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边暂时没有转悠的人,清静下来,兰甜儿松口气,她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离职远离是非,眼不见为‘静’。
视线落在面前几乎竣工的设计稿上,深色为主,冷色为次,宛然那人冷情稳重又琢磨不透的叵测。
但是,如此相得益彰的设计风格,兰甜儿总觉得缺少什么。像商丘泽资产设定的其他住处一定不缺这样类似的或更高端的设计,那么什么才是遗漏之最呢?
从商丘泽成为公司头等财主时办公室就没缺谈论他的事——比如,35岁成熟稳健的男人,事业有成却没成家;身价高贵手段暗黑;还说其实早就和某银行行长之女有接亲之意。当然,后一条只是捕风捉影的听说。当然,不管他是否得到证实,旁边的人也就听听,或者艳羡地插上几句嘴……
芮诺从办公室出来后乖乖地坐到他的办公桌前打电话联系客户,不知道陈菲给他发表了什么高谈阔论以至洗心革面起来。
兰甜儿视线看过去,芮诺对她眨眨眼,媚眼直抛。兰甜儿顷刻心堵地都疼了。
公司食堂。兰甜儿端着饭菜和阿素找座位,刚坐下,抬头见阿素的身影挪移别处,另个高大的身躯堂而皇之地坐在面对面。
“这里没人吧,我坐这儿。”芮诺说。
兰甜儿很想骂人,可那不是她擅长的。只好把愤怒的表情像炸弹似的扔到阿素脸上。后者无视。
埋头吃饭,兰甜儿默不作声,细细嚼着,对面筷子伸过来搛走了菜里面的香菜。
“闹够没有?”兰甜儿压抑着牵动内心的琴弦,问。
“吃完香菜你会闹肚子。”芮诺很有理地说。
“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兰甜儿拔起身就走,芮诺扔下嘴里的饭追上去。他一手大力拽过兰甜儿进了安全通道。两个人四目相对,耳边的寂静噬人心脏。
“你还纠缠着做什么?我已经给你机会,难道还要我对你网开三面当什么都没发生么?你简直就是混蛋……唔!”四片唇紧贴,兰甜儿瞪大眼,熟悉的味道让她眼里泛着水雾。
醒过神来死命推芮诺。芮诺不放,紧紧抱着她:“我不放!我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爱你,还有个就是死。甜儿,我真想杀了那个人!我做梦都是在和他决斗……”可是……他不能。
兰甜儿听到他的疯狂,身体僵直,眼泪滴落洇透在那衬衫里。其实她听不懂芮诺的话,脑袋晕沉沉的就像弃置十年生锈的机器样失去了运转的功能,送她去别人床上,又要去杀侵犯她的人,难道罪魁祸首不是他么?可他承认了,那就是懊悔咯?
事已至此没有力挽的必要。只知道,就算和芮诺分道扬镳,她也不愿意他做傻事。
“听我说,发生的事无力改变,我也不想去追究了。以前的同条道路掰成两条去走,对谁都好。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我想通了,不能全部怪你。诺啊,别再逼我了,好么?”
兰甜儿的心情很不好,她忘不了芮诺在安全通道里因为自己决绝的话痛苦落泪的样子。兰甜儿认识他那么多年,从第一次迷糊撞见的孩童时期起,他就没哭过,仿佛跟铁打的似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哭?自己又为什么要落泪?
这样的折磨不想延续。她伤得很重。
故此,兰甜儿决定,做完手上的单子,递辞呈。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心情非常压抑低落造成的原因,月事居然提前来了,就在她拿着设计稿约谈商丘泽的路上。一股热流就冲下去。吓得脸都涨红了。紧接而来的就是下腹刀子绞的痛。脸上一下子变得煞白。
没到站就下车,找了站台附近的超市买了卫生棉,又借用肯德基的厕所。内裤上的红不是很多,还能挽救。
镜子里,兰甜儿痛苦地看着里面的自己,脸无血色,蔷薇色的唇已淡,病容显着额际上冒着冷汗。这是她每个月最痛恨的日子,以前都会休一天假,可这次来的措手不及。
该怎么办?
她翻出包里的口红仔细涂抹,靓丽遮掩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点。撑一下,希望时间不要拖得太长。
不想让商丘泽等,赶了个早,选在优雅静谧的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视线很好,能一眼见到门外的动静。
兰甜儿挑得地方,商丘泽没有意见。
冷气开得足,兰甜儿却一直在冒着冷汗,纸巾不断揩拭。想着要不要找个地方蹲下缓解痛苦?正踌躇间,玻璃窗外一辆黑色路虎稳稳停当,炸弹车牌耀眼夺目。
商丘泽微弯腰下车,颀伟的身影,本质的优越气势立刻显露无余。
商丘泽望着咖啡厅的外观,这种悠闲的地方他几乎不来,沉思都放在工作里。隔着窗的女子娇美的侧影静态如画,意境深远地让人遐思,周遭一切都成了背景。
他用不同的方式姿态去看她,现实远胜过了无尽的睿智。
“要喝点什么?”兰甜儿撑着腰杆问。
“喝你一样的。”商丘泽在对面落座。
旁边搁着玻璃茶壶,兰甜儿了然地笑笑,招呼服务员多拿个杯子。茶沏进白瓷杯里,碧绿清澈。
商丘泽噙了口,放下杯子,锐利的眼看见摆弄电脑的兰甜儿嘴唇上的口红和额际上有的汗珠。感受了下室内温度,偏凉。
“这是室内设计的效果图,请看下,如果不满意我再改。你不像其他客户给我一个框架设定,所以有些困难。”兰甜儿把电脑推过去。
“你不舒服?”商丘泽答非所问。
“……没有啊。”
“你流汗了。”他直击道出,皱眉。
兰甜儿歉意,抽张纸巾拭了拭额头,肚子痛地就没有缓解的时候了。实在是忍到极限了。她说:“好像是有点热。商总先看下吧,我去洗下脸,马上就好。”
兰甜儿站起来的时候,商丘泽的视线落在那行为迟钝的腰肢儿上。
一到拐角处,兰甜儿立马挨着墙角蹲下,痛楚顿轻,一会儿又痛,她又站起来,来回这么整。
反胃的感觉袭来,她又不敢动的动作太大。
然后沉厚的阴影笼罩着缩在墙角的她,那样子别提多可怜见了,宛如被遗弃的孩子。
还没趁兰甜儿反应过来,人跟着腾空,她被商丘泽拦腰抱起——
“你、你放我下来!”兰甜儿脸色五颜六色,这可是咖啡厅啊,这男人疯了吧?
这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干出来的事么?
商丘泽把她带上车,让司机去咖啡厅把遗漏的东西拿回来。
“商总,去哪里?”司机问。
“医院。”
“等一下!”兰甜儿慌乱制止,“我不去医院。”
商丘泽不解地看着她。表情冷峻,他的斯文温雅早躲到浓浓乌云背后去了。
“我没事儿……就是肚子痛,过会儿就会好的。”这叫兰甜儿怎么好意思开口?
脸上的尴尬却被司机看了出来,问:“是不是……痛经?”他老婆还没生孩子的时候都会这样,生完孩子就好了。
兰甜儿难为情地不说话,看样子也是如司机所说那样了。
接下来,不知道司机是特没眼力见还是太会看商丘泽的脸色,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怎样缓轻痛经的法子说出来,拿他老婆说事,绘声绘色,巨细无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接下来,不知道司机是特没眼力见还是太会看商丘泽的脸色,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怎样缓轻痛经的法子说出来,拿他老婆说事,绘声绘色,巨细无漏。
司机接下来说的话已经进不去兰甜儿的耳膜了。她怔怔地看着像飓风似的刮进咖啡厅又刮出来的身影。真的,如果说开始的不责怪是敷衍,这一刻兰甜儿对芮诺的恨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芮诺看到了这边的车,望过来的眼神,兰甜儿觉得仿似看透了自己,无所遁形。他冲过来,死劲拍着车身,边吼:开门!甜儿甜儿!商丘泽你个王八蛋欺人太甚!
她和芮诺的感情像葛藤一样缠着,不知道是谁的过错,或许两个人都有。但不管如何,和商丘泽无关。就算错上了他的床。
兰甜儿去开中控锁,按了几下门都无动于衷。她对商丘泽说:“放我下去。”
对方不动声色,淡淡地看了眼车窗外发疯的男人,黑眸的光泽使得整个封闭的车厢都乌云密布起来。兰甜儿的挣扎被他禁锢,锁进强硬的胸膛里,解都解不开。
在芮诺拿着石头准备砸车的时候,不用商丘泽勒令司机审时度势地就把车开走了。
气愤不已加上月事疼痛难忍,兰甜儿眼一黑晕了过去,失去知觉前她深深感到商丘泽的危险。
兰甜儿醒来时横躺在卧室中柔软如海洋的大床上,贴着丝质轻滑的被单,沉厚的窗幔遮挡了更广的视界,微茫的室内设计和鼻息间男性却熟悉的味道让她怔忡。
身上衣服无异样,属于她的手机在床头柜上,看时间已是黄昏,立马跳下床。才惊觉小腹无任何不适,如不是下面湿湿的,她都怀疑是否来月事。
探寻着走出偌大卧室,脚下铺着地毯,走过寂静无声,直到外面的走廊才有的轻微脚步声,只有自己的动静。
凭栏往下,商丘泽正在楼下中央的红木茶几上摆茶道,旁边还有兰甜儿的手提电脑和包包。西装脱下搁在沙发扶手上,白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节精壮的手臂,与搭配的手表。沉着有品。
兰甜儿下楼梯,没过去,离两米外站着。看他旁若无人地做着自己的事。
“为什么要带走我?这样做严重侵犯了我的自由。”兰甜儿虽然是质问,在商丘泽面前却不敢严厉,把握着言语的力度。
“你晕过去了。我总不能把你扔下车?”他说。
可是开始的时候为什么禁锢着她不放?这么想,兰甜儿没说出来,就算想问商丘泽也没给机会。
“身体可好了?”他放下茶壶。
兰甜儿算是回答地应了声。
“你坐下。”商丘泽指了他隔着茶几对面的位置。然后拿出一张纸给坐下的兰甜儿。上面留有的陌生名字和一串手机号,苍劲的钢笔字,是商丘泽的字迹。
他解了兰甜儿的疑惑:“我的私人医师。他过来给你打了一针,没有副作用的药剂,效果看来不错。”指的是兰甜儿的状态,一边给她倒上茶水。
他说:“到时你有需要直接给他电话,他会服务上门。”
对于每次月事都头皮发紧的人来说确实是雪中送炭,可她对这个人有顾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更不想继续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