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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你!”
“Kiss?”他眼神里有些少见的调皮。
她恨恨再瞪回去:“Kao!”
“那也该我来做。”他唇角微扬,帅得不像样,她看着无瑕的侧颜,不由心迷神醉,连吵嘴也忘了,只呆呆盯着不放。
“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得意的笑。
她傻兮兮地摇头:“没。”
回到家他才说还没吃饭,何欢已经和李佳在公司附近吃过了,便动手给煮意面。才刚煮好,他就接到一个电话,歉然看着她说:“晓月叫我去她家帮她搬点东西。”她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时针正好指向9点:“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吃完再走?”
“不知道,算了,回来再说吧,她好像有点着急。”他拿了外套便急急出门去了。
何欢对着一大碗意面,发愁地叹了口气。扔了浪费,放着又觉得不新鲜。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保鲜膜封好放进了冰箱的保鲜层。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大大的眼睛对着夜色发呆,闭上眼数了会儿小绵羊,数到二百时不由叹着气爬起来,拿了本艺术批评的书坐在客厅里等他。一直等到12点,他才满身疲惫地回来。何欢帮他脱外套时,赫然看到脸上和脖子上有几个清晰的口红印,顿时愣住了。
纪南星见何欢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的脸,转身朝穿衣镜看了一下,然后笑了:“晓月这丫头,还真是——”
何欢心里莫名地有点堵:纪晓月是他妹妹没错,可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若说从小一起长大,那她不也跟妹妹一样?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比纪晓月更像是他的妹妹——她从会说话就管他的妈妈叫妈咪,叫了二十多年!罢了,这事她再多说,倒像是在挑拨他们兄妹关系了。她激动的时候不也曾抱着何乐的脸狂啃吗?可又心念一转:如果亲他的不是晓月呢?他为什么今天对自己这么好?莫非是心里有愧?又或者,前两天的事也另有隐情?如果是他故意隐瞒呢?
他去洗澡的时候,她用手势密码打开了他手机。只消看过一次,她就能牢牢记在心里,何况平日里她就对他的一切都倍加留心。翻到通话记录,20:58 丰芝妍!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有点站不稳。难怪突然对她这么好,原来是心虚!是了,晓月一向用润唇膏,哪里会用那么艳的酒红色;也就是丰芝妍,才有气场驾驭得了。擦去屏幕上的痕迹,按他刚才摆放的方式把手机放好。躺进被窝,泪水已经湿了枕头。她背对着纪南星无声无息地流泪,他以为是睡着了,自己也搬行李搬得浑身疲乏,不一会儿便响起微微的鼾声。何欢被深深的悲伤和失望撕扯得喘不过气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在一起才半年,就会有这样的事情。是她不够好吗?为他改变得还不够多吗?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是纯粹贪心不足色迷心窍?她竟生活在爱情的谎言里,还自欺欺人地蒙上头装鸵鸟!
第二天她借口回家有事,住在了自己家。
刚要出去买菜,就在楼下看到了捡合欢花的石楠。她不由笑意顿生:“我只听说过葬花的黛玉,没见过寻花的石楠。”
“让你长姿势(知识)了,该怎么谢我?”他看到她,颇有些意外,回头一笑,微带着几分邪气,像极了何乐欠揍时的表情。她心里莫名地有些悲凉,迫切想抓住哪怕是一丝虚幻的温暖,笑盈盈地说:“不如我做饭给你吃吧。”
“荣幸之至。”他更加意外,“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不会只是煮方便面吧?”
“你太小瞧人。”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其实我现在厨艺也不错,不如我们一人做两个?”
“好。”
另一幢楼前,纪南星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看着何欢和石楠肩并肩有说有笑往外走,寒意从脚底直窜和头顶。他难以置信地呆立了半晌,才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跟了上去,远远走在他们身后。过马路的时候,石楠贴心地护住她,在她心急往前走时拽住她胳膊。他们欢欢喜喜逛超市,俊男美女十分惹眼。自始至终,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买好东西两人一路聊着天回了何欢家。
他站在楼下看着客厅的灯亮了,厨房的灯也亮了。两个人影在厨房里忙碌,像是平常的夫妻,温馨甜蜜。他以为那是属于他的何欢,却不料,被抛弃得这样容易。她为了给另一个男人做饭,便可以离开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戴着大大的绿帽子,却以为身边人是贞节烈女。晓月说得对,没准儿他们以前就已经不清白了,只是她的征服欲太旺盛,没有得到他,所以才使尽手段要跟他在一起。现在呢?她已经得到他的人,也得到他的心,就可以无牵无挂地回到另一个人的怀抱了吗?还是说,他们都只是裙下客中的一员,齐人之福都还不满足,她要的他们远远不能给?
石楠看她娴熟地洗菜切菜,鼻子忽然一酸:“最近几个月受了不少苦吧?”
她淡淡一笑:“什么是苦?什么是甜?无非心甘情愿而已。”
她做了酱爆芦苇和西红柿鸡蛋汤,石楠炒了个西兰花,煎了薄饼。
“想不到你现在竟然这么能干,连饼都会煎了。”她想起他第一次做菜的经历,不由想笑。
他也想到了,轻笑出声:“宝贝再也不用担心她的小胃,So easy!”表情是说不出的贱,比何乐有过之无不及,她大笑出声。笑完又觉得心内空空,无比失落。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呀!为了一时的温暖伤害石楠,多么自私自利!吃过这顿饭,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见她发呆,石楠有些担心地问:“想什么呢?”
“嗯?哦,想何乐和妈妈了。何乐最喜欢吃酱爆芦笋,而且一定要细细嫩嫩的鲜芦笋,切成薄片用大火爆炒;我妈妈喜欢西红柿鸡蛋汤,百喝不厌。她说,这汤最简单最平凡,却最耐品。一千个人能做出一千种味道,每喝一次都有新的感受。”
“怎么听着喝蛋汤像喝茶一样高深。”他不觉想笑,跟她在一起每一秒都是如此有趣。
“可不是,她的性格真让人捉摸不定,好的时候艳阳高照,一翻脸就是百丈寒冰。做她女儿这么久,还总是猜不透。”
“我觉得她挺开朗的,只是有时候感觉上比较忧郁,好像藏了什么悲伤。”
她叹口气说:“你看人真准,就是这样的。她很少肆无忌惮地快乐,好像一直很压抑的样子。”
“她一定在思念什么人。”他想也不想就随口说道。
她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也许吧。”他太敏锐,揣度人心不着痕迹,再深聊下去,她一定会干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她的妈妈双亲俱在,也就是小弟稍不成器一些,再无别的需要挂心。能让她思念忧伤的,除了那个素未谋面的郑楠,不会再有他人。就因为石楠的名字里沾了个“楠”字,她便对他这样好,如果是那个人,她又该怎样?抛夫弃子随他而去?不顾身份一意纠缠?何欢不敢再想。隐约记起小时候外婆语重心长地跟妈妈说:“我知道是因为他的缘故你才不想回北京,可也不要躲那么远呀,去天津不好吗?沈阳也可以呀!”她从门缝里看到妈妈轻轻摇头,外婆眼里泛着泪花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不要再想了,啊?静远对你多好,有这样的女婿,还有什么遗憾呢?”
是因为外婆外公棒打鸳鸯吗?所以她连北京都很少回去?
忽然有些讨厌起对面的人来,就因为他名字里也有个“楠”字,所以本来好看的脸也似乎不怀好意起来。
石楠愕然看着她的目光由警惕转到迷茫,最后竟透出几分厌恶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惶惑地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她。
何欢这才意识到自己迁怒得实在无理,便笑了下说:“你看,我和纪南星光是因为你就吵了好几回了,我居然还跟你坐在一起吃饭,想想就觉得心中有愧。”
他味同嚼蜡地吃完剩下的菜,收拾好碗筷,勉强笑笑说:“我会遵守承诺,以后不再轻易来见你。早点睡吧,不用送我了。”
看着石楠失魂落魄地离去,纪南星从暗影中出来,一只脚在楼梯前犹豫半晌,才缓缓带着不确定踏了上去。有了第一步,便有第二步,他一口气爬上去,一步三个台阶,恨不得立马站在她门前。终于到了门前,手指停在按门铃的按钮上迟迟下不了决心。心跳扑嗵扑嗵如擂鼓,他知道自己的心,这一刻要见她的愿望是多么强烈;可手却像被一条橡皮筋拴住,到了门铃已是极致,再扯不动分毫。门内一片死寂,仿佛了无生息。可他知道,那里面是他的女人,娇笑倩兮的何欢。她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却要来这里跟石楠一起吃饭?是因为晓月亲了他的脸吗?他承认那一刻心中有复杂的情感,可从来没想过与她分开。既便再生气,也只是想好好惩罚她,让她屈服。潜意识里,她早已是他的。
直到胳膊酸麻,他才颓丧地任它垂落,为自己的怯懦而深深叹息。浑身无力地靠在门上,前所未有的倦意翻滚在心上。原来爱一个是这么累的事情,近身情怯,远之则念。他害怕她见了他更不开心,可又希望她能开心。
何欢隐约听到门上似乎有一声闷响,像是有人靠在了门上。从猫眼里只看到一撮黑发,便想着是石楠,踌躇了半晌,终还是没有开门。断了就断了吧,索性干脆利落一点,省得他心存幻想。
此时何乐打电话过来,简直就是个救星,她满腹情绪垃圾都撒在了他身上,无理取闹骄横霸道,言语上占尽了便宜。
“我今天想到妈妈一直心心念念都是那个郑楠,心里特不是滋味儿。想想爸爸对她那么好,她还这个样子,要死不活的,真是越想越气。”
何乐不以为然:“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们都觉得你在纪南星身边极不相配,认为他不值得托付终身,可你不照样一意孤行吗?”
她语塞:“可无论如何,都这么多年了。就算当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