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到时你有需要直接给他电话,他会服务上门。”
对于每次月事都头皮发紧的人来说确实是雪中送炭,可她对这个人有顾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更不想继续和他谈论这个问题。
拿着名片不代表她会去依照着做。谢过后转移话题:“商总有看了设计效果图么?可有要修改的地方?”
“看过了。我很满意。”商丘泽嘴角带着好心情的弧度。
兰甜儿发紧的心口松懈,这样的话就可以开工了。以后也没她的事,就不会再接触了。她看了看天色,说:“商总,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没得到回应,看过去时,商丘泽的脸色面无表情,杯子递向唇边呷了口,睫毛掩盖着他双眸里的情绪,无法揣度。
明显,空气中的氛围在变化,压迫到仿佛缺少了氧气。
商丘泽仰靠在沙发上点燃烟,然后走至远处的窗户边抽,灯光较暗,像摇曳在风中的灯火那么脆弱。伟岸的背影沐浴在渐浓的夜色中浑身散发着阴郁。看不见他的脸,只有缭绕的烟雾,顿生神幻地不真实。
兰甜儿是被商丘泽的司机送回去的,离开前的诡秘氛围让她和司机攀谈起来,司机很谨慎,只说了自己的事,包括在他之前还有个跟了多年的司机,只因那人触动了商丘泽的禁忌。这让人沉思。或许对社会来讲,习以为常。在商丘泽面前,必须更该懂得游戏规则,弱肉强食。
楼道里的灯不知道是不是坏了,开了没反应。兰甜儿借着月光摸索着上楼。她的心就是如这般,有路,却行进在黑暗。
转角后,兰甜儿的脚步顿住。
门口蹲着已成雕像的人不是芮诺又是谁?
芮诺机械地转动肢体,看见让他牵肠挂肚的人目光死灰复燃,如炬。激动后的他反而不敢上前,就那么看着她。看什么呢?只会看到让自己更懦弱的东西。
本来他是想偷偷拿着兰甜儿的设计稿去见商丘泽的,刚巧被客户攀住了脚,设计稿还没拿,回办公室就没见兰甜儿。打电话过去,他知道之前就被拉入黑名单,却还是拼命打。
芮诺的惊与慌,还有眼里如火的疯狂,兰甜儿看得明晰。她解释:“约谈商丘泽,因为痛经晕过去了。”
芮诺身影往前一闪:“不可能,还有一个星期呢。”
有时兰甜儿会很乐意芮诺不要那么地熟知自己,就好像放在掌心已摩挲了几百遍又弃之的宝玉。被触动的美好回忆总是难以抚平的。
她低着头找钥匙,边开门边说:“提前了。”
“那现在还痛么?”芮诺担忧地问。
“不痛了。”
兰甜儿难得地没有拒绝芮诺进屋,也没拒绝他突如其来霸道的拥抱。她宁愿承认是因为太累。就当是短暂的休憩。
她轻轻推开他:“晚了,回去吧。”
“甜儿,忘掉过去,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你回去。”
兰甜儿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赶人。拎着她的包进了房间。芮诺让她矛盾,难道他不在乎自己失身么?他不在乎,她却不行。兰甜儿躺在床上闭眼,想着最初的被陷害,和好像已经想不起来第二次她和商丘泽滚上床单是何起始的了。
不能原谅的芮诺,那她呢?就有理由堕落了么?一样的罪孽深重。
合着衣,带着沉重入睡。一个醒盹儿,床头灯还亮着。兰甜儿坐起身,目光朝着隔着门的客厅方向,差不多十分钟她才下床,打开门。
果不其然,芮诺躺沙发上。沙发太小,一只脚搭在地上。兰甜儿上前用力踢他一脚,芮诺整个人跳起来,看清是兰甜儿,说:“媳妇儿,什么事?”
“改掉你的称呼。”
“甜儿,什么事?”
“我不是让你回去的么?”
“你还生气,我不走。”
兰甜儿看着他半晌,说:“……冰箱里有面,我饿了。”
反应过来的芮诺高兴地找不着北,他没听错。那么,甜儿是准备原谅他了?不会是睡在沙发上的自己还没清醒吧!他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生疼。幸好不是梦中梦。
“弄好了叫我。”不去看他的蠢样,兰甜儿拿了衣服进浴室了。
这边,芮诺打开冰箱,拿面、鸡蛋,就钻进厨房。煮好端上桌后去浴室外敲门叫兰甜儿。
兰甜儿对芮诺的原谅,不如说是在离开前的绝望。那时,雪姨说过,甜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芮诺,好么?长大后他绝对是个好男人。兰甜儿记得自己是信心满满地保证的。虽然那时还不是很了解那句话的真谛。
那是漫长的冬季,教堂外漂着鹅毛大雪,星罗棋布地壮观。冰冷的空气没有一丝暖,雪姨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芮诺没有流泪,他说,那是我妈的解脱。然后芮诺紧紧地抓着陪伴在一旁的兰甜儿,亲了她的嘴。兰甜儿也是第一次尝到真正苦涩的滋味——芮诺失去雪姨的苦涩。
兰甜儿嚼着嘴里的面,食之无味。雪姨死后她没有遵守自己不离开的誓言,第三天就因为家里的事消失在芮诺的生命里。一别就是七年。再见面,相互都有些朦胧,芮诺张口就是:兰甜儿,你个骗子。骂了后又说,我一直在找你……
芮诺的心思那么明显,兰甜儿防不胜防。
发生那件事兰甜儿想,七年,能改变的东西很多,一座城市,一个人……她已经不保证芮诺还是不是从前的芮诺。
第一次离开,只有少女的懵懂;第二次离开,这样想着,都痛。
可兰甜儿还没开始写辞呈,装修中出了问题。是和商丘泽认识的那个客户。装修完成地差不多了,却说设计与他的意愿大相径庭。
兰甜儿带着工程部经理去谈,严明没有经过同意是不会开工的,当初他也答应说没问题。那客户却一口咬定不满意、没这回事儿,要求不仅从新装修,还得赔偿。别说赔偿了,就废掉的材料费用都要兰甜儿负责。陈菲火大。甚至亲自去交涉,对方却连个面都不给见。
那客户也是有些势力的,她们小公司不能得罪,就算知道别人无理取闹也得安抚,而不是硬碰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那客户也是有些势力的,她们小公司不能得罪,就算知道别人无理取闹也得安抚,而不是硬碰硬。
为这事儿头大的还有就是芮诺了,是他把本来属于自己的巨单奉送到兰甜儿的头上的,结果衍变成麻烦,照单全收下还得拾掇残局。这加深了兰甜儿对他使阴谋的恨意。恨意过后又无奈。她现在不能递辞呈的心境就好像走在黑暗中的盲者,听见风声,却怎么也找不到解脱的隘口。
不,或许有隘口,那人就是商丘泽。那天严格说来可称之为不欢而散吧。他抽烟的姿态,冷漠的背影,无绪的言语都化成此刻的耻辱让她烫了脸。难道去求他帮忙么?
同事们都在想着最可观的处理方法,都是些只能听不能实施的方案。
兰甜儿扫了下办公室,独独缺少芮诺,她惊,立刻找他桌上的名片,按着号码打过去,那边接听:“呐,是你给我电话的啊,以后不准再拉入黑名单。”
“你在哪里?”
“蹲厕所啊。”那头芮诺蹲在厕所里,嘴上还边叼了根烟,很无谓地说。话语转下,“你以为我会拿那人开刀?我又不傻,这种事只能暗斗。媳妇儿,这事儿就交给我来摆平吧!”
如果可以,兰甜儿真想一手机砸他脑门上消了他那股子得意劲儿。却也不得不承认,芮诺的贫能微微抚平内心的焦躁。静下心来,她还是选择自己的唯一出路,找商丘泽。有时,因人成事是条活路。
兰甜儿翻到因工作关系储存的‘商总’字样的号码,打过去,没人接听。不气馁地再打,还是无人接听。遂电话就打给了他秘书。对方知道是她后很简短地说了句‘商总最近因工程投标之事很忙’就挂了电话。
那边陈菲还在施压,阿素急地在旁咕哝上司的无情。兰甜儿颓然地坐在电脑前,此刻的脑袋里像塞满的白雾,想不到去找商丘泽的办法。去他家?未必能找着,因为她没记路。听说他的房子很多,指不定住东南西北中哪块儿。
兰甜儿不想坐在办公室里,拎起包包就出去了。她联系到工程部经理王平,那边正在装商丘泽的别墅。她想过去看看。
快到别墅区的时候,一辆黑色越野车迎面驰来,晃眼的霸气车牌。坐在出租车上的兰甜儿立马让师傅停车,急切地打开门下车追上去,边叫停车。可,车子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兰甜儿气喘地停下奔跑。然后回转身上车,去别墅。
“商丘泽在这里,你怎么不跟我说?”兰甜儿问王平,总归是恼的。
“接你电话的时候他没来啊,而且他就在这转个圈就走了。我想上前说句话都被他的司机拦下了,真是有钱人该死的架势。”王平也没好气。
兰甜儿缄默,商丘泽确实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自己错上他的床,哪来人家的好脸色?不过现在她还得希求商丘泽的帮助。
手机在震动,是芮诺。他问在哪里?兰甜儿不想再平添烦心的事,就谎说闷出去走走。挂了电话后芮诺没再打来。在这之前还有五个芮诺的未接来电。兰甜儿嘘气,看了眼别墅后离开。
见到商丘泽是在一半天后,是在世纪大厦附近。他的车就稳停在路边,正等着秘书给他送公司资料。
兰甜儿眼尖地立刻穿过马路。车门没有关,里面的商丘泽正在抽烟,西装革履,姿态闲适。看到她的出现没有意外的情绪,或许掩藏地深看不出来。
“商总,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我有急事。”兰甜儿能看到这尊佛就是万幸,自然不会去问为什么不接她电话之类的诸多抱怨,她不是他的谁。
商丘泽手指夹着烟递向唇间,吸吮了口,烟雾缭绕中的眼神望向别处。是他的女秘书正坐着车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手上拿着一份资料。显然,商丘泽的事比她的急地多。
拿到资料,商丘泽埋头翻过,纸张哗哗。兰甜儿没敢出声。早在那秘书过来的时候她就站在一边去了。
秘书完成任务转身离开前对兰甜儿点头示好。剩下她面对沉默的商丘泽,一时不知道这档口找他是否适合?可等了那么多天,她已经没有时间。都听说那客户准备施压收购她们的公司。这还得了。只是个装修问题而已,闹得也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