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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不以为然:“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们都觉得你在纪南星身边极不相配,认为他不值得托付终身,可你不照样一意孤行吗?”
她语塞:“可无论如何,都这么多年了。就算当初他们是逼不得已才分开的,难道要一辈子都记得吗?”
何乐深深叹气,老头子一般怆然说:“有些人,就算再努力,一辈子也忘不了。”
她莫名其妙地讥嘲:“你才多大呀就说出这种历尽千帆的话,感觉下一秒就能入土一般。你忘不了谁你跟我说说,是Lucia还是魏某某,我让他们去找你。”
他的语气立马冷了下来:“何欢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她知道又触逆鳞了,原来两个人当中果然有一个提不得。Lucia以前提过,貌似反应没这么强烈,那就该是——魏廷霄了!天哪!还是让她先死一会儿吧,不然真的难以承受!可有人说,同性恋才是真爱。没有荷尔蒙的影响,绝对纯粹的吸引。魏廷霄长得确实不错,唇红齿白,也算是个美少年,人又聪明,勉强配得上何乐。可为什么她还是这么难过?
第二天上班时有气无力,浑身酸软,像被使了软骨散。中午不等荆远叫她吃饭,她便主动汇报说要和朋友一起吃饭,先走一步。荆远不好像家长审问幼童一样问她跟谁去吃,在哪里吃,只好装作无意地跟在后面。眼瞅着她鬼鬼祟祟叫上李佳往陈飞的方向去了,恍悟她接近陈飞的原因,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真看不出,她还有媒婆的潜质,没人请就自己做起了红娘,还当得这么处心积虑!
一连几天,她都住在温馨苑,每天都会和纪南星通话,说些不痛不痒的事情,然后找个不大不小的理由说自己不回去了。有时自己也觉得好笑:这样表面的和平还能维持多久?她懒懒不想戳破,也懒得跟任何人说。每次心中愤愤时,便对自己说,这就是一意孤行的结果。谁叫你太执着!跟你那个傻爸爸一样,明知道那个人心里装着别人,还是对他一心一意。
一连几天,纪南星都睡在温馨苑的家里。每天回来先站在她家楼下守着阳台看房中的灯光,柔和的光线像海面的灯塔,看得人心中全是暖意。她偶尔到阳台上看风景,他隐在暗处看她恍恍惚惚的表情,不知怎么心就有点疼。有时她也会晾衣服,看到蕾丝小内内时他觉得身上燥热,血都在燃烧。她的心结一日不解开,他就不敢莽莽撞撞上门。上一次是侥幸,这一次则可能没那么幸运。她干脆不理他倒也还好,就这么不冷不热冠冕堂皇,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家住了几天,何欢的心情反而好了起来。悠闲自在,无拘无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脑中忽然跳出一个想法:就这样也挺好,一个人的生活,自由随意,不必为谁伤心,不必对谁负责。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面,有所得必有所失,有所失必有所得,很难让它稳稳地竖立在那里,因为生活就是不停旋转的陀螺,在它之上的硬币注定不能平静。她只要得到自己目前最想要的,不就足够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当爱已成往事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底。
——张国荣《当爱已成往事》
周六早上荆远亲自打电话过来,问她礼服有没有准备好。
“准备好了。”何欢赶紧说,“放心吧,绝对符合要求。”
“开视频。”那边命令她。
“什么?”她以为听错了。
“开视频。”荆远有些不耐烦起来,这小丫头,平时挺机灵的,怎么突然呆成这样?
他开了视频,叮嘱她需要注意的事项,“顺便”让她看到自己正在试穿的衣服颜色和款式,最后不忘提醒她好好做个造型,费用由公司报销。
等到了酒店门口看到她,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她竟然穿了件介于正装和礼服之间的白色包臀裙子,胸前有一排小亮片,右肩上有细细的褶皱,若不是她身上那种高贵出尘的气质,这一身打扮简直普通到放人堆里找都找不着。头发也只是简单地盘了一下,无甚特殊。
“不是让你穿礼服过来吗?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他面色不善怒目而视。
她委委屈屈地说:“这件也是礼服呀,工作嘛,又不是选美,干嘛那么多讲究。”
荆远头上都气得快冒烟:“工作也要分场合,你看看进来的女人,哪有穿成你这样的!都能直接回写字楼上班了!”
“那您的意思是我现在回去?”何欢敏锐地抓到“关键字”,眼睛不由一亮。
荆远气呼呼地简直要当场发飙吼她:“你!”
她只好噤声,垂头丧气往过来挪,不情不愿的样子看得他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看了她一眼,长吁了口气,把肘弯递给她。哪知小丫头视而不见,低着头往他身后一站说:“我跟在后边就行,不然影响你形象。”
他气得咬牙切齿:“那你干脆回去好了!”
“可以吗?”她扑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问。
荆远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怒目瞪着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何欢吐吐舌头说:“好啦,别气啦,我跟你去就是。”
他看着她俏皮可爱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无奈地戳了下她额头:“你呀,非把人气死不可!”
她扁了扁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进了灯火辉煌的大厅。甫一进门,早有眼尖的美女走到面前,纤纤玉指搭在他胸口,艳光四射,风情万种:“阿远,什么时候口味变这么清淡了?连黄毛小丫头都不放过?”
荆远有点尴尬,打着哈哈说:“你什么时候到的呀?”
何欢在一旁早耐不住了,眯起眼睛笑嘻嘻说:“您误会了,我只是荆总的下属,过来协助他做事情的。”
那女子看荆远黑了脸,立即明白了,笑意吟吟伸出一只手:“可以邀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他很受用地搭上自己的手:“十分荣幸。”回头再看何欢时,发现她早乐颠颠跑一边去了,顿时怄一肚子火。
何欢坐在角落里,拿了一杯柳橙汁有一下没一下啜着。一个一脸英气的美女大大咧咧坐在了她对面,手中晃着一杯新加坡司令:“Hi!”
她抬起头笑笑:“Hi!”
“荆远也真是的,把你一个人晾在这里,自己跟许菁菁跳舞。”她微蹙眉头,颇有愤愤不平之色。
何欢笑笑说:“这也很正常嘛。”
“他就是被你们这种温柔的女人给惯的,何必呢,什么都顺着他。看你的气质,也不是一般的出身,这么纯这么美,找谁不好找呀!对了,你看上他什么呀?千万别跟我说是因为他长得帅,又有钱,我宁愿你说是因为他床上功夫比较好。”
何欢红了脸:“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就是一小下属,公司实习生,今天过来是打酱油的,看我穿的衣服就知道了。他说我胆敢不来,就扣我工资;怎么说他也算我老板,看在钱的份儿上,我就给他个面子。”
对面的女子哈哈大笑,花枝乱颤直往椅背上跌:“笑死我了,难得荆远也有吃鳖的时候,妹子你真给力,这种人,你要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世上还有种东西叫求之不得!”
何欢也笑起来,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景茹,荆远的前女友之一。”她大大方方伸出手,笑得爽朗。“以前他带到这种场合的,一般都是现任女友。你是唯一一个不承认跟他有特殊关系的。我早就想成为你这样的人,可惜那时年纪还小,被他迷得七荤八素难以自拔;今天看到你,就想起那个年纪的自己,感觉好亲切。要是当时有你一半的理智,就不会做那么多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了。”
何欢看她这样坦率,顿时好感倍增,热火朝天地跟她聊了起来。等荆远一曲舞毕,发现小丫头在角落跟自己前女友宾主尽欢,完全视他无如物。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他走过去打招呼,想把人拉走。
“啊……没什么,女孩子的话题,乱七八糟!”何欢立马笑得一脸谄媚。
“聊你的情史呢,让何大小姐听听你丰富多彩的故事。”景茹打趣地看着他脸色变了又变,越发促狭起来,“何小姐年纪小脸皮薄,被你这种老油条耍得团团转,心不甘情不愿来到这种场合,还被一个人孤孤单单撂在这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我要不给她讲点你的糗事来娱乐,简直就对不起她无聊打发掉的时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侠肝义胆了,还有闲心替别人打抱不平。”荆远冷笑一声,面色不善地看着她。
“哟,这就拿起大公子的谱了!”景茹不甘示弱,一双凤目立马瞪回去还以颜色,“你总要知道,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你能左右得了的。”她站起身,嘴角勾出一抹略带得意的笑,晕着些微嘲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招呼别人去了。
“你就一直坐在这里吗?”他不禁有些恼怒,回过身问何欢。
“您没安排任务给我呀!”何欢睁大眼睛,满脸天真无邪。刚知道景茹是这家酒店的董事长,两人聊得也算投契,还没来得及要张名片就被荆远打断,不由心里有点可惜。
“你——”荆远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憋屈到想揍人。
他拉起何欢的胳膊带她去吃东西,把自己精心准备的几样点心和料理拿给她。
“这个汤是什么?味道还挺鲜的。”她尝了一口觉得不错,又端起汤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完全不顾及淑女形象,看得荆远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海参鹿茸汤。”
“什么?完了!”她话音还未落,脸上已经长出了一圈红疙瘩,捂着嘴狂奔向卫生间。
陈飞惊艳地看到李佳穿着一件斗篷般的礼服出现,神秘而优雅,与平时职业的形象大相径庭,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甫一出现就夺走了全场绝大部分目光。他像保护自己的领地一样冲上前邀她跳舞,她一只手洁白柔嫩,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