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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什么了,任何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会冲上去帮忙的,我只不过是运气好,能在你面前表现一下。”千雨泽反而被砂画夸得不好意思了,本来他想好好耍一下她的,一听她这么夸自己,他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千雨泽调养了一个月,外伤基本愈合,不过内伤却很严重,还得再调养半个月才行,在此期间,他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在院子里散一下步。
接下来的十几天,砂画每天一大早就来照顾千雨泽,她扶他欣赏美景,喂他喝药,照顾千雨泽十分细心,还经常带他去美丽的郦景山游玩。千雨泽的内伤慢慢好起来,身体也越来越强壮,脸上笑容也越来越多。
可是,令砂画忧心的是,调养了这么久,千雨泽还不会独自走路,每次都要砂画扶,一天扶到晚,千雨泽又生得牛高马大,脖子都给砂画仰酸了,街上的行人看见了,还以为砂画是千雨泽的新欢。
“泽少爷,马上就到山顶了,就能看见美丽的日出了,你再坚持一下。”砂画左臂辛苦的扶住千雨泽,咬紧牙关,艰难的走着。千雨泽非得要看郦景山的日出,昨天就开始吵起了要来,今日砂画只好一大清早就来照顾他。
“宫砂,你满脸都是汗,来我给你擦擦。”边说,千雨泽用袖子给砂画擦额头上的汗珠。
砂画把头偏过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用了,泽少爷,没事。”她用右手随便在额头上擦了两下,继续扶着沉如铅的千雨泽。
快爬到山顶的时候,千雨泽看着汗流满面,却依然兢兢业业扶着他的砂画,突然想跟她开个玩笑,他故意把身子倾向砂画,砂画一时承受不住千雨泽那么大的重力,身子惯性的一斜,脚底突然一滑,“啊……”砂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千雨泽也被拉住摔在砂画的上方。
突然,砂画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向下移动,眼看自己快滑下山去,在那一瞬间,她果断的把手从千雨泽的身子上抽出。还好,她瞥见边上有根树根,于是紧紧的抓住那树根,整个身子吊在下面,下面就是悬崖。
千雨泽赶紧转过头,看到砂画双手抓住山坡上的老树根,身子悬在半空中,好危险。
“宫砂,我来救你。”千雨泽说完,就匍匐在地上,以一棵大树为支点,左手抱住树,右手去够砂画。
“泽少爷,你不能动,你不要管我。”砂画咬着牙,手上被磨得又红又肿,眼看那棵树根就快承受不住,正被砂画的重力拉扯一截一截的从土里露出来,土快松了。
千雨泽一看树根快被扯出来了,赶紧把右手伸上前,一下子捏住砂画的左臂,“坚持,宫砂,我一定会救你的。”说完,他一咬牙,使力把砂画的身子提了起来,迅速退到大树后面。
终于安全了,两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倚靠在大树下。砂画此时已经吓得面如死灰,双腿发抖,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裳也被蹭破了许多,手上腿上全是细细的石头划的伤口,指甲缝里全是肮脏不堪的湿泥,额头上大粒大粒的汗珠往下滴,嘴唇已经全无血色,惨白如灰,差一点点,她就没命了。
千雨泽也好不到哪点去,此刻,他仍紧紧的握住砂画的手,生怕她再掉下去,刚才好险,要是自己晚一步,她就掉下去了,他难过的低着头,俊脸早已像太阳般红,因为他做了错事,心绪不安,都怪他,要不然砂画不会滑倒。
“丑……宫砂,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装不会走路,天天让你扶;要不是我故意把身子靠向你,你就不会滑倒差点没命了。”他筹措不安的说道,准备迎接砂画的怒吼和斥责。
“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很好玩吗?你是大少爷玩得起,我一介贱民,玩不起。”说完,砂画挣脱他死死箍住她的手,直直的往山下跑去。
“等等我,我错了。”千雨泽急忙起身去追她,都是他不好,调皮爱捉弄人,今天差点把砂画的命都捉弄没了。
砂画在前面边哭边跑,千雨泽在后面追,他难过的自责着,都是因为他调皮,竟然伤害了这么善良的砂画。砂画照顾他那么细心,不怕苦,不怕累,有求必应,他竟然忍心耍她,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相处十几天以来,他渐渐的被砂画的善良感动,若是公主,会这样照顾他吗?娇贵的公主都需要别人的照顾,绝不可能这么对他,他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样伤害砂画。
始终是男人,虽然他的内伤并未完全康复,但是跑步还是追得上砂画的,不一会儿,他就追上了砂画,撑开双手,拦在砂画面前,“对不起,我错了。”他一个劲的道歉,希望砂画能原谅他。
“让开。”砂画边擦眼泪,边恨恨的盯着他。
“我就不让。”千雨泽索性耍起赖来,无赖的挡在砂画前面。
“不让是吧?”砂画抿了一下小嘴,抬起脚,使劲一脚给千雨泽踢去。
“哎哟,好痛。”千雨泽痛得抱起脚在原地直跳窜,“真是最毒妇人心。”
砂画乘机朝前方跑去,千雨泽是活该,踢他一脚算轻的了,砂画恨恨的想。
她一跑到将军府,便看见公主的凤轿也正驶来,待她走近一看,将军和公主都在轿子上,轿子一停下来,将军就疼爱的把公主轻轻抱下轿。
此时,千雨泽也跛着脚追了上来,“丑八怪,你别跑,等等我。”
南风瑾和鸢尾一听到千雨泽声音,同时回过头来看,只见他右脚跛着,正在追砂画。
“宫砂,你们在干什么?大清早就从外面回来。”鸢尾朝砂画微笑着喊道。
砂画盯着将军和公主,看着跟上来的千雨泽,她尴尬的笑了笑,“没事,公主,你怎么了?”公主是不是伤到哪里了,怎么将军一直抱着她,砂画赶紧跑上前去。
“我脚扭伤了,所以瑾送我回来休息。”鸢尾倚在南风瑾的怀里,一脸幸福的样子。
“那有没有伤到哪里?”砂画和千雨泽同时问道。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只不过是扭了一下,没出血也没有伤口。”南风瑾抱着公主,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砂画和千雨泽,怎么两人都这么落魄的样子,浑身脏兮兮的,尤其是砂画,头发蓬松得厉害,衣裳也到处是口子,手上又红又肿,指甲缝里全是泥,面纱上也有许多泥巴。
“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他放下公主,不顾直喊脚痛的公主,快速的走到砂画面前,拉起砂画的手,抬起她的手检查着。
“将军,奴婢没事,只是一点轻伤。”砂画努力的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装得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其实她的全身都酸痛得要命。
“她差点摔到悬崖下面去……了。”千雨泽嚅嗫的说道。
“没有的将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砂画赶紧给千雨泽使了个眼色,怕将军担心她,引起公主的误会。
“摔到悬崖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你好好养身体,你跑去山上干嘛?”南风瑾显然一脸愠色,满眼尽是怒火,一大清早就看见她就和千雨泽一起回来,他们去干什么了?本来她身体就不好,还到处乱跑。最重要的是,她怎么总是强装坚强,明明被欺负得要死,却死也不喊一句疼,哪像娇贵的鸢尾,脚被扭了一下,就到处嚷嚷她要死了,要他放下军中的事务,送她回来。
千雨泽脸色更加红了,“是我害的宫砂,她照顾我十多天了,对我关怀无微不至,我还耍她,一不小心……就……”千雨泽难过的低下头,他还从来没有对哪个这么自责过。
“照顾你十多天了?”南风瑾眼里喷出更大的怒火,她是他的丫鬟,居然照顾千雨泽这么久,还关怀,还无微不至,听到就一股怒气在体内直窜。
“因为将军每天都在军营,所以我的身体恢复之后,就去照顾泽少爷了,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重伤,所以我要好好照顾他。”说完,砂画看到正被丫鬟扶在地上的公主,公主脸上尽是愠色,她赶紧跑过去扶公主。
鸢尾一把推开砂画,“装什么好人?亏我对你这么好,瑾宁愿关心一个丫头,也不管我一下。”说完,气冲冲的愣在原地。
“公主,您误会了,将军这么关心您。”砂画赶紧说道,边说边再去扶公主,公主还是推开她,不理她。
千雨泽算是看出一点苗头,公主吃醋了,他赶紧跑上去,拉住砂画的手,“公主,砂画喜欢的是我,别生气了,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还用手使劲的搓着砂画的小手,装得十分恩爱的样子。
“别碰我的丫鬟。”南风瑾一脸阴沉的走过去,把千雨泽的手从砂画手上拉开,“浑身脏兮兮的。”
公主看到南风瑾吼千雨泽的样子,更加生气,他竟然不顾她在场,当众袒护和保护砂画,一行清泪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砂画见状,急忙又拉住千雨泽的手,“公主,我……我喜欢的是泽少爷。”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她怎么说得出口违背自己内心的话,为了让公主不再伤心,她只好说假话,其实她的心在滴血。
“是啊,我们是互相喜欢,我俩早就情投意合了。”千雨泽也愣了一下,他知道砂画是装的,就陪她演场戏。
拉着她的手,咚咚咚……千雨泽竟然有种心跳的感觉,她不过是个丑陋的丫鬟,他竟然心会跳得那么厉害,不是吧?
“别哭了,好吗?”南风瑾走向鸢尾,用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鸢尾是他相处了十三年的未婚妻,他不应该在乎其他女人,他轻轻抱起公主,看了砂画和千雨泽一眼,朝大门走去。
原来她喜欢的是千雨泽,两人早就情投意合。南风瑾在心里骂自己,这么痴心的公主他不在意,竟然去在意一个丫鬟,还是一个丑丫鬟,他真的怀疑自己的品味有问题,可是他的心不由自主,他每次都想极力的压制自己,不要那么去关心一个丫鬟,结果还是做不到。
将军一走,砂画急忙把自己的手拿下来,“对不起,泽少爷,我……”她不好意思地朝千雨泽笑了笑。
千雨泽也笑道:“我懂的,我们也进去吧,看一下公主的伤势。”明眼人都看得出,砂画喜欢的是瑾,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居然会对她产生一股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