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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样子?都是我赖着她,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她帮忙,有时候想想,我就觉得对不起她,就好像这么多年,我安稳的生活都是从她身上剥夺过来的。”
寒渊抚了抚她清瘦的手臂,有些言不由衷,“别这么想,婵婵,你身体不好,理所应当会需要照顾。”
“爸爸妈妈,还有阿炔,他们对我太呵护备至了,弄得我离开了他们简直无法独立生活,有一遇到麻烦就想寻求他们的帮助,就像刚才想和阿炔说说我们那晚上的事儿,因为我很担心,我不知道是不是以后我们都不能……不能那个了,如果是那样,那你该怎么办?”
寒渊沉默地看着怀里瑟缩的小人儿。
黑眸漆漆,幽深而阴暗,折射不进一点光波。
沉沉的面容上,逐渐泛起一层名为阴翳的浮躁,心底,有歉疚飞闪而过。
可怀里的人正仰头,纯真而失去了焦距的双眼,正彷徨无助地朝着他,她的表情显示了她心底的脆弱和忧虑。
让他无法正视。
寒渊紧紧握着苏听婵的手,目光却不着痕迹移开了。
“相信我,那天晚上只是意外,当时你可能是太兴奋了才会……医生不是也说,要等待检查结果出来才能下定论吗?我知道你很担心,但你现在自乱阵脚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啊,乖,别胡思乱想了。”
苏听婵的气息凌乱起来,寒渊低头去看,看到她眼角泛了些泪光。
心里一阵复杂。
他顿了顿,抬手轻柔替她擦拭,“怎么还哭了呢?”
苏听婵听他温柔的声音,心情更是低落,泪眼朦胧地啜泣着,表情很不安,“老公,你说的都对,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做不到不胡思乱想,我这副病怏怏的身体,你肯娶我我就觉自己已经是在做梦了。”
“怎么是做梦?我们是合法夫妻。”
苏听婵的泪更凶猛,“就是因为我们是夫妻,真正的夫妻,我才如此焦灼。之前我还一直误会你,以为你迟迟不肯碰我是因为你嫌弃我体弱多病或是身材清寡,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在为我着想,老公,呜呜……老公,是我误会了你,错怪了你。你那么担心我的身体,我却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埋怨你不肯和我圆房。”
寒渊僵硬着背脊,长久没说话。
听着她自顾自地解说,有些哭笑不得。
他素来不是她嘴里形容的那种好人。
“好了,别再哭了,我的衣袖都要湿透了。”他望着变了色的白色浴袍袖子,有些无奈,这个女人的眼泪,怎么会那么多。
而她却几乎从不曾在他面前掉眼泪,仅有的几次,也是在他把她逼到惨无人道的时候,她实在崩溃了,才当着他的面,甚觉屈辱地滴了两三滴。
当然,他知道,她并不是天生少泪,而是绝强,能忍,从不轻易示弱。
所以,大抵,这世上的女人都有丰富的泪水,只是取决于她们肯不肯让它落于人前罢了。
苏听婵还在纠结,越想越自责,“老公,这段婚姻里,你迁就我太多了。明天我们去见了医生,医生宣布了我的检查结果,如果是坏的,如果以后我都不能和你那个,那么,我不想自私的霸占着你,耽误你,请你答应,你会和我离婚。”
“婵婵?”
寒渊震惊,他压根没想那么远,他之所以设这么一个局,不过是为了填补当初自己一时意气用事挖下的大坑。
却没想到,苏听婵对待这件事,竟如此认真。
认真到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的地步了。
他欠这个女人,太多太多,多到他想不到任何有效的办法来弥补她的损失。
寒渊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了,“时间真的不早了,婵婵,我们早些睡吧,明天还要去医院。”
“不,”苏听婵不依,“我知道你在转移话题,除非你答应我,不然我今晚上都睡不着的。”
“婵婵!”
寒渊失去耐性,拧了墨眉,精致的五官陡然凌厉起来。
苏听婵缩在他怀里,被他莫名大起来的语气吓得一抖,瑟缩着身体,还是坚持,“老公,如果我连一个孩子都不能给你,那我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你那么优秀,娶了平凡一无是处的我,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可我想给你留下点什么,我并不是执着于身体那方面的事,我只是很心痛,如果不能给你生个孩子,我简直毫无价值。”
寒渊听着她真切的话语,楚楚动情。
冷硬了多年的心在这一刻不自觉地颤了颤,为着这番傻气的话,为着这个傻气的女人。
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无地自容,或许,这趟该死的日本之行就不该开始,或许,他就不该打这个主意,在她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布置着他的游戏。
黑暗中的男人默了默,良久,有些沉郁的声音飘散在寒气弥漫的夜空中。
“婵婵,我会让你怀上孩子的。”
苏听婵惊诧,“真的吗?”
“嗯。”
“可是,我现在连和你亲热都……”
“那只是意外,等明天医生的结果。如果万一真是那样,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苏听婵眼睛都亮了。
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卖关子,“你乖乖睡,明早醒来我看到你眼皮底下没有黑眼圈,再告诉你。”
“不要嘛。”苏听婵软乎乎地央他,耍赖撒娇。
“再说话我就不告诉你了。”
“好吧,我睡觉,我乖,我听话,马上睡,行了吧!哼。”
头顶拂过男人懒懒的笑声,像木梳,陈旧复古却颇具韵味,梳过头发,留下醇厚的余香和令人舒服至极的感觉。
苏听婵甜甜扬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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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寒渊起床,穿好英伦格子衬衫和黑色毛背心,底下套一条卡其色厚休闲长裤,照样是窄版纤长的款式线条,再披上深色硬版呢子大衣。
回头看了看床侧睡颜姣好脸蛋红润的女人。
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间。
“阿爵,有事找。”
严爵身在美国,接到来自小日本的越洋电话,听着电话里沉沉的男声,不羁的眉毛邪邪高挑,“准没好事儿!”
寒渊自动忽略他高傲的像公鸡一样的态度,轻笑着摇摇头,“不,这次是好事儿。”
严爵果然被他挑起兴趣,嚷嚷起来,“说说说!什么好事儿?给我一座滑雪场还是给我一张去日本的机票?机票我不要,我要你的私人飞机……”
寒渊已然不耐,“你查一下,日本有什么名不见经传的试管婴儿专家。”
“试管婴儿?还名不见经传?”严爵直觉性地拧了眉头,腾地一下从沙发里弹起来,“哥,你最好告诉我,我听错了。”
“动作快点。”
寒渊面无表情吩咐完,就挂断了电话。
在原地站了一会,往回走的时候,那张高深莫测的脸上,神情已经变了样。
回到屋子里,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卧室,刚推开玄关,里面床上的人已经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老公,现在可以告诉我,昨晚上你说的方法究竟是什么了吧。”
146。【VIP146】你笑得如此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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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婵和寒渊的日本蜜月之行并没有如期结束。
当苏炔从刘芸那里得知,原定一个多月的蜜月延迟到了年后二月底,这个消息让苏炔觉得很不踏实。
但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既然从那次视频之后姐姐没给她来电话,那就说明事情并不那么糟糕,她乐得清闲,姐姐和寒渊的事,她本就不想管,且越帮越忙,这与自己的初衷太多相悖。
春寒料峭,日子静悄悄地从手中的缝隙里流过,转眼已是三月初。
苏炔上班快一个月了,每天两点一线,秦子俊则是在年后元宵节就早早忙于公司事务,好在最近他的公司从德国高薪聘请了两位尖端工程师,他肩上的担子相对又减轻了不少,每天按时下班,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偶尔兴致一来,还会自己去生鲜市场买了食材,回家给她做饭。
不得不说,叶淑英教出来的儿子真不差,厨艺不知道比叶淑英好去多少。
苏炔吃了秦子俊做的菜,多半是自叹弗如,真恨不得以后钝钝是他下厨,自己坐着等吃,那才叫美事一桩!
二月的最后一天,苏炔接到了小妹苏凌薇打来的电话,说是大姐和大姐夫不日就从日本归来了,问她去不去机场接机。
苏炔思忖了一会儿,想,姐姐没给她打电话,那么也就意味着,她去与不去都可以吧。
既然可以选择,那她自然选择不去。
能与某个人避免相见,她为什么要颠颠的跑到机场去,搞得好像她有多希望他回来似的。
就这样,在苏凌薇不情不愿的嘀咕声里,苏炔以上班为由,成功推掉了接机的任务。
苏听婵回来的那天,苏炔下班的很早,晚上自然有空回一趟苏家别墅的,苏听婵一下飞机就给她打了电话,很高兴的样子,说是给她带了哪个牌子的衣服,还有什么特产,一大堆,让她过去拿,两姐妹太久没见面,也当是聚会。
苏炔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整个人就蔫了。
不是不想姐姐,就是回去要见寒渊,想到这事儿她多少有点怵得慌。
算起来和寒渊也有两三个月没见面了吧,她翻转着眼睛在脑海里回忆着他那张衣冠禽兽的脸,他的一颦一笑,该死的还是那么清晰。
有些人,就算一辈子不见,你也记得他的样子。
那天还是秦子俊拯救了她。
那天晚上公司有个商务宴会,小型的,去的人不多,但多是达官显贵,亦或是像秦子俊这样的,背后大有来头自己白手起家的私生子,因此,主办方还是相当隆重的。
那天秦子俊的固定女伴临时有事放他鸽子,通知他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一时半会儿他上哪儿找人,正一筹莫展,苏炔给他打电话了,原是想问他晚上能不能正常下班,陪她回一趟娘家的,但秦子俊还没等她说完就立即打断了她,问她能不能陪他去参加晚上的应酬。
当然,他知道她素来对这些劳什子的门面活不感兴趣,也没抱多大希望。
可哪知,苏炔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