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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俊走调的歌声穿过大厅,传入耳朵。
听得她那么难受。
拖着疲惫不堪外加喉咙略痛鼻子略塞的身体下床,穿好衣服。
偷偷打开门,光着脚踱步到门边,穿好鞋,正要偷偷打开门——
“你要干嘛去?”
身后,秦子俊的声音鬼一样冒了出来。
吓得苏炔刺猬似的抖了抖,低低呀了一声,没敢大声叫。
僵僵地回头,扯了扯嘴角,“下楼散步。”
“散步?”秦子俊跟听了个破天荒的笑话似的,“你这么懒,从卧室到厨房你都嫌远恨不得骑上电动车,你要下楼散步?”
“……最近身体不好,散步锻炼身体。”
苏炔躲开他手里的菜刀,扯了扯衣角,谎话连篇,最无药可救的是,她甚至不觉得舌头会打结。
“可是,早餐快做好了。”
秦子俊系着围兜,一副标准的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他脸上的笑容越是明媚一分,苏炔的心里越是复杂一分。
对她这么好……
她受不起。
“我马上回来,绕着楼下花园转两圈,反正窝在家里也很无聊。”
“那你再穿件外套,我听你的声音都有鼻音了,可能是昨天晚上在床上折腾太久,我喝醉了没注意让你保暖……”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秦子俊意犹未尽,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拨了拨清挺的鼻尖,弦外之音差点没让苏炔喷出一口唾沫来。
好吧,她无力翻白眼了。
听话地拿了衣架上的薄款长外套,随意地往身上一甩,打开门,“要我带什么东西上来吗?酱油?醋?”
秦子俊摇头失笑,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用,食材都很齐全,我看你呀,不要坐电梯,走下楼梯再爬上来,这种锻炼方式比绕着花园走两圈效果要实在得多!”
苏炔摸了摸鼻子,不可置否。
走出去,甩手关上门,然后便按下了电梯。
笑话。
像她这么懒这么没有散步情调的人,哪有什么兴致下楼散步?
她就是抵抗力衰弱至死也不舍得绕远路多走一步的人。
之所以借口散步,只不过是想去楼下药店买紧急避孕药,虽然寒渊当着她的面采取了措施,但,以防万一,避孕套可不是万能完全的。
姐姐已经怀孕,她可不要在这时候添乱子,不该来到这世界上的生命,她不会允许它来。
去了趟药店,才过了两分钟,又装模作样当真绕着直径不足十米的花园绕了两圈,再搭电梯上楼回家。
门是开的。
走进去拖鞋,透过长廊看到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了盘子筷子,还有一大盘热汤,腾腾热气在暖融融的光下显得十分温馨。
苏炔拧紧手里的避孕药,微微蹙眉。
说明书上说服药前后两小时不得吃东西。
而秦子俊已经拿了汤匙过来,朝她努努嘴,示意她过去吃饭。
苏炔想想,其实也没必要严格按照说明书上的要求来吧。
便随口对秦子俊说,“又烧过的温开水吗?”
秦子俊点点头,看着她,又下移目光掠了一眼她一直放在右侧口袋里不肯拿出来的手,若有所思,“我给你煮了热汤,还和温水做什么。
苏炔不便言明,想了半天也只挤出来一句,“我早晨起来容易渴。”
秦子俊妥协,深深看她一眼,不动声色给她倒了杯水,然后端着电热壶进了厨房。
苏炔看他一转身,赶紧把小药盒子拿出来拆开,紧急避孕药就是那么小小的一片,她撕开锡箔纸,把药倒进手掌心,正仰头准备倒进嘴里。
肩膀被人从身后猛地一拍。
“啊!”
苏炔下去了半条魂魄。
不是纯粹的受到惊吓,光天化日之下的家里又没别人,她知道是秦子俊,问题是,她手里正拿着药,而桌上摆着药盒子!
回头,拿药的手收紧,佯装受惊地拍拍胸口,朝身后目色如墨的男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子俊,你怎么总是突然出现?”
秦子俊没说话,神色淡淡的瞥一眼她,又瞥一眼她攥紧的手心,最后,目光尘埃落定般移到了桌上摆着的四方形小药盒和旁边的一张说明书上。
苏炔倒吸一口气,伸手要赶过去把它们收起来时,速度却赶不上秦子俊的手。
他不费吹灰之力把说明书拿到了手里,一瞄,眸子连同命没了一个早晨的脸瞬时间沉了下去。
苏炔心里一咯噔,山崩地裂。
“紧急避孕药?”秦子俊冷冷的有些啼笑皆非地出声,然后,冷冷地把说明书甩到了苏炔脸上。
再冷冷的朝她伸出手,“药,拿出来。”
苏炔抖着牙齿装傻,声音像在打腰鼓,高低不平,“子……子俊,那个……”
秦子俊阴沉地抿着唇,比她爽快多了,“我还是了解你的,阿炔,你这样的人能少走一步路绝对不多走,你要下楼散步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果然,我走到窗口一看,就看见你进了小区楼下的药店!”
苏炔脸蓦地被他有证有据的话吓白。
无话可说。
沉默。
秦子俊痛心疾首的看着她,“我不能理解,你不是一直迫于我妈的压力,着急着想要一个孩子吗?我们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终于成功了,可你一大早起来就想着吃避孕药切断一切怀我孩子的可能性,你这样做,很伤我的心。”
苏炔说不出任何话来,表情呆滞,可以称之为无从辩解的奇葩。
她忽然向仰天大笑,为什么她的人生这么戏剧?
秦子俊,要我怎么和你说,我吃避孕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吃的话,怀上的也绝不是你的孩子!
你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儿。
可是,话就在塞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吐出来。
苏炔就那么一脸便秘而痛苦地看着秦子俊。
秦子俊见她沉默,一看就知道她这是供认不讳的认罪态度,强硬地上前强硬地掰开她猝不及防的紧闭的手心,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夺走了她手心那颗粉色的小小的药丸。
然后连同桌上的药盒和地上的说明书,一同扔进了厨房超大的垃圾桶里。
苏炔看着她花了二十来块的天价买回来的避孕药被秦子俊用汤汤水水浇灌着毁尸灭迹一次又一次。
无话可说。
秦子俊做完这一切,走到她面前,郑重其事执起她的僵硬木然的双手,叹口气,目含深情,“阿炔,我知道自从上次你自杀闹到医院之后,你一直没放下过要和我离婚的打算,我也知道,这两年来我一直在耽误你,你想和我离婚,再加上我妈一直催你生孩子,你受不了想离婚,我也能理解。”
苏炔茫然地看着他,不懂为何她吃避孕药会让他联想到这么远。
“只是,我们经历过昨晚,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生孩子对你我而言不再是梦,你为什么要吃避孕药?难道你不想生我的孩子吗?”
苏炔无言。
如果她没有和寒渊发生不正当的关系,她当然想生秦子俊的孩子,她重视这段婚姻并且又继续过下去的打算。
但现在。
她不想生孩子。
因为即使可能有孩子,这个孩子也绝不可能是她丈夫的骨肉。
所以她要吃避孕药,不能让寒渊的种子有一丝缝隙可钻!
所以,秦子俊,拜托你别再搅局了好吗?这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子俊得不到她的回应,有点灰头土脸了,但仍旧不肯放弃,“阿炔,给我一点时间,别想着和我离婚成吗?你看,我昨晚不是成功了吗?我们会好好地,一直过下去,我们会有孩子,我们会有完整幸福的家庭啊!”
苏炔就那么哀伤而空洞地看着他。
良久,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很多很多话,只能埋在心里,像在心脏上钉上无数个钉子那样,默默地一个人茕茕地痛着。
说不出口的痛,原来锥心刺骨成这样。
子俊,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即使就是说说,都能让我热泪盈眶。
只是,幸福已经撇下我很久很久了,不做幻想,就不会失望。
心里是这么想着,但碍于太多话太多的真相不能说出来,苏炔便装作木偶一般,乖巧而木然地点点头,眼眶里水光四溢。
秦子俊松了口气,高兴地一把拥住他,吧唧一口亲上她的额头,“阿炔!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给我机会,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们会从头开始,把这两年空缺的时光补上!”
苏炔任他用窒息式的方式兴奋地把她抱紧。
目光空茫地注视着客厅的墙壁。
于是盛了满眼苍白。
秦子俊灼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略带些邪气的笑意,低低漾开,“我会拼尽全力,争取让你一月之内怀上我秦子俊的儿子!”
苏炔继续空茫的盯着墙壁,无言。
等等。
这话……怎么听着有股子醉翁不知不在酒的赶脚……
苏炔还来不及细细揣摩,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脸色刷白。
秦子俊松开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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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俊松开她,问“谁打来的?”
苏炔的声音提不起太多力气,“我妈。 ”
“怎么不接?你和你妈最近吵架了?”
苏炔啼笑皆非,“怎么说话的呢,你几时见我敢和我妈吵架?”
“那你倒是接啊,电话响这么久,叫她老人家等得着急。”
秦子俊见她端着手机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接的样子,干脆点出食指理所当然替她按下接通键,苏炔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何况她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
但她知道,妈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因为什么事。
用拳头读者干涩的唇,半咳嗽了一声,整了整蔫得不太像话的声音,梗着脖子强打精神笑,“妈!”
刘芸在那头老不高兴,“今天周末,大上午的了,你不会还在睡觉吧?这么久才接电话。”
“手机在包里头,拿出来要些时间。”
刘芸有更重要的事,她没心思纠结这个,“阿炔,你姐说你昨晚在医院?那你是知道她怀孕的事了?那你昨晚上怎么也不打电话通知我啊!”
“妈,我也是凑巧送一个朋友去医院,回头碰上姐姐肚子痛,一检查才知道她有喜了,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和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