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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的扶着墙壁,一步一顿走出卧室。
在偌大的客厅里站定,耳朵边盘旋着门铃声,隔着那扇大大的木门,她仿佛看到了门外站着的是谁。
苦笑一声,瑟缩着,不怎么肯走过去打开那扇门。
因为,经历昨夜的地狱,她真不知道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一无所知的丈夫。
她想,她一定羞愧地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事实上,真是如此。
当秦子俊按下第四遍门铃后,终于有些担心,可恶的是他忘了带钥匙,只能垂着门高喊,“阿炔!开门!”
喊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伴着些许焦灼和担心。
苏炔不得不提着身体,机械的走过去,抖着手,开了门。
门突然开了,秦子俊顿了顿,有些不适应,想起昨晚上对她所做的一切,面色有些僵。
他迟疑着慢慢走进去,却在适应了屋子里的暗沉后,甫一看到门里站着的人,低垂着的脸鬼一样的白,平时洋娃娃般可爱精致的卷发也蓬松的像个鸟窝,蓬头垢面气色很不对头,身体更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秦子俊变了脸色,“阿炔?你怎么了?怎么脸白成这样?傅雯……傅雯她打电话跟我说你让我回来一趟,昨晚你打过电话给我,那时我……我在公司里,已经睡着所以没接到,阿炔,你怎么这幅样子,你……”
说着,伸手就要拥住她,可双手一碰她的身体,就被她滚烫的体温下了大跳,秦子俊又探手伸向她的额头,果然!
“烧的这么厉害!阿炔,来,快回屋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秦子俊有些慌了手脚,把昨晚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也不别扭了,弯腰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然而,怀里一脸死气清瘦身躯冻得发颤的女人却缓缓伸出手,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他去抱自己。
还是不肯抬头看他。
起了褶皱的,干巴巴的唇动了动,干涩着呜了一声,半晌,却又无语凝噎,她惨白的脸看起来认真又严肃,像是有话要对他说的样子。
秦子俊担心她的身体,拉住她往里走,“什么事待会儿再说,烧成这个样子,再不去医院会出事的!究竟怎么回事,不过一晚上,你怎么就……”
苏炔不动,笨笨的像块木头一样站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涩涩的凄楚感,她微微扁起来的蒙上白雾的唇显露出巨大而沉重的悲伤。
在万分焦急的等待中,秦子俊听见她低低的,与其说静谧不如说是死寂般的声音。
“子俊,我们离婚吧。”
话音落下许久,她还是低着头,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
秦子俊反应不过来,握着她的手却反射性地剧烈的抖了抖,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天都掉了下来,砸在脑袋上,那种钝钝的痛,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
他望着自己的妻子,门口流进的寒冷光束把她切得愈发纤细清瘦,她逆光而立,低着头,所以他始终看不见她的眼睛。
很久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炔,你刚才说什么?”
101 【VIP101】强吻
秦子俊望着自己的妻子,门口流进的光把她本就抽条儿的身形吞得所剩无几,她逆光站着,瑟缩的低着头,他始终看不见她的眼睛。
很久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炔,你刚才说什么?”
苏炔低眉,呆呆的望着斜侧的真皮沙发,秦子俊不确定的质问问的她心神不安,她绞着发白的双手,使劲搓也搓不热。
原以为这场婚姻能够在平静中勉强凑合下去,但寒渊的搅局让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和秦子俊没有夫妻之实,可是,在她的观念里,既然嫁给了他,那就要忠于他。
然而,昨晚发生的一切已是不争的事实,她就算舔着脸皮子骗得了他一次,那往后呢?寒渊没可能大发慈悲放过她的,这样下去,骗的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更何况,她不想日日夜夜遭受良心的谴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子俊迟早有一天会发现,不如现在就……
“我说我想离婚。子俊,你认真考虑一下。”这是她彻夜未眠思忖了又思忖的最后决定。
秦子俊愣愣的站在那里,身上的打了皱的西服将他腮边冒出来的青涩胡渣衬得更为突出,那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同时,也是一张写满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脸,眉宇间生出浓重的颓废和恐惧。
客厅里的落地窗铺着暗紫色的厚窗帘,阳光渗不进来。
秦子俊觉得有点冷。
“……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炔,你一定是烧糊涂了。”他的手戳着紧紧皱起来的眉头,彷徨无措地干笑着,除了摇头,他不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动作。
“你知道。”苏炔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匆匆扫了他一眼,瞥见他血红的眸子,她吓得赶紧又低下了头,不是害怕,而是心虚,“我是发烧了,可我很清楚我自己在说什么,你也很清楚。”
秦子俊朝她走过去,“你的样子很吓人,病的不轻,乖,回房我给你换衣服,然后我们去医院。治病要紧。”
苏炔后退两步躲开他伸过来的宽厚的大手,携着丝丝病态的声音出奇的硬,“离婚!我在说离婚!”
“为什么?”秦子俊双手猛地往空中一砸,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底被她三番四次的离婚给激得破攻。他眉目凌厉起来,直直的看向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如果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我要你给我那个,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我道歉好吗?阿炔,是我过分了,不顾你的意愿,是我任性,我保证下次不会提那种过分的要求……”
苏炔凄惶地摇摇头,打断他,苍白的小脸上满满是他看不见的苦楚和内疚,“不,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我想不明白,只不过过了一晚上,你突然就变了个样。说实话,我也知道我给不了你快乐,我想过你有可能有一天会提出离婚,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快,到底是为什么,一点预兆都没有!我一点准备都没有,阿炔,你告诉我你要离婚的理由。”
秦子俊言辞凿凿,句句稳稳击中苏炔心底最弱的防线,她何尝不震惊于自己这么快就提出离婚呢,在这之前,她甚至想,就这样和他相安无事相敬如宾地过下去也未尝不好,可事不由人,被寒渊当做玩偶一样地折磨着凌辱着,背着光与他纠缠完之后,她该怎么烦过身若无其事再去面对自己的丈夫?
她做不到。
长时间的死寂,秦子俊凌乱的脑海里闪过种种可能性,突然,电光火石之间,想起早晨在傅雯家里翻出的未接来电。
傅雯……
秦子俊脸色骤然变了变,目光也不自觉的躲闪了一下,他盯着苏炔,斟酌再三,吞吞吐吐的开口问道,“阿炔,你是不是……”
想问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察觉到了什么,可是,这样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吗?
思忖了一下,秦子俊试探着说,“对不起,我昨晚不该对你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然后在你拒绝之后还气冲冲的抛下你大半夜出门。但是我没去别的地方,我……我一路去了公司,就在公司睡的,白天有点累,所以晚上睡得很死,今天早上才看见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你昨晚给我打过几个电话?”
“一个。”苏炔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她觉得这不是重点,“昨晚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错。子俊,我提出离婚有很多原因,我觉得我们可能并不适合,当时结婚也有点草率,再加上这两年来我们一直……”
她看他一眼,顿了顿,继续说,“你是个很好的男人,对我很好,可是婚姻是过日子,你妈妈催我催得很紧,但你和我都知道,我怀不上孩子是因为什么。我并不介意你的身体有那方面的毛病,可你妈妈,还有我爸妈他们都不知道,我也不好跟他们说实话。在长辈们眼中,生儿育女是女人分内之事,子孙满堂是他们期盼的圆满,我们一直瞒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认真想过,可能你的毛病是针对我,兴许换一个,你能不治而愈呢?”
“你在说什么?”秦子俊的心猛地弹了弹,她最后那句话几乎让他心惊肉跳,“什么叫只针对你?阿炔,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他又从不肯看医生,她怎么会知道?“我只是猜测有这个可能性,以前从电视里,还有书上,好像看到过因人而异的例子。”
他犀利的目光让苏炔无所适从,她对他的病情一无所知,充其量也就是知道他生理方面没问题,她也就是顺口这么一说,因为离婚的根本原因她不齿说出口,所以只好卑鄙地把原因往他身上推。
想到此处,她不禁更加愧疚,头也低得更低,“总之,子俊,就当是我对不住你,我这辈子注定跟你有缘无分吧。既然过得不如意,还不如分开,我只是不想拖累你……”
越说声音越低,到底忍不住,没出息的哽咽起来。
然而,眼前却突然一黑,反应过来时,秦子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大步走到她面前,温暖的胳膊圈住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
他的呼吸凌乱又灼热,像是带着满腔无法言喻的情愫,搂着她的力度,又大又猛,苏炔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要被他揉碎。
“放开我,疼……”
秦子俊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苏炔莫名地有些难受,想到两年的挂名夫妻终结在自己的不忠下,她心中更是酸涩,呜呜着,浓重的鼻音喷在他壮硕的胸膛,隔着衬衫灼着他不安定的心,她软濡的声音像是某种暗示,激得他心神一荡。
害怕失去她的恐惧与想要靠近她的冲动并驾齐驱,几乎是一瞬间,秦子俊就失去了理智,蛮横地抓着她尖尖的下巴将她的脸往上猛地一提,正对着自己,深深地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她,心中一动,俯身朝着她一抽一抽的唇瓣强硬地堵了上去。
“唔……你干什么,别……”苏炔惊恐的睁大眼睛,浑身吓得痉挛不定,只是烧得滚烫的身体哪里还有力气敌得过他?
昨晚种种屈辱齐刷刷从脑海里飞闪而过,现在下唇被狠狠啃噬的尖锐的刺痛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