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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转念想到如果自己和纪南星住在一起,视频起来还真是不方便。接着又为这个想法而羞愧:他最近都没再提起,自己想这么多干吗!
临别时他紧紧抱着她,声音哽咽地说:“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爱情盲目地付出太多。有时候在感情里,牺牲越多越卑微,甚至会被对方看轻。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让自己有底牌随时全身而退。遇到事情马上打电话给我,什么事情解决不了都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做好能做到的事情。记住,这个世界上,我永远是你最能依赖依靠的人。”
她哭得抽抽嗒嗒,眼泪鼻涕糊满他胸口:“嗯,知道了。”
幸好,他没有让其它人来送机,否则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乐终于灰溜溜滚去洋人那里了,看我们南星的表现吧!
☆、初恋的粉色系
初恋的粉色系,任性的大眼睛,像棉花糖般佻皮又淘气。——南拳妈妈《初恋的粉色系》
纪南星刚出电梯,就看见了门口的一抹亮色。何欢穿着纯白兔毛领鹅黄色短款羽绒服,下身一条深紫色修身牛仔裤,旁边是大大的橙色拉杆箱,微肿的双眼秋水盈盈,糅杂着甜蜜与感伤。
“我忘了带你给我的钥匙。”她直直看过来,像是归家的妻子一般理所当然。
他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心里有疑惑,又觉得不知从何问起。
她看出他的疑问,恬然笑笑说:“刚去机场送何乐了,是不是看起来很狼狈?”明明出门前洗过脸,还打了一层粉的。
收拾好东西刚好梁诗语打电话过来问何乐走了没有,便撒了会儿娇抱怨何乐的无情,最后挂电话前再次被警告不许婚前同居。她要乖乖听话就不是何欢,趁着山高皇帝远,阳奉阴违先偷偷把坏事做了,等她回来追究罪责的时候连痕迹都找不着。——就算被抓到又如何,木已成舟,没把生米种出水稻已经是理性克制。
手牵手一起到街对面的餐馆吃完晚饭,又在外面逛了会儿才回去。临回家前纪南星去附近的小超市拿了一盒杜蕾斯。何欢终于在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之后,面容上有一丝破裂的羞窘,却故意装作淡定地漠视了它的存在。洗完澡她小驼鸟般一头扎进被窝便再不肯出来,纪南星乌黑的短发上还闪着水珠,精瘦的身上□□,从被子里把她捞出来恶趣味地掰开抗拒的手:“都什么时候了,后悔也来不及了!”送上门的不吃干抹净还真是对不起自己。
半夜她起来想喝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纪南星半梦半醒中看到她一脸茫然地坐在床上,无辜地像迷路的小动物,萌呆萌呆,长长的睫毛努力扑闪了两下,又无力地盖在漂亮的眼珠上。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向两边转了下脖子,半嘟着唇,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怎么了?”他柔声问,生怕声音太大惊着了她。
“我要喝水。”她拖着声音,娇声说道。困意犹在,声线中还有一丝微微的沙哑,他身上不由一阵酥麻,敏感的神经像琴弦被撩拨出震颤,余响丝丝缕缕回荡于静室之中。这丫头是个天生的小妖精!他不由邪火上身,凑过去抱住她,低低地问:“真的渴了?”
“嗯。”她答得很乖,乖巧得叫人心疼,让人爱得恨不得揉进骨血里。
他舌尖抵开她柔嫩的唇瓣,轻轻舔噬了一下:“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她略略清醒了一点,眼神中有了焦距,冲着他粲然一笑:“嗯。”说完突然凑上来,舌尖灵巧地舔了一下他的唇。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血一下子都涌了上来,发疯似地卡住她胳膊将她摁在床上,暴风骤雨般的吻倾泻而下,将何欢的睡意抛到了九霄云外。事毕他躺在床上抽烟,何欢到厨房喝水。一支烟抽完还不见她回来,他有些不放心地去下床找她。
她竟然一个人静静窝在客厅沙发上,蜷成一团睡着了。客厅没开空调,寒意侵人,她睡得不好,整个身体团在一起,像只冻僵的小兽。他又气又好笑,俯身抱她回房间。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他,又放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有些不满地问她为什么睡在了沙发上。
“我闻到烟味儿嗓子不舒服,本来是想等你抽完,味道散散再回去,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那我一直抽难道你就一直不进来?”他有些生气。颠峰之后抽支烟静静品味,是件极快意的事,她竟然不喜欢,真是扫兴。
她温柔一笑,软声说:“你喜欢抽的话下次我睡客房好了。”
纪南星一口老血差点没被气喷:“我不抽了行不行!”
“好。”她甜甜笑着,凑上来抱住他胳膊倾身粘在他身上,叭唧在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这么体贴的男朋友哪里再找得着啊。”
他脸上晕开无奈的笑,心里却冒出几丝说不出的甜意来。
除了周三晚上,她每天都回公寓陪着他。他们都默契地回避了背后的原因:名义上是因为周四早上有一节课,实际上是何乐要跟她视频。一个星期有七天,他只占用几个小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算过分。
看他工作一天回来疲惫的样子,她甚至主动尝试着做晚饭。他知道她在家基本上不怎么做饭,何乐不在都是随便将就,有时宁可用一盘水果或几样零食就应付过去,所以在吃到寡淡无味的煮意面时,镇定地取了一瓶蕃茄沙司,连多余的评论都没敢说,生怕打击她的积极性。
何欢意识到自己拙劣的厨艺后并没有灰心,她本着科学的态度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拿着菜谱毁食材,一有空就瞎捣鼓,常常弄得小小的厨房比何乐的微型实验室还可怕,浓烟四起鸡飞狗跳。有一次纪南星外出办事比较顺利,比平常早回家一个小时。她正在跟锅里的虾仁作斗争,全然不知他就站在门边。拿起木勺翻炒时戳得有点狠了,铁锅失去平衡,里面的菜和油洒出来烫了她的脚。纪南星的心好像被细绳勒着揪了一下,忽地一痛。何欢像被拔了毛的猫一般跳起来,一边尖叫一边用英语咒骂:“Damn it!”看见他站在门边,她猛地停下来,当场石化。许久才小声嗫嚅着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他走过去心疼地看了一眼她的脚,打横抱起来带她去卫生间用凉水冲了一下。冲完蹙着眉说:“学不会就算了,哪天这房子都要被你烧了。”
两人同时想起小时候一起出去玩,纪南星和纪晓月在厨房做饭起了火,差点将她烧死在楼上,于是都沉默着没再说话。她怕他难过自责,他却把这种沉默当成谴责。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吧。”他收拾好被她糟蹋得一塌糊涂的厨房,柔声问。
“算了,还是出去吃吧。”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无力。
周末她安排了很多事情,恨不得一天有240个小时,好让她能把想和他一起做的事情一件一件做完。纪南星看着她劳心劳力还自得其乐的样子,不由哂笑:“你也不嫌累得慌。”
她调皮地吐吐舌头:“我乐意!”
“周日我大学同学聚会,可以带家属,你也一起去吧。”他淡笑着说,精致的轮廓在床头灯的柔光下镀了一层毛绒绒的梦幻色,美得不似人间可有。她痴痴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南星你怎么能那么帅!”
他翻了个白眼,掉转头不想理她。
她却粘上来,猥琐地压在他身上,坏笑着说:“连翻白眼都帅得人神共愤。怎么办?我受不了了。”
他一翻身压上来:“那我就让你更受不了一点。”
“啊——不要——坏人!”她的尖叫被吞没在一片温柔里,脑中一片混沌,很快就沉沦在他凶悍的温柔里。
周六赖床赖到十点多,吃了早午饭他便陪她去逛街,她购置了一些家居用品,又买了一套瑜伽服和瑜伽器材,最后还去卖舞蹈用品的店里专门买了个把杆。
“买这个干吗?”他有些不解。
“练舞用的。”
“你现在还会跳舞?”他疑惑地问。
“是啊,上学期迎新晚会上还和宝宝跳天鹅湖来着。”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在她以为这个话题揭过的时候又突然问:“那募捐活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跳?”
她反应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是跟基金会合作的义演。原来那天不是她眼花,他竟然真的去了!早知道就该答应钱以琛跳一段黑天鹅的!不不不!他要看到自己跟钱以琛搂搂抱抱估计醋缸都得打翻!那他想必也看到石楠的表演了吧?会因此自卑或者吃味吗?何乐当天大出风头,他会不会有些嫉妒?难道他当天以为有自己的节目才特意过来?没有看到是不是很失望?自己当天跑来跑去实在狼狈,他心里有没有嘲笑她多管闲事?
一瞬间千回百转想了许多,抬眼看向他,精致无瑕的脸上平静无波,仿佛只是突然想起来,随口提到而已。
“那次我要统筹全局,没时间表演。就这还差点出了乱子。”
“我看到了,何乐在你们学校居然那么受欢迎。”
“都是被色所迷的小学妹。”她嘻嘻地笑。
“后来石楠带你去哪里了?”
她心里一惊:这他都看到了?还是坦白从宽吧:“他来做嘉宾算是帮了我一个忙,就让我陪他参加一个活动,后来因为于昭雅的事我俩吵了起来,我一恼就丢下他回来了。”
“你们俩怎么会因为于昭雅吵起来?”
她八卦兮兮地凑过去小声说:“他算是昭雅的初恋,青梅竹马,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她不是喜欢何乐吗?”纪南星蹙眉问。
何欢心想大哥你真八卦,这样的秘闻都知道。“是啊,这不矛盾啊,石楠是她心里的白月光,何乐是眼前的红太阳,二者可以并行不悖。”
哪知下一秒就对上他冷冷的目光:“那你呢?谁是你的白月光?谁又是红太阳?”
她心底有一丝寒凉,脸上却还是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