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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主任,你看这钱够吗?”周边群众演员差点笑场。拿着这点钱几个人又卖手机凑了个二手夏利,没啥事就在学校门口拉点小活,过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回家给我爸学,我爸点点头,“是干大事的材料。”这小子高中毕业之后就去了北京,据说做投资,投什么了不知道,好像最近办了个公关公司,说白了也就是帮低等娱乐界拉拉皮条。
我赶紧找个地方坐下,“今天别让我喝酒,我今天开车。”
几年不见发现女生都漂亮了:单眼皮变双眼皮,长头发一律大波浪,不管胖瘦都是高跟鞋。相比之下男生惨了很多,面色浮肿没有了中学时候英气勃发的劲儿,肚子也都凸起来不少。
和大家客套客套就感觉没什么好说的了,喝酒的人和清醒的人就是没什么话题,说的不过就是学校那点事,不明白都是校园生活,有什么不同吗?女生就是找对象没有,男生就是有工作没有。问到我,我就打个马虎眼,说可能回家工作。我们这有个不错的企业,每年都招大学生,主要是针对企业员工子女的,很多人在外混不下去就回来接老爸老妈的班。
“听说了吗,金新已经回来工作了,听说待遇不错,现在培训期一个月就有三千元。”老梁在旁边咂舌,“我这拼死拼活的应酬喝出了酒精肝,一个月不一定赚不赚;人家到时候办公室里一坐五险一金全拿着。”这挣死工资的就羡慕自己做老板的,想不到当老板的还羡慕铁饭碗的。我没答话,他也就无趣地把着酒瓶子找人继续干。
班长凑过来,“刘薇薇没来你挺失落吧?去年聚过一次,那时候已经走了,特别回来看看大家,估计是想看看你吧哈哈!”听着班长的笑声,脑子里浮出刘薇薇失望的样子。相处了三年又两年,一闪而过的却总是刘薇薇的瞬间表情,趁着班长还混乱的时候一把抓住他,“我上学的时候和刘薇薇的事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我?”班长一愣,看见叉子回包房,“哎哟站神,尿等待了很久嘛!过来坐!”说着一把拽过来放在我身边,眼瞅着叉子架着大眼镜一副很不爽的样子,班长还恬不知耻地硬凑我俩交流:“大赫有事问你,你给他回答回答!”说着就跑另一边倒酒去了。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叉子默然地看着班长的背影。
“哦没有没有,我没想问……”
“她转学之后跟我联系过,那时候你没有手机,她打给我问你的消息。”叉子转头盯着我的眼睛。我忽然意识到叉子也是喜欢刘薇薇的。“我告诉她你有女朋友了。”还用问吗?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丢失了关于刘薇薇的一段重要回忆:我辜负了我自己的真心。
“当时刘薇薇说了声‘哦’就很久没有消息了。直到去年在同学会见到她,她说她和男朋友在澳洲上学,之后投资移民,很顺利,可能后年毕业之后就结婚了。”
不可否认,结婚这两个字给我当头一棒。不是我念念不忘那段初恋,是“结婚”这两个字哐当一声把我一脚踢出了梦境。如果只是知道她曾记得我,也许我会用尽方法找到她,告诉她我忘不了她。但这两个字把我拉回了现实,她要结婚了——往回推——她即将有三个家庭——她和男朋友关系很融洽——在没有我的这段日子里她过得很快乐——她根本想不到我这么想她——我根本是个屁。
释然了,放松了。
在同学会的最后时刻我抓住时机喝了点酒,把班长和叉子送回家,等我自己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捏着叉子给我的写着刘薇薇电话号码的纸条我一头倒在床上,闹钟在我耳旁滴答滴答地响。纠结了这么久的初恋原来只是我一相情愿。确实啊,也没有明确地表白过,也没有接收到她发出的任何信号,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我。不过,这又怎么样呢?没有她消息的时候我也过得很好啊,自嘲着笑笑,我可真白痴!
借着酒劲给小蕊发条短信:我知道刘薇薇的消息了,她过得很好,要结婚了。
半天没有回复,可能是在上班,也可能是彻底把我忘了,很有挫败感。寒假就慢慢这么过去,亲戚们都回家了。一天三餐的饺子,三天两头的做客,五迷三道的酒局,这就是过年。这天我正在陪老妈逛街,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包翻杂志,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哈尔滨的固定电话。接起来喂了半天却没人吱声,奇怪,我放下后又响了起来,我怒了,“不说话我挂了!”那边忽然传出很急促的呼吸声:“大赫,是我小蕊!我被人关起来三天了!是那个男的是那个安!我报警了,可是警察说时间太短没法定位!”小蕊语无伦次的但我听出了个大概,事情闹大了,那个安玩非法软禁?连警察都处理不了,我去——我能比警察更能干?
“你别急,我帮你报案,你说说你那能看见什么。”
“我这往外看只能看见个‘蒸菜馆’的招牌,我的脚被拴在床上够不着窗户!警察说这种招牌太多,让我抓住个长点的时间打电话!我不能说了,他上厕所回来了!”
放下电话心里特沉重,没想到这种狗血的情节会发生在我身上。赶紧拨110,警察叔叔听我说完,慢条斯理地说:“请问是当事人让你报案的吗?”
“是啊,你们能不能尽快出警?”
“她能给你报案也能给我们打电话,请她亲自给我们打电话,要不我们也不能确定她的准确位置。”
“都跟你说了是蒸菜馆,既然你能确定大致位置为什么不能挨个饭店附近找一下?”
“同志你别激动,就算找到了蒸菜馆,你要知道那附近居民楼成百上千,楼层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找?现在警力有限,不如让你的朋友掌握具体位置后报案。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情侣闹别扭呢?我们最近接到太多报警电话,结果过去一看都是夫妻打架……”
11。第11章 突然(1)
没等他说完,我把电话直接挂断。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回家收拾好行李跟老爸说要报雅思班,买了张站票就回哈尔滨了。一路上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着,我该怎么办?
站在窗口正想着,大飞给我打电话:“嗨兄弟,年过得咋样?给你发短信都没回!”我很想跟他说下现在的情况,他话锋一转,“我跟你说,哥们我最近交了女朋友。这回真的是找到真爱了!”听着他兴奋的话语,我把想说的咽回肚子,“恭喜你啊,不是第一次听你说这话了,希望这回是真的。”
“放心吧,这回是真的了。等我回去跟你说。”挂了电话,看来这事只能靠我自己了。
回到哈尔滨我赶紧找到个网吧,先把所有哈尔滨的蒸菜馆调出来,开发区最多,然后是南岗。又打开3D地图,把附近没有居民楼的排除,还剩不到十个。
晕,十个也很多啊!
集中精力仔细想。她被绑着,如果能看见招牌那必定在床上或者地上仰视,那么这个饭店招牌一定是等于或高于楼层。还是仰仗地图,我把周围居民楼顶层低于菜馆招牌的饭店排除,还剩六个。把看不见招牌的楼排除,最后剩下三个菜馆附近能看见招牌的居民楼有六个,能看见招牌的共三十二户。也就是说,我起码要跑完这三十二户。
我颓然地倒在椅子里,都是高层,幸好是仰视,要是俯视我跑得更多。想报警把我的算术结果告诉警察,想想还是算了,万一找不到该怪我浪费时间了。试着碰碰运气吧,希望这其间小蕊能找到更好的机会报警。
上了出租车,师傅问我去哪,我拿出列表摆在他眼前,“师傅,我女朋友被绑架了你看能不能帮我。”司机师傅愕然地看着我足有十几秒,确认我不是开玩笑,慢慢点点头,“行啊,找女朋友嘛,我帮了!只要你不是耍我,我帮到底!”说完把车前的示意灯压下:“咱——走!”
于是,捏着这张表我们分开行动挨户敲。有人开门就一律说是看水表的,没人的都记下来。就这样差不多敲到一半的时候司机师傅受不了了,“我说大兄弟,真是不行了,交班的时间到了。”说实话,这时候的我疯了一样一心只想找到小蕊,脑子里都是她惊恐的表情。我竟然有些自责,当时她给我看了那些信,为什么就没提醒她小心?要是之前及时回她短信是不是能知道具体情况?我想当时我的脸一定是铁青的,转头跟师傅说:“要是着急你就走吧,我会写表扬信的。”说着我从后屁股兜里掏钱给他,因为一下午都在跑,虽然隔着棉裤牛仔裤,钱也已经湿了。司机师傅拿着钱,又是半晌没吱声,他拿出根烟给我,“兄弟,抽根烟歇一歇。我不是不帮你,咱俩商量一下,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还是过年时候,很多人不在家,咱们也没法确定是不开门还是不在家。”
我俩在楼道里坐着一人一根烟,不敢大声说话,烟头在黑暗里明明灭灭。
“她是你女朋友啊?”
“嗯。”
“给我看看照片,我认认。”
我掏出手机漫无目的地翻相册以期能蹦出一两张小蕊的照片。很遗憾没有。确实很遗憾,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想过留两张纪念。说实在的,我也从未认真想过她,也许我一直在逃避她塞给我的感情。这时候想到她正在经历的种种可能,我心如刀绞。我不敢想,真是不敢想,一个人因为爱另一个人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囚禁?最好只是囚禁,请不要折磨她。
师傅很失望地掐灭烟头,“你俩到底是不是情侣啊?连张照片都不留。”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是情侣,以前我以为不是,发生这种事之后我发现我真的很在乎她,请一定帮我找到。”
师傅叹口气,“行啊,都陪你到这时候了,不差最后十几家了。这样,你别灰心千万有信心,咱把剩下几家敲完,你不是有电话号码吗,我找几个哥们来挨个门口守着,听着电话铃声就敲门,你看这行吗?”
“行!到时候别敲门,我去报警,怎么着我也得把警察带这来!”
“行!走!”
敲完门,一数,总共六家没开门,师傅一个电话招来一批出租车司机。“兄弟们,带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