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斗谷只觉得伤口如同猫抓般一样难受,而且脖子受伤的地方麻痒异常,就觉得不对。一斗谷也是惯匪了,如何不知道自己中的是毒箭,不过吴汝义的毒箭毒性很烈,虽然中箭不过几分钟的事情,但是他已经感到全身无力,不过为了活命,一斗谷使尽了全身力气,勉强说出话来,他朝着瓦罐子说:“瓦罐子,救我。”
瓦罐子这时不敢露出自己的心中想法,听到一斗谷这么一说,连忙跳下马来说:“老哥,怎么了。”
一斗谷只感觉天旋地转,虽然想说话,但是脖子就如同被绳子勒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斗谷旁边的亲兵这时也看到了他的异常,一个个围了过来。
瓦罐子走到一斗谷身边,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然后说:“老哥,不是包扎好了吗?这个伤不重啊。”然后朝着一斗谷的亲兵说:“你们快看看,一斗谷老哥这是怎么
一斗谷突然咳出来几口鲜血,声音含混不清的说:“毒……毒箭。你快帮我吸……吸一下。”
瓦罐子其实已经听清了一斗谷的话,但是他装作没有听清楚,大声说:“老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一斗谷连续咳了起来,每次都带出一口鲜血,这时候一斗谷只感觉耳鸣如雷,眼前黑了下来,鼻子也冒出了两行黑血,口中兀自说:“救我,救我。”由于意识已经迷糊,话已经听不清楚。一斗谷的亲兵看到一斗谷如此,不由慌了神,七手八脚的将一斗谷脖子上的纱布解了开来。纱布刚刚打开,一股腥臭之味就扑鼻而来,伤口处凝结着紫色的血块。有个亲兵带着颤音说:“毒箭,是毒箭,怎么办?”一个一斗谷的心腹亲兵看到一斗谷的样子。不顾自身安危连忙用嘴去吸一斗谷地伤口,但是这个时候去吸毒血。已经为时已晚,箭矢上的毒液已经攻心。就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束手无策。
这时候,一斗谷突然脑际一清醒,已经猜出瓦罐子是故意使之,不过他这时已经是回光返照。悔之晚矣。一斗谷心有不甘地伸出手指着瓦罐子,喉咙挤咕了几下,也没有说出话来,就那么大睁着双眼,到了下去。
瓦罐子看到一斗谷死了,心中狂喜。不过脸上却显出一副悲容,一下子扑到一斗谷的身上,大哭着说:“老哥。老哥,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一斗谷死亡。他地亲兵都慌了手脚,一个个仿照着瓦罐子。扑到一斗谷身上大哭。瓦罐子和这些亲兵都是声泪俱下,不过一个是真哭。一个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已。刚才给一斗谷包扎的亲兵看到瓦罐子那个模样,心中不由一冷,只感觉心抽搐了起来,要是当时将一斗谷所中毒箭的毒液吸出来,一斗谷绝对不会死。刚才那么狠心,现在又做出这副模样,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恐怕他一定会找个机会做掉自己,因此这个亲兵趁着瓦罐子做戏没有时间注意自己的时机,挤出人群,落荒而逃。
瓦罐子嚎啕了一阵,才站起身来,擦了擦硬挤出来地泪水,然后翻身上马,大声喝道:“兄弟们杀啊,孙爷被闯王他们杀了。报仇,报仇。”
一斗谷的属下听说自己当家的被闯王手下用毒箭射杀,一个个都是红了眼睛,朝着闯王的方向死命的杀去。瓦罐子同时也带着自己营中的兵士全力以赴,这一下子闯王更是凶险万分,一千标营已经损失了大约二三百人,剩下地也大多带伤,如果不是这些骑兵对闯王忠心耿耿,恐怕早就溃散
闯王被叛军围在街中死斗,这时洛阳城西门的流寇也是情况不妙,原来田羽听到城中细作回报,说一斗谷和瓦罐子已经反水,城中情况已经失控,请派兵入城。田羽当然不会这个时候分兵去夺洛阳城,因为在田羽的思想中,洛阳城早就成了他囊中之物。因此田羽下令山东镇各营开始主动进攻西门地流寇,本来田羽将“信”字营的火炮布置在了南方,以防“礼”字营缠不住南门突围地大军,到时候落入被流寇内外夹攻的险境,现在听说城中已经大乱,田羽放心地将火炮移动到了西门,开始轰击西门的流寇。
刘宗敏他们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再次突围,不想“信”字营地火炮开始发威,一时之间流寇营中大乱,山东镇的骑兵这个时候也开始了冲击。以士气正旺的骑兵攻击已经有些混乱的步兵,其结果可想而知。流寇步兵损失非常大,如果不是有老八队的将领苦苦支持,恐怕闯营这个时候已经溃散了。
刘宗敏看到情况紧急,连忙派出大量的传令兵去城中寻找闯王,现在已经到了闯营生死存亡的关头,没有闯王,刘宗敏他们不敢乱决策。
传令兵找到闯王的时候,闯王已经在闯营骑兵的保护下冲出了叛军的围困。原本吴汝义的标营已经渐渐抵挡不住叛军的攻势,而叛军有不少人已经攻击到了闯王的身边,在叛军的攻击下,闯王身上也受了些轻伤,眼见瓦罐子大功就要告成之时,张鼐带着骑兵冲了过来。张鼐的骑兵虽然也只有一千不到,但是这队骑兵也是精锐,再加上瓦罐子看到闯王来了援军,害怕自己这些兵士不是对手,而且又怕闯营听说闯王被困,大军前来解救闯王,到时候自己反而难以脱身,因此在混乱中偷偷溜走,瓦罐子这一走,叛军就失去了主心骨,士气大落,包围渐渐被闯营的骑兵打破,叛军已经有了溃散的前兆,而田见秀的骑兵紧接着也赶到了闯王所在的街道。田见秀的到来,让叛军完全失去了信心,这些人开始溃散,闯王本来还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消灭叛军,但是听到刘宗敏派来的传令兵带来山东镇开始主动进攻的消息后,让闯王只好放弃这个打算,带着张鼐、田见秀连忙赶到西门。
刘宗敏一面组织流寇防御。一面和牛金星等人商议办法,看到闯王带着人马赶了回来。众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刘宗敏首先说:“闯王。你回来就好了。现在山东镇开始进攻,我们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闯王刚才出城之后,就看到了闯营被动挨打的局面,现在听到刘宗敏这么一说,双眉紧皱。脸沉如水。其实仗打到现在这个局面,闯王丝毫也没有心里准备,他一直以为凭借着二十多万大军,完全可以一鼓作气,冲出洛阳,没有想到现在不但没有冲出洛阳。洛阳反倒乱了起来,现在如果不冲出去包围,恐怕洛阳也守不住了。沉吟了良久。闯王下定心思地说:“捷轩,赶紧组织人马。不论花费多大的力气,也一定要冲出去。”
刘宗敏一脸地难色。带着懊丧的口气说:“闯王,现在咱们士气太低。在城外地十万兵马剩下不到九万了,恐怕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很难冲出洛阳啊。”
闯王闻言看了刘宗敏一眼,刘宗敏像来都是比较乐观,现在他都说出来这样的话来,恐怕形势真的已经很不乐观。闯王朝着大家说:“芳亮那边怎么样了?”
刘宗敏忙回答说:“摇旗过去了,芳亮将对付“礼”字营骑兵的差事交给了摇旗,现在正带着人马赶往西门,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到
闯王闻言精神一振,带着希望地口气说:“芳亮一到,咱们两面夹攻,我就不信冲不破对方的大阵。”
牛金星闻言不无担心的说:“闯王,咱们还有这么多的辎重,恐怕即便突破对方的大阵,也摆脱不了山东镇的纠缠。这样就成了咱们最不愿意看到地场面。”
李岩说:“不错,对方有一万多骑兵,跟在咱们屁股后面,恐怕一时难以甩掉,边走边打,对我们很不利啊。”
闯王听到这里,觉得众人现在已失去了信心,心中有些不快,带着怨气的说:“那咱们怎么办?难道束手就缚不成。”
众人闻言不由沉默了下来,刚才他们已经商议了良久,觉得除了烧毁粮草轻装突围的办法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可行,不过烧毁粮草对于闯营来说,那可是最大地损失,而且现在闯王又正在气头上,因此大家都不愿意第一个提出这个办法来,良久牛金星才打破沉寂说:“闯王,我看现在咱们还是采用林泉的建议
“烧毁粮草?”闯王惊讶地说。
牛金星点了点头,然后不无遗憾的说:“我们谁也没有料到仗会打到这个程度,如果我们再想着运走这些粮草地话,恐怕最后非得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闯王心中还是有些不舍得这些粮草,他们花费了多大地力气才积累了这么多粮草,现在一把火都烧了,实在是不忍心,因此闯王低声说:“难道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牛金星指着悍勇攻击的山东镇骑兵说:“闯王,对方的骑兵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们要是不放弃粮草,恐怕根本就没有机会退回伏牛山中。”
看到闯王还不能下定决心,李岩劝说道:“舍得舍得舍是得。我们现在舍是了未来的得,如果我们现在不舍弃这些粮草,让山东镇纠缠住咱们,咱们就危险了。不舍即为不得,闯王你赶紧决定吧。再拖下去,对咱们无益
闯王看了大家一眼,带着疑问的口气说:“烧毁粮草咱们就能逃脱得了?咱们步兵的速度也不快,对方完全可以利用骑兵的速度追上咱们。”
牛金星说:“放弃辎重,咱们可以轻装上阵,不然因为保护辎重还要浪费咱们的兵力,如果烧毁辎重,我们可以将所有的大军聚集在一起,让田羽的骑兵根本就没有办法冲破二十万大军的队伍。”
闯王想了想说:“那咱们可以将辎重放在中间,二十万大军护在外面,不是一样
牛金星摇了摇头说:“我们如果带上这些辎重的话,恐怕一天能行二三十里就不错了。多一天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就多一分损失。如果我们放弃辎重。全速行军的话,一天可以行一百里左右。可以节省许多时间。而且我们放弃辎重地话,我们完全可以走小路至伏牛山。小路崎岖难行,不适合骑兵作战,反倒会给我们机会。如果我们带上辎重,只有走大路一途,走大路的话。山东镇正好可以发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