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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他一点时间吧,听霍森说这最近他埋首工作,也许工作能让他忘却痛苦,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在热爱工作这一点上他可是和老爷您很像的啊。”
“像我?得了吧,这孩子从一生下来就没像过我一天,”简世达抚额长叹,“我可不是工作狂,他才是,现在更是变态,还要拖累我这把老骨头,早和他说了工作是一种享受,一种游乐,这样把自己操个半死还有什么乐趣啊?”
老管家不禁莞尔,“要小少爷达到老爷的境界的确不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的,他就是见的女人太少了,”简世达骄傲地抬了抬头,“今晚就安排几个,金发的、黑发的、红发的、长发的、短发的……统统送到他房间里去。”
“老爷,小少爷可不是您啊,他从小就检点自律,自从安小姐去世以后,他和从前的女伴们都断了联系,你以为他会看上您塞过去的?”老管家苦笑。
“什么检点自律,根本就是老古板,我看他这一点倒是和你像得要命。”简世达斜睨了他一眼。
“我倒觉得是像早逝的少夫人。”老管家看着窗外的身影,惋惜地说。
“子蘅?是像她,”仿佛面前又出现那位绝代佳人的身影,简世达唏嘘叹道,“我这一生只真正欣赏过两个女子,一个是子蘅,一个是安忆,子蘅外柔内刚,安忆外刚内柔,一个温婉,一个刚毅,但却都是玲珑剔透的人,虽然身为女子,眼界肚量却让男子都自叹弗如,只可怜我们简家的子孙福薄,和她们都是有缘无分……老伙计,你说是不是真的红颜薄命?”
看着孙儿背影,简世达总觉得自己亏欠他很多,自己的性格跳脱贪玩,集团管理不仅需要这样洒脱的个人魅力,也需要一个稳重的人在平衡掌控,从简洵很小的时候就接受种种的精英教育课程,人都是自私的,与请职业经理人相比,他更愿意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接手自己的,很多时候信任是建立在血缘关系的基础上。
当然简洵也很快就展现出自己出色的天赋和商业才华,也如他所愿变成了一个自己需要的可靠稳重的掌舵者,一切都如他所愿,一切都很完美,可他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后来他知道了,所缺少的正是那份年少轻狂的活力与生气。
直到那一天,佣人过来通报,“门外有一位安小姐说想见小少爷。”
他正想调侃孙儿几句,却见一向稳重的简洵倏的站了起来,立刻冒冒失失地冲下楼去,可就在楼梯口的时候又故意调整步伐,做出一副闲庭信步的优雅模样晃到她的面前。
身为情场高手的他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也并不觉得年方十五的孙儿谈个小恋爱还为时尚早,事实上从简洵读幼儿班开始,他的身后就从不缺少女生的追逐,可是让一向稳重得像个五十岁小老头的孙儿幼稚得像个十五岁的孩子的女生,她还是头一个。
一向贪玩的他又怎会放过这样好玩的机会,无视简洵杀人的目光,大大方方地下楼见客。
“简老先生,”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不卑不亢地起身问候他,“我是安忆,上门打扰了,真不好意思。”
“你是安从文的女儿?”一见到她那双清亮的眼睛,他就立刻认出她来,“上次在帕里斯家的宴会上见过你。”
安忆笑着点头,“简老先生的记性真好。”
“是你这双漂亮的眼睛让我印象深刻,静若含珠,动若水发,此为澄清到底。”
“看来简老先生对曾国藩的《冰鉴》也很有研究啊。”安忆笑道。
“谈不上有研究,只是看到你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这句话,清亮晶莹,端庄有神却又含而不露,叫我简老先生就太见外了,还是叫我世达吧。”
“咳咳咳,爷爷,安忆是‘我的’同学。”简洵实在忍不住了,虽然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简世达还是能轻易听出他的怒意。
“哈哈哈……老爷子真是如外界传闻一样,不拘小节啊。”安忆忍不住捧腹大笑。
简洵有些尴尬地轻轻摇头,可简世达却在心里暗暗点头,孙儿真是好眼光!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恶心人
“妈,你在干嘛?”范雨瑶搓了搓冻得有点红的手,轻轻把门关上,瞥见范玲坐在床尾做垂泪装,手里还拿着一封请柬模样的东西。
范玲一听到她的声音连忙用手擦了擦眼睛,慌乱地想把手中的东西藏到被子里,可在抬头触及范雨瑶好奇的眼神时犹豫了一下改变了主意。
“瑶瑶,你过来,”范玲向她招了招手,让她在身边坐下,“你自己看看吧。”
范雨瑶接过烫金的请柬,翻开一看,龙飞凤舞的几行字赫然入目:
“范玲女士并范雨瑶小姐:
兹定于20**年2月23日下午六时整在天朝大酒店为爱女钟真瑶举行生日庆典,届时敬请光临。
钟文博、宋青青敬邀。”
钟真瑶?钟文博?宋青青?这三个是什么人?看着有点熟悉啊,范雨瑶皱着眉头在脑海里搜索了几秒过去的记忆才恍然大悟。
钟文博不就是范雨瑶的生身父亲么……
“瑶瑶,你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画面里的年轻男子拿着布娃娃一脸笑意地逗弄着小女孩。
“好漂亮的芭比娃娃,爸爸,我最爱你了!”
“爸爸也最爱瑶瑶!来,亲爸爸一口!”
“爸爸,我要吃冰激凌!”五岁的范雨瑶搂着男子的脖子奶声奶气地撒娇。
那时候的家干净整洁,她最爱穿蓬蓬的公主裙和大红色的小皮鞋,虽然钟文博很少在家里,可每次回来她都像个公主一样被他捧在手心中。
钟文博似乎很会赚钱,每次回家都会给她带来最时尚漂亮的新衣服、最新款的玩具和她爱吃的水果软糖……
在年幼的范雨瑶心里,爸爸就和电视里那个神奇哆来A梦一样,有个神奇的口袋,总会给她带来惊喜和欢乐。
直到那一天,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牵着一个打扮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找上他们家门。
“为什么你穿着我的连衣裙?为什么穿我的皮鞋?还给我!”五岁的范雨瑶像是意识到什么,像斗鸡一样冲到小女孩面前。
“这不是你的!这是我爸爸买给我的,爸爸说我才是他的小公主,我才是他最爱的瑶瑶,我才是真正的瑶瑶,因为我是钟真瑶,你是假的,冒牌货!……”
句句诛心!
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父母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哪里容得他人随意诽谤,何况范雨瑶本就是个爆脾气的孩子,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将小女孩往边上狠狠一推。
小女孩踉跄了一下,失去平衡栽在凸起的尖角上,触目惊心的血从小女孩的额角流下……
范雨瑶怔怔地站着,被眼前的猩红色吓呆了,耳边除了哭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小女孩在哭,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也抱着小女孩在哭,那个女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却怨毒地看着妈妈……
“范姐,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
妈妈真像金鱼,五岁的范雨瑶不知道母亲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她那无辜而惊慌的眼神,一开一合的嘴巴,颤抖的身体很像金鱼缸里的金鱼……
后来爸爸出现了,再后来妈妈被他狠狠摔了一巴掌,可是妈妈抱着爸爸的腿不让他离开,她看着爸爸一脚一脚地踹着妈妈的肚子。
“爸爸,不要打妈妈……”她扑上去哭喊着抱着妈妈,却也被一脚踹了出去。
好痛,肚子好痛,心好痛……
爸爸给她买的金鱼缸从架子上摔了下来,粉身碎骨,红色的金鱼在地板上挣扎着……
爸爸,你不爱瑶瑶了吗?
金鱼鼓着腮帮子一跳一跳的,仿佛在嘲笑她……
没过多久,妈妈就带着她搬离了干净整洁的套房,住进了槐树弄的老房子,从此以后她再也没见过爸爸……
她的名字也从钟雨瑶改成了范雨瑶。
五岁的范雨瑶记忆并不是很完整,支离破碎的画面从她脑海中闪过,虽然觉得陌生,但组织了一下也就明白当年的来龙去脉。
也许是那段记忆给她造成的疼痛太深刻,就算是现在想起也有一种窒息的难受,仿佛那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她闭了闭眼,重生之后她只知道她有个抛弃她们母女的父亲,因为对前世父亲的爱和思念太过浓烈,让她潜意识里根本不想承认这一世的父亲,何况又是一个这么凉薄不堪的父亲,干脆就懒得去深究关于他的回忆。
如今回想起来的确不是很让人愉快,那个打女人的男人……
真不想承认这个男人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本就对钟文博没有任何感情的她,对他的感觉又平添了几分厌恶。
看着范雨瑶盯着请柬发怔,范玲轻声补充道,“这几年他们一直都有寄请柬过来,妈怕你难过都收了起来,可你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有权利决定要不要去参加。”
不带这样恶心人的吧?范雨瑶瞠目结舌,被抛弃掉的原配和女儿住在贫民窟里艰难度日,他却大摇大摆地为小三和私生女在全市最好的酒店里办生日庆典,还请穷困潦倒的原配和女儿参加?
做人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人中极品了啊!
“妈,你去吗?”范雨瑶担心地看了一眼范玲,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是肿肿的。
“不去。”范玲轻轻摇摇头,“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我才不去呢,没时间。”虽然也有想恶心回去的冲动,但现在这个灵魂对钟文博并没有一丝感情,没有爱自然也没有恨,想起范雨瑶的童年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她根本就没打算认钟文博这个父亲,自然不会在他身上花费时间精力。
范玲松了一口气,“不去也好,她们厉害得很,要是去了咱们就只有被她们欺负的份。”
范雨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见过像她妈这么单纯懦弱的,人家小三登堂入室吃香的喝辣的,她一个正室居然还能被扫地出门住在这样的破房子里,靠当清洁工度日……
要换做是她不要个巨额赡养费让男方倾家荡产,就不是她范雨瑶……
叹息地看了范玲一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