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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和牛金星等人回到安国寺,连忙召集众将商议,本来闯王是打算派出去人联络张献忠,襄阳和洛阳相距不是很远,因此他请求张献忠率领入豫,合作击败山东镇,不过到现在为止使者还没有返回,因此他们虽然做了一些准备,但没有开始突围。现在闯王看到山东镇又弄出来这个武器不由心中大俱,洛阳城中的义军士气刚刚有所恢复,这下子恐怕又得低落,因此他朝着众人说:“我看我们不能再等张献忠那边回信了,立刻组织突围,不然这个田羽还不知道会弄出多少稀奇古怪地东西来呢。”
牛金星看了闯王一眼,然后说:“田羽使用的这个东西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细想一下,不过是火器的一种,我们想想法子看怎么破解这种武器即可,我的意见还是等一等张献忠那边地消息,要是张献忠能来的话,我们会减少不少损失。”
宋献策也附和的说:“如果我们现在突围,外面没有接应的军队,恐怕损失会不小啊,虽然张献忠来的希望不大,但是我觉得现在突围并不合适。”
闯王闻言不由一叹,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不停,半响才抬起头来说:“我们再等地话,恐怕士气又得低落,我们这段时间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士气鼓舞起来,再说张献忠接到我的信能不能来河南还两可之间,我们不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张献忠和曹操身上。”
李岩因为刚才去办事,因此没有去南城,不过他也听说了山东镇使用了一种谁也没有见过的武器,击死击伤了大量地兵士,现在看到闯王如此,忙说:“闯王,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看我们还是等等再说。就是突围的话,我们也要弄清楚对方使用地什么武器不是,只有弄清楚了对方,才能将我们突围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刘宗敏听到大家都在议论突围,不由不服气地说:“怎么你们一说起来就是突围,突围,现在我们有二十万大军,而对方不过四五万的样子,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和田羽地山东镇打一场,我就不信他四五万兵马能打败咱们二十万大军。”
经过三个多月的训练,流寇地二十万兵马已经初见成效,这也给了军中将领的信心,因此不少人都纷纷附和,张鼐的声音尤其大的说:“就是,我一定要报前次之辱。”原来经过这些日子,流寇也终于将神圣骑士团的身份弄明白了,什么妖怪营,不过是从国外来得夷人而已,张鼐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更是汗颜,当时那是多么的危险啊,要不是闯王他们镇静处理恐怕全城的士兵都有可能因为妖怪的事情溃散。因此他已经打定心思,找个机会再和这个神圣骑士团一战,而且这些日子没事的时候,张鼐就琢磨当时的情景。想着应对之策,现在早已经成竹在胸。
闯王闻言看了牛金星等人一眼,说实在话,在他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过和田羽交交手。二十万大军被四五万大军围困在孤城之中,实在有些说不下去,放在刚刚攻破洛阳的时候,闯王也不会这么想。但是现在听刘宗敏这么一说,带着询问的口气说:“启东,你们怎么看?”
牛金星轻咳了一声,然后扫视了一下众将,琢磨了一下才说:“现在咱们闯营兵多将广。当然不会怕他山东镇,只是我们从保存实力地角度出发,不想与田羽死战。我们现在二十多万兵马虽然经过训练,但是时间还是太短。现在在校场上看去,非常整齐。号令也清楚,但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没有上过战场。恐怕看到了死亡和鲜血,就不会如同校场上那么容易指挥了。而且山东镇骑兵众多。一旦被对方骑兵突破,以我们这些士兵现在的士气和训练水平。绝对不会再有什么抵抗之心,溃散的层面更大一些,因此我的意见还是不太赞同和田羽死战。”
李岩也点点头说:“启东说地不错,咱们就往好的方面去想,即便能够打败山东镇,但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我们的损失也不会小。我们和田羽死战,岂不是让张献忠渔翁得利。”
刘宗敏看了李岩一眼,说:“那林泉的意思呢?”
李岩想了想说:“我们最好能够从容退出洛阳,然后进入伏牛山中,训练士卒。一旦我们退入伏牛山中,山东镇也奈何不了我们。而且张献忠等人攻破了襄阳,杀了襄王,山东镇极有可能被崇祯老儿调到湖广,围剿张献忠部,那时候祸水东引,我们就可以安心地发展我们的实力了。”
其实,闯营文武主战主退相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话题已经提出来有个十来天的光景了,武将们因为被田羽围困洛阳近三个月,心中憋足了气,现在二十万大军训练成果显著,更是给了他们信心,因此武将们大多数都是主战。而谋士们呢,则是从大处着眼,虽然二十万大军对四五万山东镇未必就不能战胜,但是他们觉得现在并不是和明军开战的最好时机,而且河南和湖广接壤,他们心中更愿意将田羽的山东镇引往张献忠那里。
宋献策看到李岩和牛金星地话都没有说道点子上,众将还是一脸不服气,忙笑着说:“总哨,你想想,闯王的信为什么发出去这么长时间,张献忠那里还没有回音?”
刘宗敏不知道宋献策怎么会提起这个,不过他还是想了想,然后对宋献策说:“大概有十几天,快二十天的样子了吧。”
宋献策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刘宗敏摇了摇说:“总哨,你是大忙人,时间上可能记得不太清楚,已经足足二十天,要是按照路程来计算,恐怕咱们送信的人早就回来了,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点消息,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宗敏想了一下,然后带着迟疑地口气说:“难道是路上耽搁了?”然后又是自言自语的说:“不能啊,咱们可是派出去好几波人马,一拨耽搁了,两拨耽搁了,难道那些人都耽搁了?”
宋献策摇了摇头说:“不,我猜测并不是路上耽搁了,而是张献忠那里耽搁了。”
刘宗敏闻言马上就明白宋献策地意思了,张献忠和闯王不合,他们老八营的人尽皆知,之所以一直没有闹翻,就是因为大家都是从陕西出来地,枪口应该一致对外,面子上保持着过得去,其实心中谁也不服谁。
宋献策看到刘宗敏有些明白的表情,接着往下分析说:“近一年多来,闯王蛰伏商洛山中,默默无闻。而张献忠挥军几乎跑遍了整个湖广和四川,成为了朝廷地心腹大患,从前些日子刘星港从京中回来的时候说地话我们就可以看出朝廷、京中的百姓只知有张献忠,而知闯王者少。闯王的名声只是杀了福王之后,在京中才哄传开来。你想想闯王现在一下子声威大振,把他张献忠的风头都抢了过来,他能愿意吗?恐怕他现在可能巴不得看咱们闯营的笑话呢。再说纵观义军,能成大事者,非闯王和张献忠莫属,现在正是决定两营高下的时候。张献忠岂能帮助咱们,其实这次派使者过去,也不过碰个运气罢了。所以现在我们不能自毁前程,损失实力。当然咱们也不希望他张献忠壮大,因此我和启东等人商议后,绝对将山东镇这股祸水引往张献忠那里,只要张献忠的实力大损。到时候他还有什么资本与闯王一争长短,恐怕只有听从闯王地号令了。”
刘宗敏听到宋献策这席话,犹如醍醐灌顶,拍了一下大腿说:“还是你们这帮文人心眼多。哼,现在咱们闯营已经有了二十万大军。他敬轩如何和咱们一争长短,恐怕归附之日不远矣。”
宋献策点头说:“现在张献忠和曹操刚刚攻破襄阳,恐怕心气正高呢。不过只要咱们牢牢把握住机会,他张献忠再也没有机会超越咱们闯营。这也就是我们一直不愿意和山东镇死战的原因。”
刘宗敏点头说:“这么一说,咱们还真的不应该和山东镇开战。早日退回伏牛山中发展咱们的实力。不过现在山东镇围城甚紧,不打一打恐怕咱们从洛阳脱不得身啊。”
宋献策看了牛金星一眼。然后笑着说:“我和启东、林泉,这些日子就商议这件事情呢。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可以在洛阳全身而退,希望张献忠在襄阳那边闹得再大一些。我听说杨嗣昌根本就指挥不动左良玉等骄兵悍将,不然凭着张献忠地实力也不可能攻破襄阳,咱们再等一等,近日已经谣传杨嗣昌已经病死于荆州,不过消息还不确切,要是杨嗣昌真的已死,那就是天助我闯营。”
刘宗敏摇头说:“我看谣传有些靠不住。”
牛金星笑着朝刘宗敏说:“即便杨嗣昌不死,他已经束手无策,朝廷不能坐视张献忠搅乱整个襄阳,纵观整个中原地区,能战之兵当属山东镇和左良玉部,其他军镇皆不足畏。左良玉拥兵自重,不听调遣,早失帝心,现在崇祯帝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山东镇了。现在山东镇久久不能攻克洛阳,崇祯皇帝恐怕不会给山东镇太多的时间。无论山东镇被调走,还是被崇祯帝逼着攻城,对我们都有益,反正现在我军地军粮尚能维持一段时间,可以坐待良机。”
刘宗敏闻言也就不再提与山东镇死战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刘芳亮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虽然是三月份,天气仍然挺冷的,但是他忙得已经满头大汗,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才说:“山东镇退了回去。”
“伤亡如何?”闯王临走的时候,看到大量地军士受伤,而且尸体也非常多,因此他非常关心伤亡。
刘芳亮将伤亡的数字说了出来,然后咬着牙说:“对方使用的是什么武器还没有弄清楚,我们就伤亡了一千多人,这个仗打的实在是太憋气了。”
牛金星看了刘芳亮一眼,不无担心地说:“军士的士气如何?”
刘芳亮叹了一口气:“士气打击很大啊,而且不少兵士都说与其在城中挨打,还不如开了城门与山东镇决战呢?”
牛金星离开地时候就曾经安顿过刘芳亮,将受伤兵士身上的东西收集一些拿回来,因此对刘芳亮说:“我让你收集地东西可曾带回来。”
刘芳亮将用蓝布包回来的弹片递给牛金星:“没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