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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段话时,眉目清寒,表情淡淡,唯独哪一句‘你不从来都是这样吗’,他重复了两遍。
重复得她心都在绞痛。
她感觉到两颊似乎是扯了扯,也不知道扯出来一个像样的笑容没有,“姐姐一个人在医院很无聊,我想,如果你能抽时间过去看看她,她会很开心的。”
说着,也不管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就朝那扇紧闭的门走过去,走到门前,却又止住了脚步,进来时就不巧被小妹看到了,如果再从这里出去,难保不会在被她碰个正着,嘴巴还肿着,小妹又不是傻子……
似乎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寒渊很好心地指了指身侧,“哦,忘了告诉你,办公室内有专用电梯,直达楼下停车场。”
苏炔杵在那里,面无表情,骨头一根一根崩断,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啪嗒啪嗒又碎了个精光。
她只是石化着,半天做不了声。
寒渊看着她,嘴边挽起的恶劣的弧度是越来越大,最后最后,就连眸子最底处,都染上了浓墨重彩的笑意。
是那般欢喜。
在这样的欢喜之下,苏炔冷静地走到他面前,冷静地抬手,冷静地赏了他一巴掌。
啪——
掌掴声响彻云霄。
寒渊的脸顺势撇向一侧,很快,皙白清冽的面颊上浮出了一个秀气的五指印,像红色的印章,十分醒目。
苏炔收回打痛了的手掌,“姐夫,有时候记性不好也是一种罪过。”
冷淡的说完,镇定地走进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就变了形,气得牙齿上上下下地厮磨着,全身止不住地发抖。王八蛋!现在才告诉她室内有电梯!现在才说!!!
她相信,她迟早有一天要被他活活气死的。
总裁办公室内。
听见电梯门关上的声音,寒渊撇向一侧的脸悠然地撇了回来,这时,被飘逸额发挡住的脸完全地暴露在美好的日光下。
顶着鲜红的指印,英俊的轮廓笑得正灿。
她刚才的样子,真像一只被打湿了的猫,惨不忍睹,却给人以无限喜感。
记性不好也是一种罪过?
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喜感呢,一边琢磨,一边回味她气得快吐血的样子,便愈加喜感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捂住笑疼了的肚子,不计形象地弓着腰,以防内伤。就连方才被她狠狠扇过一巴掌都觉得是惬意的事。
被女人扇了一巴掌还笑得这么开心的,古往今来,大概就只有他这个奇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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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炔出了电梯,虽然是地下停车场,但她还是警觉地捂着嘴,找到自己的车,几乎是连滚带爬缩了进去,趴在方向盘上,她才敢放开鼻子呼吸。脑袋里乱糟糟的,像下了一场暴风雪,四处都是被风凌虐过的支离破碎的树枝,横亘在她的理智和思维正中,形成一团浆糊。
嘴唇上还遗留着他纠缠啃咬她的那份酥麻,他的味道,满嘴满嘴都是。
刷牙漱口是没有用的对不对?怎么办?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那是亲吻过姐姐的唇,那是以后都将属于姐姐的人……
想着想着,就悲伤起来,想着想着,就泪流满面。
84 【VIP084】男神
大冷天的把冰块敷在嘴上的感觉和将碎冰揉进心脏的感觉是一样的。
苏炔一路从松华国际出来,路过精品屋买了个口罩戴上,又沿途仔仔细细地找,找了很久才发现有一家快餐店。
在店员奇异的目光里,花了十来块钱去冷冻柜里铲了小袋子冰块,窝进车里,用毛巾裹着,敷到被咬破肿的通红的嘴唇上。
窗外,天空蒙上一层鸦青色的雾,晦暗如罩子般幕布下,城市车水马龙,看了看时间才恍然大悟,磨磨蹭蹭的竟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儿。
哆嗦着冷敷了四十来分钟,照了照镜子,红肿消退了一些,只是被他咬破的嘴角看起来还有些狰狞。
六点看护下班回家给孩子做饭,晚上十点才过来守夜。
她差不多该回医院,姐姐那个状况,没人在旁边看着可不行。
到了医院停了车,因为寒渊突然给姐姐患了病房,好了些时间七拐八绕的才找到住院部最里面的高级VIP病区。
走到病房门边就听见里头传出小妹尖嚣的怪叫,姐姐低低地笑着,那笑声潺潺似水,婉婉清清的。
苏炔猜的见,姐姐笑时必定是捂着嘴的,笑不露齿,典型的端庄闺秀模样。
她戴上口罩,搓了搓脸,推门走进去,眼睛微微翘了起来,“大老远就听见小妹的声音了,像只麻雀,叽叽喳喳的。”
苏凌薇转头,鬼灵精地跑过来,指着她的难得粉色一回的口罩,哇哇大叫,“二姐,你怎么了?怎么带个口罩呢,不会的了禽流感吧这么粉嫩的颜色……怎么看怎么不适合你冷冷的脸啊。”
苏炔不做声,觑她一眼,走到床边,“姐?感觉怎么样?”说着,揭开保温桶的盖子,随即皱了眉头,“我临走前叮咛了又叮咛的,叫你喝完啊,怎么又剩了这么多,一小碗鱼汤而已。”
“上午才吃完早餐不久,我整天不是靠着就是躺着,都没动,哪里能那么快消化掉?鱼汤喝几口就腻了,肚子很撑。”苏听婵有些怯怯地讨好的笑,阿炔对她的进餐一项要求甚严。
苏炔还是皱眉,“可是你不吃身体怎么好呢?你太瘦了,弱不禁风的抵抗力很差的。”
苏听婵识相地不说话了。
苏凌薇走过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二姐啊,吃和喜欢一个人一样,是不能强求的。大姐都说吃不下啦,剩下的给她热热晚上吃就好啦。反正大姐夫换了这么好的病房,里头厨具一应俱全,微波炉神马的都有诶!”
说到大姐夫,苏凌薇精神一振,神神秘秘地冲苏听婵凑过去,“大姐,我想起来,大姐夫今天好古怪哟,平时可没这么好说话准我这么早下班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不想再在那个可恶的主管底下当小工了嘛,就去大姐夫办公室找他,说我想过来陪你,他竟然二话没说就点头了。我当时就吓住了,总觉得他平白无故这么好心背后是阴测测的呀,但是他一抬头,你猜我看见什么啦?”
苏听婵听得聚精会神,有关他的一切她都竖起耳朵,“什么呀?”
“噗!”苏凌薇大致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不顾女孩子形象口水都喷了出来,“我看到他左边脸颊上端端正正的一个五指印!左半边脸明显比右半边脸肿一些,五个指头印在脸上红白红白的,超级喜感啊!当时我懵了,心想,妈呀,大姐夫那样的人,竟然也有人敢打他对他动手?更离奇的是,大姐夫竟然没有挡住!我一开始想,一定是功夫在大姐夫之上的厉害人物。后来一看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大姐夫心情好像很不错,看人的时候也眯着眼睛桃花似水,和他说话,他好像在听又好像在出神,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别的吧,时不时就笑,虽然不明显,但我看得出来他在笑……”
苏炔拿着还剩了半桶鱼汤的保温桶,听到小妹这么说,生生顿在半路,在小妹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表情肆无忌惮地不自然着,僵硬得像绷紧的牛皮鼓。
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苏凌薇的高音喇叭难得机警了一回,她停下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大姐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
苏听婵隔了一会儿没听到小妹的声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状似不经意地笑笑,清幽瞳孔深处却有一丝不安,“小妹,怎么不说了?”
苏凌薇还在兴头上,到底经不住事儿,“那大姐,你别瞎想哦,就是开玩笑啦。我是猜,会不会是哪个对大姐夫趋之若鹜的女人,眼见大姐夫要和你结婚了,觉得自己没戏了,就深闺怨妇似的冲上公司甩一巴掌解气咯。但是不可能的啦,我在松华国际呆了半个月,从没见大姐夫进进出出身边带着什么女人,大姐夫对你很专情哟,那么多个秘书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转,裙子一个比一个短,胸围一个比一个凶猛,他都不多看一眼哦,认真专注心无旁骛的,尤其是在大会上出口成章雷厉风行的样子,真是我心中男神一枚耶!”
苏听婵暗暗松了口气儿,弱白的面上添了一点粉粉的纱,有些赧,恼自己容易胡思乱想,不够信任他。
可毕竟,他是那么的起眼,鹤立鸡群卓尔不凡,扔在人潮里,一眼就能找到,反观自己,病怏怏的,姿色平庸,放在人堆里,一抓一大把。
如此的落差,她怎么能不忐忑呢。
苏凌薇越说越来劲儿,小脸蛋满是期冀的美梦,“要是大姐夫天天这么傻兮兮的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天天迟到早退了!”
苏听婵努嘴,嗔她,“什么话……”
“说谁傻兮兮呢?”话音未落,门外响起清越低沉的男声,仿佛古寺里的铜钟,微微动辄间总能给人以巨大的冲击。
听见这道声音的那一刻,苏炔就开始后悔怎么没一口气走进里间去热汤,而是像个傻子一样停在半路,措不及防地等来了不该出现的人的出现。
苏凌薇回头,首先看到的是冷光锃亮的尖头意大利皮鞋,质地流畅的黑色西裤,以及西裤里颀长笔直的腿。
“大……大姐夫!”看到来人眉如墨画般的英俊的侧脸时,苏凌薇猛地一乍,赶紧朝床上的大姐缩过去。
苏听婵撑着身子坐正,面颊上泛起淡淡的红,像晚霞下晕开的绮丽的天,低低地开口,“你来了。”
“是,我来了,想你。”他微微哑了声音这么对苏听婵说着,目光却似有似无往床边站着的某尊戴着粉色口罩的木桩方向扫了扫,说到尾处,声音里含了淡淡的喜悦。
苏听婵耳根子发烫,忙不迭低了头,绞着素手,不知该说什么。
苏凌薇红着脸啧了一声,挤眉弄眼去蹭姐姐,“瞅瞅,你老公又开始旁若无人了!尼玛,当自己情话成章的情圣啊,他到底要秒杀我多少回才肯罢休啊?”
“小妹!”苏听婵鹅蛋脸红得滴血,轻轻掐了掐小妹,嗡嗡地警告,“别乱说,他现在还不是我老……老公。”
“大姐,别害羞嘛,你迟早要叫大姐夫老公的啊,不如现在就开始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