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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不让你说了?”景慷笑着回道,见到景悦,打了声招呼:“这么巧,姐姐也在。”
“妈,我回来了。”
秦氏点点头,含笑吩咐下人准备些茶水过来给少爷。
景悦亦笑着点点头,起身到他身前,拿起他胸前的怀表看了看,问道:“这个时候,你不在学校倒是跑回家做什么?”
“快近年关,学校的课业也上的差不多了。老师就让我们先回了。”说着,又似想起什么,继而道:“对了,我在外头看到汪公子了。”
秦氏闻言,心里一沉,问道:“这汪公子怎的跑我们公馆跑的这么勤?”
景悦不答,也不去看秦氏,心里却十分不屑的想,何必明知故问呢?
“我是听说,汪公子是来提亲的!”说着,景慷就向景悦求证,“姐姐,这可是真的?”
景悦颌首,笑道:“自是真的。我过来也是为了取我的嫁妆。多谢太太替我保管了这么久。”
秦氏愣住,瞪着景悦说不出话来。
“姐姐!爸爸同意了?”景怡一脸好奇,却也问出了秦氏最想问的。
景悦“恩”了一声,含笑道:“同意了。”
“这么说,汪公子要做我们的姐夫了?”景慷喃喃自语,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竟如此之快。
“是。”景悦依旧沉稳不惊,再次提醒秦氏道:“太太?”
秦氏回过神,掩饰的笑笑,“那就恭喜大姑娘了。”说着,便扬声叫下人进来,取了那匣子过来与景悦。
景怡凑过来,便扒拉那匣子便道:“姐姐,快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景悦眼疾手快的藏好了放在身后,点了点她的脑门,笑骂道:“你这个好奇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女儿家的嫁妆你还想看,改日等你寻了婆家,就问太太要去!”
这么一说,景怡顿时不好意思,也不再厚着脸皮了。
秦氏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
不过一日不到的时间,景悦要嫁到北平汪简的消息就不胫而走。这事自然也传到了秦照初的耳朵里。
她虽知汪简与景悦的情分定不一般,可怎么也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谈婚论嫁了。
汪简是她这么些年在社交圈里遇到的公子哥中最出挑的一个。她本以为靠着父亲的权势,总有一天能将他笼络过来。可是世事往往不是她想的那般美好简单。
景悦虽是景家长女,可实际却不过是一介孤女。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汪简最终还是选了她。
秦荣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气的跳脚。现如今在衙门里景林已同他平起平坐,待他日得了这么个女婿,跟外长家做了亲家,秦府恐怕更加无立足之地了!
秦照初看着父亲这幅表情,心知他心情不大爽利,便打算悄悄离去了。
“照初么?”
“父亲?”秦照初回过身,应道。
秦荣踱步过来,叹息道:“景悦那丫头算是飞上枝头了。你是我女儿!根本不需要贪那虚名。”
“恩。”秦照初淡淡的应了一句,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用错了方法,失了先机。不管怎么说,景悦好歹也是她的姐妹,罢了,罢了。
“父亲,今年过年,我想跟母亲回乡下去。”
秦荣点点头,说道:“也好,许久没回去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汪简在敲定了与景悦的婚事后,就接到了汪筝从上海挂来的电话。已临近年关,北平家里一早就在催他们姐弟北上。
汪简思忖了一番,心想,北上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反正他与她的婚事已经定了,便也放了心。遂他就与阮向东还有谢羽杉一同回了上海,进了城才分道扬镳。
不过,他在上海也未待久,不过几个钟头,就被汪筝拉着去了火车站。
回到北平,汪简就将在上海买的几样物事派至各房中。
其中,给汪筝的东西里,还附带了一封信。
汪简心情忐忑的在自己房里等着,果不其然,见汪筝手里攥着信走了进来。
“世樊?在呢?”汪筝在他房门口喊了几声。
汪简起身相迎,笑道:“自然是在的,欢迎欢迎。”
汪筝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扬了扬手里的信,明知故问道:“你送礼物便送礼物吧,怎的还要附上信呢?还就独我有此‘殊荣’?”
信上也没写什么,不过写了简短的一句:【要事相商。 世樊】
汪筝看着一头雾水,便来了。
汪简讨好的一笑,在汪筝身边坐下,说道:“四姐,事情是这样的。我跟密斯景怎么样,你也一直看在眼里。眼下,我与她已经决定要结婚了。日前,我在杭州的时候也已经对景总长提了这事。所以,我就想请四姐您能去跟爸爸妈妈说说。”
汪筝听了,怪怨的说:“你这事办的可真是不上道!哪有未禀父母就先去跟对方长辈提亲的?”
汪简皱眉,不耐烦的解释道:“那是情势所逼!我见不得她受委屈。反正,现在这事也已经做下了,木已成舟。”
汪筝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倒也不是怪你。要我去说可以,母亲那边我倒是可以开口,就怕父亲会不同意。”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
“四姐,那你说怎么办呢?”
本是一脸愁苦的汪筝,忽然想到了什么,茅塞顿开道:“有了!我们几个中,父亲对三哥的话是最听得进去的。你去求他,让他去跟父亲说。我跟三嫂再去母亲那儿疏通一下,到时这桩事不就成了么?”
的确是个好主意!
汪简十分赞同,赞叹道:“四姐,你真聪明!中国未来的女博士非你莫属了!”
自从得了汪筝的提议后,汪简就一直在找机会同汪籍说这件事。这日,他问了三哥房里的佣人,知道他们夫妇今日无事,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汪简便走出院子,远远的看到三嫂叶菁正在花园里看报。旁边三哥汪籍正悠闲的躺在摇摇椅上晒太阳。
他悄悄过去,那两人一个都没发现。
汪籍随口吩咐了一下,道:“给我拿个橘子过来。”
汪简悄声阻止了佣人,拾了草地上的网球,塞进他的手里。
汪籍不察,竟要抬手去咬,放到嘴边才觉出不对,回头一看,见是笑的乐不可支的汪简。
汪籍忙坐起来,作势要打他,却总归没有打下手,只笑骂了一句:“还是这么顽皮!”
叶菁也听到了动静,从报纸里抬起头来,见是汪简,忙起身:“小五,可有段日子不见了呀。”
“是啊,三嫂。我前日才从上海回来的。”
“这次,可要在家里待些日子再走了吧。”
汪简有些迟疑,说道:“等把家里的事情办好了,我还要去趟南方。”
汪籍不解,问道:“家里还会有什么事情?”
“三嫂,这汽水开了不喝可就浪费了。”汪简不答,反倒指了指叶菁面前开着的汽水。
“我可不爱喝这些,都是你三哥,开了却放在这不喝。”
“今儿个吃的多了些,一下子也喝不了这么多。小五,你别转移话题,还没回答我呢!”
汪简拿了汽水,道:“那我可就喝了。”喝了一口汽水后,他才一脸苦恼的道:“三哥,你有所不知,我最近正闹亏空呢!”
这下子,汪籍可乐了,笑出声来,问道:“我这拖家带口的还没哭穷呢,你这孤家寡人怎的也这般闹亏空呢?”
汪简假意叹了口气,说道:“谁说我是孤家寡人的?我过不了多久也要成家了。”
“怎的之前没听你提起过?该不会是作弄我们吧?”叶菁有些疑心。
“我怎么敢作弄你们呢,三嫂!这事我托你们帮忙还来不及呢!”
汪籍见汪简一脸认真地样子,便也正色起来,问道:“世樊,你仔细着说。”
“三嫂,密斯景你是见过的。实不相瞒,我同她已定鸳盟,并且正式向景总长提了亲。”
“什么?!”汪籍夫妇俱是一惊。
“三哥三嫂,你们也不必吃惊。我是好不容易才追求到景小姐的,已经是非卿不娶了!只是怕爸爸妈妈那里会不同意。所以就想请三哥三嫂帮个忙,适时的帮帮四姐去疏通疏通。”
叶菁想了想,笑道:“那时景小姐来,我就看出来你对她不一般。这个景小姐,我是见过的,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有相貌,有才华,有家世,单单就是同五弟两情相悦这一条,我就赞成!”
“谢谢三嫂!以后捐款算我一份!”叶菁时常会去大学或是一些社交场合为女权运动募捐筹集经费。汪简是最头疼这事了,捐多了不是,捐少了也不是。可现在却主动答应,足见这桩婚事的重要性。
“三哥,你怎么说?”汪简期盼的看着汪籍。
汪籍摇摇头,看着汪简叹道:“你行事向来稳重,怎的这次这么冲动?虽然我没见过这位景小姐,不过,既然你三嫂都说不错,我便也答应下来。只是这件事还是要四妹去开口,我和你三嫂在旁边敲敲边鼓。”
汪简感激一笑,道:“三哥,有你这句话,真是胜过千言万语。只是四姐的意思,是想让三哥你去同父亲说,三嫂和四姐去同母亲说。你知道,父亲最买你的面子了。”
“行了,别油腔滑调的了!我应承你便是。”
“对了,五弟。方才你说闹亏空,又是怎么回事?”
听得叶菁提起,汪简这才想起来,说道:“三嫂,你有所不知。我这些年确实是有些积蓄,可前些日子幼昆从我这借了笔款子出去。这么多年朋友了,也不好意思开口去讨要。还有之前我想着快结婚了,就把上海的那套宅子重新修葺了一遍,购置了一些家具。再加上最近过年,开销大,不久前又从上海买了些东西回来送给大家,也就所剩无几了。”
“是么?可我怎么在账房那查账的时候,看到你账上记着那东交民巷的百货大厦的账呢?”
“这不是快结婚了,总要买对戒指吧!”汪简解释道。
叶菁“扑哧”了然一笑,说道:“行了,你也别说了。念在你是你们兄弟几个中对女权主义最‘慷慨解囊’的,我也不问你需要多少,只开张支票给你,金额你自己填。”
“真的!谢谢三嫂!”
“你倒也不用先急着谢我,还是等事情办成了再说吧。”
汪籍感叹似地,笑着说道:“我们家的小五也要结婚了,真是快啊。”
叶菁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好整以暇的说道:“你莫不是在感叹什么‘时光如白驹过隙’?”
汪籍笑了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