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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直升机出动是不是我手摔了的那次啊?”房昱斯头也不回地问道。
“嗯。”还以为他不记得这件事,没想到他记得比所有人都清楚。房励泓答应了一声:“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房昱斯笑起来:“妈妈。你肯定不知道。那次跟爹地还有爷爷奶奶,妈咪一起去滑雪。爹地和妈咪吵架了,都不理我。我一个人踩着雪橇往下走。厚厚的雪下面有一个大雪窟也不知道。咚地一声,雪橇断了人跟着掉了进去。等到被Jimmy发现的时候,我的手臂整个都骨折了,差不多就是对折的样子。奶奶后来说,要不是亲眼看到。真的不相信那么大的昱斯,居然掉到那么小的洞里。我在想,是不是叫做缩骨功的意思就是那样。”
那迎娅眼睛顿时红了,被房昱斯当做笑话讲的事情,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当作笑话来看,尤其是她。不会认为这是个笑话。房励泓上次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说房昱斯未必会记得这件事,他说的时候就抱着一种未必的心思。房昱斯这小子心思多得很。你知道他什么时候爆发一次。
看来还真是说对了,他不是不记得,反而是记得很清楚。什么在场,是谁救了他他都知道。甚至连奶奶说的话都记得,你要是再敢说他不记得。估计就是个猪脑子。要想房昱斯做猪脑子估计不太现实,他知道的事情很多都放在心里。不肯拿出来跟人分享。
如果是成年人还能说城府比较深,能够做大事,但是房昱斯还是省省吧。他才多大,心很小,装得下的东西不太多。你硬是要往里头塞东西,饱满一些说得过去,但是多了以后,会累,最后他会闹罢工的,这件事必须要跟房昱斯说一下。很多事情都应该放开,过去就过去了。他还小,以后还有很长的一段人生要过,不能被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蒙住了双眼。
“你都记得?”那迎娅眨巴眨巴眼睛,不想让房昱斯看出不对劲,有点不太可能。房昱斯可以看出来,房励泓也可以,看出来就看出来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肯定记得。”房昱斯确认地点头:“要不是爹地让直升机送我到纽约去做手术,就差换掉我全身的血液了,我一定不能等到见到妈妈的一天。我还知道我是熊猫血,妈妈也是。但是理论上,我跟妈妈不能输血互用,因为血缘太近的原因。”
“你知道的这么多,我考虑你是不是应该做个失学少年。以免将来你的导师没有任何可以教给你的知识。”那迎娅努力让自己的自然一点,减少房昱斯心中刻意要记忆的东西:“而且你在家的话,说不定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我要上学,失学儿童太丢人了。”房昱斯摆手:“房家的孩子不上学,爷爷和爹地多没面子。我继续伪装成中产阶级的孩子上学,还要拿最高的奖学金。”
“丢不丢人!”那迎娅看向房励泓:“房总,你是校董,你儿子要拿自己家里的奖学金,好意思啊?”简直是没办法,还有房昱斯这样的守财奴,真是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贯彻到生活中的每一处。
房励泓没说话,起身到了窗户边。一阵飓风好像从天而降,然后就是嘈杂的声响。听起来有点恐怕,等了一会儿门从外面打开:“对不起,房总,我们来晚了。”
“嗯。”房励泓简单答应了一声,转过头:“先上去再说,要是不走说不定台风带来的强对流会更麻烦。”
那迎娅牵着房昱斯的手出去,下意识抓得很紧。好像是担心因为某个疏忽,就让房昱斯出了什么意外。房励泓转身拿了件厚实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又把房昱斯的背囊抓过来。紧跟在两人身后:“不要紧,会有人把游艇开回去。”
“等等。”那迎娅想到了一件东西,想要松手又把房昱斯抓住:“你爹地开的那瓶白兰地,他喜欢你也喜欢。”拿在手上有点傻,回去以后什么都会有,不过有的东西是不能复制的。
比如说,要是在别墅里或是市区内,即便外面再大的风雨,都不会有三个人拘束在一间房子里,或者吃饭或者玩桌游,最多是房昱斯抱着他的电脑坐在旁边玩游戏,房励泓会在书房里跟人开视频会议,再配合一点也是在旁边看他的财经新闻。
想要这样安安静静说话,有点小奢侈。所以这半瓶白兰地是最好的见证,一定要拿着不能丢了。
“家里多得很。”房励泓一下没明白她的意思,看她抓着半瓶酒上直升机有点好笑,不过还是接过来:“这酒你没喝,怎么知道好?”
“你和昱斯喜欢啊。”一句话顺口溜出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行了,走吧。”房励泓愣了一下,把她和房昱斯带到甲板上。风雨好像更大了,雨点好像是一个个大大的冰团子往人脸上砸。那迎娅下意识把房昱斯抱进怀里:“不要东张西望。”
“没事。”房昱斯很不配合,有点忸怩。从小就没被人抱在怀里过,有了妈妈结果自己也大了,早就过了撒娇的时候,在他看来,这都是小女生才有的动作。不过也算很好了,妈妈很爱他。有时候撒撒赖皮就算是不错了。
“上去。”房励泓看到悬梯下来,低声而且严厉:“有什么回去再说。”
“哦。”房昱斯一般在紧要关头都是很懂事听话的,马上按照他爹地说的,爬上悬梯。上面有Jimmy接应着:“昱斯少爷,抓住我的手。”
“知道。”昱斯把手递给他,很快就钻进了直升机。
“太太。”那迎娅跟在房昱斯后面一点点上去,房励泓仰头看着她纤瘦的身影在悬梯上,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心底一阵忐忑,如果那迎娅上不去的话,或是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还能站在这里若无其事?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那迎娅已经顺利上了直升机。身上的雨衣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房励泓对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表现出极度不满,任何时候都不会为了一点小事而放弃掉自己的人,怎么会这样迷失了自己?
只是因为这个女人在最恰当的时候弥补了心中的一点空白,还是因为别的?简直弄不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很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终究会找不回自己的。
“把这个套在外面。”刚上了直升机,房励泓把手里的厚外套递给那迎娅:“很快就能到山顶y给飞姐打电话,要她煮好姜糖水。太太回去要喝。”
“我不喝那个。”总拿自己当弱不禁风的林妹妹,神马意思。
“不喝也得喝。”只要是房励泓冷着脸的时候,那迎娅无论怎么分辨或是闹别扭都是没用的,谁也不能扭转房总的意愿。除了认栽,没有别的办法,除了服从以外。
当然,房总也再一次服从了自己的心,该怎么做是一回事,真的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第四卷嬗变第二十三章莫名其妙的希腊语
“好点没有?”还真是有意思的很,总是要别人吃药当心别感冒了的人,最后结果变成了他自己感冒,窝在一堆厚厚的被子里。头上敷着冰袋,旁边放了一碗桑寄生炖蛋,飞姐尽职尽责拿来的姜糖水刚喝下去,看那个表情就知道有多坑爹,亏他好意思让身边喝这个。
“你跑进来干什么,有事叫飞姐他们去做好了。”房励泓第二次看到她进来,孕妇不能感冒,尤其是头三个月最担心各种无处不在的潜在病毒,这是书上一再提醒的。
“我是健康宝宝,才不会动不动感冒呢。”那迎娅手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碗桑寄生炖蛋,里面还加了大量的福建莲子。这是香港人特有的药食同源,还说莲子是多子多孙,图个好口彩。
真是无处不在的唯心主义,那迎娅自忖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时代的新女性,为什么还要有这些东东?尤其是看上去黑咕隆咚的桑寄生炖蛋,能好吃吗?要是好吃的话,房励泓会是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味道是有点怪怪的,不过对你有好处。我们一起吃,吃完了你过去睡觉。不用管我。”房励泓少有的话多,因为伤风了,声音也低沉下来,带着莫名的磁性。那迎娅觉得有点古怪,至少很少看到房总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行。”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传染,还是离他有段距离。房励泓有点碎碎念的毛病,很多事情巴不得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意愿来办,基本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说不定房昱斯就是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潜移默化有了那种独树一帜的性格。
“还不算太难吃。”吃了一口莲子,粉粉糯糯的。不得不承认,飞姐做粤式甜品的手艺绝对是数一数二。房励泓每次都说外面的红豆沙不够绵。后来才知道飞姐在红豆沙里放的都是比所有人年纪都大了一截的陈皮,人家底牌不能翻的,那是绝密。
房励泓慢吞吞吃着,忽然想起什么,呲一声笑出来。弄得那迎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好的,你笑什么?”高烧烧糊涂了吧,平时你要能说得他笑出声,他一定会说,又不是卖笑的,有什么好笑的。这可不是吃错了药是什么?
“没什么。”房励泓不想把飞姐的原话说给那迎娅听。那迎娅听了说不定会生气。
“我不信。”那迎娅才不信他的话,你要说没事看能不能骗了房昱斯,当然。能够骗到房昱斯绝对是本事,一般两般人还是不要做此想法。
“真没什么。”房励泓一脸诚实:“时间不早了,昨天没睡好,今天补眠也不错。”
“行,我回去睡了。”那迎娅昨天在游艇上被折腾了一天。回来以后又是换衣服,又是预防感冒,等到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结果刚睡着又被房励泓打喷嚏的声音吵醒,她不好说什么,房励泓自己过意不去。干脆抱着被子到了书房,这一下天都亮了。
补眠一天还是有点昏昏沉沉,晚上才算好点。过来看房励泓。绝对是晚饭以后的功课。
“进来。”书房门外有人,房励泓答应了一声。房昱斯穿着一套兔子睡衣还戴着同款睡帽,下面一双兔子拖鞋。要不是面孔还是房昱斯,绝对就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