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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下一次医院的行政院长就要换人了。
“董事长,妇产科和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房太送进了手术室,麻醉师和手术医生已经准备就绪。”时时刻刻都有最新动态报告送到院长办公室,难道只是房正英在担心吗?院长说不定比他更担心,因为房太是不安然无恙,最后决定的不是她的生死这么简单,还有院长的前途是不是能够繁花似锦。
房正英没说话,手指上夹着一只没点燃的雪茄站在落地窗前。“夫人?”听到有人敲门,拉开门看到乌菁颜带着房昱斯过来,院长毕恭毕敬过去,就差当面请安问好了。
“爷爷。”房昱斯很乖地跑过去:“我跟奶奶听说妈妈病了,赶紧跟奶奶过来了。爹地和妈妈在哪里啊?”
“手术室,你爹地在外面等她。”房正英摸摸昱斯的头发,乌菁颜懒得理他,在对面沙发上坐下。专门负责招待贵宾的公关护士煮好三杯咖啡端进来:“董事长,夫人。喝杯咖啡,房太那边已经开始手术了。”
院长朝公关护士招招手,两人到外面去说话,大概是告诉她不要在房正英面前乱说话,房正英抿了口咖啡:“这个情景好像原音重现,很多年前你也经历过一次。不过时间久了,都以为伤疤已经全好了,没想到还是棘手。”
“你可以经历过很多次,但是我只有一次。而且你那位女朋友,好像在加拿大这么多年都没机会嫁人,是不是打算回来跟你再续前缘?如果是,我觉得我跟房励泓他们住到一起,免得给你增加碍眼的机会。”乌菁颜端着咖啡,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房昱斯对此绝对是熟视无睹,更准确的说,见过太多次以后,绝对是属于小场面了。如果还对爷爷奶奶这样短兵相见的架势吓到,他还是房昱斯?房家的小伙子应该是见过大场面的,绝对不会因为他们冷冰冰的说话就畏首畏尾。这个时候,房昱斯同学比较关心的就是手术室的妈妈还有手术室外面等待的爹地,很希望传说中的妹妹马上出现在面前,这样的话,说不定爷爷奶奶就不会恶言相向了、
“你还要说多少次?现在你儿子已经在说我始乱终弃,我做过什么让你觉得非要在所有人面前把我说的一文不名你才高兴?”房正英脸色铁青:“你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她在加拿大有没有嫁人生子关我什么事,回来不过是当做普通朋友见面喝茶,这也值得你到处宣扬?”
“我宣扬,宣扬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普通朋友喝茶,谁见过房正英跟哪位小姐在外面喝茶的。不说是普通朋友,让你陪我出去走走,看看你儿子,差不多也是一百次没有一次答应的。谁有这么大魅力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出去,不会是我吧。这样的普通朋友,你告诉我,让我也去见见。以后我是不是也可以有个这样的普通朋友?”越是狡辩,就越说明这里面的故事多多了。如果他不是这样态度恶劣。说不定就略过去算了,但是房正英振振有辞,还要说是普通朋友。说出去有人信,简直母猪都会上树了。
第五卷 变故 第三十九章 手术室
偌大年纪的两个人,唇枪舌剑不怕被人看笑话,除了房正英有这个度量以外,就剩下乌菁颜敢于应战,本来是在外面听护士汇报工作的院长,扒着门缝看到里面一片硝烟残骸,暗自掂量了一下,确定自己不是那个充当救火队员,反而有可能引火烧身的人以后,决定提前抽身退步。
“奶奶,您在车上不是跟我说,见了爷爷绝对不吵架了。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房昱斯觉得自己比较孤立无援,爹地妈妈都不在身边。还不知道妈妈在手术室怎么样了,妹妹是不是生下来了,这个应该是现在爷爷奶奶交谈的主题,但是他们一个字都不提。
“明明是你爷爷要跟我吵架,我什么时候跟他吵架了。”乌菁颜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尤其是面对房正英这种太强势,然后还不让自己喘气的男人,给他机会就是不给自己机会,欺人太甚应该就是说的这种男人。
过分到没人可以容忍的地步,除了房正英没有人做得出来。把女人的退步当做了理所当然,以为除了听之任之以外,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办法反驳,是他太厉害还是自己太软弱?
“是谁要跟谁吵架,打从你进来开始,就没有一刻停歇,还要说是我利害?强词夺理!”房正英气鼓鼓的,两个人都像是抢阳斗胜然后气急了的一对蛤蟆,如果因为生气而鼓起肚子的话,说不定两个人会比在手术室待产的那迎娅肚子还打。
“两个老顽童,妈妈说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房昱斯对爷爷奶奶说的话,好像是大人说孩子一样,不是冤家不聚头,是不是正好说中了两人平时相处的各种景象。
“你知道的还真多。”房正英绷不住脸,拍了一下房昱斯的脑袋。肯定是没有再跟乌菁颜继续絮叨下去。被小孩子说一句不是冤家不聚头,还真不是好听的话。房昱斯早熟是一定的,但是一句话把两个人说的哑口无言还真是第一。
“好男不跟女斗。”接下来一句话是贴在房正英耳边说的,要是乌菁颜听见七窍生烟,然后祖孙两人抓起来暴揍一顿未尝不可。
房正英狠狠拍了他一下:“房昱斯,这话不许再说。”
房昱斯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书上说的看风使舵,不,应该说是跟爹地一样的问题:爹地怕妈妈,爷爷怕奶奶。爹地无所谓别人怎么说,但是爷爷就是有所谓。才会狠狠打了自己一下。就是告诫不要乱说,否则奶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知道了。”房昱斯委屈地撇嘴,说了心里不敢说的话。还要被严惩,这就是成年人的游戏,典型是欺负小朋友不带解释的。
院长第二次在外面探头探脑,看看是不是战争结束以后可以进来说一下实际情况,手术室的进展应该不太坏。但是房太始终都是浅昏迷状态,口中呓语不断,好像是在梦中遇到的比在现实中遇到的好上了千万倍,所以不愿睁眼看世界?
这还是行医多年没见过的事情,当然作为主管行政工作的院长来说,针对临床上的各类病症不如一线医生那么丰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听他们絮絮叨叨说这样那样的事情,不会也听会了。
如果他不是堂堂院长的话。一定会建议房家去找个心理医生,尤其是那种会跳大神的人来看看哪位产床上的房太,个人觉得房太更像是他们口中传说的,撞到哪路神仙了。首先是帮助麻醉的麻醉师,还有主刀的安妮坐不住了。
梦中呓语说出来的话简直是匪夷所思。如果硬要说是出了什么事情,大概是梦到的事情关系到她自身一个很大的秘密。所以始终不愿从梦中醒过来。至于是不是真的,就只能是见仁见智。
即使是笃信佛教的人也未必会肯定有所谓的轮回,同样终身信仰唯物主义的人,未必不会说没有上辈子的转世。
以前不信,但是听了房太说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差不多像是把所有人的前生后世全都看了一遍。那位深信不疑的麻醉师,居然问起自己的前程光景来了。关键是人家房太根本就不理这茬,不过房励泓在旁边听得脸都青了。这件事跟他们之间应该是最重要的,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来了。干脆来找房正英,或者只有他才是最合适去处理这件事的。
没敢神乎其神把这件事陈述一遍,只是很客观地说了一遍,说得最多的是关于房太身体的事情,肚子里那个娃娃该要拿出来了。
安妮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只有一个:拿出娃娃以后,说不定房太性命难保,即便是医学如此昌明的今天,产妇分娩,尤其是那迎娅这样吉凶未卜的分娩会带来什么样的恶果。是谁都无法预料的,至于房励泓对她的关心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敢去冒这个险,只有来请示房正英,一语定乾坤说的就是他。
“不要问我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这么幼稚的问题,两个谁都不可或缺。钱和人我给你最大的支持,少了一个我为你是问。”房正英斩钉截铁,丝毫不容置疑他的权威。他要的是一家人安安乐乐在一起,只要房励泓能够走出生命中的阴霾,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宽容的。
难道前面几年所经历的一切还没看清楚?如果房励泓失去了那迎娅,当初他不知道那样失去以后还有重逢的一天,类似于自暴自弃的生活如果再来一次,不止是房励泓伤不起,相信他跟乌菁颜同样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没有什么比保住那迎娅的性命更要紧。心脏出了问题,会有一个供体提供给她,但是生命没有了还有谁会给她第二次。
房励泓是他唯一的儿子,即使父子之间太多隔阂横亘在那里。好像是无法填平的沟壑,甚至会越来越大。但是没有什么比得上血脉相连的父子,房正英当年为此痛过一次,没有失去乌菁颜实属万幸,这样的恐惧不要再次出现在房励泓身上。房家的宿命不要在这件事上面重复,无限循环。
“过去看看。”乌菁颜坐不住,那迎娅的好不用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全都是些拈不上筷子的事情,甚至在这种所谓的富豪人家中有点拿不出手。她送给公婆的东西不一定会是所谓的奢侈品,但是真的是限量无价的宝贝。比如说她亲自安排的一次家庭内短暂旅行出游,也可能是兴致来了下厨房做一顿所有人都会喜欢的家常小菜,不用多值钱,但是谁能标清楚上面的价格。
甚至为了他们家房正英房励泓父子不和,这种别人看来谁家都会有的事情,她会在一边着急,然后尽量用他认为最恰当的方式解决掉,不伤所有人颜面,但是真的用心去做这件事。
这种媳妇不定要多贤惠多能干,有时候冒点傻气也可以,但是她是贴心的。有时候婆媳两个居然可以坐在一起,七七八八说些八卦新闻,说到高兴的地方两人相视一笑,比起那些不甚贴心的母女还要亲密几分,没有了她去哪里再找一个一模一样的。
“昱斯,走。”不等房正英表态,乌菁颜拉着房昱斯出去。房正英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