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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迎娅直接回了卧室,锁上门准备把自己扔进被子里,一下子想到房励泓也在这里睡过,心里好不容易因为洗过澡而被压下去的感觉又冒出来,翻箱倒柜找出一床新杯子,裹在身上靠在沙发上,盯着窗外淅淅沥沥不止的雨滴,忽然眼泪毫无预警地夺眶而出。
房励泓在外面等了很久没看到人出来,推开浴室的门发现空无一人,再去拧卧室的门,已经被锁上了。踹门绝对是下下策,等下再把她招翻了,那就是最大的麻烦事。
想到还有一把备用钥匙,马上去找出来开门。如果那迎娅把小锁也摁下来,那就隔空答话好了。还好,今天没有上小锁。但是卧室里的情景,还是让他的心顿时拧成一团。
那迎娅微微红肿的眼睛,眼泪挂在脸颊上。裹着一床被子蜷缩在沙发上。干透的头发又因为眼泪而粘在一起,睡袍上还有眼泪的痕迹。她的眼泪总能够攻陷自己内心最坚实的堡垒,其实对她是最不设防的,但是又恰好是自己把她的心伤透了。
鼻子一吸一吸的,泪水抽噎不止。房励泓拿着面纸盒子过去,抽出一张给她擦眼泪。那迎娅迅速把脸一转,不许他碰她。房励泓只好到了另外一边,把她堵在那边:“我错了,只是逢场作戏。喝多了酒就犯了错,就这一次,真的没有别的。”
“你的逢场作戏太多了,我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局。”不像是刚才在工作室的强硬,语气淡淡的没有火气,很平静好像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情:“房励泓,我们离婚吧。我做不了这种拥有丰富多彩生活的豪门太太,我真的只要一个很简单的生活。真的,你可以给任何一个女人想要的东西,不只是我。只要你想给,别人都可以的得到。但是你给的东西,是需要人付出很大代价的,最简单的就是人的尊严。”
房励泓愣了一下,离婚?!他由始至终没想过这件事,从他将婚戒戴到那迎娅手上开始,就很清楚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能够戴这枚戒指。以前没有,将来更不会有。只是逢场作戏的事情,不说是仅此一次,但是已经竭力避免这些事情。如果那迎娅不喜欢,以后绝对不会再做。
“别胡说了,我知道你跟我开玩笑。”房励泓在她对面坐下,那迎娅侧开脸,把头埋进崭新的被子里:“我不跟你开玩笑,你想,以后只要你碰我,我就会想到你跟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样子,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所以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喜欢,以后我都不会再做。你相信我说的话,我说的是真的。”房励泓差不多要赌咒发誓,因为他不会接受那迎娅的提议,他不会放手的。
“我还要怎么相信你?从认识你那天开始,一次又一次,你真以为你是有三宫六院的皇帝?所有女人都是你的,你跟谁在一起我都要欣然接受吗?我是人,不是木偶不是玩具,不是你做了什么事,睡了哪个女人,然后跟我打声招呼,我就能笑着答应,说不定还要给你熬药补身体。”那迎娅近乎咆哮,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房励泓我告诉你,我不是你妈,你爸做了什么,她都要忍。忍了这么多年又怎么样,这样的房夫人很值得人尊敬,但是不值得人效仿。你爸只是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却没有给她一个女人需要的东西。任何人都要富足的生活,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她要的,是她男人对她的忠诚和尊重。”
房励泓默不作声,他的确没有想到过这些,能够给那迎娅最好的东西,而且是世界上仅此一件的东西。但是她说的东西,好像真的没想过。
“我不想做第二个乌菁颜,不想在若干年以后,为了维持一个看上去和美的家,而让自己的心布满疮痍。如果是这样的话,早点结束好了。”那迎娅伸出手,试图取下手指上的戒指。
房励泓心里惊了一下,一把按住她的手:“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试着去做,你就相信我这次,我说的是真的。”
那迎娅侧过脸不说话,一声不响盯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房励泓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那迎娅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或者说告诉她这次自己是来真的,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真心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一个机会。
那就只好用强了,这会不会是最后一个办法?覆上她的双唇,很快就品尝到酸涩的味道。这应该是来源于泪水的味道,那迎娅淬不及防的被他揽进怀里。捶他打他都没用,他根本不会让自己有挣脱的机会。
第六卷 婚姻生活 第四十章 软肋
没得到响应,房励泓有点怀疑自己怀中的女人变成了一截木头。不过这也是很清晰地告诉他,接下里一段日子他都要面对这样的景象,即使是以前两人最爱做的事情,都是没有一点激情可言。
那迎娅朝外边翻了个身,还是裹着那床没被人用过的被子,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几乎是到了床的边际,再转身就要掉下去。
房励泓心里全是挫败感,好像从一大早把他从工作室弄回家开始,什么话都说了还是没有改观。决定换一个办法,没想到比那种办法更坏,从头到尾变成了他一个人忙活,用一句话形容他们这种尴尬,就是施与受的关系,其余的好像什么都没了。
“说话。”接电话的语气很不耐烦,看看那边的背影,房励泓语气好像可以砸死任何一个电话那头的人。
“让他们把人交出来,明天要是办不到,就给我封馆。”语气阴狠,不留任何余地。
那迎娅懒得管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本来一片混乱,但是现在空得可怕。什么事情都进不去,只想让自己好好睡一觉,其余的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
“妈,妈。”隐隐约约听到房琬颐在叫她,睁开眼,是房琬颐的小脸。粉嘟嘟的,就像是熟透的苹果,胖嘟嘟的小手在她脸上轻拍着。看她睁开眼,马上眉开眼笑,差不多就要往她怀里钻。
“宝宝。”那迎娅拥着被子坐起来,把房琬颐抱到怀里:“让妈妈看看。”
房琬颐小手勾在她的脖子上,就在怀里蹭来蹭去。好像是要弥补这段时间没有见到她的感情,一会把脸挨着她,过一会儿又把小嘴凑到她脸上,等她来亲。
“跟妈妈亲亲。”那迎娅把她抱着狠狠亲了几下,房琬颐高兴得咯咯直笑。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房励泓站在卧室门口:“我有事先出去了,马上回来。”
没理他,不能对他完全无视,但是很想告诉自己,不要再理他。他的态度也很清楚,说什么都不会离婚,无论你怎么冷冰冰,就算是名存实亡他也不会答应。
房琬颐就像个小尾巴,不管妈妈走到哪里都会寸步不离跟在后面。即使那迎娅进了浴室,不许她跟进去。她就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时不时还要来一句:妈妈,你在吗?妈妈。在不在?好像是要确认那迎娅是不是在里面,难道在房琬颐心里,浴室里其实还有一道门,就算她坐在外面,妈妈也会从那道门里面消失掉?
桌上放在热腾腾的下午茶。房励泓替她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想过他做的事情是不是会让人心灰意冷。拿起一枚椰茸酥递给房琬颐,除了有时候说话还不算很连贯以外,其余的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她了。
“好好吃。”房琬颐的小牙齿足以咬断酥脆的点心:“妈妈,我想你。”
五个字,引得那迎娅泪水差不多又要夺眶而出,房励泓总有办法击中她的软肋。知道她最无法割舍的是什么。
房琬颐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眼泪,没人敢让她哭。任何人都是一样,不止是那迎娅的宝贝。在房正英和乌菁颜那里。她比谁都要矜贵。乌菁颜每每出入那些豪门阔太的聚会,所有人都会看到她身边跟着的小粉团,房家所有人人里面,第三代只有房琬颐一个女生,有多宝贝谁都能想得出来。
手指头沾着那迎娅眼角的泪水。放在嘴里吮吸了一口,然后眼巴巴看着那迎娅:“妈妈。咸的。”
“眼泪当然是咸的。”那迎娅摸摸她的小脸,抽出纸巾擦干净眼泪。
“妈妈,什么是眼泪?”房琬颐眨了眨大眼睛,好像一对熠熠生辉的黑钻石。
“妈妈希望你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眼泪。”那迎娅忽然觉得跟女儿这样的对白,有点像是虐心的言情小说里,苦情女主角的对白,她为什么要让自己走到这一步?房励泓爬墙,很让人痛恨,但是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亲者痛,仇者快。干嘛这么笨?
不想继续纠结下去,把房琬颐抱到腿上:“这几天跟奶奶去了哪里?”
房琬颐想了想:“爷爷带我看海豚,奶奶没去。”应该是去了海洋公园,上次的事情以后,房正英好像跟乌菁颜也是干着没说话,总不会是说乌菁颜也想在房正英那里得到这么多年都没有的尊重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有点难。其实那迎娅自己又何尝不是,总想自己要的东西,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妈妈。”房琬颐指指已经吃完的椰茸酥:“我还要。”
“这个不能吃多了,说不定等下该说嘴巴疼了。”那迎娅摆手,给她一枚软软的圣女果干:“好不好吃?”
“酸。”房琬颐皱着小眉头:“妈妈,你给我吃酸的。”小嘴一撅:“多多没回家,奶奶不高兴都不笑。”
那迎娅不说话,房琬颐看到的事情是对的吗?乌菁颜不高兴的事情其实跟她是一样的,都是因为房家的男人,如果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寄托在男人身上,很快就会迷失掉自己,以他的快乐来当做自己的快乐,这样一天天过下去,说不定哪天会真的无处可逃。
“爸爸回来了。”听到门响,房琬颐拍着巴掌跑过去,等着门外的人进来。
房励泓推开门第一眼看到房琬颐:“爸爸,抱我。”伸着小手就要往他怀里钻。
房励泓笑着抱起她:“妈妈都被你闹起来了,不是答应了爸爸回来不淘气的?”
“没有淘气,跟妈妈一起吃东西。”房琬颐最会做的就是在房励泓怀里撒娇,身边人越多,她就越来劲儿。如果是只有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