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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诗语大惊,站起来满眼恐慌、手指颤抖地指着她厉声问:“谁告诉你的?!”
“没谁告诉我,”她惊讶于妈妈过激的反应,“偶然从你的朋友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随便问问而已。”
“什么时候?在哪里?从谁那儿听到的?”她如临大敌,目光如炬地盯着何欢。
何欢忽觉心累:“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听到的,只是隐约知道这么个人而已。”
梁诗语放松下来,缓缓坐定,目色中各种情绪浮动:“以后不要关心你不该关心的事。”
她知道又犯了忌讳,夹着尾巴逃了。临走时从门缝中偷偷瞄了一眼,看见她痛苦地捂着脸,泪水在指间滑落。既然那么爱他,二十多年来都念念不忘,为什么不在一起?既然忘不了,又干嘛要嫁给爸爸?她打心眼里替何静远不值。
石楠还在看照片,何欢没精打彩地坐到他身边:“是你找我妈还是她找的你?”
他有些黯然:“是我打电话给她,求她帮我的。你生气了?”
“没。你知道我的,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瞒你。我已经答应和南星哥在一起了。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包容和关心,只可惜无以为报。”
他捏紧拳头,咬着嘴唇半天没说话。
“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长痛不如短痛,你这么好,上哪儿找不到合心意的女孩子。”
“别给我发好人卡。”他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对她的爱情没有信心。
或许是南星的感情隐藏得太深,或许是她还不够坚持。无论如何,她要有信心,要相信不管怎样他们都能走到最后。
“小强!”她突然间大喊一声,眼疾手快拿起一本杂志,啪地一声猛拍下去,然后迅速找来扫帚将尸体扔到了垃圾筒,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女汉子的本质瞬间暴露无遗。石楠惊得眼珠子半凸,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多谢大侠相救,如蒙不弃,小生愿以身相许!”他起身一拜,一脸诚恳,逗得何欢哈哈大笑。
何乐一回来就看见两人其乐融融的场景,谁也跟他打招呼,便有点不高兴。石楠见他面色不善,忙起身迎过来:“好久不见,我在微信上联系梁阿姨,知道她回来了,就过来看看她。”他点了一下头,微微笑着说:“好久不见,应该我们联系你的。”
“爸妈呢?”他回头问何欢。
“妈妈在书房,爸爸有事出去了。”她笑嘻嘻地看着他,一脸期待地说:“宝宝,我想吃包子了。”
“冰箱有东西吗?”他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满意地说,“爸爸早上去过超市了。你想吃什么馅儿的?”
“芹菜、卷心菜、芦笋、胡萝卜。”她眼都不眨,马上报出一串。
“真难伺候。”抱怨归抱怨,他手麻脚利地和好面放在一旁,又干脆利落地洗菜剁馅儿。石楠在一旁只觉玄幻:“还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
“生孩子。”
“生孩子。”
何欢和何乐异口同声答完,相视大笑。
“主要是我嘴太馋,要求太高。”何欢边笑边说。
“还好意思说!”何乐瞪她一眼。
何静远回来时何乐正在捏包子,精致漂亮的小包子放了满满一蒸笼。
“爸,你回来了。”何欢冲过去抱住他,涎着脸小声说:“我今天惹妈妈不高兴了,待会儿你帮我安慰安慰她行吗?”
他敛眉,严肃地问:“你做什么了?”
“我——”她能说是替他打抱不平吗?
他没有多问,直接上了楼。
“爸——”她欲言又止,只愣愣地看着他。
“没事。有我在呢。”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何欢瞬间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你最珍贵
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的给不累。太多的爱怕醉,没人疼爱,再美的人也会憔悴。
——张学友《你最珍贵》
何静远敲了下门,推开走进妻子的书房。梁诗语正半倚在桃木躺椅上,闭着眼戴着耳机听音乐。她面色平静无波,他却看到隐约的泪痕,心仿佛被揪了一把,有种难抑的疼痛。挤出一小片地方坐在她身旁,俯身轻柔地搂住她,闭上眼吻着她的脸,世间的美好仿佛都在怀中。
她睁开眼,温柔一笑:“刚回来?”
“嗯。”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宝贝惹你生气了?”
“我没事,只是担心她受委屈。”
“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也不便干涉太多。让她吃点苦头也有好处,以后总要离开我们独立面对各种问题,何况很多事谁也说不准。”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吻着她的脸颊。二十多年了,他的诗语还是这么优雅美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什么都不用做,静静躺在这里,就能让他意乱神迷。
她翻身侧躺着抱住他的腰:“Honey,我觉得好累。”
他搂紧她的纤腰:“有我在呢,天塌下来我顶着,你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她热烈地吻他,两个气息相接,波涛翻滚。
何欢上楼叫他们吃饭,在门外听到压抑的喘息,垮了脸默默走了下来。
“怎么啦?”何乐挑眉看她。
“他俩正在深入交流,待会儿再叫吧,我们先吃。”她无奈地眨了下眼,何乐了然,痞痞地笑了笑:“先吃包子吧,自己报数,剩下的我放锅里。”
石楠觉得两人之间流动着一种诡异的默契,想问又怕唐突,便笑着说每样来一个。他还炒了木耳山药和蚝油生菜,三个人坐在一起,各怀心思,都没有说话。吃完何乐洗了盘子,问起何欢在学校的事情。
“我报了个古筝班。”她扑闪着熠熠生辉的大眼睛, “以前学过一点点,好久不练都生疏了。新年晚会上有个节目是古乐器演奏,我想上去表演。”
“你的筝不是上次搬家摔坏了吗?”
“嗯哪,我打算买一台新的。”她乐呵呵看着何乐,满眼期待的光芒。
“爸妈不是回来了吗?你发个嗲,爸准会掏腰包。”他不为所动。
“小气鬼!”何欢狠狠瞪他一眼,“一台古筝能花你多少钱?”
“要买就买台好的。别动不动惦记我的小金库,现在省下来以后也是你的。”
“那可不一定,以后谁晓得会便宜了哪个小姑娘。不如趁现在多花点给我。”
石楠看他们斗嘴,不由失笑:“我家里有一台,摆那儿就作个样子,从来都没人会弹,刚好送给你,也算是物尽其用。”
“不用不用。”何欢马上拒绝,“你家的东西都是宝贝,我去讹我爸。”
“我在你家骗吃骗喝,一台古筝算什么,就当是搭伙费了。”
何乐马上面无表情地说:“那怎么行。女儿连台古筝都要别人送,我爸的面子往哪儿搁。”
梁诗语和何静远一下楼就听到三个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见他们下来,都住了口齐齐看过来,眼神中各有深意。
何欢见妈妈面色艳若桃李,嘴唇鲜亮丰润,满心满眼都是无语的促狭。
何乐看起来倒是很冷静,只是邪恶的小眼神无情地出卖了丰富的内心活动。
石楠看了一眼那两人的表情,又看了一眼梁诗语夫妇不停变幻的神色,一脸茫然。
“锅里还有包子,想吃什么菜我再炒几个。”何乐看着亲妈有点局促又有点儿狼狈的脸色,拼命忍住笑问。
何静远马上淡定地回他:“你们几个去玩吧,这边我来。”
石楠跟着何欢、何乐到了她书房,不解地问:“刚才怎么了?”
何欢故作淡定地说:“没什么呀。”
真要没什么才见鬼了。联想到梁诗语水灵灵的样子和略带忸怩的表情,忽然茅塞顿开:这对夫妻还真是——百无禁忌!儿女和客人都在楼下,他俩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疯上了。简直无法想象!何欢伏在桌上笑得肩膀直抖,笑完了抬头看着何乐:“你干嘛那副表情?她已经够窘了,你还故意让她难堪。”
“你又是什么表情?要不是你我会被带歪吗?你就不能淡定点?”他不屑地瞥她一眼。
石楠有满肚子话想对何欢讲,可惜何乐看得紧,一刻也不给他们独处的时间。没办法,他只好失望地去客房睡了。
何欢在书房侧着耳朵听到父母都上楼休息了,悄悄溜回房间打电话给纪南星:“睡了没?我想见你。”
他声音里都是温淳:“我马上到楼下。”
她乐颠颠穿戴好,蹑手蹑脚往门边走。刚走几步就觉得不对,一回头,何乐脸色阴沉地倚在墙边,冷冷看着她。
何欢心里一突,谄媚地咧了个大大的笑脸:“我下去买瓶酸奶。”
“我帮你买。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他漠然开口,目光里全是红果果的鄙视。
“宝宝!——”她拖长声调,“求你了,别管这事儿好吗?我知道你对他不满意,可人无完人,有谁能像我们家宝宝这么全能呀,不要拿自己做标准要求别人嘛,不然世上99。99%的男人都可以去死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眼尖地看到何乐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便趁热打铁大肆发嗲:“我就知道宝宝最好了。我爱你,mua!mua!”说完一溜烟儿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纪南星已经在楼下,声控灯昏黄的灯光把他的轮廓照得愈发俊朗清逸。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侧身站在门口,风采卓然。看着他呼出的白气,她心中一软,紧跑几步扑到他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亲昵地问:“等多久了?”
“没几分钟。”他淡笑,拖着她慢慢往前走,“这两天怎么样?”
她看着他的侧脸调皮地笑:“你是希望我说好呢,还是说不好呢?”
“当然希望你好了。”他直视前方,淡淡地说。
“还行。”她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抿了抿唇,“算是不好不坏吧。”
“那石楠算是好的还是坏的部分?”他突然转过头盯住她,眼神里是辛辣的疑问。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