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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没等到长此以往,没过几天乔穆就病倒了。
那天白天他还像往常一样在学校正常上课,晚上却出现了高烧,呕吐等症状。他特别难受,就打电话给了凌明敏。
凌明敏负气搬回宿舍后,乔穆陆续给她打了几次电话,也抽空去找了她。他希望她能理解他,她也希望他能理解她,在两个人的彼此理解都不够到位前,凌明敏还不愿意搬回去。乔穆也不勉强:“明敏,你现在还在生气,过几天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找你。”
凌明敏接了乔穆的电话后,马上跑回来照顾他,整整一夜过去后还是高烧持续不退。天一亮她就送他去医院检查,结果被确诊为急性肾炎。医生说可能是因为他最近过度疲劳加上压力太大而引发的急性肾炎,至少需要住院治疗一周才能恢复健康。
凌明敏打电话告诉穆松乔穆生病住院的事,他马上赶来了医院。得知外甥是累病的,他看着被单上那张昏迷中格外苍白消瘦的脸什么也没说,闷闷地抽完一支烟才开口:“告诉乔穆,姆妈我接回家去照顾了,不会再送养老院,让他好好养病。”
乔穆弄成这个样子,穆松于情于理都不能再任由外甥继续逞强下去了。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若真有个什么好歹,他实在无颜去见九泉之下的姐姐穆兰。
凌明敏眼睛瞬间晶亮。
秦昭昭拨通乔穆的手机时,是想告诉他今天下午她没课,打算过来他家帮忙照看外婆。让他中午等她来了再走,免得她进不了门。没想到却是凌明敏接的电话,她很客气地告诉她因为乔穆生病了,他舅舅已经把他外婆接走了,不用麻烦她过来帮忙了。
她大吃一惊:“乔穆病了,什么病了,严重吗?”
“急性肾炎,没什么事,医生说住院治疗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虽然凌明敏说得轻描淡写,但秦昭昭听得心惊肉跳。在她的概念中,凡是要住院治疗的病都属于大病。她不放心,挂了电话后就奔医院去了。她去的时候乔穆还没醒,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却均匀,这些天他的日子像在打战,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熟了。
凌明敏客客气气地招呼她坐,又要剥桔子给她吃,礼貌周全无可挑剔,但她却能察觉出她藏在客气礼貌下的冷淡生疏。略坐片刻,她就知趣地告辞了。她很明白,乔穆的病房有凌明敏就足够了,她的存在是多余的。
谭晓燕打电话到宿舍找秦昭昭时,接起电话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就知道好朋友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对她说。如果只是普通的聊天她会给她发短信。
自从秦昭昭有了手机后,没多久谭晓燕也买了一部波导手机。她们平常的联系就改为互发短信了。打电话聊天一般不用手机,因为通话费可比座机要贵多了。
果然,谭晓燕在电话里告诉秦昭昭,她的老板曾先生对她有意思了,暗示她跟他。
曾先生的情况秦昭昭以前听她说过,当下头就摇成了拔浪鼓:“晓燕,他都四十多岁了,比你大好多,而且又有老婆孩子。千万不能答应。”
谭晓燕当然也不想跟曾先生。她才刚满二十岁,青春少年样样红,怎会甘意就把下半生轻易托出去,还是托给一个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她理想中的爱人从来都是年轻矫健的男孩子,大把青春、无限活力的那种类型。
但是该如何拒绝曾先生呢?他是她的老板,她能以中专学历进公司当文员都是因为他的破格录用。如果拒绝了他,他一生气会不会炒她的鱿鱼呀?谭晓燕知道,以她的中专学历和尚不足一年的文员经验,出了这家公司再想去别的公司找坐办公室的工作,是非常困难的。
“昭昭,你说我怎么办啊?”
的确是让人为难,得罪了老板就保不住工作,但保住工作的代价如果是以身相许的话还是宁可不干了。秦昭昭如实说出自己的意见后,谭晓燕却说曾先生目前还只是在暗示她,并没有把话挑明。要不她装糊涂混过去好了,又或者,委婉地找借口拒绝他。
“昭昭,我舍不得这份工作。我在公司干得挺开心的,现在如果又要我去找工厂或酒店的活我是无论如何不想干了。工资又低活又累。”
也是,人都是不能走回头路的,拿惯一千,谁会愿意倒回去拿八百?谭晓燕想尽可能保住这份工作的心情秦昭昭也能理解:“那你再看着办吧,见机行事。能够继续做下去固然好,如果不行也就算了。别处未必就没有更好的机会。”
“我知道,放心吧昭昭,我可不会为了一份月份薪一千五的工作就把自己给卖了。”
谭晓燕对于老板的一再暗示总是装糊涂,好在曾先生几番试探没有得到回应后,似是也有所明白。倒也没有像两个年轻女孩想像中的那样恼羞成怒,要炒谭晓燕的鱿鱼。他一如既往地对她和颜悦色,工作上的事也如常安排。中年人到底有中年人的肚量和城府。
十一国庆长假,谭晓燕打算来上海玩几天。同行的还有她们公司的出纳阿娟。秦昭昭当然满心欢迎,就是住的地方得想想办法才行。谭晓燕如果是一个人还可以跟她挤一张床,来两个人就无论如何挤不三。好在长假七天上海本地生都会回家。秦昭昭想跟常可欣商量一下,到时候借她的床铺住一住。
但是还不等她开口,常可欣听说她有朋友会过来玩时,丑话就先说在前头了:“你别让你朋友睡我的床啊,前几天降温时我刚换上的全套干净被褥,可不想被别人睡脏了。”
常可欣的床铺不愿借,章红梅和徐瑛就更不用提了。那次的电话事件后,徐瑛跟秦昭昭几乎就不说话,怎么也不可能去找她俩借床铺。宿舍里还有方清颖的一张床,她虽然不住宿舍,但中午如果不回家而是在校食堂吃午饭,饭后她多半会回宿舍午休。所以她的床铺还是铺起来了,雪白的蚊帐,雪白的床单,被子是蚕丝被,枕套是丝绸枕套,据说睡这样的枕套脸上不易长皱纹。只是方清颖的床铺秦昭昭更开不了口去借,众所周知她有轻微洁癖,最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同宿舍比较熟悉的舍友尚且不愿借出空床位,去其他宿舍借自然更加难办。秦昭昭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谢娅说:“算了,实在不行你跟我挤,你两个朋友就挤在你床上对付着住几天吧。”
秦昭昭很感谢谢娅,小小一张单人床两个人挤着睡很不舒服,如果谢娅不主动开口她是不好意思提出来要跟她挤的。
谭晓燕和阿娟如期而至,秦昭昭去火车站把她们接回来。安排她们睡她的床铺,她自己去和谢娅挤。
谭晓燕和阿娟不明白,宿舍明明有四张空床,为什么她们四个人却要分别挤在两张单人床上呢?得知是人家不愿借床铺给陌生人睡后,阿娟口直心快:“秦昭昭,你的这些上海同学真是小气没人情味。我有同学在北京读大学,去年我和两个老同学一起去北京找她玩时,她们宿舍几个本地女生都主动腾出床铺给我们住,自己回家去睡。这南方人和北方人就是不一样。”
谭晓燕挺生气的,直接撩起常可欣的床帘就躺下去:“小气鬼,不让睡我也要躺一躺。”
谢娅笑道:“你要躺应该躺这个上铺,那是我们班上最有钱的女生的床铺。她的床上用品都是高档货,蚕丝被、真丝枕套,你试试看是不是躺着特别舒服。”
谭晓燕一听马上又扯开上铺的蚊帐爬进去:“真的呀,那我试试看。”
秦昭昭赶紧去拽她:“晓燕你快下来,方清颖最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了。”
“怕什么,我就躺一下不信她就能发现。呀,确实很舒服呢,这真丝枕套滑滑的,蚕丝被特别轻。”谭晓燕一躺上去就直接把被子扯开来盖上了。“晚上要是能睡这张床不用跟阿娟挤就好了。”
“不行,晓燕你快下来。这是方清颖的床,没有征得她的同意不能随便睡。否则被她知道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好,下来了。”
谭晓燕跳下床,秦昭昭再爬上去把被子叠好床单掸平,尽可能一切恢复原样。
16
七天长假过去了,谭晓燕和阿娟回了深圳。秦昭昭的舍友们也陆续从家里回来了。方清颖正式上课那天才回宿舍,她如常来午休的。
方清颖爬上她的上铺后,刚抖开被子,忽然就咚的一下跳下来了。她跳得很急,好像床上有什么咬人的东西似的。吓了她下铺的常可欣一跳:“你怎么了?”
“我的床铺好像被人睡过,我的被子不是这样叠的。”
“你的床铺被人睡过?”常可欣的眼睛马上看向秦昭昭,虽然她嘴里什么也没说,但那目光却等于什么都说了。
方清颖也不禁顺着常可欣的目光看过去,落定在秦昭昭身上。徐瑛则直截了当地说:“方清颖,十一长假秦昭昭有朋友来上海玩,就住在咱们宿舍。你的床铺到底被谁睡过,问她准知道。”
秦昭昭的脸已经涨红了。她以为那天她已经把方清颖的床铺恢复了原状,却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被子叠法这样的细节。慌忙解释:“方清颖,我朋友没有睡过你的床,这几天她都是挤在我的床铺上睡。只是刚来那天她好奇地爬到你床上看了一下你的蚕丝被。”
徐瑛毫不客气地抢白她:“真的只是看了一下吗?被子不是方清颖以前的叠法了,谁知道你们是看过还是睡过。你朋友就算在这张床上睡了几天别人也不知道。反正放假我们都不在,自然是随便你怎么说了。”
章红梅也帮腔:“就是了,床又不会说话,你怎么说都行了。”
“没有,方清颖,我真的没有让我朋友睡你的床,她就是爬上去躺了一下而已。”
徐瑛抓到漏洞了:“你们听,刚刚她还说只是看了一下蚕丝被,现在又变成只是躺了一下。秦昭昭,你的话真是前言不搭后语。你朋友肯定是睡过方清颖的床了。”
“真的没有,我知道方清颖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我朋友当时也只是一时好奇爬上去,我马上就叫她下来了。”
秦昭昭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时谢娅推门而入,她如遇救星:“谢娅可以做证,我朋友真的没睡过方清颖的床。”
谢娅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没好声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