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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爸爸妈妈两个人把秦子俊逼到沙发后面的死角,正在进行严肃的拷问和教育。
听着妈妈越说越愤怒的声音,苏炔仰起头,无助地看向屋顶,除了满视野令人绝望的苍白,她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今后还还会发生诸如此类或者比今天更严重的情况吗?
她不确定了。
她唯一肯定的是,只要那个魔鬼在,只要他不肯放不过她,她还有她想守护的一家子人都别想好过。
这就是他的报复。在身体上折磨她在思想上击溃她再借助紧密相关的外力压垮她,真应了他那句,活不好,死不起。
寒渊,你到底要怎样呢?你不肯听我解释当初决意离开你的原因,就这样一意孤行下去,你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后悔吗?
是,你会后悔的。
**********
刘芸的怒气已经过去,有苏展鸿在身边劝慰着,再加上秦子俊还算恭谨的态度上,她满腔的怒火终于停歇了下来。
语气不再那么尖锐了,呼吸也不再那么凌乱了,这会儿,大多是长辈对晚辈语重心长的教育。
“阿炔的性子我很了解,她不会平白无故让自己受欺负,这点我一直引以为傲。可是,子俊啊,我今天看到她伤痕累累我这心真的很难受,你和你妈妈那么亲,你一定能够理解做母亲的心情的。婵婵既然都说了阿炔有想和你离婚的打算,那一定就是真的了。阿炔不太会过日子,嫁到你秦家后没少给你添麻烦,但你一直对她很好,这点我和你爸看在眼里。可,好好的日子过着,她突然要离婚,一定有什么原因啊,你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秦子俊被苏家二老围堵在墙角里,头顶的灯在他乌黑的短发上撇下很大一个光圈,照的他整张脸都白森森的,再加上低着头,更显得他神色晦暗,他沉默了很久,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有些事涉及私(和谐)密,在长辈面前,怎么说的出口?
他淡淡一叹,混乱的思绪都表现在了语无伦次的话里,“妈,感情再好的夫妻也难免拌嘴发生小摩擦什么的,可能阿炔最近在工作上也有些负面情绪,然后我工作一直很忙,您知道的,所以我很可能忽视了她的感受,她才会……”
刘芸摇摇头,刚缓和一点的面色又僵硬了起来,“你别和我打这些官腔!有件事本来我不想提,可是你一再这样让我很失望!上次在家里,你刚从国外出差回来,你换下来的衬衫上有女人的口红印,阿炔顾全大局不想让我们看见,就让你悄悄换下来了是不?我就是在她房间里找见的!你承认承认有这回事?”
秦子俊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坐在床上的苏炔张了张嘴,却到底没话说,她没料到事情过了那么久,妈妈竟还记得。
“……妈,我和阿炔解释过了,那是商业应酬,有些鱼蛇混杂的地方不得不去。”秦子俊感到头痛不已。
刘芸却不依不饶,“说到商业上的应酬,你爸爸这么多年也没有过什么衬衫上出现口红印这种情况。由此可见,只要你心里有阿炔,你完全可以避免的!我实话告诉你我怎么想的啊,那天晚上你约莫是不在家的,你去了哪里只有你自己知道,肯定是你伤了阿炔的心,阿炔才会想不开!”
秦子俊的忍耐到此为止了,“不是……妈!您这意思难道是指我在外头行为不轨?”
“妈,子俊不可能做对不起我的事的,您别瞎猜了!”苏炔都快听不下去了,秦子俊身体有毛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秦子俊怎么可能在外头乱来?他拿什么去乱来?妈这猜测也太离谱了吧。
听女儿一再维护秦子俊,刘芸心里更不舒服了,回头怒瞪苏炔,“你给我闭嘴!婵婵,看着你妹妹,别让她出声!”
“……妈……”
“阿炔,嘘。别惹妈妈生气了。”苏听婵拉她。
苏炔了解自己妈妈的脾性,当下也不敢再忤逆。
刘芸转过身,一双眼睛都锐利了许多,“秦子俊,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想离婚,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彻夜不归,你让阿炔怎么想?她能不伤心吗?我今天把话摆在这里,你要是不下定决心把你那些臭毛病改改,我也不赞成阿炔继续和你过了!”
“妈!您怎么能说这话?”秦子俊清俊的面容有些狰狞了,他握紧拳头,语气突然重了起来,“您虽然是长辈,但说到底这是我和阿炔两个人的事,我公司一向事情多,这您也不是不知道,难免晚上要加班,阿炔她很理解我!”
“她理解你?哼,真是好笑!她理解你她怎么会想不开?不是你把她欺负狠了她能这样?秦子俊,身为丈夫撇下妻子彻夜不归在外面鬼混就是你的错!”
啪——
秦子俊刚要反驳,门口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
众人齐齐往病房门口看过去。
叶淑英铁着一张清瘦尖刻的脸,大概是气得不行,猛地一把就把臂弯里价值不菲的真皮包砸到了门板上,一时间响声震天。
“妈?!”秦子俊看见叶淑英吓了一跳,“您……您怎么找来这里的?”
吓了一跳的不止秦子俊,苏炔也是,当下瞪大了眼睛,脸上下冰雹似的一阵冷过一阵,寒颤连连惊得她不知所措。她真恨不得把脑袋低垂到胸下面,只觉得今天这事儿怕是再没完了,她的妈妈已经很难应付了,而现在,比她妈妈更厉害的角色来了……
呜咽着发出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妈……”
叶淑英遥遥站在门口,斜着一双冷煞的眼睛朝苏炔剜过去,嘴角翘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哟,你可别叫我妈,我受不起!你眼睛长多高啊,我家子俊这样的都入不了你的法眼,我怎么敢当你婆婆?不敢不敢的!结婚两年孙子没给我生一个,这会儿倒是大言不惭拽得要死吵着离婚了!苏炔,我告诉你,你要离婚,我家子俊求之不得!你这样的哪个瞎了眼的爱要他就要去,反正我家子俊是不要了,就当当初一时失足,花了两年买了个教训!什么教训呢?就是长得一脸水性杨花的女人千万别娶回家!娶了也是祸害!”
刘芸气得一脸通红,火冒三丈,她倒也没指望着叶淑英过来是化解矛盾的,叶淑英这种小俩的性子,不添油加醋就不错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她的女儿!这还得了!
甩开苏展鸿阻拦的手,冲过去就扯起了嗓子嚎起来,“亲家母!您是孩子们的长辈,说话也请注意点分寸!什么叫做长的一脸水性杨花的女人?您说谁呢?这冒冒失失闯进来就指着阿炔骂的狗血淋头的,您什么意思?您自己孩子做了什么您不知道?还是你们秦家历来遇事不管自己对错与否第一要做的就是把责任都推到别人头上?”
“哟!亲家母瞧你说的这话!儿媳妇住院我做婆婆的过来看看,关心关心怎么了?怎么着还得经过你允许?我家子俊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了?是在你的好女儿用自杀逼他离婚后他还不离不弃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这个错了?还是为事业打拼一天到晚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这错了?”
叶淑英调子比刘芸高多了,先前在电话里听傅雯说的时候她就已经气得不行了,刚才一进门就看到刘芸和苏展鸿把她的子俊逼到墙角,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嘛!她的宝贝儿子,她都没舍得说一句重话,到头来让别人指着脑袋骂!
“我说亲家母啊,这世上事业做的大的人多了去了,可也不是谁都像秦子俊这样一天忙到晚彻夜不归家,把老婆扔到一边不闻不问,说到底,他是在外头忙事业呢还是忙其他的,谁知道呀?阿炔从不是惹是生非的孩子,秦子俊如果没欺负她,她能伤心成这样,以至于想不开?亲家母,别急着把错推到阿炔头上,你儿子是什么样你了解吗?”
“我儿子什么样我比你清楚!可你女儿是什么货色你倒不一定清楚!不过嘛,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妈妈就能生出什么样的女儿,亲家母,你怎么不自己去问问你的好女儿,她背着我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苏炔脸一白,发寒的手攥紧床单,听到叶淑英这么说,她便知道她指的是那天寒渊抱她上楼被她撞见的事儿。
刘芸侧身瞥一眼自家女儿,心里到底气不过,转头又争锋相对起来,“我女儿一向洁身自好!你凭什么污蔑她?叶淑英,我告诉你,你说话给我客气点!”
“啧啧!亲家母,我这个做婆婆客气到这个份儿上真不容易了!我等孙子等了两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等下去了!说得不好听点,苏炔就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要她什么用?不会下蛋也就算了,还不安分守己,竟然叫我撞见陌生男人抱她回家!这算怎么回事儿?”
“妈!您说话太难听了!”秦子俊沉着脸大吼一声,震得一屋子的人都停了下来。
叶淑英脸上挂不住,见儿子站在刘芸那一边心里更加不爽,吆喝他,“子俊!混小子,你给我过来,胳膊肘往外拐啊?帮着外人来对付你妈?你越长越回去了你!”
“妈,那件事我和阿炔都跟您解释过很多遍了。那天阿炔着急回家给我准备晚饭差点被车撞了,脚扭了嘛,事发地点又刚好就在小区楼下的马路上,司机心怀愧疚抱她回家,这很正常的事嘛,您怎么到现在还记在心上?”
叶淑英梗着脖子不说话,她心里当然知道,也相信那就是个意外,苏炔长得漂亮是漂亮,不过人看起来挺老实的,话也不多,不至于是那种心思歪的孩子,可刘芸说的话实在太气人了,哦,袒护自己女儿一套一套的,陷害起她儿子更是一套一套的,凭啥呀!
刘芸对事不对人,听到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儿,便走到床边,“阿炔,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子俊从国外出差回来的第二天,家里冰箱菜不多了,我去生鲜市场买了他喜欢吃的,回来的路上被车给蹭了,那时候子俊快下班了,我就不肯去。司机看我走不稳,就说把我送到家,我手里提的东西多,也就没反对。”苏炔低着头,面无血色,神色怠倦。
叶淑忙接着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