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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多,怎么……”他有些结舌地靠过来,那双眼睛已不再震惊,却困惑,“怎么会这样……”
我扭头,探出手去地上找我的衣服,我刚才发了疯做了什么事?真要命……我得马上离开这儿!手却被截住,他阻止我的动作。隔着被子,他仍把重心压在我的身上,“你是要走吗?”
我低头垂眼,哪还好意思看他,只好盯住胸前的被子,“不早了。”
“你这是故意折磨我?”
我抬眼,不得不对上他的视线。
“这样半路叫停根本是杀人。”他眉头蹙得死紧,那样子好像多难受似的。
我忙摇头否认:“你那样……才是杀人,我不知道会这么痛,我以为只痛那么一下就好,谁知道……”
“接下来不会很痛,你应该一早告诉我,我会慢慢来。”他的手探过来,抚上我的面颊。
脸颊上的碰触轻柔极了,那眼神渴望着什么,又像在忍受什么痛苦,要我给予他什么,好像唯有我能把他从痛苦中拉出……我有些恍惚,他又凑上来要吻我的唇,嘴唇擦上时我忽地惊醒,急急转头,“我、我得走了!”
说到底是我痛得厉害,他哪里痛了,露出那种表情真要命,我拉过被子蒙住头,“你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他在外头静了好一会儿,我听见一声重重的叹息,接着他就拉扯我的被子,“不做就不做,小多,你出来我们去洗澡。”
洗澡?他是说一起洗澡?我惊,本来被子里就缺氧,这会儿更呼吸不上来了。
他又扯被子。
我惊呼:“哦,你去洗吧,你快去洗澡,你洗完我再洗,”我更紧紧地捂牢被子,“去啊,你快去啊。”我催促。
终于床上一轻,他下了床。
“留下来,小多。”他说。
过上一会儿,浴室有水声传出。我推开被子急忙搜罗地上的衣物,手忙脚乱地套上内衣、内裤,衬衫、外套,牛仔裤。
浴室里的水仍在哗哗地流着,我深吸一口气,走出卧室拿上包
42哪一个将来
浴室里;喷头的水冲在我的头上、脸上,哗哗地倾泻在皮肤上。
皮肤上仍清晰地留着他的触感;我闭起眼睛;感受着温热的水击打我的脸,感受着那被冲刷去的痕迹,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发热;温温的有什么从那里划落;混入水流,划过脖子;到肩头,至胸前;腰际;腿……循着先前他的唇一路往下的轨迹。
我的心里沉沉的有个秤砣往下坠着,我很害怕,好像有什么在苏醒,那个正在苏醒的东西已经开始把我整个人往下拉扯,隐隐的我又感受到疼痛,曾经那钝钝的闷闷的痛,后来那愈渐锋利的刺开皮肉的痛。
爱上什么人,就要忍受这样的疼痛。
真怕再来一次……
***
第二天一早,我正睡着,迷迷糊糊中电话铃响个不停,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瞄一眼,竟是领导来电。
我一个激灵醒了大半,我睡过头了?上班迟到?不对不对,今天不是休息吗?是有什么事?
我接起电话,“喂”一声,嗓音哑哑的仍睡意十足,赶紧咳嗽两声,再招呼,“喂,领导。”
“多悦,还没起吗?”他还是听出来了。
“嗯。”我只好承认,看一眼床头柜的钟,9点半,还……不算太晚,我稍稍松口气。
“那好,你再睡会儿,我午饭前来接你。”他说。
“啊?”我莫名。
电话那头的声音消失一会儿,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那头的声音再响起的时候变得有点儿冷,“你忘了。”他说。
“忘?”我思索,脑筋急速运转……“哦,哦,你说那个约,那个约是今天嘛,我……记得……”我猛咽下一口口水,忐忑。
“我11点到。”他说,挂断。
再无睡意,我翻身起床,洗漱着装,吃简单的早餐。
窗外艳阳高照,照进屋里来温煦耀眼。他不久就过来,问我要答案。但我的脑子乱得很,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昨天发生了好多事,原本不那么难的答案现在却全乱了套。
曾经想过也许过不久我就把领导介绍给爸妈认识,如果他也愿意的话。日子这么过下去,平凡安稳。昨天之前,这一切不难实现。
但是他出现了。我们做了那样的事。一切就都变了样……
怎么办?
。
门铃响起,他到得早了点,我离开餐桌去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张脸。
“怎么是你?”我吃惊。
“还有谁会来吗?”杨恒说,高高地杵在门口。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我认识你妈。”他答。
“什么?你去过我家了?”
“嗯,”他伸手推一推门,“我可以进去说话吗?”
我侧身让他进屋,返回客厅收拾碗盘,到水槽边放水洗碗。
“我时间不多,一会儿有事要出门。”
“你还没为昨天的事道歉。”他来到我身后说道,双手搭在我的腰际。
“道歉?”我差点咬到舌头,没法再洗碗,急忙冲去手上的泡沫,擦干,转身躲开他,“你说我要和你道歉?”我重复道。
“不该?”他却一脸理所当然,“你那样我也许会不举……叫你别走你却走了,留我一个人多凄惨,打飞机都打不出来,不是你的责任?”
“……”这人没脸没皮的在说些什么啊?!
“小多,”他又靠上来,“不说点什么?”
说……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或者做点什么也行。”他说,手就伸上来拨弄我的头发,把一侧的头发拨去我的耳后,手指抚触我的脸颊。
幸好门铃响起,我一下子跳开,往门口走。
“谁?”他在后头问。
“是领导。我要出门了,你也走吧。”我说,拉开门。
“据说你们部门今天不上班。”他跟上来。
领导站在门外,嘴巴微张着是要打招呼,却没出声,他是看见了杨恒。杨恒跟过来双手竟又搭在了我的腰上,我的头顶被什么硌着,他在上方说话,竟是把下巴支在我的头上了。
“领导啊……你好领导,小多有劳你照顾了,休息日还劳你上门。小多,你怎么做部下的?”
我已僵硬得堪比石头,我竟忘了这个人的劣根性,忘了这个人的没下限,他不要脸起来天下无敌的事实……怎么办,我的思维系统碎裂,组织不成语言。
“多悦,这是什么意思?”领导看看他,又看看我,冷着声说道。
“我……他……”我欲动弹,他的双手却在我的腰上加了力道,下巴把我的头顶压得有些疼,“他正好来找我……”
杨恒打断我的话,“嗯,林姨叫我……哦,就是小多她妈叫我带她回家吃饭,你要是凑巧有空,不妨一起去吃点儿,领导。”
领导的脸已经变成铁灰色,“是这样吗?”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我,嗓音沉沉的满是怒意。
“是……是……”我已经骑虎难下,又怕杨恒说出更过火的话来,头顶上力道更重了些,身后他的气息分明是也恼怒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更加不可收拾,“是这样。”我垂下眼睛。
“那好,我们之后再谈。”领导转身走了。
杨恒伸手关上门。
我双手捂住脸,狠狠地慢慢地抽气。我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爷叫这个姓杨的来报应我。领导一定气坏了,我本可以好好和他说,慢慢说清楚,好的坏的总归有个说法,万万料不到会是这种方式,为什么他非得这么做?
我放下手,咬紧腮帮子,愤怒地望向他。
“有事不能上班谈?”他却沉了脸率先发问,“是什么要紧的事?”
“你管得着吗?”火气往上窜,我怒极反笑,“你管错地方了吧,我和领导有什么事、要不要紧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想过也许就是因为你的一个无聊玩笑,可能破坏掉我的将来吗?”
“你的将来?”他说,“他吗?”
“不行吗?哦,”我突然明白他那叫人看不懂的表情,顿时羞极气极,“我不配是吗?是,我不配他,怎么好意思说将来,我能有什么将来,明知道你不过回来出个差,碰巧见个面,就随随便便脱了衣服和你上床睡觉,贱得很,我活该被他看不起,要什么将来!”
“你说什么?”他凑近,面如石铁,“你是随随便便和我睡?”
“难道不是?你又来找我做什么?还想睡吗?好啊,那就睡啊,有什么所谓,反正一次是睡,两次也是睡。”我动手脱衣服,拉下我的外套,解胸前的纽扣,手却颤得厉害,难解得开,我低头看,用尽力气扯着该死的扣子,眼泪水开始滑下来,我在做什么?我是要在他面前再脱光衣服,再和他睡么?那就快脱啊,哭什么!我咬紧嘴唇却止不住眼泪,汹涌着一再滚落,打湿手背,打湿不灵活的手指。
他的手指落在我的脸上,擦拭我的湿透的面颊,“小多,为什么哭?”声音变得低柔。
我别开脸,用衣袖拭眼睛。
“我是不是没有资格再和你……”他说,犹豫着。
沉默一会儿,又出声:“但是可以和你睡?”
我放下手,愣住了看他,他是在开玩笑吗?我是哭过了头把耳朵哭坏了?
他却真的俯下头,凑到我的耳边,轻咬我的耳朵,“不怕,我对你负全责,帮我解扣子么?”
我猛地打个哆嗦,退开一步就踹出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小腿骨上,我的脚趾可能断了,但他更不好过,‘唔’一声就地蹲下抱住腿呻。吟。
“谁要你负责!”
43不识好歹
早晨;到了公司的大楼门口真有点怕进去,一会儿见到领导怎么说?正踌躇时;却见一辆极骚包的亮白色跑车疾驰而来;在门口停住,简直给它闪瞎眼。那是Eric的车子。我不由快速翻了个白眼,这个老总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却不肯服老,还整天开着这种富二代小年轻用来得瑟的车子晃来晃去;行头打扮也极其讲究;阿玛尼的西服,劳力士的表;头发胡子灰中杂着白,永远保持那个型;大约发型屋也没少跑;他以为自己真是乔治克鲁尼呢。
说实话,我是不怎么待见他那样过分的‘人中龙凤’的,大楼里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