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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厨房煮了桂圆莲子粥端给她,又简单地清炒了个芦笋,自己盛了碗粥陪她一起吃。吃到一半何静远回来,一脸风尘仆仆的疲累。何乐放下碗接过他的行李箱,又去给他也盛了碗粥。
梁诗语看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喝粥,苦笑着自嘲:“谁说女儿省心贴心的?我们真该要多要几个儿子。”
何静远勾了下嘴角,勉强算是回应了一个笑:“凡事都有两面性,哪能尽如人意。”
“你倒是心态好。”因为发怒的对象不在,她的怒气慢慢散了,有了几分调侃的兴致。
“心态不好能追到你吗?”他裂开嘴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配上大麦色的皮肤,有种健康清新的帅气,让对面的女人瞬间染上了好心情。
何乐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过了气头上,她就算再发飙也不会太出格。有何静远在场,至少场面不会失控。
纪南星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晓月跟爸爸通了气,纪国强一通思想工作做得他心烦意乱。他老调重弹,强调何欢不适合他,酒后乱性说不定就是她事先有预谋的圈套,如果他上钩就输了。他不相信何欢是那样的人。她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但应该不至于不择手段到拿贞操来赌。可爸爸的话也有道理:“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的血?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万一是她故意找点其它的血赖在你头上呢?”他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他知道他必须尽快作出决定。像何欢那样自尊心深藏内心的女生,一旦对一个人失望就会一棒子打死,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给。他还记得那条小蜥蜴不见的时候她失望的眼神。还好那罐星星他一直保存着。有些东西她并不看重,比如偶尔不给她面子,或者甩个脸色发个脾气,但对于她看重的东西,绝对要小心对待。
哪个女孩子不看重自己的初夜?如果自己漠然对她,恐怕以后朋友也做不成了吧?
可如果她真像爸爸说的那样心计深重,甚至故意栽赃给自己,那她的真实面目也未免太深不可测。想到此他浑身一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二天一大早他打电话给何欢,她还没睡醒,手机关机。他心里莫名其妙有些烦躁和恼火。过了一小时又打过去,居然一直在通话中!等她回过来时,他语气不由有点冲:“刚才跟谁打电话打那么久?”她愣了一下,沉默半晌才答道:“石楠。”他只觉得心内的火上窜下跳,烧得头疼肺疼肝儿疼:“以后不许跟他说那么多话!”
何欢觉得他的蛮横毫无道理,相比之下,石楠实在是太宽容大度。他在得知自己和纪南星酒后乱性的情况下,还能主动打电话安抚她,表示这些事情不会影响到他对她的爱,并且诚恳地请求她做他的女朋友。石楠的声音有点哑,明显也是睡眠不足的影响,而且他坦言怕她觉得自己趁人之危,纠结了一晚上,才决定打电话向她表白。想到这里,便淡淡地问:“有事吗?没事我得赶紧洗漱去上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
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我还是要爱你。付出所有的勇气,让爱的潮汐自由来去。
——陈绮贞《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
纪南星气坏了:“你就是这样做人女朋友的吗?”
“你说什么?”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以后听话点。”
“哦。”她忍不住抿着嘴掩饰喜形于色的脸,仿佛全世界的七彩气球嘭地一声都飞上了天,满眼都是阳光下的绚丽。“有这么凶巴巴的男朋友嘛,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她娇笑了几声,甜得满心的蜜糖都要化进毛细血管里,笑完才软软补充:“知道啦,以后跟他打电话不超过10分钟。”
“一分钟。”他的声音里都是冷厉的蛮横。
“啊?哦。”她笑成一团。“我真的要去洗漱了,再晚就真的要迟到了。”
“嗯,赶紧去吧。”他舒了口气。
“晚上能见面吗?”挂电话前她腆着脸问。
“好。你回来了打我电话,我下班了回这边。”他说的“这边”指的是和父母同住的家,“那边”则是他独住的公寓。公寓离单位很近,走路只有15分钟,而“这边”的家开车要一个多小时。
她心里涌上一阵温柔情愫,声音也软了不少:“那你好好吃早饭,中午休息一会儿,晚上回来时开车慢点。对了,妈咪说她昨晚回来了?”
“哦——她是回来了,不过当晚就又走了。”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
她知道一定是他惹妈咪不开心了,否则她怎么会连自己都不见就直接走了呢?何况她是知道妈妈昨晚到家的,如果不是非常生气,无论如何也要多待一天和妈妈见上一面。想到晚上回去要面对父母的责难,她有点忐忑,可又想到终于夙愿得偿,和纪南星在一起了,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家前特地打电话问了下何乐,他吞吞吐吐,只说爸妈都回来了,让她晚上回家吃饭。宴无好宴,她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不知道梁诗语会怎么处理她。好容易捱到最后一节课,她磨磨蹭蹭收拾东西去坐地铁。
进门发现何乐还没回来,爸爸也不在,只有梁诗语端坐在沙发上,仿佛等了她很久。整个客厅都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息环绕,她不由浑身打了个冷战,怯怯地叫了一声:“妈!”
“终于舍得回来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压抑。何欢知道,越是这样,待会儿后果就越严重,于是更加惶恐,谄媚地眯着眼睛凑上前:“妈妈,我今天一天都有课,一下课就赶紧回来了。”
“你还知道自己的任务是读书啊?”梁诗语瞪着她厉声问道。
她脸上一红:“妈我知道错了,可我都是成年人了。”
“成年个屁!”她气得浑身发抖,拍着桌子站起来:“我就是把你惯得太不像样子了!你才多大啊,嗯?小小年纪,连恋爱都没谈过,就直接酒后乱性跟人上床!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长脑子只是用来增加重量的吗?平时的乖巧懂事都哪儿去了?”
她嗫嚅着说:“不会有后果的……”
梁诗语火气更大:“没后果是吧?你以为对你身体的伤害不是后果吗?心理伤害不是后果吗?以后谈恋爱结婚没有影响吗?何欢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知道你们这一代人观念开放,可那些所谓的开放都是针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而言的你知道吗?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正统的好男孩,这是多大的遗憾你有没有想过?”
她怯怯抬头,半抿着嘴说:“我爱南星哥,我们在一起了。”
梁诗语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你们俩能长久?且不说外面的纷纷扰扰,单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怕是也够你受的。你是我女儿,我不愿意看你受委屈。趁早死了那条心,就当什么也没说过吧。”
她垂了头既恼火又郁闷,偏偏又不敢在她气头上顶撞。
看她低眉顺目,一脸不甘的样子,梁诗语又是生气又是疼惜。
两个人都沉默着不再说话,梁诗语怕再多说会忍不住暴跳如雷,伤了母女间的感情;何欢也不敢再顶嘴,多说多错,再解释无疑火上浇油,索性闭嘴乖乖听训。这时何静远的开门声简直就像一道救生符,让两个人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他看到何欢,沉郁的面色一扫而空,笑得疏朗和煦,放下手里的超市购物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宝贝,看到你真开心。”何欢心里一暖,原先的忐忑都无影无踪,刚刚竖起来的一身刺又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
“想吃什么,爸爸做给你。”他温柔地看着何欢,小声问。
“我想吃油焖大虾。”她雀跃着回答,眉目间都是喜色。
“就知道你又嘴馋。”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盒冰冻鲜虾:“这么多够吗?”
她拼命点头,眯了眼甜甜地笑。梁诗语狠狠剜了她一眼,责备地对何静远说:“你好好惯着她!都惯出花儿来了还不知悔改!”
何静远讨好地对着老婆笑:“天大的错也不能耽误吃饭不是?”
梁诗语气结:“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不死你们!”说完怒气冲冲回自己的书房去了。
何乐回来的时候,何静远已经做了一桌菜:油焖大虾、香菜木耳、西芹百合、蛋黄南瓜,外加意式土豆泥和香浓的法式蔬菜汤。他吸了吸鼻子,笑着说:“回得晚有回得晚的好处,资深美食家兼御用星级大厨亲自掌勺,果然非同凡响。”
何静远笑了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去叫你妈吃饭。”
他上楼敲了敲门,还没等她回应就嬉皮笑脸推了门进去,故意扯着嗓子喊:“恭请太后用膳!”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当皇上?”
“不敢不敢,小的只是想表示最大限度的尊敬。”他挑眉嬉笑。
“尊你个头!没皮没馅!”她敲了一记他的头,赏个暴栗子后怡怡然下楼。
他苦恼地跟在后面埋怨:“能不暴力点吗?你的淑雅都是给外人看的吗?”
她回头瞪他:“还敢多嘴?”
他闭嘴:“小的知错。母后恕罪。”
何乐一回来,家里的气氛顿时融洽起来,说说笑笑吃了晚饭,他主动要求带何欢出去消食儿。两人在楼下绕圈子,他语重心长劝她不要难过。
“我不难过的。”她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神采奕奕地说:“南星哥打电话给我,让我做他女朋友了。”
“什么?”
“嗯。”她使劲点头,看他表情跟被雷劈了一般,呆在那里,好心地晃了晃手:“难以置信是吧?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你答应他了?他只是因为跟你上了床,要对你负责任,又不是喜欢你!”他隐隐有焦急的怒气。
她撇嘴:“只有你才会这么认为。你也不想想,这些年追他的女生平均每季度更新一打,他有没有多看过谁一眼?大学四年,他几乎是公认的校草,有没有跟谁传过绯闻?没错儿,他以前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