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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打电话过来问了大概情况,说他早上打通过何欢的电话,叫他不要着急,可以去她平时爱逛的地方找找看。他说了几个她可能会去的地点,嘱咐他找到人之后一定要让何欢回个电话。何乐没说几句就急急挂了电话,大概因为手边有很紧急的事情,他能听到机器设备的报警声和匆忙的脚步声,有人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大声说着会什么。意识到有可能打扰了何乐重要的事情,他有些不安,可一想到何欢不见了,又觉得天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很难过 2
挂掉打给纪南星的电话,何欢崩溃地放声大哭。眼睛肿得睁都睁不开,泪水却还是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再涌出来。她疑心要是一直不喝水,是不是自己就会缺水而死。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枉她在打电话之前还满心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哪怕是哄一哄自己,挽回这段关系,她都不至于这样绝望。他这是摊开了要分手吗?她就这样不堪,连一个解释都配不上?
正哭着,手机又疯狂地响起来,是梁诗语打来的。她赶紧抹了一把眼泪,清了清嗓子,努力用正常的声音接起来:“Mama!”
“刚睡醒吗?懒丫头,生日快乐!一早上都不开机,给你打了好几次。”梁诗语笑着嗔怪道,“中午要到哪里吃饭呀?我帮你订了一套正装,吃完饭记得去刘阿姨的工作室取回来。”
“唔,昨天晚上没电自动关机了,早上快递送来裹才起床,刚开机和宝宝通了电话。”她压下涌上来的冷嗝,故意嗲着声音说:“我现在哪里用得着穿订制的西装呀,还没工作呢。”
“不考研开学马上就要找工作了,何况你现在不是在公司实习嘛,总不能老穿我的衣服,太老气完全不适合你。”
何欢立马警惕地问:“你不会给我订了套粉红色西装吧?”
“薄荷绿的上装,同色系长裤,黑色、白色、鹅黄色短裙各做了一条,是不同款式的,应该会很合身——只要你在我走之后没有吃得太胖。”她轻笑了一声。
“妈妈——”何欢拖长声调不满地说,“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出息?”
“这我可说不准,人家说心宽体胖(pàng)——”
“是pán好不好?”
“你以为中文系读几年就了不起?你娘我研究汉语音韵学的时候你还只是个潜在卵细胞呢!”
她揪住小辫子跟梁女士斗了半天嘴,最后临挂电话她突然想起来问何欢:“宝宝有没有送你礼物?”
“有啊,那个包裹就是从哥本哈根寄来的,他亲手做了合欢花形状的碧玺项链和石板蜜蜡琥珀浮雕,非常漂亮。”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但没有送何乐礼物,甚至连生日快乐都忘了和他说!每年过生日,她都是主角,习惯性以自己为中心,居然忽略了他也是同一天生日。她一拍脑门,梁诗语就知道,这货不靠谱。她叹了口气说:“你这次太过分了啊,宝宝对你这么好,怎么说你也应该有所表示。既然都这样了,后面再补一个好了。”末了又柔声叮嘱她:“以后对宝宝好一点。”
何欢满心惭愧:“嗯嗯,我知道了。”
这边还没挂掉,那边兰子嫣就打了进来:“宝贝,生日快乐!妈咪现在在波士顿,昨天回去得太匆忙,没有过去看你,生日礼物我放在温馨苑你的房间了,有空回去收起来。”她有何家的备用钥匙,估计时间比较赶,就直接放那边房子里了。
“谢谢妈咪!”
“晚点记得跟宝宝联系一下,他最近太辛苦,你好好劝劝他,别太拼了。博士申不申得上都没关系,身体搞坏了就麻烦大了。我们跟他讲什么他都当耳旁风,也就你说的他还听得进去。”
“好的我会的。妈咪放心吧,以后我会对他好的。”
“昨天我见南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心情不太好,可能是因为听我说把餐厅的股份转了一半给宝宝。他有时候心太重,想得比较多,你找机会帮他开解开解。我真是不希望你们三个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她的语气里有些忧虑,何欢的眼眶一湿,泪珠酸涩地迷住视线:“嗯,好。”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以后丰芝妍才是他的解语花,她哪里还有资格?爱得这样卑微,最后一样输得一败涂地。
还没来得及悲伤,何静远又打过来了,温厚淳朗的声线说不出的悦耳:“宝贝,生日快乐!是不是又睡懒觉了?别忘了给房间和客厅的植物浇水。”
她吐舌:“这周差点又忘了,还好你提醒。”
他问了问最近工作和生活的情况,听说她小试牛刀就表现不俗,十分欣慰:“不愧是我女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过在公司里刚开始还是低调一点,不要表现太过积极,否则容易给自己树敌,对以后的工作不利。”又絮絮叨叨跟她分享了不少职场经,教她如何韬光养晦,学习和领悟公司的文化和规则。
“我老板是你以前的一个学生,叫荆远。”她忽然想起来,就补了一句。
“是他啊,上次参加一个企业联展的时候还碰到过,小伙子还不错,挺上进的年轻人。你跟着他好好学一段时间,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不过据说他在男女关系上有点随便,记得工作之外保持距离。”
“遵命!”老爸真是慧眼如炬,耳报如神,什么都知道。
“礼物在上次带你去过的花旗银行,还记得我们一起办手续的那个保险柜吧,当时给了你授权,可以用指纹加钥匙打开,记得带上证件。打开后你会看到几沓文件和一个小盒子,盒子里的东西是你的生日礼物。但愿你会喜欢。”
“爸爸的眼光那么好,选中的东西我一定喜欢。”此刻她心里满满塞着的都是幸福,还好她有这么多的爱,还好她还有家人,还好她不是一无所有。否则,怎么能撑得过这样的打击?“我下个月打算去哥本哈根看宝宝,顺便把他的生日礼物带过去。”
“是吗?”他的声音里都是惊喜和感慨,“我们的宝贝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
说得好像我以前多不懂事似的,她腹诽完,才觉得自己似乎确实不怎么懂事,否则何至于让他们那样操心?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如今她这样惨不正是自讨苦吃?天作孽犹可饶,自作孽不可活。真不知道是她眼光太差还是运气太差。
胡乱洗了把脸,发现眼睛实在肿得厉害,简直没办法出门,赶紧从冰箱拿出冰袋,又冰了个铁勺,正忙乱间,手机又响起来,钱以琛叫她出去吃饭。还没挂掉于昭雅也打了进来,说要送礼物给她庆生。
“我请你和钱以琛两个人吃饭。”她知会了钱以琛,手忙脚乱弄了下眼睛,化了个淡妆换上自己最喜欢的一条白色细麻布吊带长裙,戴了副浅茶色墨镜出了门。磨蹭半天时间耽误了不少,她跑到侧门打了辆车直奔吃饭地点。去了才发现手机没电了,那两人早就等在那里,相谈甚欢的样子。
她讪笑着挥挥手坐下:“学长,好久不见!毕业前都没请你吃饭,真是过意不去。”
他凉凉一笑:“难得你还记得我。约那么多次都约不到,还以为你要跟我绝交呢。”
“怎么可能,前段时间真的是各种事情,现在暑假一周五天都要在公司实习……”
于昭雅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是五天呀,那两天里连两个小时都抽不出给我们吗?真不知道是你人缘太好还是我们存在感太差。”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她嘻笑着抱拳作揖,“小的这厢给两位赔罪了。”
他俩急忙闪开:“当不起。”
于昭雅笑着说:“今天你生日,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真的?”何欢镜片后眼睛灼灼发亮。
“当然是真的。我说,你敢不敢把那破眼镜给我摘了?”
“戴着好看。”她嘻嘻一笑,“你不是说今天我最大,我说了算嘛,这眼镜摘了就不引人注目了。充电宝拿过来。”
“干吗?”于昭雅警惕地护住包包。
“我手机没电了,充会儿电。”她很不要脸很淡定地说。
于昭雅哀嚎一声:“你就不能在出门前充好!你的充电宝呢?”
“忘带了。”她贱笑着伸手抢过包,翻出充电宝插在自己手机上。“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请客。”
“不是说好我请吗?”钱以琛不淡定了。
“学长,求求你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吧!——别告诉我其实你们没有给我生日礼物,就打算请我吃顿饭忽悠一下。”
于昭雅无语,边把礼物递给她边嚷嚷:“有你这样的吗?直接要礼物,好意思么?”
“当然好意思,”她哈哈大笑,拆开看到香水的牌子不由挑眉:“你怎么知道我看上这款了?知我者昭雅也。”
钱以琛递上自己的:“我的不知道能不能讨到何大小姐欢心。”
她打开层层包装,里面是一架精致的水晶钢琴模型,每按一个键都有不同的乐曲流出。
“这也太贵重了吧?”她有点不敢收。
“不贵重,是仿水晶的,不是真水晶。”
吵吵闹闹吃完饭,她有些抱歉地说还有其它事情要提前走,两人都用“我懂得”的鄙视眼神看着她,了然中带着点揶揄。她表面上嬉笑着与他们告别,心里却苦涩难当。纪南星现在还和丰芝妍在一起逍遥吧?新欢旧爱,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她以为他们能一起过每一个生日,能走到生命的尽头,没想到连第一个生日都没撑到,那只叫□□情的小舟就在风浪中沉入水底,再难翻身。
她先去银行取了何静远的礼物,打开盒子的时候不由惊呆了:紫色丝缎上是一串华彩闪耀的亚历山大变石猫眼,一颗颗淡黄绿的宝石像猫眯的眼睛随着光线的变化而流转,神秘而灵动,令她差点惊呼出声。想不到爸爸竟这么有钱,一出手就闪瞎人双眼!揣进包里的时候心都在砰砰地跳,颇有点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