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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帮过你吗?这么算的话你谢都谢不过来!”何乐不屑道,“萨利亚,爱吃不吃!”
“吃!”何欢笑嘻嘻一副无赖泼皮相,“你是我弟,不帮我帮谁?你说是吧?”
何乐无奈而又宠溺地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发:“真拿你没办法。”
吃饭的时候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每年新生节的活动都让人头大,文艺部忙得吃饭都快没时间了,别的部门却闲得等着看热闹,简直要气死了。现在才发现钱以琛多么阴险,自己竞选上学生会副主席就把我拉下水顶缸,什么‘以绝对优势票数当选’,估计他背后没少使小伎俩,可把我给坑苦了……”
“那也是你自己愿意。”何乐不紧不慢地吃完一块披萨,“谁叫你当初傻乎乎被他骗进去的?文艺部也就算了,还揽上志愿者服务队那边一摊子事儿,纯粹是自讨苦吃。”
“表这样子说伦家嘛!伦家可是好孩子!”她嘟起嘴巴。
“没说你不好啊,我意思是你应该对自己好一点。男人才应该对自己狠一点,你一个女孩子,差不多就行了。”
“性别歧视!”她马上嚷嚷起来,“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要是上厕所,男女不一样。”他很暗黑地面无表情补了一句。
她气得跳脚:“何二!我们是在吃饭好不好!”
“你不是吃得好好的吗?”他一挑眉,噎得何欢一口意面没咽下去,打了好几个嗝。
石楠走之前问她什么时候能空下来,说想带她去欢乐谷玩。
“你还惦记着那事儿呢?其实我经常去,都玩腻了,改天有空叫上何乐一起去漂流吧,趁着天气还热,再过些日子天冷了就要冻冰棍了。不过最近是真的没空,恨不得把时间掰成N瓣儿用,做梦都操心着一大堆破事儿,生怕搞砸了。当文艺部长最苦逼了,真不知道钱公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想到那张坑坑洼洼的脸,顿觉扫兴万分:“你先忙吧。”
“那我就不陪你啦,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QQ或微信留言给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哦!我还有事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出老远,长腿妹子的优势尽显。远远看到她追上另一栋楼走出来的一位女生,两人肩并肩很兴奋地聊着天,很熟稔的样子。那个女生的侧影有点熟悉的感觉,他在大脑搜索半天,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荆远坐在宾利后座上,看着堵得严严实实、半小时挪动不到五十米的路况,越发心浮气躁。他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最后终于没了耐心:“你们带着东西后面跟上,我先坐地铁过去。”李秘书不放心,拎起他的资料包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地铁上人满为患,排队进去拥挤的空间让他极其不适。坐了好几站才有一个座位,李秘书眼疾手快用资料包为他占上。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皮肤嫩白幼滑,气质端庄清雅,戴一顶米色宽边帽,黑发微卷,穿着浅紫色百褶长裙,香肩微露,纯净中透着几分性感,简单干净之外,又有一点点魅惑。他坐在她身边,无意中碰到她胳膊,丝缎般柔软的质感让他的心为之一缩,似有惹无的香气隐隐飘来,愈发撩人。
行到下一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挤过来,她马上起身让座,声音甜软似糯米糖:“您坐这里吧。”虚扶了一下,等老人坐定,自己笔直地站在对面,耳朵里塞着耳机,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忽然对她的想法很感兴趣,很想走到她的世界里,看看那里面有什么样的风景。她身材的比例很完美,凹凸有致,纤长匀称,一看就是经过严格的形体训练。眼眶略深,睫毛卷翘浓密,鼻梁高挺秀丽,唇峰精巧灵动,泛着鲜嫩樱桃般盈润色泽,让人看了就有亲吻的冲动。她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似嗔似喜,似悲似怨,间或是深达海底的感伤,间或又是云端之上的欢喜,每个细微的变化都仿佛跟随着音乐的节奏辗转起伏,生动得如同一部精彩的MV,本身便是一种艺术。
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外界的所有都失去感知。他盯着她看了那么久,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有点失望,却不知道她早已习惯各种猥琐的目光,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
过了一会儿,大概有人打电话过来,她接通电话立马切换到专业模式:“Hello!方案通过了吗?……要增加什么?……什么?你玩儿我的吧?……我都已经连轴转了,哪里有时间再去排舞?”她面有愠色,语气也不好起来,“……你说的轻巧!你来排呀!什么叫做现成的,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跳过那段了吗?32圈是要死人的!而且连舞伴都没有!……好吧,我考虑一下,你知道,这么短时间,我不可能拿出多好的状态;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了,这么多活动同时进行,铁人也吃不消。……我知道,还撑得住,实在不行我会叫昭雅帮我。……没关系,放心吧,我应付得了。……对,今天下午就是过去谈合作,如果谈得下来奖品会丰厚一点。我会尽力签长期合作协议,这样明年下一届的部长上来工作也会好做一点。……那是,总得给新人机会,我不能老霸着不放是不?再说真的是太累了,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好吧,我自夸一下顺便把您也一夸,哈哈!……OK,先挂了,我快到了。”
她笑起来有两个清浅的酒窝,甜得能漾出蜜来。遗憾的是,他赶时间,她却下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出场了,打滚求围观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1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陈升《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于昭雅陪何欢下楼的时候,何欢走了一下神,一个重心不稳,脚崴了。她尖叫一声,疼得呲牙咧嘴,差点儿从楼梯上摔下去。于昭雅吓坏了,赶紧扶住她:“怎么样?严重不严重?要不要打电话给何乐,叫他过来送你去医院?”
“千万别!”何欢如临大敌,急忙制止,“尽量别让他知道,我找点冰块敷一下就好,不严重的。”
“为什么呀?”她不能理解,明明何乐对她那么好,每天早上送早餐,晚上打水,事事亲力亲为,简直堪称好弟弟的典范。
“你是不知道他小题大做起来有多恐怖,到时不但要我上医院,说不定还逼我卧床休息,甚至搞一堆补药、炖汤和营养品每天强制性让我吃,换谁谁受得了啊,特别是有些中药的味儿比毒药还可怕,你说我是不是得躲着他点儿?”
她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那也是他紧张你,怕你有后遗症——话说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应该让我妈再生一个。”
何欢一撇嘴:“得了吧,我们这是买一送一,送的是意外惊喜;你要再有一弟弟,就等着给人家换尿片擤鼻涕吧,顶多人家长大了带小外甥买个糖,一对一换个公平。”
于昭雅顿时萎了:“说得也是,现在已经完全来不及了。而且像你弟那么好的估计全上海都找不出第二个。”
何欢失笑:“哪有那么夸张!不过双胞胎可能本来就更容易亲密一些,有时我们甚至会有心灵感应,能感应到对方生病。”
“啊?真的吗?这也太夸张了点儿!”于昭雅表示难以置信。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何欢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宝宝”两个字!于昭雅惊得嘴巴都张成了O形,瞪着眼睛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何欢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接起电话问:“宝宝,怎么啦?”
“你没事吧?”那边何乐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还有点急。
“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她装得若无其事,口气里都是无辜和疑惑。
“哦,我刚才突然间心口痛了一下,就以为你不舒服。”
“没什么事,你想多了。”她故作轻松,结果于昭雅扶着她往下走的时候落脚重了点,疼得差点叫出声来,于是赶紧捂住手机通话孔。
“一会儿要干吗?中午一起吃饭吧。”
“啊?”何欢心里一惊,忙说,“不用了,我中午和昭雅一起吃,现在还有一堆事儿没弄完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吃得上。你这两天事情也多,中午好好吃饭,最好能休息一会儿。”
“我今天没什么事了,社团招新基本进入尾声,其它的也不归我管。”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扯皮,让何欢十分无奈。
“那就去溜溜弯儿看看有没有可心的小学妹,我可是大忙人,没事别来打扰我工作。”
“你现在在哪儿?”
“啊?哦,我在西主这边有事情。”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心不在焉,想什么呢?还是说,因为刚才说了谎,所以圆得不流利?”
“什么呀,谁说谎了,你有完没完,没事我挂了啊。”然后不由分说挂了电话,拍了拍胸口对于昭雅说:“这死孩子太难对付了,比柯南还敏锐,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发现一堆问题,以后谁嫁给他真的是要被管死!——对了,你喜欢被人管吗?”
于昭雅的脸可疑地红了一大片:“还好,有人管总比没人管强啊。”
何欢神秘一笑:“你能这样想就好。”
她的脸更红了,耳朵上像要滴出血来,心里七上八下,像有一千架战斗机飞过一般一片骚乱。何欢也不点破,笑了笑被她搀着一瘸一拐往前走。两人还没走二十米,就看到对面一个高大的身影火箭一样直冲过来。
“何乐!你怎么过来了?”何欢吓得声音都变了,于昭雅则目瞪口呆。
“就知道你蒙我!”何乐怒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蹲下身子语气不耐烦地说,“快爬上来!越来越不像话了,跟我居然还玩这套,有意思吗?”
何欢腆着脸假笑,慢吞吞趴到他背上:“伦家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还要闹多大?一点儿都不省心!”他愤愤地抱怨,口气要多凶有多凶,动作却小心翼翼,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