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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过,也许我这一辈子都要这样无望的爱着他,没有终点没有尽头,可我没想到……这样的我,竟然也能被一个人好好珍惜。”
“我也是可以被人好好珍惜好好疼爱的人。你让我明白了这一点,谢谢你,景逸。”她扬起嘴角,在忧伤的一片清湖中绽出一颗美丽的水莲。
“如果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谢谢我的话,那么我很乐意接受。”叶景逸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亲昵却又恰到好处的不引起她的困扰。他沉凝了一下,略有些犹疑的问出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秦晗玥一怔。
是啊,接下来怎么办?展瀚哲已经不再像以前般需要她,况且他现在有了比她更能帮到她的谢虹语,说不定他也早在不知不觉间动了心。
秦晗玥敛了眸子,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之前他问过我说爱他到什么时候,我说……爱到他爱上别人为止。现在……”她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大概离那一天也不远了。我常常觉得他就像是冬天,冷傲而倔强,能温暖他让他真的得到快乐的大概只有夏天最适合。谢虹语就是一个夏天般的女孩子,开朗大方,敢爱敢恨,跟她在一起应该会很开心快乐吧?而我……只是像春天,或者秋天,怎么看跟冬天都不搭。明明都知道的,但还是不愿意放弃,我也是太倔强了,是吧?”
秦晗玥抱住叶景逸刚给她买来的热奶茶,暖暖的温度透过手心传递到心,她弯了嘴角,淡淡的笑笑,“也不想这样数年如一日的去爱一个相亲不相爱的人,不是执着与坚持;这样的痛苦,也不是没想过要放弃,只是真的挣脱不了;他在我生命里走来走去,却从来没能走出我的心底。”
“可是这一次……”她看着叶景逸,眼眸一会儿灰暗一会儿明亮,“我也想……放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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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的张董事很快就在展瀚哲冷酷冰寒的锋锐目光下败下阵来,又因为自己实在是有求于人,最后也只好鞠躬跟谢虹语和展瀚哲道了歉,点头哈腰的走了。
“瀚哲,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虹语楚楚可怜的抱住展瀚哲,感动的低泣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展瀚哲轻轻拍了拍谢虹语的肩,情绪已经从那种几乎像是梦一般的重回五年前那一幕的情景中脱离出来,他不留痕迹的微微推开谢虹语,递纸巾给她,“你看你,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他说着,注意力却转到那放着秦晗玥的大衣和背包而空荡荡的座位上——她从那阵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这都已经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了……
心脏不安的跳动着,他皱了眉头。
那猪头董事的话一定伤了她的心,他知道那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个多么让她难以回首的梦魇,偏偏用这种血淋淋的方式逼她回忆起来最不想记得的事!
他当时真是个混蛋!
现在……他看着眼前被他保护着此刻已经雨后彩虹扬起笑脸的谢虹语,想起秦晗玥自那晚以后的‘秦特助’形象,强烈的对比让心一下子就酸涩起来。
“不要为那种人介怀,我叫司机送你回去,我还有点事,到家以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今晚睡个好觉吧。”展瀚哲对谢虹语笑笑,努力保持平静,可是黑眸里还是掩不住的担忧。
有点事?什么事?
谢虹语一愣,注意到他目光投射的方向,心下一沉。
还在想着……秦晗玥吗?
刚刚那个占她便宜的猪头董事说话间透漏出来的语意让一向聪明敏锐的她毫不费力的推出了事情的始末。
五年来展瀚哲的秘书一直是秦晗玥,原来她也经历了那样的事……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所以以后才变成了冷漠严肃刻板的秦特助吗?
瀚哲……当年居然没有帮她吗?
居然……她有些惊愕的看着展瀚哲,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危险冷漠的超过了她的想象,可是……越是这样的男人,征服后才越配的上她,不是吗?
谢虹语很好的将眼眸中的惊讶收藏好——在经历秦晗玥的‘欺骗’和‘背叛’后,好像唤醒了她身体中的某种本能,她学会了隐藏,学会了怎样把黑暗当作自己的有力武器,学会了把最尖锐的刀子藏在身后,等待着那致命一击。
她想了想,乖乖的点了点头,用那种努力掩住失望却不得不放他走的体贴而又依依不舍眼神看着展瀚哲,可怜兮兮道,“好吧,你去忙吧,我到家后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展瀚哲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好,你快回去吧。我目送着你走。”
谢虹语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转过身去,两人的眼眸都变成了一片阴沉。
估摸着谢虹语进了电梯,展瀚哲立刻提了秦晗玥的大衣和背包,冲了出去。焦躁的表情不再顾忌的表现在脸上,他冲到了女洗手间门口,试探性的叫了几声,“晗月?晗月?”却始终没有回应。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女人也要去洗手间,展瀚哲连忙拜托她去找找,却得到了洗手间此刻空无一人的回答。
展瀚哲一愣,觉得心像是被煎到了油锅上。
没带钱包,没带大衣,这么冷的天,她……去哪儿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错过即必然
“啊,那位小姐吗?她二十分钟前就从大厅出去了。”
咨询过大厅的前台,得到的答复却更让展瀚哲心急。
那个傻瓜,连大衣都没有穿,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冷吗?!
早已经打过她的手机,却是关机。他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这个礼貌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展瀚哲眉心间皱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问清她离开的方向,他就抱着秦晗玥的衣服和包直接冲出了饭店的大门。一路焦急的寻找着,来往人不少,却皆是陌生。
路那么长,灯光那么暗,人那么多,风那么冷,天那么黑。
她一个人,没穿大衣没带一分钱,他却找不到她了。
他找不到她了。
一辆车打开车灯慢慢的开过他的身边,他低着头没有看到,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是叶景逸的车,而秦晗玥正坐在副驾驶座上,与他不过一窗之隔。
走的累了,却还是没有找到秦晗玥。他颓唐的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他未曾早点来过,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是被冻僵了的秦晗玥坐了好久的座位,他也不知道,是叶景逸及时赶到,从背后抱住了她,给她最大的温暖。
人们老惋惜的说错过错过,但其实每一次错过,都是必然。
展瀚哲怔然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过往行人,忽然有种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那是一种血肉被撕开的痛。
“阿嚏!”他连着打了好多个喷嚏,冬天好冷,她一个人的冬天,是不是更冷呢?
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回到秦晗玥的公寓。今天她那盏暖红色的灯没有在阳台上亮起来,只是一片漆黑。
展瀚哲的心忽然有点空,他几乎是用跑的,进了电梯打开门,屋内也是一片漆黑。
但是她在。
她回来了。
这屋子里有她的气息,有她刚刚存在的气息。她回来了!
瞬间被一种狂喜掳获,他兴奋的甚至都来不及换鞋脱下大衣,直接冲进了秦晗玥的卧室。
床上有一个人形的隆起,背对着他的方向,弯着身子,缩成一个虾米状。
莫名柔情一下子涌上心头,他轻手轻脚的脱去外衣,爬上床,缓缓的将自己还带着些夜色凄寒的身躯靠近秦晗玥温暖的身体,正准备将自己的手搭在她腰上之时,一道低哑的声音却兀然响起。
“我累了。你很冷,别……靠近我。”
展瀚哲怔住,欲搭到她身上的手僵在半空中,滞留了好久。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一下子被一盆凉水浇灭的感觉让他皱了眉,可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翻箱倒柜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个热水袋来,灌满了热水,从被子里小心翼翼的递到她怀里,就在她身边躺下,再也没有动作。
秦晗玥愣了愣,抱住那个热水袋,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凄冷的月光,却不知道,后面有一双溢满疼惜与些许愧疚的黑眸也默默的看着她。
她望月,他望她。
相望不相近,一夜均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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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晗玥想一定是老天都觉得她太可怜了,所以即使昨天那么被冻过,今天却万幸没有感冒,连叶景逸这个医生都惊呼说神奇,他早都备好各种感冒药以备不时之需了,没想到最后反而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想起叶景逸今早打电话来的惊异语气,秦晗玥抿起嘴笑了。忽然门被强力推开,一人如一阵风似的闯进来。却正是展瀚哲。
他恶狠狠的瞪着秦晗玥,用残存的理智关上门压低了嗓音,“今天早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走了?”
“这里是事务所,老板。”秦晗玥推了推大黑框眼镜,脸上表情不变,淡淡的陈述着事实。
“我知道这里是事务所!我现在问你的是你今天早上为什么悄悄走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展瀚哲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要断掉,大步流星般的走到她桌前,俯下身子盯着她。
秦晗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很好。不用担心。你应该担心的是谢虹语。”
不是吃醋的娇嗔,不是闹别扭的玩闹。
她说的很认真,很公式化,就像一个一心只为自己老板考虑的助理所做出的善意提醒!
多么称职的特别助理!
可是该死的他多么想撕掉秦晗玥脸上那厚厚一层秦特助的面具!从未像今天这样痛恨过‘秦特助’,由他亲手促成的秦特助,这一刻竟让他如此痛恨和心焦!
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从昨晚半夜就开始持续的腹痛到现在更加变本加厉,像是五脏六腑都被绞到了一起,痛的他咬紧了牙根却还是有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一点点的聚积。
“你……”他努力忍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