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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那天,姨妈和舅舅来了外婆家准备年夜饭。
筱懒跟着一起动起手,贴对联,挂灯笼。
母亲有打电话过来,不过,仍旧是没讲几句,便匆匆挂了。
筱懒站在门外,呆呆地望着枯木凋落的石榴树,全身颤抖开来。
一家人的除夕夜,仅仅只能用于怀念罢了。
这一天,再也没有人会摸着她的头给她递上一份红包,也没有人会怂恿地喊她偷跑着出门疯闹,更没有人会想起,她有多久没在吃到最喜爱的糖醋排骨了。
同去年一样,小菜约了她出门看烟花。
B市有一座很美丽的彩虹桥。每年的除夕夜十二点。桥上都会站满了放烟花的人群。
筱懒很喜欢这样绚烂的夜色。
就如同一个人的时候,有那么一些闪耀的东西,划亮了整个黑暗的生命。
小菜会很放肆地朝着桥下的江水嘶喊。
筱懒会跟着和他一起放纵,就仿佛是在记忆里的某段年轮中,有个和她一样的女孩,咧着嘴角朝她说着“姐,要开心哦”
“单筱懒,要开心哦!” 小菜疼爱地晃着她的刘海,然后笑得无比张扬。
“单筱懒会很开心的!” 她回应着,眼角却不自觉地带着湿湿的液体。她会开心的,连同天堂里的石榴花,一并绽放的妖娆夺目。
小菜给了她红包,很单一的一张百元大钞。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
筱懒回家后,将它同去年的一份放在了一起。
纪欧阳打着电话告诉她,他已经到了B市车站的时候,筱懒正酣畅淋漓地睡着。
看了眼时间,八点二十。
年初一,他居然坐了最早的一班车过来找她。
车站里,筱懒兴奋而又矫情地问他“干嘛要跑来”的时候,纪欧阳只是腼腆地笑了。然后在人潮拥挤的大庭广众之下,她淬不及防地就被他拉入了怀中。
“想你了。”他说的真切。
筱懒落入耳中,嘴角泛起最美的弧度。
从B市最繁华的街头走到了街尾。
两人都不觉得有丝毫的困累。
年初一的街头,正常营业的商店并不太多。
筱懒和他停歇着进了一家书店。
冷清的吧座,空无一人。老板悠闲地玩着电脑。
书架上,杂志书籍琳琅满目。
筱懒还是习惯性地拿了一本《青年文摘》。
暖气里,她脱去了厚重的呢子外套,点了两杯热奶茶,安静地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翻看。
咦?筱懒下意识地去拿身边的奶茶,抬头就发现纪欧阳正一脸坏笑地吸着她的那杯。
“ 呶。”他语气正常地将手里的奶茶推到她的手旁,表情里更像是多了一份挑逗的意味
“不用了。”她低头,继续翻看。这家伙分明是故意朝她耍流氓,有谁喝奶茶是像他这样左边喝一口右边喝一口的。
“喂。”他凑近地,伸手从背后揽过她的腰,脑袋邪恶地靠在她的肩头。眼睛像个孩子似地讨起她的注意“ 好歹我特意过来,你难道不应该感动地给点表示吗?”
“请你喝奶茶,够了吗?”
“单筱懒!”他无奈,朝她瞪起眼,转而又撇着嘴拿走了她的《青年文摘》,“看这本!”
“《时光机》?” 筱懒瞄着他示意的小本杂志,好奇地翻开。
这是一本唯美的短篇小说集。每一篇都在讲诉着某个动之以情的故事。文字的中间,会有一些插图匹配着出现。
翻着翻着,筱懒就愣住了。这不是她在学校操场上的照片么?执着木棍,专注地低头望着雪地。身后是白茫茫的一片。
长长的头发顺势地盖住了一点侧脸。白色的毛绒外套,红色的毛线围脖,淡粉色的雪地靴。每一处,都透着自然的气息。
“好看吗?”纪欧阳轻轻地在她耳边问着。
“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筱懒还嘴,这家伙怎么随便就把她偷拍了呢。
“用你送的lomo拍的,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他赞叹地转移了话题“以后,我得用你的肖像权养家糊口了……”
“纪欧阳!”
“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喊我名字。感觉真好。”他眯着眼,一下子就碰上她的唇。轻轻地啄了一下后,筱懒募地刷红了脸。
“好喝吧?”望着单筱懒不知所措地顺手拿走了他的奶茶,纪欧阳忍俊不禁地打趣起她。
“……”筱懒囧,故意撇开了脸,内心却像是目睹了一场五颜六色的烟花齐放,激动而又澎湃地撞击着她的心脏。
学校二月份开的学。
筱懒回宿舍,又是最后一个。
宿舍三厮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从红包扯到了热播的电视剧。
最后美荏娇滴滴地给大家分了小黑老家带过来的“内蒙古正宗牛板筋”
俞老大恍然大悟地感叹,“原来他这么黑是有原因的!”
筱懒理会。老大这意思旨在说明地理环境对皮肤的影响不容忽视。
潘美荏:“人家那黑色是健康的颜色。”
众三人瞬间沉默了下来,然后待当事人走出宿舍,班长大人才语重心长地摇头感慨:“情人眼里出西施,美荏眼里出流氓。”
筱懒被雷到,班长大人何时能把句子对的这么工整了!
大一第二学期的课程开始增多。
最能体现时间被占用的就是晚上一定得去上的选修课。
宿舍四人经商量和研究决定,大家一并报名了“普通话正音”。
顾名思义,便是学中文,能和专业课扯上关系的东西,固然考试也比较简单。
这是四人共有的想当然之说。
结果,很遗憾。
第一次上此课,众人便相当后悔地足足你看我,我看你的苦笑了到了下课。
上课的老师是个很年轻的女的,长着娃娃脸,然后带着娃娃音。在然后她一脸亲切地朝着教室里的成年人说“孩子们,跟我念。哥哥弟弟坡前坐,坡上卧着一只鹅,坡下流着一条河,哥哥说……”
筱懒皱眉,到底这是大学课堂还是小学课堂?!
最后,在一轮接一轮的绕口令练习中,四人煎熬地坐下了课。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潘美荏刺激过度地来了句课上的绕口令:“化肥会挥发 ,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 ”
筱懒跟着练到大师级的水平:“黑灰化肥会挥发发灰黑讳为花飞;灰黑化肥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 ”
班长大人异常骄傲地使出了独门天下无双:“黑化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黑讳为黑灰花会回飞;灰化灰黑化肥黑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回化为灰。”
俞老大非常不幸,听见另三人噼里啪啦地一句接一句后,她以确实不敌对手的功力唱起了周杰伦的《霍元甲》“霍霍霍霍霍霍霍霍
霍家拳的套路招式灵活 ,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着生命就该完整地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错软弱从来不属于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此现象导致这一方位回头率暴涨。宿舍另三人非常一致地往左大跨一步以保持和俞老大之间的“陌生人距离”。
老大哀哉,不得已收敛地停了口。
这副习以为常的德行却被学校某个计算机系的男生看在了眼里。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俞老大更加倒霉地被宿舍三人给出卖了。
chapter 18 谢谢你活着
“今天晚上七点四十出现在学苑大道上,嘴里哼着《霍元甲》的美女,赶快来认领你的倾慕者!” 宿舍内,美荏正无比夸张地读着校内论坛上出现的热火朝天的帖子,脸上的表情是百分百的奸笑。
班长:“美荏,这网名叫小白是你呢!”
美荏:“猜对了,怎么样?回贴回的不错吧!”
筱懒同情地朝着浴室的方向望了望。看来老大得被骚扰了!
美荏的确够直接,几句话就将俞老大的身家背景统统附上了,最后还不忘跟上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俞西,女,22岁,单身,中文系汉语言学,短号:622017
“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
“不好意思,俞西是谁?我真的不知道,你打错电话了……”
“都说了,我叫俞东,谁唱《霍元甲》了!!!周杰伦是谁?哪个学院的!”
“……”
听着俞老大一晚上忙着应付了十几通来意不明的电话后,筱懒心虚地钻进了被窝。
当天晚上,老大九点不到就关了机。
美荏很得意。串通外敌,最后还秘密地给老大组织了一次惊心动魄的“认领大会”
看着一个五官清秀的戴眼镜男生,从容地出现在她们的餐桌旁,接着以一副和她们很熟的语气蹦出一句“昨天见过面了”的话后。
宿舍三人集体撤逃了。
俞老大瞪着眼睛,看着此男温文尔雅地同她介绍。
“胡浩,24,计算机系大三 ,短号:612345”
躲在食堂的门口,观察到俞老大从脸红变到脸黑后,众三人纷纷逃窜。后背一阵冰凉。
是谁说的,大学里,一定要逃一次课,谈一次恋爱才是完整的。
如此说来,除了班长大人外,宿舍三人都完整了。
因为美荏的叛变,俞老大很顺利地和计算机某大神好上了。
除了一开始的指责和谩骂外。宿舍还是同以前一样和谐地谈论着某个龌龊的□,或者某个很值得深究的“开房问题”……
天气渐渐地转暖,春日的气息悄然逼近。
班长大人的生日刚好是三月中旬的某个星期六。
本来是提议地做些有意义的事,比如说献一场血,拜一次佛,或者是做一件好事。
但由于总总原因以及外头大自然的呼唤,班长受诱惑了,接着自发自主地组织了一次农庄摘草莓的活动。
最初是一场508宿舍成员带家属的聚会,最后演变成了十几人的庞大队伍。
望着走在前头小道上的卷发女生,筱懒有些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沈青原来是沈桀的姐姐,她也是听到两人之间的称呼才后知后觉。
欢乐农庄坐落在A市郊区的着名风景区内。由于是周末,当天的人流量也是和想象中的一样夸张。
农庄里风景怡人,有清澈的小河,大片的桃园,翠竹搭起的凉棚。还有那一间间古色古香的包厢。
草莓大棚离农庄的中心地带有些小远。
美荏和老大中途就掉头了,原因是为了去下河捉鱼。班长很跟风,意志不坚地转头也追上了。
男生们很闲适,找了不错的地盘,就张罗地打起牌来。纪欧阳不容拒绝,就被几人热情地拉入了席中。
筱懒觉得,纪勤嘉果然称职的很,沈桀在哪,她就会在哪。
拿着专用的篮子。筱懒独自去了草莓棚。
原原本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