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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人后退。
子弹在小武的面前掀起一窜窜泥土,时不时的迷住小武的眼睛。东北兵团的神枪手们发挥的最大的威力,精准的枪法再一次主导了整个战场的局势,一名神枪手潜伏到敌人阵地前的一块大岩石后面以后,阵地上的机枪手就成了死亡率最高的兵种。
李新存眼看着一挺机枪前面连续的倒下六个机枪手,也明白了对方的狙击手来。他马上让自己的狙击手却寻找敌人的位置。
岩石后面东北军团的那个神枪手一边压着子弹,一边看着自己射程内的两挺机枪,他发现有几个满洲军正在爬行靠近,然后拖着一挺机枪向旁边转移。
“想走?”神枪手的脸上笑了,枪口再一次微微抬起,一声清脆的枪响,那几个满洲军拔腿就向后跑,其中一个却倒在地上。那个人伤在大腿的动脉,暂时要不了他的命,但如不赶紧止血,死神是很快就会降临的。
那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嘴里大声喊道:“救我!救救我!”他的手向前面的满洲军伸去,希望有人能出来拉自己一把。还真有人出来,但那人刚刚闪出掩体,一颗子弹就从他的太阳穴穿了进去。躺在地上的士兵再也不叫了,他知道,没人再会来救自己。
神枪手见自己的鱼饵已经失去的味道,小声说道:“我再帮帮你吧。”他能帮对手结束痛苦,同时也结束生命。
这一次,两声枪响。那满洲军生命结束的同时,神枪手只感觉自己的脸膀一阵刺痛。他的神智模糊了不到一秒钟,但身体的反应却根本没有慢,赶紧缩回那大石头的后面。
“被人盯上了!”神枪手摸着脸上的血洞,只要在偏一厘米,这一枪就能要自己的命。他把帽子顶在枪头上,刚刚顶出岩石,帽子就被打飞,他看见那帽子上有两个洞!“妈的!”神枪手暗自骂了一声,同时观察一下周围,发现队友离他都有一段距离,他现在是孤军作战,最要命的是,岩石的周围有几米的开阔地,这段距离虽然很短,但他知道,这几米足以让一个狙击手狙杀自己的猎物。
战场上的枪炮声越来越激烈,但神枪手却知道这跟自己没有关系,他的对手一直在等待他漏头。对方是两把枪,而且有很大的活动空间,自己完全处于劣势。神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面小镜子,在自己的脚下挖了一个小洞,以确保自己能看见阵地上敌人的情形而镜子又不反光。
做好这一切过后,他的脑袋急速的旋转着,对面能藏人的除了阵地以外,只有一片半人深的草丛,还有两棵树干交错在一起的大松树。他知道,狙击手不会把自己放在阵地里面,那样只会增加自己白白被敌人乱枪流弹打死的可能性。
神枪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面镜子,观察着大松树上的动静。五分钟过后,几片松叶逆风摆动了几下,神枪手笑了,脸上的血迹虽然已经染红了他的衣领,但却掩饰不住他的笑容。
“再见,”神枪手小声的说了一句,他以飞快的速度把枪口对准刚才松叶晃动的地方,食指一动,然后又迅速的闪了回来。
他的眼睛飞速的看向那面镜子,松树上一个人影坠落。同时,那片草丛中一杆步枪被拉了回去。
“结束了。”神枪手再一次在同一个地方闪身,一颗子弹准确的打了过来。他的身体一个旋转以后闪到岩石的另一侧,枪声响起,神枪手笑了一下。
他把枪堂的子弹再一次压满,然后观察敌人阵地上的情况,寻找自己新的目标。小武的部队现在已经到了可以冲锋的位置,但小武依然不冲,他知道自己手里的冲锋枪能完全压制住阵地上敌人的火力,也判断出这帮满洲军的整体素质相比我们的战士明显逊色,所以他乐于用优势的火力来消灭敌人。
冲锋枪的喊叫声很快成为战场上的主导旋律,满洲军手里的步枪已经完全被压制,机枪成为神枪手和爆破手的特殊关照目标,枪榴弹和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子弹将阵地上的机枪全部打成了哑巴。
李新存依然在顽抗着,他咆哮着指挥他的士兵向战士们的枪口上撞来。第一批人是自愿的,第二批人是被诱惑的,第三批人是被迫的,现在,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已经无法让手下的士兵接受了。
“弟兄们,我们是四师的!我们刚刚投降了,大伙也别打了吧,现在的形势大家心里都知道,东北兵团为咱们东北人做了什么你们也知道!大伙想想吧,过来就能看到好日子,为日本人卖命不值得!”
战场的枪炮声中忽然飘来这样一阵呼喊,李新存快疯了,他知道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对整个部队是致命的!喊声接着传来:“弟兄们,东北军团的长官说他们要冲锋了,弟兄们能过来的就快点过来,不能过来的到时候爬在地上就行了!”
李新存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小武就带领战士们冲了上来。小武提着一把大刀跃上阵地,看见自己的对面站着六个满洲国防军,他正准备一场恶战,却没想到这六个人马上把枪一扔,然后爬在了地上。
好多满洲国防军都爬在了地上,不是他们训练不够,满洲国防军在伪军中的战斗力是最强的,甚至比一些日军部队也不多让。但是何平接近一年的指哪炸哪早让他们对战争失去的信心,日本人的灭绝政策又让他们对日本和所谓的大东亚共荣绝望,相反,何平的作为却让他们感觉到了希望。
从那些被东北军团占领地区的人嘴里,他们知道何平让满洲人自己选自己的屯长,县长,市长。他们知道一向高高在上的外国人向他们满洲人道歉了。他们知道,只要自己回去,或者何平过来,他们就有地种,有工作,能养活老婆孩子。所以他们大多数人的内心根本没有抵抗东北军团的意念。
李新存知道,对方的话是对自己手下一般士兵的承诺,他例外。因此,他并没有放弃抵抗。“马上把我的警卫团和卫戍团调上来!把敌人给我压下去。”这是他手里最后的筹码,也是他的王牌。
这两个团可是他下了很大心血的,他们不可能背叛自己。新的兵力投入战场以后,小武确实感觉到了压力。但战场的形势却没有按照李新存的愿望改变,就在他的兵力投入之后,他发现小武并没有向自己这里冲,而是固守已经占领的阵地。
正在他不明白对手为什么不乘机扩大战果的时候,他发现了一支装甲部队,十辆坦克一排,一共绵延好几排向自己这里滚压过来。李新存忽然发出哈哈的大笑,他的参谋忙的拉拉他的手:“司令,我们撤吧!司令,你怎么了?”李新存甚至笑出了眼泪:“好,好,好样的。命令两翼部队掩护,我们撤!”
李新存很快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走不了了!两翼的部队都遭遇到对方的攻击,而且战局超乎寻常的“顺利”。对方根本不是在攻击,是在跑步。
参谋惊慌的拉着李新存:“司令,我们怎么办?”李新存看着混乱的战场和对方那在战场上纵横的坦克,咬咬牙:“换便衣。”两人忙的换了一身普通士兵的衣服,开始随着人流向后逃去。
李凌树太熟悉那个背影了,他从那背影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能知道他是谁。“我该怎么办?”坦克里的李凌树不断的问自己,追上去杀了他?李凌树做不到。放他去吧,李凌树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正准备将坦克拐弯的时候,却发现一直跟在自己父亲身边的那参谋猛的一头栽倒,李新存也爬在地上。李凌树感觉自己的内心忽然一阵紧张,他放慢了坦克的速度。李新存又站起来了,他拉了一下身边的参谋,最后放弃了,一个人独自逃生。
李凌树知道,乱军之中,能逃出的希望几乎渺茫。他犹豫片刻,下了决心:“看司令怎么办吧!”想定主意以后,他开着坦克向李新存追了上去。
李新存被坦克追的两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李凌树把头伸出坦克,对李新存说道:“上来吧。”李新存松了一口气,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上了坦克以后,父子俩谁也没有说话,坦克里面异常的尴尬。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
李新存首先说道:“他们肯放过你么?你可杀了不少抗日的。”李凌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李新存叹了口气:“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李凌树还是没有说话,李新存也不再说什么。炮手也副驾驶更是知道这时候他们要做的是保持沉默,坦克里面的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下车吧。”李凌树再一次停下坦克,李新存掀开车顶一看,这里已经离战场有一段距离。
“你这么放了我,你回去怎么交代?”毕竟是自己儿子,他虽然没有人性,但野兽也知道护犊的。
李凌树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一句也无法出口。“你走吧,找个人家不认识的地方,过你的晚年吧。”他只说了这一句,然后驾驶坦克离开了他的父亲。
等他回来的时候,整个战场已经结束,商越冲他一笑:“李师长,这一次你们的坦克真是大显威风,以往都是我们应付别人的坦克,自己有坦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郑草在一边也说道:“我冲上来的时候看见那些被压的尸体,饭都差点吐出来。”几人听的大笑。李凌树脸上却没有笑容,他慢慢走到商越跟前:“军长,我有件事情向你汇报。”
小武猛的拉过他:“扫兴的先别说,我们先喝顿庆功酒。”商越马上挥手示意小武打住:“现在我们先去长春,酒我欠你的,以后再说。”讲完后指挥部队打扫战场做善后工作。
李凌树想了一下,又凑到商越的面前,商越揽住他的肩膀,小声说道:“他是该死,可你不能杀他。”李凌树马上愣住了,商越对他一笑:“这事情就别说了,司令就算知道也不会为难你,还要为怎么给你一个合适的处分烦恼。”
李凌树有些感动:“军长,我真的,”商越马上打断他:“大家能为一个理想聚集在一起就是缘分,就是兄弟。你如果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放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