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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下,眼眶一红,话锋一转,“我也不同你拐弯抹角了,眼下事,可能牵扯到大王,一不小心会有性命之忧,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也不勉强你,当然,你要向大王告发,我也不会拦你,反正,你跟我这样一个不成器主子身边,只会拖累了你而已。”
侯雯闻言,也是眼眶一红,跪了下去,“主子,你待侯雯之好,侯雯铭记于心,侯雯对主子绝无二心,如果主子不信,侯雯可以马上撞死主子面前。”
楚紫心忙起身扶起侯雯,急道,“你怎么说这傻话,如果我不信你,我也不会同你提起这事了。”她拉侯雯做下,“事不宜迟,你先去太医院请何太医前来,记住,要等那送药太监走了,才宣何太医进来帮我把脉。”
她又细细交代了侯雯几句,侯雯才转身离去。
楚紫心坐房中,没过多久,修儿进来通传,太医院药到了。她轻轻点头,“修儿,让他们送进来吧!”
修儿愣了下,还是遵命去传太监,只因以前小主都是前房喝药。
太监满脸歉意,向楚紫心赔罪,诚惶诚恐将药碗送到她面前。
楚紫心接过来,望着碗中黑兮兮药水,心中比黄连还苦,只有一个微弱盼头心头悸动,希望事情不是这样。她望了眼送药太监,他们正满脸期盼望着自己,脸上一笑,将药送到口中。放下碗,淡淡看着他们。
小太监见她喝了药,忙躬身告退!见他们走了,楚紫心端起桌上茶杯,将嘴里含着药水吐杯中,望着杯子出神。
修儿掩上门,见到楚紫心吐杯中药水,叹气道,“主子,良药苦口。虽然这药味道不好,可怎都是大王心意,这宫中能得大王如此关怀。肯怕也只有主子了。”
她伸手欲拿杯子去外面倒掉,被楚紫心拦住,“修儿,我觉得身子乏力,想躺一下。你去告知外面奴才,不要喧哗,这苦药先放这,这是大王赏赐,不能倒。等下太医来了,就请他进来内室吧。”
修儿一听。忧心望着楚紫心,“经过这么多事,主子体子是虚了些。我等下就将奴才全打发到外面院子里去,主子先上床休息吧。”
楚紫心一笑,心中暗思,还是不要告诉修儿,对她无益。淡淡道:“去吧!太医来了,就请他进啦。”
躺贵妃上假寐。楚紫心暗暗想着等下该如何逼太医说出真相,正思量,侯雯已带了何太医进来。
请过安,何太医按部就班,帮她探过脉,恭敬道,“楚小主身子无碍!大可放心!”
“当真?”楚紫心收回手腕,细细打量着自己水葱般手指,多好指甲啊!她心里暗叹道。
“是真,楚小主身子乏力,多半还是前番大病,一时还没能复原而已,经过时日调养,就会无事了。”何太医打算收拾东西,准备告退,“下官会帮小主开些上补良药,就请小主多加调养。”
“何太医,请先等一下。”楚紫心伸手放何太医护垫上,“还请何太医再帮我看看。”
何太医不疑有他,虔诚再次将手指搭楚紫心玉碗上,微微凝眉。
楚紫心笑意盈盈,“何太医,真没有什么不妥吗?”她反手一拽,若闪电,将何太医手腕抓住,“那为何太医院如此上心,按时帮我备药送来呢?”话一说完,脸上盈盈笑意已变成厉色,双眼如霜,盯着何太医。
何太医乍然被楚紫心抓住手腕,惊得一震,颤声道,“小主,你……你放开下官。”他想挣脱,可眼前人身份非同小可,他不敢用强,楚紫心也不到她所愿,急得他额上溢汗,“小主,有事好说,请放开下官。”
侯雯一旁喝道,却并不上前扯开他,“好大胆子,敢对小主不敬,如此亵渎小主,你就不怕大王知道了,将你五马分尸吗?”
“你胡说,我没有……”何太医顾不得失仪,左手去扯楚紫心手,想摆脱她桎梏,“小主,我何敬之自问没有对不起小主,小主为何要害我。”
“何太医,是你对本小主不敬,我又何来害你。”楚紫心全力,指甲何太医手背上划过,只听何太医一声痛呼,虽拼命压抑住,还是能感觉到他痛楚。
楚紫心松开手,只听“哧”一声响,楚紫心衫袖被扯裂一截,她一挥手,那片碎布飘飞何太医身上,楚紫心嘴角一抽,眼眶已红,“何太医,你好大胆子,大王不,你……”
侯雯上前一把推开傻住何太医,挡楚紫心前,“何太医,你敢亵渎小主,心存邪念,你死定了。”她侧头对楚紫心道,“主子,您还好吧!我这就命人请大王来,帮主子做主。”
楚紫心只是轻轻“嗯”了,侯雯怒视了何太医一眼,起身就欲叫人。
吓傻了何太医终于回过神,心知落入了眼前这位小主局中,不敢耽搁,‘扑通’跪楚紫心脚下,“小主……小主请慢!”他一把扯住侯雯裙摆,“侯雯姑娘,不可啊!下官糊涂,如小主有何吩咐,请明示下官。”
楚紫心只是微微侧头,并不答话。
何太医急得磕头道,“下官有眼无珠,不知何事得罪了小主,请小主明示,下官也好死个明白!”
侯雯望了一眼楚紫心,才对何太医道:“混账!小主是什么身份,你也敢说得罪,明明是你对小主不敬 ,兽性大发,意图不轨!今日事,你就等着大王将你满门抄斩,将你五马分尸吧!”
何太医听了侯雯话,身子一开始颤抖,心‘咚咚’直跳,心想,她们设局并非要我性命,定是想我为她用而已,只是不知小主到底要我做什么,还是她知道了……
何太医脑海一阵轰鸣,面上强装淡定,“下官该死,对小主失礼,只求小主开恩,放下官一马,下官必将感恩小主大恩,肝脑涂地,所不辞!”
何太医心知事已至此,根本就不是有没有对小主非礼这事,而是应该向她表忠心才是,否则,今日自己必死无疑。
正伤心楚紫心轻咳了两声,没有理会何太医,指了下桌上药杯,侯雯满递到她手中,她蹙眉闻了下,随口道:“好难闻,又是极苦,侯雯,这都是什么药,你拿回去,我不要喝。”
她顺手递回给侯雯,作势不悦,“这药这么难喝,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我不要!”
侯雯接过杯子,望着何太医,“都说苦口良药,这药苦口,想必定是良药了。”她随意递到何太医面前,“何太医医术高明,区区一杯药水自当难不倒您,不如帮侯雯看看,这是什么药,也好让侯雯劝劝主子,让主子安心。”
何太医人有如被雷击,这药……哪里用想,这是自己照大王吩咐帮眼前主子备离人汤,难道这个楚小主察觉了这药用意……
他接过药,仔细看了一番,又放鼻子下面作势闻了闻,望着楚紫心,只见她微微阴眼,眼神凌厉,像把利刃,透着寒光,唬得他不敢对恃,手中紧紧拽着杯子,低下头默默无语。
侯雯伸手欲接过药水,全因何太医拽得紧,她一时没能拿开,“何太医,这药你可认识?有何不妥,还望告知侯雯,侯雯感激不敬。”
何太医缓缓抬起头,面上是苦楚,他望了侯雯一眼,将杯子放侯雯手中。又望向楚紫心,眼中已有泪涌上,他向楚紫心磕头道:“楚小主,下官死罪,五马分尸也不为过,但家人无辜,求小主开恩,放我家人一条生路。”
楚紫心望着脚下老泪纵横何太医,还需多说吗?只觉心中一痛,自己心滴血,想不到是真,竟然是真,她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轰一声轰然倒塌,他……自己依靠——西凉王,原来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将自己当草芥,肆意践踏欺凌之人,到头来,还要再狠狠补上这刀。
楚紫心轻轻推开侯雯上前搀扶手,暗吸口气,面色不改,上前扶起何太医,“何太医,您年事已高,怎好跪地上,请起!”
何太医惊得不知所措,见楚紫心上前相扶,是不可思议,他原以楚小主会上来给自己俩个耳光才解恨,忙谢恩道:“下官该死,不敢污了小主玉手。”
站起身退后两步,“下官不敢欺瞒小主,这药确出自下官之手,眼下,既然小主已然心知,我也终于可以解脱,只求小主怜悯,不要扯上我家人。”
“是我愚钝了吗?何太医说话,我竟然不明。”楚紫心做回到榻上,对侯雯道:“侯雯,既然我身子无碍,我心也踏实了,你帮我送送何太医。”
、第八十九章 盘算
楚紫心说轻描淡写,语义却是分量十足,何太医同侯雯两人焉有不明之理。
侯雯领命,上前道:“何太医,主子无恙,您请回吧!”
何太医死里逃生,心中还是难安,望向楚紫心,“小主,这药,小主不适时候……太医院还是得按时送过来啊!”
楚紫心面上风轻云淡,将目光投向窗外,那里有光啊!虽然心中黑暗,至少眼里还是看得见光明。
她随手扯了下断袖,“何太医,那是大王对我一番关切之情,你们当然不能怠慢,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有件事我想请问何太医……”
她顿了下,言语中有了丝悲切,“长此以往,我身子会不会废了。”
何太医摇头道:“小主放心,这只是阻一时,不会伤一世,唉……主子心思,常人难测啊!”
楚紫心朝何太医微微颔首,目送他们出去,一直伪装面孔终于无法支撑,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只觉身子越来越寒,就如置身冰窖。
侯雯折回房中,见到伤心不已楚紫心,上前安慰道,“主子,这事……这事定是大王一时糊涂,也有可能是大王宠爱主子……”
“宠爱……”楚紫心泪眼朦胧,“侯雯,事到如今,你竟然说这是西凉王宠爱!”
侯雯不知如何劝说,只得硬着头皮道:“主子不要伤心,或许是大王宠爱主子,不想主子因为怀孕,而不能临幸主子也不一定,宫中有规矩,为了王家子嗣,妃嫔怀孕。是不能侍寝。”
楚紫心不由得一声苦笑,望着侯雯悲戚眼神,让她背脊发凉,“侯雯,大王心思有岂是你我能懂,折腾了一上午,我也累了,你们都外候着,我想静静歇一下。”
站起身子欲往床榻而去,才发觉双腿有如千金重。侯雯搀扶下,勉强上得床,侯雯帮她压好锦被。细声道:“主子,您还年轻,来日方长,先不要为这事伤心了,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