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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退回角落里去靠着,一个月之内必须接近南风瑾,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有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多久才出一次门。
今天在街上,他与公主感情真好,大家都说她与公主,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鸢尾与将军小时不是常斗嘴吵架吗?现在感情居然这么好了,而且大家都说他是个专情的男人,专情?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男人吗?砂画没有见过。
回想起他用轻功跳上树梢,为自己摘下面纱,玉树临风的站在自己面前时,砂画小脸不禁有些红,感觉受宠若惊。他还是那样,表面冷漠无情,不爱理人,内心却很善良。
他真是生得风流倜傥,比儿时更成熟、更吸引人,怪不得整个明夏皇城的女子都倾心于他,都想嫁给他,哪怕是给他为奴为婢,只要能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
砂画释然一笑,他有高贵美丽的鸢尾公主,又怎么会看上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呢,尤其自己还是个丑八怪!
砂画在城里转悠了好多天,依然没有看到南风瑾出来游玩,那南风将军家的大宅,守门的侍卫很多,她连靠近一点都不行,被侍卫无情的喝斥开。
也许,要等到下个月南风瑾与公主出来游玩,她才有机会见着他。
砂画为了不太引人注目,今日一身丫鬟装扮,脸上蒙着面纱,无精打采的走在大街上,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她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前面怎么围了这么多人,都在挤什么?
砂画往人群里走去,看见在一个台子面前,围了长串长串的少女,还有男子与老妇,台子四周全是将士,台子上方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军营招工。
招工?为何这么多富家小姐也在排队,难道都穷得需要去干活来养家糊口吗?可是看她们脸上兴奋的样子,并不像是要去干活,反而像……像去相亲会情郎。
“这位姑娘,军营招什么工,是不是招兵?”砂画好奇的问一位身着浅绿色衣裳的女孩。
女孩轻蔑的瞟了一眼砂画,“南风瑾将军招洗衣煮饭的婢女,还有伙夫,你这么娇弱的身子,能行吗?”说完,不再理会砂画,她翘着盼望着前方,脸上赫然写着,快到她了。
“让让,让让。”一声呼喝声从人群中传来。
砂画扭头一看,是那天那位家丁,后面步撵上抬着那位嚣张公子,她立即低下头,排进人群中去。
“依柔,你怎么能这样,为了南风瑾,不要我了?”
那嚣张少爷把一个正在排队的妙龄少女拉了出来,那少女一看是他,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我是来陪阿姐来玩的,再说,是你先甩我的,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
“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这个皇城有名的首富千家公子,终于丢人了。
咦!千雨泽正在跟依柔拉拉扯扯,却发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看她脸上蒙着面纱,他明白了,是那天那个丑八怪,他丢下依柔,往砂画跑去。
“怎么,丑八怪也来当煮饭婆?”他朝砂画嘿嘿的奸笑着。
“你……登徒子,死色鬼,不要打扰我排队。”砂画恨了他一眼,这世上怎么有脸皮这么厚的人,才被别人甩,就来惹自己。
“好,当煮饭婆是吧,我要当伙头军。”说完,他把砂画后面的人推开,挤到砂画后边去排着,砂画一回头,他那俊脸就嘿嘿朝她笑。
“少爷,使不得啊。老爷知道了,会打断小的们的腿。”那几个家丁都不同意,少爷玩得太过分了。
“放心,老头子巴不得我来锻炼锻炼。”再说,南风瑾是他的生死之交,不会为难他的。
家丁们无奈,只得眼巴巴的望着千雨泽在人群中排队。
大家纷纷议论,这皇城第一首富的儿子也来凑热闹,看来这回军营好玩多了,有明夏两大俊男在,少女们的怀春梦即将实现。
终于到砂画了,坐在台子上的总管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她,“抬起头来,摘下面纱,有何见不得人的?”
那总管约莫四十几岁的样子,一脸沧桑感,皮肤黝黑,孔武有力,看起来是个练家子, 目不斜视的盯着砂画。
砂画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总管,她缓缓的把手放以脸上,慢慢的摘掉那块面纱。
顿时,众人都惊叫起来,谈论起来,这个女子也太丑了吧,身子那么弱,长相那么丑,能去军营干活吗?
总管也是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不要。”
“总管,求求您,我……我快饿死了,想找份活干。”砂画立即泪如泉涌,这是混进南风瑾身边最好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刘总管,这丑八怪不行,那我行吗?”千雨泽摇着扇子,从砂画后面走了出来。
刘总管一看是千雨泽少爷,脸上立马堆起难看的笑容,“少爷,你当然可以,不过……这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啊。”
“我爹说了,叫我跟着将军学习练马排兵、布阵打仗之道,他要锻炼我,莫非我爹捐的粮晌和衣物都白捐了?”他冷冷的望向刘总管。
刘总管脸色马上惨白起来,这位富家公子,他可得罪不起,而且军营里很多粮晌都是他家捐的,而且他和南风将军私交甚好,他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小公子要来锻炼,当然可以,在册子上记下小公子的名字。”他叫边上的记录官把小公子的名字记录在名册上。
“这位姑娘,虽然丑了点,她戴上面纱不就没事了吗?她的丑,一定能衬托出我们大家的美,你也把她一块招了,没饭吃,饿死在街上,一堆烂骨头不更恶心?”千雨泽把砂画推到刘总管眼前来。
“快……快戴上面纱,好吧,一起来干活。”刘总管转过身去,用手厌恶的推开砂画,砂画连忙把面纱带上,她现在真的成了人人讨厌的丑八怪了。
这位千公子,一定是想跟着自己进军营,然后好捉弄自己,砂画瞪了他一眼,并不领他的情。
“好了,名册上有名字的,明日前往城南军营报道,跟着将士们吃住,带上换洗的衣物,里面有供大家住的帐篷。”终于招工完毕,刘总管站起来,扯着他那黝黑脸上的大嘴巴,朝大家宣布道。
能进入军营干活的,大多是些粗手粗脚,能挑能抬的,而那些富贵小姐,塞再多银子,也没用,因为南风瑾规定,军营里无论任何人,都不能向外收受贿赂,发现者,当斩不赦。
无奈的刘总管,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
锦鲤宫
锦鲤宫的外表依然华丽异常,院子里开满了各色各样馨香的花,尤其数那紫红色的鸢尾开得甚是艳丽,屏风依旧嵌满了象牙、玉石和金银珠宝,上面的美人还是那样的美,不过,这些装饰物都有些旧了。
屏风上面画的娇俏的女子,脸上不时有些红色的星星点点,那是血迹。圆顶的罗帐早已被高高挽起,上面躺着一个生了病的妇人,十三年了,她已是四十岁了,早已不再美丽。宫里取代她的年青貌美的女子太多了,权势她依然有,不过,恩宠却是别人的。
“皇后娘娘,药煎好了。”红姑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浓汁药汤,慢慢的走到皇后凤榻面前,一旁的丫鬟轻轻的扶起脸色苍白的皇后。
“红姑。”郦影艰难的坐了起来,红姑轻轻的把药一勺一勺的喂进她嘴里,柔顺的头发从她的颈子上滑落下来,肤色惨白凝重,嘴唇也是毫无血色。“红姑,是不是我这世作的孽太多了,所以年纪轻轻,就染上‘劳疾’,咳……咳……”话未说完,就重重地咳了起来,这一咳,大约有半盏茶的时辰。
红姑眼里噙着泪水,安慰皇后道:“娘娘,您福大命大,一定会好起来的,娘娘没有作孽,娘娘想多了。”她知道皇后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为亲手为皇后埋葬过很多人,比如皇后的妹妹郦水。
“咳……红姑,本宫知道,本宫的身子越来越差了,皇上已经好久没有来看过我了,我只有你和鸢尾了。”现在病重着,她才知道,名利富贵、金银珠宝、锦衣玉良,都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爱,才是最重要的,她好后悔,当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砂画。
这么多年来,她住在这深宫大苑里,没有一天是不后悔的,女儿,你在天国还好吗?娘亲错了……
红姑立即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您一定会长命百岁,还要看着公主成亲,抱乖皇孙呢!”红姑并不知道皇后叫杀手杀沁家是为了什么,她一直单纯的以为,是皇后的妹妹郦水得罪了她,她才要灭沁家满门的。
“公主成亲……”皇后喃喃的念道,要是自己的砂画长大了,如今也到及笄之年了,是自己亲手毁了她的生命。
她一病重,宫里的人的嘴脸立马变了个样,反正公主也快嫁到南风将军家去,这皇宫里,她再也没有什么筹码了,昔日她看不起的妃嫔官员,现在个个都暗中排挤她,虽然表面不敢得罪她,但是大家都知道,病重的皇后时日不多了,其他妃子个个都在为将来的皇后之位你争我夺,根本没有人真心把她放在眼里。
树倒猢狲散,昔日她的好姐妹,个个都离她远去,皇上也是偶尔才在鸢尾的要求下,来看看她。报应,这是她的报应啊。
郦水,姐姐对不起你,姐姐错了,还有砂画,女儿,母亲错了。
“娘娘,李进求见,说是他想隐退山林。”这时,她的另一位心腹绮罗进来禀告。
“召他进来吧。”皇后努力的坐直身子,红姑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你们先退下吧。”她对着边上的两位丫鬟说道。
在那两位丫鬟退下之后,李进来了。
“李进参见皇后娘娘。”他就是当年沁家灭门惨案的第一凶手。
“免礼,李进,本宫听说,你想归隐山林?”皇后语气不紧不慢,却不凌厉,有种豁达在里面。
李进埋首道:“娘娘,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梦见沁家的人向我索命,过得一直都不安好啊。”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本宫何尝不是这样!可惜,那小丫鬟已经惨死,本宫夜夜都梦见她来找我索命。”皇后说着说着,眼睛悲戚的流了下来。
“娘娘,我们做的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