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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萧眼瞳深缩了一下,若有所思还不足三秒,便毫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前冷声说道:“我对做警察没兴趣。”
望着男人冷酷□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后,云舟幽幽的说道:“嗯,是挺没趣,我也要考虑是不是继续做下去……”说罢也转身向着医院楼梯走去。
身后的小干警边跟上,边一脸稚气笑容的问道:“头儿,你们最后的话我要不要记录啊?”
“记呗……”云舟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是笔没油嘞……”小干警讪笑的说道,有一半油水的笔在手中打着转,边玩着花样边屁颠屁颠的跟在云舟身后,身上的衣服正是元宵节时云舟穿的同款。
回到病房的秦萧尚未走近风兰,便被先看见他的栾萍示意请出病房。两人走到没人的窗边,栾萍眼神巡视了一遍秦萧,礼貌和梳理的问道:“秦先生是吗?请问你是什么人?与小兰什么关系?”
秦萧本来十分厌烦人询问自己,但想到风兰的事情,不得不隐忍着脾气,语气冷漠的说道:“追求者,想跟她成为爱人关系。”
惊异于秦萧的直白,栾萍一愣,脱口问道:“小兰有婚约你不知道吗?”
“那又怎样?不是没有结婚吗?”
“但他们很快便会结婚的。”栾萍迅速回答。
秦萧不禁皱眉,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有为风兰的幸福考虑吗?”
望着这个与自己小了一个辈份的男子,皱眉凝望人的气势却让久经商场的栾萍一震,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紧;冷静而坚定的说道:“易磊能够带给小兰幸福。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易磊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小兰……”
“了解并不代表能够满足,也不一定懂得给予对方幸福……如果您叫我出来只是为了替易磊宣战,我看就不必了。”秦萧语气散漫而充满威慑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栾萍紧张的问道。
“即使是风兰也未必能改变我的决定,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秦萧说完转身打算离开,又被栾萍拉住,不喜人碰触而皱起眉头甩开对方的手,只以眼神询问。
栾萍精明内敛一脸贤淑的问道:“作为风兰如今唯一有关系的长辈,我觉得我有权利过问她的交友问题,想要了解你也是出于对她安全的考虑;不对吗?”
“您想问什么?”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风兰?”
“去年冬天……不过……”秦萧有些迷恋而自嘲的说道:“去年五月份时我们就见过一面,但她应该对我没有印象。”
望着男子不加掩饰的眼神,栾萍紧张的问道:“你很爱她?”
秦萧却不回答,微侧头俯视着栾萍等待她下一句话。
“你了解她有一个怎样的家庭吗?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妄图插入到她的生活中……”
“什么家庭?一个罪犯父亲,一个足不出户的母亲,还是一个因为得到他父亲捐赠的器官而多活到五十一岁的养父?或是一个以婆婆的身份妄图替她安排一生的养母?”
“你这种充满敌意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很好奇,为了报恩养育她长大,为什么连大学都不曾让她去读?守在你们身边,是想当童养媳吗?”
“你了解什么?风兰的妈妈常年卧病不起,她孝顺坚持要守在母亲身边,你一个外人不要妄加评断你不了解的事情。”
“您别这么激动,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我会尊重风兰的意思,不会误导她……所以,也希望您能够给予她自由,不要妄图约束她。”秦萧语气加重的说道,句句充满威慑。
栾萍气的发颤,伸出手指指着秦萧气愤的怒斥道:“你这种目无尊长的人,如何能让人信得过……我,我绝对不会让风兰跟你这种人来往……”
栾萍气愤的离开,秦萧推开窗子掏出一根烟慢慢抽了起来,秦萧很少抽烟,只有在思考时愿意点上一颗;望着窗外的天空将烟吐出,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轻声问道:“你怎么没走?”
“我去安排一些熟识的医生护士帮忙照顾这边。”
“谢谢。”
尹祈晞走到秦萧身边,因为烟味或者是眼见刚刚秦萧的行为而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干嘛激怒她?”
秦萧眼神渐变深蓝的说道:“这样快些,接下来注意下都有哪些人会来查我,我需要尽快确认……对手都是些什么人。”
“你这样,也等于是把危险,转移到自己身上……”
、底牌
二十一、底牌
人生既是一场局,有些人只需跟自己斗,有些人则被迫要与他人做对手;要赢,就要看透对方的底牌,却又不能让人猜出自己的底牌;但如果你甚至无法猜透,谁才是你的敌人呢?又该如何去斗?
而风兰一猜就是十一年。
除了风兰,没有人知道,也许,连死去的父亲都不会知道,母亲凌灵是一个怎样的奇女子。
她是一个身体羸弱多病的女子,却通晓精明;她嫁与父亲后对父亲所做的一切都不闻不问;像一个乐天知命又天生迷糊的孩子;却在风兰的父亲死后对她说了一句话。
“你的父亲去天国执行任务,而我们要帮助他完成他未完的使命;如果,我们能活着。”
那之后的一天,栾萍出现在了他们的家中,看着表情怯弱单纯的凌灵搂着静默不语的风兰,对他们说“风擎救了我丈夫,所以今后我来照顾你们。”
栾萍将他们带到了家中,易天饶出院后为她们买了郊区的别墅,从此一住就是十一年;母亲提出过离开却每次都因为身体的不适而被栾萍劝阻;但风兰知道,母亲不会离开那栋别墅,因为她曾偷偷的对风兰说过,那是一个金丝笼,困住她们但也能保护她们。
栾萍不会知道,入住不到一天的时间,母亲便知道了别墅中装有监视器,但就在监视器下母亲一直自如的活着,带大风兰直到病入膏肓离去。
这是一个局,母亲不知道易家的底牌,栾萍他们也猜错了母亲的底牌,但风兰却知道,这局是因为父亲而开。
风兰从懂事起就知道,也许有一天,不是自己死,就是栾萍死;但是易磊却是无辜的,多年来照顾自己的易磊哥,在这个不正常的童年中唯一带给自己正常快乐的易磊哥哥,才是最为无辜的存在。
如今,这个局发生了变动;平静了十一年,猜测了十一年;风兰等着栾萍亮出底牌,想不到此时却出现了另一个对手。
风兰平静的坐在易磊床前,看着眼前长大的大哥哥,想着小时候他为了自己与同学打架,为了自己学习开车的种种;突然间感觉到不知所措。
他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后一个亲人,是让自己当做亲哥哥一样的在乎的人。为什么易磊和栾萍相继会遭到袭击?是自己引起还是卷入了他们的危机之中?
风兰不清楚,但有一点不会改变;当初第一次对着这个有着和父亲一样明亮星眸的男孩儿叫了“哥哥”时,他便是自己要守护的亲人。想到此,风兰又一次想起另一个让自己也感觉到心安并且心动的男子……秦萧……他的出现让自己逃离了那栋满含了记忆却也如鸟笼的别墅。他的身份……普通吗?风兰有些自责,为了怀疑秦萧自责,也为了一直不怀疑而自责;正常人的爱情该是心无旁骛的,而自己却每靠近一个人都要去猜测对方的来意。但对于秦萧,风兰其实从最开始便失了防范,所以她也因为自己的不怀疑的自责。
可是,无论他是天给的机缘,还是人为的阴谋,风兰只能静观其变,默默承受。
但栾萍……风兰淡淡的看了一眼凝望着易磊的女人,十一年中,她虽然对自己不如易天饶那般宠爱,却也十分宽容;母亲曾说过,他们就算不是好人也对自己和母亲是好的。
想到元宵节那夜跟踪的人,想到今时躺在病床上的易磊,风兰下定了决心;轻声对栾萍说道:“栾妈妈……元宵节那天,我朋友发现一个人跟踪了我很久;出事那天,偷拍易磊哥的记者相机中也有陌生人出现在易磊哥的机车旁……当初您跟我和妈妈说过,我爸爸犯得事情,是会招来报复的,所以我们不安全;这几年都平平静静的过来了,现在,是不是他们又来报复了?”
“有人跟踪你?”栾萍抬起头,明明只是过去一天,却明显苍老了许多,只是在听清风兰的话后警觉的眼眸透着一分锐利。
“我……不是很清楚,后来有个警察出现呵斥了一声,问那人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就吓跑了;只是这次易磊哥出事,我觉得不安,就想到会不会,是我爸爸的仇人来报复?”风兰平静而紧张的说着,眼神带些期待与警惕的看着栾萍;却见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栾萍问了风兰另一个问题。
“你爱上了那个秦萧是吗?”
“不。”风兰迅速的否决了,她不知道栾萍的眼中平静下暗藏了什么,但一瞬间才清醒过来,自己一直以来的心动就算换得对方的回应又如何,难道不会是一种牵连吗?
之前竟如此鲁莽了,多年的平静让自己忘记了处境啊。
“那你怎么会跟他走那么近?女孩子应该注意分寸的。”栾萍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只是不想让易磊哥为难。”风兰低下头低声说道。
“你怕他反对婚约,这小子的心我懂,娶你他乐意的很。”栾萍怜惜的抚摸着沉睡的易磊,轻声说道:“如果干妈让你照顾易磊一辈子你愿意吗?”
“易磊哥是我的亲人,我自然愿意。”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照顾他,但不爱他,是吗?”栾萍直直的看着风兰问道。
“爱,只是妹妹对哥哥的爱。”风兰镇定的回道。
栾萍摇着头,轻声抱怨道:“我真是一时的妇人之仁,为自己今日埋下了祸患无穷……”接而严肃的看着风兰,冷声问道:“如果,我要你嫁给易磊,你愿不愿意?”
风兰静默了,接而平静的点点头,说道:“我……愿意的。”
、比生命还重
两天已过,易磊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秦萧每日都会到医院陪伴风兰,却自从出事后的第二天开始,风兰便似乎下意识的逃避着自己,秦萧察觉后并不言明,只是眼见风兰日渐憔悴,心中的焦虑也日益累积着。
早早的到达医院,风兰依旧坐在轮椅中守望着床上的易磊,感觉到两人间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