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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来,看到山东镇兵强马壮,而闯营处于劣势,早就离心离德,闯王又打又拉,才使瓦罐子和一斗谷安分了下来。现在是突围的最关键时刻,瓦罐子和一斗谷竟然选择了反水,他们两营一共有三万多人马,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下子可怎么办?
闯王看到张鼐那个样子就知道事情有变,连忙迎了上来,着急的问道:“小鼐子,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受伤了
张鼐看到闯王,连忙翻身下马,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流了出来,丧气的说:“闯王,瓦罐子和一斗谷反水了。我去弹压,给他们砍的,你快去看看吧,现在城中已经乱成不像个样子了。”
闯王闻言大为愤怒,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这个瓦罐子和一斗谷竟然不顾往日地情面反水。这口气闯王说什么也忍不下去,朝着标营大喝一声,带着就要往城中而去。
牛金星见状连忙拦下闯王,焦急的说:“闯王,你不能去啊。瓦罐子和一斗谷属下有三万多人马,要是他们不讲情面,你这一千标营骑兵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李岩也说:“闯王,既然他们已经选择反水恐怕早就和山东镇地田羽搭上了线,你现在过去,他们极有可能攻击你的标营,擒拿你去山东镇请功,启东说得对,现在你不能过去。”
闯王冷哼了一声:“哼,我就不信他一斗谷和瓦罐子敢动我。要是我不去,任凭他们在城中闹,城中地百姓怎么办?再说咱们现在被山东镇困在了西门,一旦突围不出去,咱们不是和叛军同城了吗?到那时候田羽挥军攻城,咱们岂不是会受到里外夹击,到那时咱们如何能够守住洛阳城,不行,说什么我也得过去。”
李岩见到闯王催马要走,连忙一把拉住闯王的马缰说:“闯王,你不能去,一斗谷和我关系不错,要不我去看看?”
闯王摇头说:“不行,你和一斗谷虽然关系不错,但是他从来不把你放在眼里,他两人也就对我还有畏惧之心,我不去,你们谁也弹压不了他们。”
这个时候城中地喊杀声已经隐隐约约传到了西门,闯王更是着急,大声说:“你们不要拦住我,让我过去,我倒要看看一斗谷和瓦罐子能把我怎么样?”
牛金星看了李岩一眼,知道闯王主意一定,叹了一口气说:“林泉,你就放开
李岩看到闯王双目尽赤,也知道闯王现在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不会因为危险而放弃进城弹压一斗谷和瓦罐子,只好松开了闯王的马匹。闯王带着标营唿哨一声,朝着城中呼啸而去。
牛金星朝着张鼐说:“小鼐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带着你地人马保护闯王。看到形势不好,一定要将闯王保护出来。”
张鼐闻言也醒悟过来。翻身上马,朝着牛金星说:“牛先生。你快想想办法,我去保护闯王。”张鼐一走,田见秀也坐不住了,他朝着牛金星说:“牛先生,张鼐的兵不多。我带着我地骑兵营也过去看看?烧毁山东镇粮草的事情等等再说吧。”
本来烧毁山东镇粮草对于闯营来说是破解现在困难局面地绝好机会,但是现在一斗谷和瓦罐子这么一闹,闯营这些将领还有牛金星等人如何还有其他心思,因此牛金星忙点头说:“好,等解决了这件事情再去烧毁山东镇的粮草也不迟。”田见秀朝着牛金星等人点点头,大步而去。
那么瓦罐子和一斗谷为什么会选择反水呢?瓦罐子、一斗谷和闯王他们不一样。闯王他们最开始地时候也是被逼无奈才起义,打着杀官救民的旗号,随着发展。闯王他们的思想已经从原来杀官救民转变成了推翻大明这个腐朽的王朝,算作不满现状的起义军。而瓦罐子、一斗谷他们却没有这么高地觉悟。他们是河南有名的山贼,本来人数不多。但是由于崇祯十三年的天灾,让许多农民都失去了活路。不得已而走上了起义的道路,瓦罐子和一斗谷看到发展的机会,纷纷举起了义旗,饥民无路可走,纷纷投奔他们两人,因此瓦罐子和一斗谷的势力发展很快,不久就有了两三万人马。不过这些人马不过乌合之众,而瓦罐子和一斗谷也不过是大字不识地山贼,在李仙风、陈永盛的打击下,难以容身,后来听说闯王率军进入了河南,便投奔了闯王。虽然他们两个人加入了闯营,但是他们还没有摆脱原来的那种山贼思想,再加上本来他们投奔闯王就是因为形势所逼,因此他们心意并不诚。
瓦罐子和一斗谷投奔闯王地时候,闯王人马不过二三千人,他们却十倍于闯王,俗话说客大欺店,店大欺客,因此瓦罐子和一斗谷在闯营非常骄横,要不是闯王这十几年已经闯出了一定的名头,而且老八队人马虽少,但都是精锐,恐怕他们早就取而代之。闯王当然了解他们地心理,为了壮大自己,闯王只好屈尊拉拢他们,他们看到闯王的势力发展越来越大,没有多久就超过了他们,他们也就不敢表现出有二心地样子,反而追随闯王四处征战。但是由于他们战力有限,又打着保存实力的想法,因此攻打豫西众县城、府城地时候,往往是出工不出力,而且每当攻打下县城、府城,他们又是要粮要饷,引起了闯营老八队将领和一些其他将领的不满,因此他们和闯营的老八队将领之间却一直有疙瘩。只是由于连连胜利,劫掠的粮饷又多,暂时的掩盖了问题,后来攻下洛阳,瓦罐子和一斗谷觉得闯王日后可能会大有作为,忙转变了风向,对闯王三番五次的大表忠心,希望得到闯王的信任,以便能够成为开国功臣。闯王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还以为他们真的醒悟,也非常高兴,对两个人都委以重任。不想好日子不长,攻破洛阳不久,洛阳城就被田羽的山东镇围困,闯王考虑到军队虽多,但是战力可忧,恐怕不是山东镇的对手,就决定在洛阳留下,大肆练兵,以便强军,而后能与山东镇争锋,不想这个决定反而使双方的矛盾加大。
瓦罐子和一斗谷在投奔闯王以前,在各自营中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现在到了闯营之后,反而成了小媳妇,不但要听从闯王的号令,就是刘宗敏、牛金星、宋献策等人都凌驾于他们之上,使他们难以接受,闯王训练士卒又非常苛刻,瓦罐子和一斗谷难以受过这样的罪,因此经常阳奉阴违,每日在营中和一些心腹寻欢作乐,将闯王的命令当成了耳旁风。闯王虽然给了两人面子,没有重责两人,但是闯王为了能够平服其他各营的怨气,无法之下就处理了他们两个人的心腹将领。这两个人不但不反省自己的过失,反而觉得闯王是卸磨杀驴,因此心中怨气很大,不过由于双方的实力对比早已逆转。两个人虽然有怨气,但是这种情况下只好忍气吞声。自从闯王处理他两个人的将领后。两个人就做出一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地样子,严格执行闯王的命令训练士卒。闯王本来想着将两个人地属下分散到各营。但是恐怕两个人觉得自己是在架空他们两个人,因此迟迟没有动手,这也给今天两个人反水提供了便捷条件。
自从田羽的传单撒到洛阳城后,瓦罐子便有了投奔官军挣取功名地想法,只是他一营将士实力略显单薄。不敢有所轻动。思来想去后,瓦罐子将目标瞄准了一斗谷,后来瓦罐子在酒桌上探了探一斗谷的口风,一斗谷酒醉之下,胆子也大了起来,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和瓦罐子说了出来。瓦罐子就等着一斗谷表态呢,听到一斗谷也有这个想法,非常高兴。便将自己的打算也说了出来,两个人一拍即合。一面表面上表现得安分守己。其实内地里却另有打算。山东镇“暗”字营的细作进城后,打探到一斗谷、瓦罐子和闯营貌离神合。便进营游说两人突围地时候反水。
两个人虽然打着这个主意,但是由于态势不明。也不敢将反水的事情说实,只是告诉细作如果田羽给予的价码比较不错,他们会考虑的。其实他们这是观察风色,待价而沽。要是闯王能够顺利的突围洛阳,击败田羽,他们就准备死心塌地的跟着闯王干,以便闯王真地能够黄袍加身,到时候他们也是定鼎之臣,未必不会封侯拜将。要是闯王突围受挫,那他们就打算投奔田羽,混个都司、游击之类的官职再说。
“暗”字营的细作当然看出了两个人地心思,也就不说破,而是一直保持着和两个人的联系,今天闯王突围洛阳,先是南门受挫,虽然闯王加派了援军,但是仍然奈何不了“礼”字营。他们两个人在城头上看得清清楚楚,后来闯王接到西门地情报后,急忙而去,两个人一商量,赶紧派人赶往西门探听消息。而西门传回来的消息显示闯王突围受到了山东镇地猛烈阻击,田见秀的骑兵被山东镇打残,而刘宗敏也受了重伤,闯王面对困境也是束手无策。两个人就放弃了追随闯王地想法,在山东镇细作的鼓动下,两个人决定反水,投奔田羽。
当时在南门的预备队一共有五万人,除了三万多属于两个人外,还有其他几支投奔闯王的杆子。两个人派人去鼓动他们一起反水,这些杆子有不少左右摇摆不定,现在虽然闯王突围受挫,但是损失并不是很大,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因此这些人准备继续脚踩两只船,再观望观望再说。不想其中有个杆子头目飞天虎却是死心塌地的追随闯王,怒斥了瓦罐子和一斗谷派去的说客,准备将两个人反水的情况报告给闯王。瓦罐子和一斗谷听到这个消息,知道如果不立即反水,恐怕闯王一回来,这些摇摆不定的人会惧怕闯王之威,反过来对他们不利。因此两个人决定立即反水,首先挥军攻击飞天虎。飞天虎不过四千多兵马,面对三万多人的一斗谷和瓦罐子联军,不过坚持了三炷香不到的功夫便溃散了。那些摇摆不定的杆子看到飞天虎大军被一斗谷和瓦罐子击溃,飞天虎也被瓦罐子一刀砍死在乱军之中,知道如果不顺从一斗谷和瓦罐子,恐怕难逃飞天虎的下场,便跟随两个人反水。
一斗谷和瓦罐子决定趁着闯王尚在东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