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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说:“对不起,我心情也不好。”
转了一下手臂甩开他,径直打车走了。
他木木地站在那里,痛意渐渐涌上来。一个人可以无视你生气,要么就是你生气生得太频繁,要么是她根本不在乎你。他从来不是轻易动怒的人,在何欢面前发脾气这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日光恋人
像春天的花香,是夏日的艳阳。爱悄悄的开花,绽放。秋天晒晒月光,冬夜飘下雪花,串起一幅爱情的模样。——许哲佩《日光恋人》
何欢生气不是因为他莫名其妙发脾气,而是为于昭雅不值。
她曾说起那位一起长大的小哥哥,小小年纪就颇有王者风范,英气勃勃头脑灵活,整个大院儿没人不喜欢他。他是众所瞩目的孩子王,而她就是他的小跟屁虫。他给他们每一个人都起了代号,他自己是南瓜,她是芋头,还有甲壳虫和大酱汤等等。她一直为自己是芋头而沾沾自喜,因为只有她和南瓜是同类。
南瓜的身边一直有献媚讨好的女孩子,可他始终没有女朋友。于是她以为,那个位置是留给自己。高二期末考之后的暑假,她红着脸扭捏着走到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在一起,他却惊讶地看着她,说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那一刻比冬天还要冷,她觉得自尊心受到了重击,一气之下闹着搬了家,再也没有联系他们。
“南瓜其实非常聪明,他应该早就看出我喜欢他,但一直都在装傻。我却傻不拉叽以为他是不知道,所以才拉不下面子跟我说,怕我拒绝。你说我怎么会那么幼稚,自以为是得可笑。回想起来,当时气成那样,也是在懊恼自己太蠢吧。”于昭雅苦笑的表情犹在眼前。
爱情不就是这样吗,自以为是,沾沾自喜,自不量力,自讨苦吃,最后免不了自怜自艾。回想她和于昭雅深厚的友谊,从根子上说还是对彼此价值观念和感情经历、处事方式的认同。谁没有自尊心?当你为一个人情愿撇下自尊的时候却被对方看得不值一文,世上没有比这更惨的事情了。为此,她们深深同情和怜惜彼此。
她不由又想起纪南星,忽冷忽热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她猜不透他的想法。明明对她有意靠近,却又忽地躲得远远地,像是被什么惊着了一般。不过很快她就忙得没有时间苦恼了,因为何静远回来了,而且要带他们两个趁着十一的假期回北京看老丈人和丈母娘。
外婆高兴坏了,把几个儿子儿媳妇都叫回家,一百多平的房子顿时人满为患,几乎每个角落都塞满了人。梁川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大舅梁伯文难免遗憾:“川儿和宝贝有好几年没见面了,上回打电话还问起来,说是手底下新来的几个小伙子里面有一个特别好,想介绍给宝贝做男朋友。”何欢立马装娇羞:“我还小呢,不急,等毕业了再说。”
“等毕业再找就晚了。”小舅妈陶意在一旁插话说,“现在剩女大军越来越庞大,到处都是相亲会。欢欢样样都好,到时挑花眼挑不到条件好的就麻烦了。”
梁诗语有点不高兴:“感情的事水到渠成,跟什么条件没关系,只要她喜欢、人不出格就行。我家宝贝又不是挑剔的人,怎么也不愁嫁。再说了,就算嫁不出去我们也养得起。”
小舅舅梁孟言马上接口道:“就是就是,我们家欢欢福气这么好,嫁谁都是他的运气。”
陶意有点不以为然:“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看看我就知道了。嫁你小舅这么没本事的,日子过得都不像个样子。”
二舅梁仲书心直口快,不满地说:“老四哪里不好?自己做生意赚的钱尽够你花,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啥不满意的?”
陶意刚要发作,二表哥梁端制止了他爸:“清官难断家务事,爸你又不了解情况,说那么多干吗!宝贝、宝宝、宽儿,我们出去转转吧。”眼不见心不烦,绝对是真理。冷静持重的二表哥一呼百应,领着几个小的出门逍遥去了。陶意和梁孟言的婚姻一直都是在高危状态下运行的,能撑到现在在众人看来简直就是奇迹。可他们谁都无能为力,只好躲得远远地。只是可怜的梁宽不得不受荼毒,何欢简直要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宽儿,我要是你,就考个外地的大学,其码可以离他们远一点,不用动不动就被叫回去。”她见梁宽习以为常,不由有些怒其不争。
“有什么用?她吵得厉害还是会打电话过来,到时我回趟家不容易更郁闷。现在好歹近一点,有什么事情都能及时赶回去,虽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至少也能调解一下矛盾。”
外科医生梁端见多识广,胡搅蛮缠的病人看得多了,却没见过谁比陶意疯起来更吓人的。不由拍拍堂弟的肩膀,长长地叹了口气:“建议你哪天带你妈去看下心理医生。”
“她会杀了我的。”梁宽打了个冷颤。
何欢总觉得梁宽过分软弱,要是她早就跳起来了。再悍的妈也搪不住更剽悍的孩子,就算不能主持公道,也得杀一杀她的威风。转念又一想,也没那么简单。毕竟她是自己的妈,再悍也不能以下犯上是吧?也只能自认倒霉。可怜的倒霉孩子!
有威严的外公压阵,全家人总算老老实实在外面吃了一顿饭,梁孟言连父母家也没敢再回,就带着陶意离开了。其它人回到家就大肆讨论起陶意的种种恶行恶状,愤慨之情溢于言表。何欢很想提醒大家:宽儿还没走呢!你们就这样当着人家的面诋毁他老妈,真的合适吗?何静远一向是不参与这样的讨论的,他很有雅兴地在专门为他和梁诗语装备的卧室跟何乐下棋,父子俩斗得你死我活。另三个小字辈儿也觉得他们的议题过于无趣,干脆都凑过来看何氏父子厮杀。
看了不到五分钟,梁宽就要走。他们都表示理解,送他出门时还不忘叮嘱注意安全。晚上梁仲书一家也早早驱车离开。梁伯文本来也要走,后来被外公外婆和何静远夫妇劝了半天,才留了下来。送二舅一家回来的时候,何欢撒娇要何静远带她到附近逛逛。
梁诗语一转眼不见了何欢,便问何乐:“宝贝去哪里了?”
“刚看到她拽着爸爸往超市方向走了,估计嘴又馋了,想吃冰淇淋吧。”
“天这么凉,不许她吃!”她一听冒了火,立马打电话警告何静远,不许带女儿吃冰淇淋。
“你母后懿旨,不许吃冰的东西。”他挂了电话,微笑着跟何欢说。
“她总是那么霸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不满地噘嘴,“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就一堆黄牌。”
“你胃不好,她也是担心你吃坏了难受。”他温情脉脉,疼爱地抚了抚她脑袋。
“我知道,嘻嘻!只是说说而已嘛。”她头一转,眼睛扑闪扑闪盯住他:“爸,小舅妈是不是喜欢你?”
“什么?”他愣了一下,面色有点不自然起来。
“是真的啊!”虚无的猜测被证实,她还是震惊了一下下:“什么时候的事呀?”
何静远立马意识到自己被诳了:她只是试探,并没有证实,而自己的表现却坐实了她的胡乱猜测。于是叹气摇头:“你怎么尽操些闲心……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妈妈都是知道的。”
“我就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只要你在场她的表情就特别怪异,而且也不敢太嚣张。难道她和小舅关系不好都是因为你吗?”
“也不是,我们很久前就认识。在哥大读书的时候她跟我同校,追过我一段时间。我一直不太喜欢她的性格,后来遇到你妈妈,就更不会理会她了。我们回国以后她也回了国,不知怎么就认识了你小舅。当时你小舅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认识不到一个月就非要跟她结婚,怎么劝都不听。现在到了这一步,也都是没办法的事。”
“她可能是故意的,就是要给你和妈妈添堵。”何欢愤愤地说。
“这又是何必,感情的事本来就勉强不来。她现在这样,自己也不幸福。”
“不管怎么样,弄清前因后果,我也就放心了。”何欢松了口气说,“其它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就顺其自然吧。”
“也只能如此了。”
过完十一,何静远和梁诗语直接从北京飞到国外,何欢和何乐乖乖回家。屁股还没坐稳,何乐便被公司的电话叫走了,空荡荡的家里只剩下何欢一个人,突然之间竟有点难以适应。
纪南星竟然这么沉得住气,说不理就真的不理她了?
那天她明明看到一个人影,像极了他。
她在地上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拿起手机,发信息问他:“十一出去没?”
等了好半天,才听到手机嘀的一声,不由欢天喜地跑过去,打开一看不免失望:是石楠。他问何欢在不在家,没事带她去一个拍卖会上长长见识。她本来是懒得出去的,后来转念一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
他开了辆拉风的法拉利小跑,接上她笑得一脸不正经:“前些天去哪里逍遥了?来你家几次都没人。”
她愕然:“你不会打我电话吗?我们一家都回北京看外公外婆去了。”
“你电话老打不通,短信不回,发微信也不理。”
“怎么可能!”她吃惊道,“我手机虽然经常没电,可看到短信和微信还是会回的。”
石楠见她不信,调出自己的发送记录给她看,大都是求原谅和询问她在哪儿的。
“可能信号不好没收到吧,”她若有所思地说,见石楠一脸“你骗鬼”的不屑神情,便又补了一句,“也可能家里人无意中删掉了。”会是谁呢?她手机一向不设密码,在家的时候都是随意扔在桌上。难道是梁川的小毛头?小家伙才四岁,不应该什么都会呀。爸爸?妈妈?何乐?他们不会这么无聊。外公他们?也不至于。要么就是小舅妈?可她没必要为了报复爸爸毁她姻缘呀!不过以她扭曲的心理还真说不定。
纪南星出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