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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不耐烦,朱正直接推门而入,过了会儿,便见他又出来,还命人带上房门,站在距南乔一步之遥之处,冷然道:“你家主子在屋里睡觉,你在外面哭什么!”
“奴婢,奴婢……”南乔昨日目睹皇上发火,心里还抖着,这会儿被问话,脑子早就一片空白了。
皇上回回与大臣商议完国事,心情都会有几分郁燥,蒋权唯恐皇上拿人开刀,适时的说:“我说你这个小宫女儿,皇上问你话,你照实说就行了。”
“奴婢替主子开心。”南乔哽咽道。
“接着说。”朱正来了兴趣,冷声喝了一句。
南乔浑身一抖,微微抬起身子,快速的拭干脸颊上的泪:“主子从小待奴婢犹如亲姐妹,如今奴婢看主子苦尽甘来,不由得喜极而泣。请皇上恕罪,是奴婢没规矩,请皇上千万不要错怪主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边请罪,南乔一边磕着头,声音脆响,没一会儿额头便见了红。
“好了!”瞥见那地上渗出的鲜红,朱正一甩袖子,口气软了些:“真是扫兴。”说完抬脚就离开了,蒋权忙跟在后面,对这莫名的一出真有点看不懂了。
阿浓这一觉睡得及沉,直到晚膳前才醒来,看到南乔额头的红肿时,她面色一沉,摒退众人,只留如圭和南乔在屋里。
阿浓走到屏风后,快速的从空间拿了盒药膏,出来后便让南乔坐在椅子上,给她涂抹。南乔不好意思,想自己涂抹,伸手却被阿浓给推拒了。
冷着脸,阿浓看了如圭一眼:“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如圭也不敢隐瞒,照实的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来。阿浓一听,脸上的阴沉缓和了不少,替南乔抹完腰后,轻点了下她的额角:“你呀,下次不准再这么用力的磕头了!皇上不会吃人,不是暴君,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苛责于人。若有下次,好好答话就是了,伤着自己,我也会担心的。”
“奴婢,怕连累主子。”南乔低着头,经此一役,她所受的打击不小。
阿浓破涕一笑:“怕连累我就好好的待在我身边,每天在我眼前晃悠,旁人在时,不管有多想为我抱不平都要管住那张嘴。”叹了口气,她接着说:“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事由我来周旋,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是,主子。”南乔点头保证道。
将药膏放到南乔手心,阿浓道:“这药膏很好用,还有除疤的功效,姑娘家脸上要是留下疤,那可就惨了。”
此情此景,如圭嘴角也勾出一个淡笑。
“小姐,这次奴婢真的不会连累到你吗?”南乔拿着药膏,还是忐忑不安的开口问。
阿浓凝了凝神,淡淡一笑:“不会,说不定还能帮到我。”
第026章 此消彼长
说完这句话后,阿浓便对着南乔一笑,走到临时的书桌旁,从桌上挑了几本从宫里带出来的书。阿浓此刻的从容淡定,到显得如圭与南乔有几分拘谨。南乔从椅子上起来后,与如圭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该干嘛干嘛去。
阿浓静下心翻了两页书,外面便通传进来一个小太监,有几分眼熟,好似是皇上身边的。那小太监见了阿浓,行了个大礼:“奴才见过莺容华,皇后娘娘设了晚宴,皇上体恤容华昨日劳累,特让奴才来告诉容华一声,容华可安心歇息,不必赴宴。”
阿浓连书本都未放下,‘恩’了一声,让那小太监出去,继续看着书。
一旁的南乔愁苦着一张脸,几度想开口,但见如圭冲她使眼色,终究是没说出,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一大早,阿浓刚起,坐在铜镜前,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懒洋洋的揉着太阳穴,南乔正给她揉着小腿,如圭打理着她的长发,平静的道:“听说昨日晚宴上,皇上原本很高兴,看到豫嫔之后一下子冷了脸,并让豫嫔以后无事不要乱走动,闹得好不尴尬。”
听了这话,南乔手里一顿,阿浓瞄了她一眼,她才敛回神色,继续揉着腿。
阿浓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色彩,反而是说道:“如今这天一日比一日热了,待会儿挽个清爽的发髻,简单点就成。”
“是,主子。”如圭道,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些,熟练的梳着那如黑缎般柔顺滑溜的长发。
趁着早晨天气凉爽,阿浓用过早膳后便领着如圭外出溜溜弯,南乔脸上的伤一两天怕是好不了,阿浓不宜带着她出门,基本上都是让她休息着。
在住处附近的园子里走了一圈,阿浓捡了个阴凉的位置找了块大石坐下乘凉,摇着手里的纨扇,她问:“昨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昨日晚宴后,皇上宠幸了位舞姬,大早就给封了个从八品丽宝林。宫里正传着,主子怕是要失宠了。”如圭直言不讳,将探听到的一一说出,南乔这几日情绪波动较大,她怕南乔听了受不住,不过这也不是秘密,只是迟一些知道罢了。
阿浓没有接话,脸上也没什么情绪起伏,眼神瞄着远方,似在思索什么。
“主子,那边好像是新封的丽宝林与豫嫔。”如圭望着阿浓的右侧方说道。
掉头循着如圭的视线瞄了一眼,阿浓从大石上起身,理了理身后的裙摆,轻声吩咐道:“天热了,回吧。”
如圭想了下,询问道:“主子不过去看看,豫嫔好似在训诫丽宝林,她们好像已经看到咱们了,都朝咱们这边看了眼。不过去是不是有点……”
悠悠的摇着扇子,阿浓已经踱步往前走:“豫嫔和丽宝林现在等同于两个马蜂窝,一个已经够让人招架不住,两个聚在一起,只会扎得人满身是包,现在谁上前,谁倒霉。就当没看到,走吧。”
如圭微微楞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是,主子。”
执着纨扇的善柄,阿浓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刚才她瞧见了,丽宝林五官艳丽,远远望去身材婀娜多姿,浓妆艳抹,确实挺亮眼的,不过刚才丽宝林眼眶蓄满泪水,求救似的望着她,这等美人落泪,任谁看了都不忍心,不过,她找不出要救她的理由。
叶更衣为什么被贬黜,她不知,但依皇上那日的言词来看,大概是静嫔说了什么不好听的真心话,不管静嫔是自己愿意的,还是被人陷害的,事实已经造就。豫嫔和静嫔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皇上见了她不发火才怪,这俩人几乎没翻身的可能了。
丽宝林昨天突然冒出来,想必和她也不是一条路子的,去救一个会成为自己敌人的女人,她又不是傻子。丽宝林看到她无视走过更好,那样能激发些丽宝林的斗志心。再说了,这事儿调解不好,兴许还惹得一身骚。
回到住处后,阿浓便没有再出门,拿着书本打发时间。晚上,如圭进门后让屋里的小宫女都出去,站在阿浓身侧道:“主子,上午咱们离开后,豫嫔与丽宝林被德妃娘娘一行人遇上了,事儿闹得有些大了,连皇上都知晓了,德妃娘娘,李芳仪,贾嫔均被罚禁足三个月,豫嫔降为豫贵人,丽宝林晋了位份,如今已是丽常在。”
阿浓听到这个消息后,放下手里的书本,意外的笑了笑。这张网可真大,这个丽常在也真够牛的,一下子就竖立了这么多敌人!弄得德妃都禁了足。果真很有宠妃的潜质啊!
豫嫔看不惯丽常在,估计是看丽常在晚宴后得宠,而她却在晚宴上丢了面子,李芳仪和豫嫔是一路的,自然帮着她。德妃和贾嫔嘛,右丞相家的公子抢过自己母家的侍妾,还闹得丢了脸面。现在想想,这两路人对上,可真不奇怪。这世界,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靠着椅背,阿浓撑了个懒腰,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戏听完了,伺候我更衣就寝。”
“主子不问问今日皇上宿在……”
阿浓一下打断她的话:“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应该在皇后那吧。”说完,她自己走向梳妆台前坐下,如圭也上前替她拆着发髻,不再多话。
这一夜,阿浓睡得相当好,次日起来后,她照旧出门遛弯,却不想碰到了这两日大出风头的丽常在还有娴贵嫔。
三个人说了几句话后,来个小宫女,报了娴贵嫔说是四皇子正在寻她,娴贵嫔顾离去,石桌旁便只留下阿浓与丽常在。别人不说话,阿浓也不会觉得不自在,她从来不觉得几个人坐在一起一句话不说有什么好尴尬的。
丽常在却不然,第一眼见到这位宠妃莺容华时,便嫉妒的差点将扇柄捏断!
方才,莺容华只是轻轻一笑,那眼角眉梢都带着纯真的媚态,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她那眉间那颗红痣,妖艳至极。她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从容不迫,此刻即便是坐在那儿,只要她微微一抬眸,便让人移不开眼。
她虽然面容姣好,奈何出生太低,在技纺里挨了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才能入了皇上的眼,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她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眼前这个女人,无疑将是她最大的障碍。
“莺容华好雅兴,大热的天,居然每天都出来转转。”丽常在收起眼里的嫉恨,莞尔一笑道。
无视丽常在方才眼里闪过的贪婪与嫉恨,阿浓端着一碗冰镇的酸梅汤含笑道:“天一热人就容易懒散,每天出来转转,精神也能好点。总归是闲人一个,出来转转还能碰到像丽常在这样的妙人儿,如此一来,时间也更好打发了。”
丽常在抿唇一笑,模样娇艳,语气微酸的说:“婢妾以为只有婢妾一人得闲,不想莺容华也是如此清闲。”
阿浓眉峰一挑,不怎么想搭理她了。恰好许久未见的钟美人走了过来,给阿浓行了礼,丽常在也早早的起身给钟美人行了礼,阿浓笑望着钟美人,颇为热情的伸出手:“几日不见,钟妹妹可有滋润了不少,少见妹妹走动,可是肚里的小子给妹妹添堵了?”
对阿浓突然的热情,钟美人只是眨了眨眼,羞怯的笑着将手递过去,坐在阿浓的左手边。钟美人带着的宫女给自己家主子上完茶后,便退到一边。
丽常在见钟美人坐下后,这才挪了个位置坐下。夏日衣衫轻薄,看到钟美人微微显怀的肚子,丽常在一咬银牙,眼里闪过一丝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