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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全家笼罩低气压,南瓜自学校回来,想来观瞻我。
因为与Z君的在筒子楼的传奇约会影响未尽,我依然决定去那里会晤南瓜。老南难得爽快,估计是因为我说得给他介绍女朋友的缘故。这群男人幸亏都还没主,要否则绝对把我忘到索马里去了。
南瓜是我们之中最规矩的一个,没车,他开不了车,路痴的最高级别——路障,我觉得这是他屡次被甩的根本原因:聪明伶俐、玉树临风,就是不分东南西北。
言归正传,南瓜十分听话的立在大厅等,看到我,十分亲切说:“吃什么,尽管说……”
这开场白太似Z君令我的小心心钝钝一疼。
自从筒子楼会面后,Z君也不理我了。我可没有暴露什么给他啊……要早跟他眼前这么克制,什么男人还不是信手拈来……越想越不值。
跟南瓜不装小鸟,点了疙瘩汤一锅哈饼,还是那间“凭海临风”。美妙的风景衬托我的郁闷。
片刻南瓜支吾:“你说得给我介绍女朋友……”
我就说他这是有条件的友好吧……我说:“是,过两天老唐放假,咱们先把你方向感给培养出来,省得约会得带上导盲犬。”
南瓜搔搔头,嘿嘿笑:“可是,我遇到一个女孩子,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
我哼哼冷笑:“交换号码就确定关系啦,那我不是一电话男朋友……”
南瓜立刻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我很喜欢她。”
我继续冷笑:“我说小子,喜欢就是你的啊,那我得开商店卖男人了。”
南瓜不再说话,我看着海鸥出神片刻,觉得自己过分了。南瓜从小把我当靠山,有了女朋友这样的事自然第一个告诉我,现在我打击他,万一以后有阴影麻烦得还是我……
我说:“老南啊,说说小妞什么特征,你中意她哪点儿?”
南瓜抬头看看我,好久才小心翼翼说“就准备明天一起出去看电影,我挺喜欢她笑的,她知道我有些不认路……”
这残酷现实都接受了,这闺女不错。我又问:“进行到哪一步了?”
南瓜小脸儿倏地红了重复:“我们明天去看电影。”
我克制住讽刺他是来自土星元年的冲动,循循善诱道:“她提议看电影吗,她喜欢看电影吗?”
南瓜理所当然地回答:“学编剧,难道不喜欢电影?”
这就是工科生的逻辑,直线型。学编剧就得喜欢电影啊,那学医的不都爱上病毒了,南瓜同学你不就爱上电路板了。可这上下我也没时间对他进行教育,于是说:“那很好,成了就拉着老唐一起玩儿。”
南瓜立刻截住我说:“能先不告诉老唐他们吗?”
我呵呵乐:“老南你这是不好意思?”
南瓜小白脸又红了一下,我也不想调戏他了,于是答应他我不会说。南瓜这才高兴了,继续满怀春意地喝他的茶。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她叫做林一然。
林易燃,这名字也真够闹腾的。我呵呵笑,看着海鸥扑闪着大翅膀飞来飞去,依然想着Z君。我们的约会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为什么这时候忽然间就没消息呢,难不成英年早逝?
不是吧?越想越焦躁,正脑门儿发热,听到南瓜嘀咕:“都饿死了,怎么疙瘩汤都这么难做啊……要不我去做得了!”
我说过这家筒子楼店大欺客吧?我跟南瓜这里聊天都一部艺术电影长了,这桌上连根草都没有。
轰。
迁怒的小宇宙爆发了。
心花朵朵开 六(1)
于是立刻拂袖而去——下楼去。姐姐不变身当我光是雪佛兰啊,我就变一次大黄蜂给他们看看!
过于义愤,脚步就重,这筒子楼是木制的,我这一路摧枯拉朽,跟拆迁似的,于是没走到底,就有侍应迎上来,颤巍巍地问我怎么了。
我小爪一挥道:“你们这还带着开棺材铺是吧。就想饿死我再收份钱?”
侍应生估计没见过直接的形容,张着嘴看我。
我说:“高峰期这么龟速也就算了,这才几点啊,这才几个人啊,一份疙瘩汤一份哈饼到底得用多久啊?”
侍应生的嘴巴闭上说:“对不起,我这就去催。”
他一对不起,我就觉得自己过分了。
干人家什么事情?发这么大火气,也没找对了对象。该骂的人是Z君,独他一人。
这下可好,城门失火,殃及火星人。
我大喘气一次说:“不好意思,辛苦了。”
那侍应生就笑了说:“没关系。”
顿时显得我没了素质,这可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我垂头丧气,转回头就趴在桌子上呻吟。南瓜很体贴立刻问我:“怎么不高兴了,听你在楼下骂人来着,骂人也不高兴啊?”
我本来对他的愧疚立刻烟消云散,眯着眼盯住他说:“老南啊老南,怎么在你心里头我就非得骂骂谁才能高兴啊?”
南瓜立刻放下筷子,端坐好,才小心地回答:“我是觉得你骂完人都挺开心的。”
我更加气愤。
南瓜也觉得不对,又说道:“我的意思是你骂人是正确的,都很该骂。”
我哼哼两声。
南瓜看着我,更加小心翼翼说:“乖,吃饭啊,要不换别家?你别这样,我毛都竖起来了。”
我冷笑道:“你毛竖什么,我不是骂完人挺开心的?”
南瓜也一头撞到桌子上,闷喊:“看看看看,我说我不会说话,你还说不是,我就是不会说话。”还真是。
但不能告诉他,人得鼓励,男人都是顺毛驴——大家都是顺毛驴。南瓜可是个好人,要不是从小就畏惧我,在我面前没有男性意识,早被我收了作偏房,还有Z君添乱的道理?!
Z君衬托着我身边一切人都是慈爱可亲的,但Z君又让我身边的一切事情变得难以忍受。
这是一个矛盾时刻。爱情都是矛盾的。所以,这是个思念爱情的时刻。
我发现自己成了诗人。顿时十分哀怨,女人变成诗人,结局是什么?失恋啊,你看看史上那有个女诗人过安生了?
根本没有!
我说:“南瓜你挺会说话的,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干你事。”
南瓜立刻抬头,一双妙目瞪那么圆,说:“出什么事情了?”
我说:“我失恋了。”
南瓜真给吓着了,如同他第一次看见蝙蝠的样子:一张蜜桃一样的脸,霎时间没了血色,头往前倾脖子抻老长,张着嘴,瞪着眼,入定了。
我挑挑眉,问南瓜:“怎么样,够爆炸了吧?”
南瓜点点头。
我说:“够恐怖吧。”
南瓜再次点点头,问:“有人甩了你(重点这个“你”)?”
残酷的事实。人家没甩我,人家根本不点我。我只好嘿嘿干笑说:“并没有。”
南瓜舒一口气说:“我就说嘛,怎么敢……”
他是真不会说话。我算知道了。
南瓜见我不说话,也不嘚嘚了。我的变身效果明显,我们俩人的菜份立刻上来,还附带一小果盘。
经理亲自上来为该店怠慢客人的举动道歉。
其实,叫我说,礼轻情意重,一个果盘足够了。结果经理一上来,我立刻欲跳楼归去。经理姓陈,和我爸差不多岁数。一个长辈向我道歉,自然我道得歉比他多,饭也没吃畅快,还担心回去我爸知道了又是一顿思想教育。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心花朵朵开 六(2)
那南瓜乐得颠儿颠儿,根本不顾我的死活,坚持分享那位飞机美眉的各色特点,按照南瓜嘴里头发出的音节,那女孩子就是在世女子的光荣模范,集修女妖女仙女蓝精灵于一身,世上任何一个雌性动物都没有办法比上她的一个脚趾头。有了这个飞机美眉,我们南瓜同学母蚊子都不愿意打了。
谁说快乐分享就成了两份快乐了?狗屁不通,南瓜的快乐把我的郁闷映得闪闪发光。我很饿,却没食欲。心情逐渐糟糕,见南瓜吃得差不多,于是预备走人。南瓜的剧情没介绍完,一直要求得送我回去好在路上虐待我的耳朵。我说:“算了吧,你送我回去我还得送你回去,赶紧找个车回家,网聊网聊。”
说罢拎着衣服准备撤退。南瓜有个优点:十分专注。这是往好地方想,事实上,此人有强迫症。人家都说有能耐的人都有强迫症,为了留住一个天才,我们一直没有对南瓜进行纠正。这就留下了后患。
我听得不耐烦,回头推他一把说:“你给我闭嘴,不是跟你说我失恋了不高兴嘛!”
南瓜愣了,天真地说:“你不是说是假的吗?”
嘿。我就乐了,我说:“老南啊,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南瓜不说话,我俩大眼瞪小眼好久,忽然闹明白一件事情——真的我说什么他都信啊。
顿时一种自豪感充满了我,那Z君也不过就是个匆匆过客。我常年在外地读书,怎么着也不能找个本地的男友,异地恋这种东西类似南水北调,得好几条线一起铺着,工程浩繁不说,送过去的东西也不一定新鲜热乎卫生可靠。
我分析得头头是道,觉得自己颇为进退有路,于是略微有点释怀。
此刻,南瓜推推我说:“你到底真失恋假失恋,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了。”
我嘿嘿笑,决定不把这段丑事曝光。
失恋这件事的悲伤是相对的,知道最难过的是没资格失恋。
我还没资格说我失恋,我不过是失态了,因为一个各方面都符合我的要求的Z君忽然对我有些示好,像我这么个从来没有被man追求过的纯情*,面对天降一般的Z君,就好像面对异型的Ripley(《异型》女主角),她都快疯了,我失态自然是自然的。而且,没有衣服还有手足嘛,我索性挽住眼前如此善良如同幼犬的南瓜说:“南瓜Honey(亲爱的),你别惦记你那容易着的林子,咱俩凑一对好不好?”
南瓜呆滞地看着我,好久才喃喃道:“不好吧?”
我说:“哪里不好?!我有这么好的方向感,绝对以后不会因为忍受不了你是路痴而抛弃你,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支吾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配不上你这个绝世大路痴?”
南瓜立刻摆着手后否认。
我说:“那好啊,那咱俩处处看吧。”
南瓜变成苦瓜脸,看着他这样子我还挺开心,然后瞥到一辆熟悉的车。
这辆车与Z君的那只同款,这相似性让我忍不住往前凑,南瓜被我牵着走,一边走一边说:“不好吧,万一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