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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木屋主人打量了一眼田羽。田羽现在身上穿着地是歌德骑甲。腰间配着宝剑。一看就是位明朝将军。因此那个木屋主人连忙将弓箭放在了一边。不冷不热地说:“你进来吧。”
田羽朝着后边看了一眼。然后说:“我还有二十多个兄弟呢。”
木屋主人面露一丝难色。不过马上说:“寡居没有备有那么多热水。你们等等。我再烧上一锅。”
田羽连忙道谢说:“那有劳阁下了。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木屋主人回答说:“晚生萧逸安,字加仙。”
刚才田羽等人因为不知道木屋有没有凶险,因此没有点燃火把,现在看到木屋只有一个年轻书生,王守礼已经命令兵士们将火把点燃。二十多个火把点燃后,木屋外一片大亮,这时候萧逸安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田羽等人,然后说道:“你们可是大明的官军?”
田羽笑着说:“不错,我们追击流寇,在山中迷失了路途,看到这里有灯光所以找到了这里。”
萧逸安朝着自己的木屋看了看,然后转头对田羽说:“寡居只能容下三四个人的样子,恐怕……”
田羽截住萧逸安的话头说:“无妨,无妨,我们喝口热水便走。”
萧逸安闻言点点头说:“那就委屈众位了。”说完让田羽和王守礼进屋。田羽和王守礼跟随着萧逸安进了木屋,剩下的二十多个兵士已经拼杀了多半天,然后又追击了小半天,现在已经筋疲力尽,看到木屋主人不过一个书生,也就放下心来,四散寻找一些石块坐下来休息。不过这二十多人仍没有放松警惕,分出五六个人四散开来警戒,有一个兵士则自动站在了木屋的门口伺候。
萧逸安进屋以后首先给田羽和王守礼倒了两杯热水,然后打量了田羽和王守礼一下,田羽和王守礼的年龄都不算太大,田羽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王守礼因为留着胡须,因此看着年龄比较大。田羽甲冑比较干净,而王守礼则拼杀了半天,甲冑上沾满了血迹,因为忙着追击,也没有擦拭,因此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萧逸安略微皱了皱眉头,不过田羽已经说明他们是追击流寇而来,那么势必会有拼杀,而看田羽和王守礼的样子不像流寇,因此萧逸安镇定下来。他平静的朝着田雨和王守礼问道:“不知两位将军是哪镇官军?”
田羽正在打量木屋中的摆设,木屋虽小,但是收拾的井井有条,靠着北侧是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木桌之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田羽借着昏暗的灯光,扫了几眼,就知道是一本兵书。看来这个书生虽然隐居在山中,但是却胸怀锦绣河山。听到萧逸安问话,田羽笑着说:“我们是山东镇的官军,追剿张献忠逃兵来着。”
萧逸安听到田羽等人是山东镇官军,眼睛不由一亮,急忙问道:“您们是田羽田将军的属下?”
田羽点了点头说:“不错。
萧先生居住在山中也知道田将军的名字?”
萧逸安闻言笑了笑,然后说:“我这里虽然偏僻,但还没有达到与世隔绝的程度,每隔两三日就有猎户进山打猎,给我带一些生活所用。我则在他们那里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现在田将军在河南围剿义军,据说屡战屡胜,许多百姓都将田羽田将军当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我岂能不知。”
田羽眼光落在兵书上,然后说:“看你的谈吐,应是饱读诗书之人,萧先生为何要隐居在这荒山野岭?为何不出山?”
萧逸安笑着说:“蓬茅下咏读诗书,日日与圣贤唔语,岂不为快事?”
田羽轻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萧先生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正当大展宏图之际,岂可学古时隐士。”
萧逸安摇了摇头说:“现今大乱已至,晚生不愿见黎民受苦,因此寻得这块净土,以安终年,再说一天做帐,以地坐席,开怀畅饮,随时都能和天地自然融为一体,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田羽想了想说:“如果所有的人都如同萧先生一样,天下岂不大乱。”
萧逸安严肃的说:“居轩冕而恋山林,处山林而怀经纶。”
田羽闻言不由说:“处山林中,不可无廊庙经纶,好一份胸襟。那么这么说来你在等待时机?”
萧逸安将兵书合上,有些落寞的说:“即使心有甲兵百万又有何用,当今的大明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田羽反驳说:“不然,大明国祚三百年,气数未尽,现今关外有洪承畴洪大人抵御东虏,而中原有孙传廷孙大人督师十几万兵马剿灭流寇,东虏那边虽然还没有捷报传来,以洪大人之才,势必不会让东虏得到便宜,而河南的李自成和张献忠现在都已经大败,太平不日可至,萧先生怎么说大明已经病入膏肓了呢。”
萧逸安听到田羽谈吐不凡,而且对大明整个局势了如指掌,不由怀疑的看了田羽一眼,心中沉吟了一下,仍问了出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田羽也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因此说:“在下田羽田盛公。”
萧逸安闻言不由一愣,他没有想到传说中的田羽会来到自己隐居之处,而且田羽这个年龄也实在是太小了,和自己不相上下,自己隐居山林,而对方已经成为名满天下的将军了。虽然他心中对田羽很为敬佩,但是却冷冷的说:“原来阁下便是山东镇总兵田将军。”田羽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说出自己的名字后,萧逸安的脸色反倒冷了下来。
萧逸安也不管田羽的想法,继续说:“人人都说田将军是大明的救星,但是我觉得将军是大明的灾星。”
田羽闻言没有什么
一笑,王守礼却不干了,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准TF这个人竟然把田羽当成了灾星,是可忍孰不可忍。田羽忙将王守礼的手按住,示意他坐下,然后朝着萧逸安说:“萧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萧逸安看了王守礼一眼,冷哼了一声说:“看来这位将军心中一定不忿,但是事实却是如此。田将军是打了几场胜仗,但是于事无补,只是让大明多芶延残喘几年而已,并不能改变大明灭亡的下场。而且就是因为田将军打了胜仗,使得百姓更加苦难。”
田羽闻言不由一愣,问道:“这句话我就不明白了,我平灭流寇,自然对百姓是件好事,而且山东镇从来就没有劫掠百姓之事发生,萧先生何出此言?”
萧逸安笑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山东镇秋毫无犯,但是大明一天不灭亡,百姓就多苦一天,因此我说田将军打了胜仗,反而会使百姓的苦难更长。”
田羽说:“现在山东镇兵力雄厚,不日便可剿灭流寇,到时候流寇一灭,国家取消三饷,鼓励恢复生产,大明百姓就会苦尽甘来。”
萧逸安闻言不由激动说:“错,错,田将军你都错了。现在百姓受苦不是因为流寇,而是大明**的吏治和纸醉金迷的王公贵族们。现在大明之所以大乱,并不是天灾,而是**,是这些敲骨吸髓的乡绅仕宦、达官显贵生生将百姓逼上了死路,这才会爆发起义。田将军你能够平灭李自成、张献忠,但是只要大明存续一天,就会有张自成、刘自成出现,田将军的山东镇战力我倒是略有耳闻,但是面对义军终会有一天力竭的时候。”
田羽闻言不由沉默了下来,萧逸安说的也不错,自己大军虽然战力强大,但要是面对整个大明的百姓,不过沧海一粟罢了。而且萧逸安的说法也切中要害,大明的问题并不是用武力就能够解决的。
大明后期土地兼并严重,随着地主阶级的日趋腐化,为了满足自己穷奢极侈的生活要求,不断加重了对佃户的压榨。他们兴起种种陋规,增加剥削量。使得地主阶级和百姓严重对立,地主阶级日夜笙歌,而百姓却无隔夜之粮,即便自己能够平灭流寇,那么这个问题自己能够解决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不是钻入了牛角尖?难道真的如同诗歌中说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萧逸安看到田羽在沉思,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默默的点燃木材烧水。田羽想了良久也没有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难道真的只有推翻明朝的统治,才能挽救大汉民族?田羽想不出办法只好朝着萧逸安说:“既然萧先生说的这么透彻,一定有解决之道了?”
萧逸安眸子里面闪出一丝兴奋的光芒,像是再憧憬未来,良久才说:“只有推翻大明,建立一个新的政权,才能解决问题。如果田将军还想着竭力维护大明的统治,却非百姓之福。”
田羽刚才听到萧逸安称流寇为义军,就知道萧逸安心中同情这些流寇,现在听到萧逸安这么一说,脸上表情不由严肃了起来,冷冷的说:“这么说来,萧先生是支持李自成和张献忠一流了?那么为什么不投奔他们,换个开国功臣当当。”
萧逸安当然听出了田羽讽刺的语气,不过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轻轻的说:“李自成和张献忠虽然举起了义旗,现在也代表着农民的利益,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打破原来的窠臼。即便他们推翻了明朝,只不过换了个政权而已,对百姓没有什么好处。”
田羽听到萧逸安这么一说,不由来了兴趣,问道:“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萧逸安激动的说:“一个百姓当家作主,没有剥削,没有阶级的大同世界。”
田羽听到萧逸安这么一说,甚至有些怀疑萧逸安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而来的人了,以大明现在的基础能建立起来这样的世界吗?田羽当然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田羽觉得要想在现在大明这个基础上真的建立一个没有阶级的政权根本就是水中捞月。难道萧逸安已经有了深思熟虑?要是萧逸安真的能够提出能够实现这样国家的思路,田羽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因此连忙朝着萧逸安说:“那么萧先生我们怎么样才能建立起这样的国家呢?”
听到田羽这么一问,萧逸安眸子里面的神采不由暗淡下来,带着失落的语气说:“晚生还没有想好,要是想好了,何至于隐居山中,恐怕早就为了这个目标去奋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