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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客厅折腾到卧室,最后都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不想动弹。
“我饿了。”情潮退去,他疲倦地转过身看着她,目光里是理所当然的期待。
“我也饿了。”她丝毫没有主动满足他食欲的自觉,反而眼珠一转,调皮地说:“不然你吃我我吃你?”
他微有恼色:“还没够啊?你去弄点吃的。”
“我不会。”她理所当然地看着他,虽然有点小心虚,但还是坚定地表态。
纪南星老大不情愿地起身去冰箱里拿了面包和佐餐罐头,坐在餐桌前慢吞吞吃了起来。何欢被金枪鱼的味道勾得口水直冒,便嘟着花瓣一般水润鲜亮的嘴唇嗲着声音喊:“南星,给我拿进来一点!”
“自己出来吃!”他有点火。
她听出他声音中的不愉快,只得耷拉着脸套了睡衣无精打采走出来,直直坐在椅子上。
“先去洗手。”他蹙眉,不悦地看着她。
她撇着嘴怏怏不乐地去洗了手,吃了两片自治三明治,径自洗漱去了。
“餐桌收拾一下。”回到卧室就听到这样的指令,何欢心里憋屈,咬了半天嘴唇,最后还是乖乖去收拾好、洗完手又回来。
周一早上没课,她把换下的衣服塞到包里,打算先回家一趟。
“难道你还打算把这些脏衣服带回家去?”他一脸不可思议。
“唔,何乐会帮我洗好的。”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怒急攻心,话都说不出来了,表情狰狞地变幻半天,才咬着牙问:“你打算让他给你洗一辈子吗?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何欢愕然:这跟是不是女人有什么关系?谁说女人一定要自己洗衣服的?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乐给她洗衣服这事儿,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强烈?
纪南星见她这副表情,火气更大:“你还委屈上了是不是?作为一个女人,你会做什么呀?家务一窍不通,连自己都料理不好,像话吗?”他当真是恨铁不成钢,越说越气:“我看你就是被何乐给惯坏的!从小他就什么都帮你做,帮到最后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就是个废人!”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处理,他只是帮我分担,想宠着我而已!”何欢也火了,他可以批评她,但不能把何乐扯进来。他们虽是姐弟,却比父女还要亲,这么多年他又当爹又当妈,什么事都替她考虑周全,事无巨细为她操心,付出的爱其它人无法想象。他不过是宠她爱她,有什么错?
“我觉得何乐根本就是心理有问题,对你有种变态的掌控欲。”他笃定地下结论。
何欢脸都气红了:“你心理才有问题!我可是他亲姐姐!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父母常年在外面,只有他跟我最亲。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说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让弟弟照顾我;这么多年他都无私付出,全力照顾我,是因为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好孩子,不想让爸爸妈妈操心。他关心我不对吗?”
“他关心得太多了,明显超出正常家庭成员之间的关心,让人觉得目的不纯。”
“太可笑了!他是我亲弟弟,宠着我居然还要目的?”何欢只觉荒唐。
“不然,为什么会把你宠成这样?无法无天到简直要毁了你。”
“你想表达什么?他对我好就是为了毁我?如果说世界上只剩一个人是全心全意想要我好的,那么无疑只能是何乐。他比任何人都付出得更多,比谁都希望我过得好,把我当公主一样伺候着,你却说他是为了毁我。照你这么说,他还真是把我毁得够彻底的。自己辛辛苦苦做牛做马,坚持不懈地做了十几年长工就是为了毁我,他还真是有毅力。脑子有病也不是这么发作的。”
“你就是被他的外表蒙蔽了!”他疾言厉色,有很多想法在大脑盘绕,却绕成一团毛线,找不到线头。
“外表?什么样的外表?他何必为了这个外表装这么些年?图什么?对他有什么好处?就为了惯坏我就折磨自己?他又不是自虐狂!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说他。我跟他之间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姐弟,可能很多人都不理解,觉得太过了。宝宝是个有原则的人,他只是有时不想跟别人争论,懒得去解释。一颗赤子之心,却被想成居心叵测,真的是荒诞无稽。”
“赤子之心?何欢,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我们俩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个脑子转得快,谁知道他在算计什么?就拿前天的事情来说,他明明知道一个女孩子,最渴望的应该是和男朋友过一个浪漫的圣诞节,却偏偏撒谎骗你跟着他去崇明岛,你不觉得奇怪吗?”
何欢呆了一下,又立马反驳:“他只是从他的角度出发,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罢了。”
“没错,所以说,他就是那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的人!”
“怎么你把他说得像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对于我们的感情来说,他本来就是个破坏者!”
两人声音越来越大,像斗鸡一般吵得不可开交,直到门上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何欢呼出一口气,脸上带着未消的余怒拉开门。
居然是何乐。
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多久,此时站在门口,英俊的脸上表情莫辨。
“宝宝?”何欢惊讶地叫了一声,心中懊悔不迭:刚才吵成那样,八成他都听到了吧?掩下心中杂乱无章的想法,她挤出一个笑脸:“你怎么来这里了?赶紧进来吧,外面冷。”
他杵在门口没动,面无表情地说:“我怕你回家一趟时间太紧,就过来取一下衣服。”
她低下头,感动得眼睛有点发热,心中更加难过。
“不用,这些事情以后不需要你管。”纪南星走过来,冷冷地拒绝。
何乐邪邪地勾唇笑了一下,眼光的光却冰得像刀:“要是你能照顾好她,我情愿放手不管。可要是你照顾不好,我认为还是让能照顾好她的人陪着她更好一些。目前我连你想照顾她的意愿都没有看到。何欢现在在读书,将来还要嫁人,住在你这里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宝贝,东西给我,一起走吧。”
“何欢!”纪南星语气里有浓浓的暗示,“等会儿我开车送你去学校。”
“你要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吗?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何欢,你要是跟他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纪南星十分强硬。
何乐鄙薄地哼了一声:“你长这么大,什么时候一被人家威胁就妥协过?女孩子更要有底线和原则,否则以后怎么自处!”
何欢为难地看着他们,两人一个眸中火光冲天,一个冷然毫无退意。
一边是骨肉相连的亲弟弟,一边是两情相悦男朋友——好吧,也许不是两情相悦,一厢情愿也有可能——她站在中间心乱如麻,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讷讷低头,哀哀地央求:“不要再争了,好吗?”
看到她眼角的水光,何乐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深深地叹气,强忍住心底的冲动:“那我先走了,你去把东西拿给我。”
何欢摇了摇头,回头低低地跟纪南星说:“我在外面跟他说几句话行吗?”
见他不置可否,她带上门,伏在他怀里抽泣着说:“宝宝,对不起!我舍不得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哽咽良久,抬起头看着他:“以后我和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好吗?每次你们俩起冲突,我夹在中间都难过得要命,却又无可奈何。我不想你不开心,也离不开他,这样我们三个人都痛苦。”
他泪水溢了满眶,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有些事可能南星说得也有道理,我总是把什么事都理所当然地抛给你确实说不过去。我以后总是要嫁人独立生活的,不能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成样子。洗衣服的事你也不用管了,我自己可以搞定的,反正洗衣机用用也方便。”她看到何乐的眼中有绝望的神色,突然就心慌起来:“宝宝你不要多想,没有什么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我只是想试着改变一下事事依赖你的坏习惯。你也不希望我变成一只什么都不会做的米虫吧?”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宝宝?”她仰着脖子看他久了有点发酸,不由有点心焦。
“没事,我知道了。”他平静无波地说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身飞快跑下楼去了。
“宝——这边有电梯——”她话音还没落,他已经没了人影。
何乐漫无目的地在小区的花园游荡,幽灵一般穿过长廊。纪晓月远远就认出是他,便想吓他一跳,故意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还没开口就听他心不在焉地说:“你想干吗?”
她被唬了一跳:“你背后长眼啊?”
“你该减肥了。”他转过来面无表情地说,“五米之内就听到你的脚步声踏天震地,再没反应我就蠢笨堪比纪南星!”
她气得跳脚:“埋汰我就算了,干吗扯上我哥呀!”
“我心里不爽。”他倒是诚实,而且——不要脸,说出这种话来都理直气壮,那种表情,教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爱到柔情满怀,只想按住他的脸好好□□。
“他哪里惹着你了?”
“我看到他对何欢说话那副腔调就想冒火。我们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在他面前乖顺可怜得跟小京巴似的,还反过来让我别管他们!”他越说越气,把她逗得哈哈大笑。“你笑什么!”
“你呀,尽操些没用的心。他们怎么样是他们俩的事,你越管何欢越要跟他在一起。再说了,何欢喜欢我哥这么多年,哪里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放得开。就算你想拆散他们,也要等这阵子热乎劲儿过了再说。”
“说得有理。”他赏给她一个勾魂摄魄的笑,“要是你能提供好的建议,我请你吃饭。”
纪晓月看着他笑得放肆的样子,率性不羁、恣意邪魅,不知不觉就把人的魂儿勾走七八分,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就像水一样,没有定式,无拘无束,翻脸比翻书都快。温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