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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人跟我开过这样的玩笑。”石楠已经笑得有点岔气,缓过来以后才认认真真介绍他俩:“这是何欢,这是她双胞胎弟弟何乐。”“双胞胎?”两人好奇地看看她,再看看他,“好像是挺像的。”
何欢微笑:“有人说我们长得像,也有人觉得一点儿都不像,我都被搞乱了。不过我长得像我妈,他长得像我爸爸,五官上差别确实还是挺大的。你俩的名字真有意思,看到大将我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十大元帅,看到丁甲不由就想到了丙乙。”丁甲狂汗:“你的反应跟其它人不太一样,别人一般都想到丁乙、丁丙、丁丁。”他虽然有一点斜视,却眉清目秀,看起来非常舒服。
聊了一会儿,他们便驱车离开。何乐已经办好所有手续,把登机牌和身份证还给他俩,自己一手拉着小行李箱一手拿着护照和登机牌往安检口走去。石楠对他的办事效率佩服不已,又觉得有点小惭愧,自己的行李竟也是他帮忙办了托运。
“回去请你玩卡丁车。”他跟上去小声说。何乐笑了笑,没同意也没反对。
到虹桥机场之后何乐就要往地铁方向走,石楠忙拦住他说自己已经让家里的车过来接,正好可以把他们送回去。他也没再客气,推着行李一起往出口走,何欢背着小包包乐颠颠跟在后面。车子停在她家门口时他们真挚地道谢,却没有人邀请他上去坐坐,让他又失落又委屈,最后还是厚着脸皮问:“我明天可不可以过来见一下阿姨?听说她跟你长得很像,我就特别好奇。”
何欢匆匆忙忙帮着何乐搬行李,听他说完很痛快地说:“行啊,明天到了打我电话。有号码吗?——哦,对,南星哥给过你的。多谢啦,明天见!”
出了小区他才反应过来:傻呀!刚才帮他们把行李搬上去不就见到了?再不近人情,也不至于不给劳工喝口水呀!悔之晚矣!都是少爷习性惹的祸,看到搬行李就没有一点自觉。他叹了口气:总不至于现在折回去吧?何况她都答应允许他明天过来了。
何乐一边一个大行李箱,背上还背了个大书包;何欢拎着小行李箱背着小包都累得气喘吁吁,才上二楼就嚷嚷着要歇一歇。“我先把这几个拿上去,再下来接你。”他看着她夸张地大喘气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笑个毛线!我就歇一下,然后一鼓作气跟你一起上去。”她翻了个白眼,就真的吭哧吭哧憋着一口气爬了上去。
一进门她把行李箱扔在门口就往里跑,边跑边喊:“Mamá(西班牙语:妈妈),I’m back home!”梁诗语从书房迎出来,激动地抱住她亲了亲脸:“宝贝,怎么不提前给妈妈打个电话?我还以为你晚上才会到。”
何欢扭着身子撒着娇说:“伦家这不是怕你跑掉,才心急如焚大清早就开车出发了。”
梁诗语用手指点了点她鼻尖:“看把你急的!傻丫头,先去洗个澡吧。”
何乐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叫了一声“妈”。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又长高了?”
他无语:“早就过了长个子的年龄了。”
她柳眉一竖:“臭小子,敢鄙视老娘!没听说二十五还要冒一冒吗?”
他脸上都是狐狸笑:“心情不错啊,我爸去巴黎看你了?”
她俏脸微红:“你皮痒了是不是?是的话就直说。”
“我就是问问。”他一副委屈样儿,回头却鬼头鬼脑冲着她调侃地笑,见她佯怒才老老实实也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梁诗语已经倒了果汁给她:“来,喝杯果汁解解渴。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了条裙子,昨天已经洗过了,你先试试好不好看。”又从沙发上拿起一个漂亮的粉色手提包:“这是你爸给你买的,说女孩子长大了,也该有一些好的东西在正式的场合用。”
何欢看到爱玛仕的Logo,惊叫一声说:“我还上学呢,要这么贵的包干嘛呀!”
“他非要给你买,我也拦不住。我是觉得你这个年龄miu miu就挺合适。”
何欢笑得眉眼弯弯:“其实达芙妮就够了,无非装个东西而已。”她直接在客厅换衣服,换到一半何乐出来了,看着她光裸着大半个身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梁诗语看到他,手麻脚利帮她拉好拉链。
“宝宝,这是给你的。”她把打包的航模材料和卡卡签名的足球递给他,“你爸为了给你弄个签名还专门跑了趟西班牙。”
“Gracias。(西班牙语:谢谢)”他笑着接过来,送回到书房捣鼓了一会儿才回到客厅。就见何欢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像猎人盯着猎物一般看着他。
“怎么了?”任是他觉得自己没干什么坏事,心里也有些毛毛的。
“刚才我和妈妈在讨论你的事。”她引而不发,半咪着眼睛审视着他,仿佛要等他自己接话。可他一头雾水,完全摸不清这丫头走的什么路线。
“讨论什么?”
“当然是你的个人问题喽。”她悠悠哉哉吃了块点心,“——话说现在的飞机餐简直难吃得要死——”
他更加迷茫:“我的个人问题跟飞机餐有什么关系?”
她不紧不慢咽下口中的食物,才慢悠悠说:“当然没关系,刚才那句是吃东西联想起来插播的广告。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就容易八卦,介于今天说了两句西班牙语——你一句,我一句,哦不,我只说了一个词,你的可以算一句——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呢,就是我们的西班牙语老师Lucia小姐,所以本着对你和对国际友人的关心,忽然很想知道你们现在发展得如何了。”
何乐的脸上一黯,有说不清楚的神色瞬间弥漫,又急速消失,快得让何欢差点以为是眼睛的幻觉。但她敢肯定,那不是幻觉。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是她不知道的。于是她更加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不如何。没什么联系了。”他的神色已然恢复正常,语气平淡,态度诚恳,让外人看了绝对深信不疑。可表面的平静根本瞒不了何欢的火眼金睛,就见她一脸奸笑一点点靠近他的脸:“我那天翻墙上FB(facebook),看到她给你的好多留言。你们互动还是蛮多的嘛!她不是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吗,有没有说要来中国留学或者交换?”
“你也太八卦了,这些事你应该问她,不应该来问我。”他说得理直气壮,让何欢挑不出一点错处来。她有些气恼,明知道里边有问题,却不知道是什么,心里憋得慌,不由就想揍人。他很有眼色,瞬移到沙发另一侧,用牙签扎了水果吃,优哉游哉的样子更让她火大:“何二!你就不能认真点儿吗?”
“我哪里不认真了?”他问得无辜,她却只有无可奈何。忽然就觉得挺对不起王月馨的。当年高考的时候,三个人同届,王月馨私下里悄悄问她何乐要报哪里。彼时何乐一心要去清华,而且华侨高考本来就简单,所以她就很笃定地说他要考清华。外祖父是人大中文系教授,一直心心念念想让她到人大读书,当时她也打算考过去,可没料到考场上数学发挥得不好,最后的大题没有做出来,为了求稳,就报了复旦。结果何乐清华也不报了,直接填了复旦生物系。等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王月馨的志愿表已经交上去改不了了,她听到那边声音里压抑的难过,总觉得对不住她。
“好了,你们俩还真吵个没完没了了,晚上和你妈咪一起吃饭,南星也过来。”梁诗语果断中止了他们的对话,一锤定音连反对的机会都没给。何欢一听,眼睛都亮起来了。
“真霸道,我还没同意呢。”何乐不满地嘟囔。
“你敢不同意仔细你的皮。再说你妈咪都多久没见到你们了,小没良心的。”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南星又不会吃了你,至于嘛!”
“至于,因为我想吃了他。”他耷拉着脑袋,梁诗语却是气笑了,无奈地用手指头戳了戳他额头。何欢已经兴奋地跑到穿衣镜前照镜子,又奔进卫生间化妆去了。
兰子嫣见了何欢抱住她又是掐又是捏,简直喜不自胜,抱着何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纪南星淡淡地站在一边,随意寒暄几句没再怎么说话。梁诗语给他端茶倒水,他也只是淡漠又疏离地说谢谢。
等两位老妈和何乐都进了厨房,他蓦然开口问:“回王庄为什么不叫我?”
何欢愣住了。
“是何乐不让叫是吧?”他的口气近似质询,唇角线条冷凝,眼神又格外锐利,无端让她心底慌慌。
“不……是……,我们就是觉得时间挺仓促的,而且想着你快要上班了,肯定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她有点逻辑混乱,自己都觉得词不达意,说得乱七八糟。以前叫他他不去,现在不叫吧,又找茬儿,唉!她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忽然觉得里外不是人。既不想让他不开心,也不想让他跟何乐的关系更僵化,更不想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一落再落。
气氛一时僵在那里,令她愈加懊恼:早知问他一句不就行了?反正他又不会去!可他若是真的去了又会如何?几个人都不会开心吧?
好在两位妈妈都出来了,说说笑笑热闹的氛围让人轻松不少。
吃饭的时候兰子嫣给几个孩子夹菜盛饭,见何欢吃相优雅,不由侧头跟身边的梁诗语说:“不知道宝贝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这么好的女儿嫁给别人,想想都舍不得。”
梁诗语正吃得高兴,不知是脑抽了还是短路了,突然没头没尾回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饭桌上的人俱是一愣。何乐的眼里已经小风暴聚集,兰子嫣却十分意外。何欢有点小窃喜,又有点忐忑。
纪南星愕然之后,飞快地跟了一句:“兔子不吃窝边草。”
兰子嫣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窝边有草,何必乱跑!”
饭桌上笑成一团。何欢拼命压住涌上来的咸涩,扯着嘴角也跟着笑,心里却是无限的酸楚悲苦。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果断地拒绝梁诗语,一点面子都不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