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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ps：这章莫名觉得写的很难过……唉…………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后悔了
这个意思是……
等她爸爸一醒来，她就要答应叶景逸的求婚？
展瀚哲完全僵立住，几乎失控的抓住秦晗玥的肩膀，不可置信的叫道，“你要嫁给他？！”
秦晗玥微微偏了视线，看向展瀚哲的肩膀，淡淡一笑，“为什么不可以呢？”
“你爱他吗？你喜欢他吗？不要为了和我赌气做这种事！”展瀚哲心烦意乱的进行一连串的追问，本来就棱角坚硬而分明，透出几分不可亲的俊脸此刻更是紧绷的如刀锋。
“你爱谢虹语吗？你喜欢她吗？”秦晗玥亦激动的反问，问完了发觉什么似的，努力让自己静下来，水盈的眸子闪过一抹暗淡，“我和你不一样。你可以为了交易娶自己不爱的人，只要她有用，你怎样都可以。可我不行……我只会嫁给我喜欢的人……婚姻于我而言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我不会拿它赌气。”
“那我呢？”展瀚哲手掌紧紧握成拳，甚至有青筋浮于手背表面，透露出主人跌宕起伏的心情。
“你……”秦晗玥静静的看着他的黑眸，竟嘴角弯起，轻轻笑了，“你有谢虹语啊。她现在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
“你娶谢虹语，我嫁给景逸。彼此都有自己的归宿，然后各自奔向自己的幸福。我原来以为若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我会无法承受，可事实上真的发生了，其实就真的还好。这样也许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要是你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呢？那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嫁给叶景逸？”心里被黑色的洪流侵占，展瀚哲拧着俊眉，黑眸闪着一种灼烫的光。
秦晗玥原本温和的笑容急速收起，她狠狠推开展瀚哲，以展瀚哲从未看过的近乎是凶狠的表情道，“我爸一定会醒过来！”
展瀚哲一愣，知道他说错了话，伤了秦晗玥的心。他当然希望秦晗玥的父亲早点醒过来，可是……看着她嫁给叶景逸？怎么可能？！
黑眸凝重，展瀚哲的声音有些沙哑，“也就是说你一定会嫁给叶景逸？”
“对！为什么不行？！”秦晗玥狠狠瞪了展瀚哲一眼，因为他刚才的说错话而让心中翻腾起愤怒的火焰，“你到底明不明白？对我而言，你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以后……就是陌生人！我不会再进入司法界工作，以后我和你的生活全无交集……你说过的，只要我想走，你绝对不会挽留……“
“我后悔了！”展瀚哲提高了声音，黑眸灼灼的看她，像是一泓让人沉迷的深潭，“我后悔了，不行吗？如果……如果我挽留你，你会不会留下来？”
秦晗玥一怔，他眼眸中从未有过的真诚和夹杂着几分恳切的近乎是请求的光泽像是瞬间回到了五年前，那个他输掉案子后，明明脆弱却还故作倔强，将最柔软的内核紧紧包裹在黑暗的外衣之下轻而易举的就让她一箭穿心的时候。
“你也说了，这是如果，不是吗？你只想要赢，你从来都知道你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瀚哲，如果给不了永恒，就别用这些短暂的快乐来诱惑我，来自欺欺人。就算我留下来，我能给你什么呢？你又能给我什么呢？你我都知道，我们……不会有未来……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秦晗玥眸光闪了闪，忽然感觉到一种从发丝到脚尖的疲惫，非常的疲惫。
“我很累了，瀚哲。而且……就算你现在挽留，也已经……太晚了。我不会留下来的。”秦晗玥努力的弯弯嘴角，朝他绽放出一抹清丽的微笑，“如果这是你最后见到我的样子，我希望你看到我的微笑……再见。”
“不！”展瀚哲心越跳越快，似乎空气中忽然出现了一只手，正以不容置疑的力道紧紧把秦晗玥——他的天鹅扯离他身边。
他想要伸手抓住秦晗玥，想要禁锢她，亲吻她，迷惑她，占有她，可她走的如此决绝，如此云淡风轻，如此不肯回头……
要怎么做才能留下她？除了婚姻，他什么都可以给她，这还不够吗？还不够吗？以前她都愿意留下来的，为什么这一次，不肯再次留下来了呢？
为什么呢？
好不容易再次抓到秦晗玥妄图抽离的手腕，正待强拥她入怀，忽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不可抑止的狂喜，“晗月，晗月，伯父醒了！伯父醒了！”
“什么？！”
展瀚哲和秦晗玥就像被施了静止法术般，猛然就僵在那里。
爸爸……醒了？
醒了？！
身边仿佛瞬间出现了无数天使围绕在她的身边高声唱着赞歌，无数玫瑰花恍若被一阵温柔春风吹过，争先恐后的绽放娇媚容颜，暖洋洋的阳光似是忽然间破开了厚厚的云层，整个人都沐浴在金灿而绚烂的阳光之下。
绝处逢生。
秦晗玥喜不自禁，挣脱了因为同样怔愣而放松了钳制她胳膊力气的展瀚哲的手，冲过去打开门，对上门外叶景逸喜悦温柔的眼眸，怕是空欢喜一场般，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我爸他……真的醒了？！”
“我从来不会骗你，不是吗？”叶景逸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站在秦晗玥身后完全呆僵住的展瀚哲，然后就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秦晗玥的身上，扬起大大的开心笑容，“一听到你胜诉，伯父就真的睁开了眼睛……还说要见你呢……晗月，太好了，是你让伯父醒来的，你完成一个奇迹！”
秦晗玥怔了一下，然后瞬间就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下意识的扑进了叶景逸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肩，泣不成声，“太好了……爸爸终于醒了……太好了……景逸，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我一定撑不到现在……谢谢你……”
叶景逸只是温柔的轻拍她的背，然后当着展瀚哲的面，淡淡一笑，轻柔的在秦晗玥的发丝上落下一吻，“是我应该做的，快回去一起看伯父吧。”
展瀚哲僵立着看着自己眼前这温馨和睦的一幕，却感觉如坠冰窖，全身每个细胞都感到冷……他……真的变成外人了吗？
真的……来不及了吗？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不用勉强嫁给我
只是，不是每一次我们想回头，都还能找得到来时的路。
怎么就忽然间，看着秦晗玥紧紧抱住叶景逸，用那种充满了信任和感激的眼神看着他含泪微笑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一群蜜蜂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就想起了这句话呢？
刹那间，这五年的一幕如同缩影在他面前一一闪过，快乐的，不快乐的，有她的每一个时刻，都在此时出现在脑海里，最后的最后，定格在她背叛他，扑进叶景逸怀里的那一刻。
先放手的人，是她。
明明先走进他生命的是她，为什么不能坚持到底？
强烈的嫉妒酸意和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的愤怒让他完全进入了一条偏执的小巷子，恼怒的火焰在心头升腾，让他理智之弦一寸寸断裂。
看着秦晗玥和叶景逸想要相谐离开的背影，他冷冷出声，“过段日子我会和虹语订婚。”
秦晗玥僵了下，却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说了句，“祝你们幸福，好好对她。保重。”
然后就挽住叶景逸的胳膊，毫不留恋的直直离开。
展瀚哲瞪红了黑眸，执着的看着他们亲密相谐离开的背影，几乎想要在他们的后背上给瞪出一个窟窿来。刚看到两人的背影消失于走廊的尽头，展瀚哲就失控的一手狠狠击向墙壁，手指关节传来钻心的疼痛，却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那抹怅然若失的空虚感。
原来，失去她，心脏缺了的那块竟然会如此空虚。
可是……她要走就走好了！以为他缺不了她吗？随她去！他一点都不需要她！一点都不！
他会和谢虹语订婚，然后结婚，得到展氏，完成他的报酬计划，得到所有一切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而这些，统统不需要秦晗玥的参与！
不过是习惯而已，再去习惯她不在的日子就好，他展瀚哲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展瀚哲拧了黑眸，怔然看着右拳表面因为过于用力击墙而微微红肿的肌肤，明明心里发着狠下着最坚定的誓言，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那面完整的镜面却一点一点的龟裂出裂纹……
谢虹语静静透过门缝看着里面展瀚哲沉默无言低头思考着什么的样子，明明很开心终于像自己计划的那样赶走了秦晗玥，以后就可以一点一点的攻占展瀚哲的心，可忽然间，看着他那样的阴沉表情，笑容却只扬了一半就渐渐僵下来，然后慢慢消失。
秦晗玥在他心里，真的就只是一个相处五年的下属和情人的角色吗？真的……没有让他……爱上她吗？
在他没有爱上别人之前，或者说……在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爱上别人之前，那她就都有机会。
瀚哲应该没有爱上晗月，不然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答应别人的求婚，嫁给别人呢？
对。一定是这样的！
谢虹语努力给自己积极的暗示，让自己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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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秦晗玥看到父亲扬起熟悉的笑容，慈爱的看着她的样子，激动的喜极而泣，如乳燕归巢般扑进父亲宽厚温暖的怀里，以害怕失去他的力道紧紧抱住他，“我好想你……幸好你醒过来了……幸好……”
“傻丫头，爸爸怎么会舍得丢下你跟妈妈一个人走？爸爸可还没活够呢，没看到你结婚生子，爸爸可闭不上眼睛。”秦父疼惜的摸摸秦晗玥发丝，心疼的端详她，“你看你，这段日子都瘦了……等爸爸出院了给你好好露两手，把我那个白白胖胖的女儿给重新补回来。”
“爸……”秦晗玥泪眼迷蒙的看着父亲，这以往熟悉到几乎要被忽略掉的简单家常关心此刻听起来多么令人心动。她握紧了秦父的手，泣声道，“爸，是我错了……女儿不孝，辜负你的期望了……”
“傻丫头……”秦父回握住她的手，和蔼而宽容的笑道，“能改正了就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