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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她带着何心念在小区里溜弯儿,正巧纪晓月从外面回来,看到她,很惊讶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国的呀?哥哥呢?”
“他在家呢。”何欢笑笑,“你们没回王庄?”
“没有,爷爷病了,上个月就来上海了,今年过年也在这儿。”顿了顿她又说:“哥哥和大伯母也真够狠心的,大伯就算有再多不对,好歹也算是至亲,这事儿你和何乐做出来不奇怪,大伯母做出来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怎么说你们都有孩子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何欢笑笑。
“什么搞错了?难道不是大伯母举报的?”
“我指的是孩子。”
她低下头,指着何欢脚边的小不点儿:“她不是你和哥哥的孩子?”
“当然不是!”何欢失笑,“你哥都没和你联系过吗?”
她有点尴尬:“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她不是你的孩子?”
“是我和何乐的。”看她瞪大了眼睛,忙又补了一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年少的时候,她也曾不管不顾地爱过追求过。可此时,人虽还在美好年华,心却瞬间苍老。那不算禁忌的禁忌之恋,刺痛了她的神经,世界一瞬间全部颠覆,令她几乎迷失了自己。
她以为那只是梦境,不想竟全都是真的!
曾经梦中的一切都美好得不似真实,画面中的两个人也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何欢安静地睡在一把木椅上,螓首后仰,慵懒地搭着椅背棱;深棕的卷发密密地散下来,米色卡通图案的T恤松松垮垮地压着奶绿色的百褶长裙,裙摆荡在椅子四周,象一片翡色的波浪。阳光穿过窗棂,光束打在她细瓷般的脸上,有一层透明的柔光,滑过她高高的鼻梁上的弧线和轮廓优美的唇峰。
何乐站在椅背后,侧脸背着光,明暗相间,丰神俊逸,如一尊伟岸的天神。他缓缓地俯身,双手托住何欢的脸,她的巴掌大的脸便整个没入他的掌中。他的手形修长,指节分明,干净、白皙,却又充满力量感。他深沉地凝眸,目光里流露出狂热的迷恋,那是只有对着情人才会有的,充斥着欲望和占有的眼神。
每次做梦,她的呼吸都几乎停滞——她看见他的身体一点点下倾,俊美的唇赫然压在了何欢的唇上!她大脑里一片空白,只看得见他吻她的画面,美得惊心动魄,却教她一阵阵地恐惧颤抖,如遭雷击!
或许是潜意识里一直在拒绝接受这样的信息,所以才会自我催眠,宁愿它是自己无端幻想出来的梦境吧?
原本还心存的小小幻想,在知道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之后如核裂变一般轰然破灭,将过去的一切感情夷为平地。难怪,他从来没有深刻地喜欢过一个人;难怪,他总是能说放就放——原来,种种解释不通的行为都有隐在背后的深刻原因。她,才是他真正想要的那一个。
只有何欢,才能牵动他的悲喜,让他快乐,让他着急,让他轻易就迷失自己。
只有何欢,才是他愿意用生命谱写的旋律,深藏心底,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番外里会交待未解之谜,谢谢各位的支持,新坑马上开启,更多精彩,请多关注哦!
☆、番外一 不能说的秘密
“你就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我出去几天,然后回来接你。”何乐的眼神坚定而充满力量,仿佛全世界尽在掌中。
“不!宝宝!你不要走!我怕!”何欢拽住他的衣角不放。
他无奈:“那今天我先陪着你,明天再出去,找机会赚点钱。”
晚上有车子经过的时候,箱顶的灰尘簌簌落下,呛得何欢咳个不停。他只好半夜爬起来,用湿布将房顶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才又抱着她沉沉睡去。
她却彻夜未眠。野猫的叫声在黑暗中听来格外恐怖,像魔鬼的召唤,让人不知不觉心神被掠夺。抱着何乐,就像溺水的人抱着浮木,只有不放手才有一线生机。这种依恋连她自己都无奈,暗地里甚至觉得可耻,但除了他,她再一无所有。
随后几天,他每天胡子拉茬,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出门。每次都回得很晚,看起来很疲惫。她心疼他的辛苦,又什么都帮不上,焦灼自责的情绪一个人的时候不断膨胀放大,在一片寂寥中越发明显。百无聊赖中,她到附近堆得乱七八糟的杂货店里买了两瓶二锅头。烈性酒入口热辣,喉中微微刺痛,胃里也像沸水般蒸腾翻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种种难以承受的痛苦和不适,让她好过一点。
宿醉醒来,有些头疼,比头疼更让人苦恼的是,她梦到了何乐。梦到何乐并不稀奇,可场景却非常之诡异。
她记得他压在身上吻她,口中有清凉的薄荷香,性感的胡茬扎着她的脸。她的身体麻酥酥不受控制,湿热的浪潮一波一波吞噬着她的感官。神使鬼差地搂着他的腰,她像一只饥渴已久的饿狼,在月圆之夜听从了欲望的嚎叫,不由自主扒了他的衣服上下其手,他低吼一声长驱直入,翻云覆雨,抵死纠缠,带她冲上云霄,沉寂于一片极致的欢乐中。
醒来后她出了一身汗,睡衣完整地穿在身上,不对劲的只有她的思想。
她暗骂自己变态,寂寞到极致想男人想疯了,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何乐正用淘来的二手电磁炉煎鸡蛋,她悄悄瞄了眼他一身整齐的穿戴,又深深鄙弃了一番自己的猥琐。
他见她神色不对,关切地问:“怎么啦?”
她的脸瞬间憋得通红,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他的嘴唇怎么会那么性感!还有那柔情脉脉的眼神,好像随时都能放出电流,让人心上一颤。她想自己一定是色狼附体,要么就是真的疯了!
“没、没事儿,”她胡乱应着,眼神不由向两边乱瞟,“昨晚睡得不太好,做了许多梦。”
“哦?梦到什么了?”他的眼神有几分玩味和调侃,嘴角斜斜勾出一分不羁。
妖孽!妖孽!她心里暗骂两句,平了平自己的心情,撅着嘴不屑地瞥他一眼:“哼!就不告诉你!好奇死你!”
他亦回以不屑:“谁想知道呀,你能有什么秘密!无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能梦到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来?”
她心里蓦地一惊:难道真被纪南星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还是受他影响自我心理暗示成这样的?羞耻和愧疚感深深地笼罩了她的情绪,一时纠结无比。
“我觉得我应该尽快找个男朋友。”吃早饭的时候她很严肃地说,口气里都是坚决:不是跟他商量,而是通知他最终的结果。
“怎么突然想找男朋友了?之前还说有我陪着你就够了。”何乐头也不抬,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可是我现在觉得我需要找一个男朋友。”她有些腩然,但依然十分坚定。
“你要找谁?”何乐终于认真地对待她说的话,抬起头看着她,目光清亮,带着一种逼人的威严。
她一时竟有些怯,鼓起勇气说:“石楠,钱以琛,或者其它人,都可以。”
“那就是随便一个男人喽?”他的眼里有隐隐的怒意,像是海上的风暴漩涡,说不清是为什么突然聚集。“你觉得我们目前这种情况,现实吗?”
她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回他的话,低了头继续吃饭,心里默默祈祷他能放她一马。
或许是上帝在百忙之中收到了她的祈祷并且及时处理,他并没有追究,平安无事地吃完早饭,便出去了。
他面上平静,心里却来来回回,比她不知纠结多少倍。坦白还是继续隐瞒,哪一种选择都让他顾虑重重。他还不能肯定她的心,这个时候更不敢冒险。万一她没办法接受呢?目前的情况已经坏到不能再坏,她这边要再出什么事,他怕是要痛悔一生。
很小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个姐姐是件很不错的事——如果姐姐能对他好一点,那就更好了。他可以像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保护她,就像动画片里的英雄,为了家人和同伴的幸福,挥斥方遒,气吞山河。也曾抱怨过父母偏心,可习惯了花时间陪伴,为她付出,渐渐便安之若素,甚至乐在其中。她聪明俏皮,美丽活泼,是全家人的掌中宝,也是他的骄傲。他从不愿承认,其实在她面前,他多多少少有一点自卑。因为她是那样讨人喜欢的孩子,嘴甜如蜜糖,笑容似阳光,无论到了哪里,都会轻而易举就成为耀眼的发光体,炫目闪亮;而彼时的他沉默内敛,倔强讷言,好奇心太重,动手能力又强,经常是走到哪里破坏到哪里,每每让带他的人头疼不已,自然也不招人喜欢。小学时他就发现自己比同龄人都要早熟,也曾春心萌动,勾引过Lucia小妹妹,最后由于距离的原因,还是不了了之。回国读初中她从小胖妞变成了漂亮的小姑娘,时不时就被校内校外的大男生骚扰,不胜其烦。她逼他做自己的挡箭牌,名义上的男朋友,一做就做了好多年。他不能公开恋情,甚至不能跟别的女生走得太近,整个世界里只有一个光彩夺目的她,和他的名字绑在一起。
梁安,何欢。他们长得并不十分相像,连国籍都是一个美国,一个中国,很少有人怀疑过两个人的关系。连他自己,都慢慢觉得,他们不像是真正的姐弟,更像一对蜜里调油的情侣,性格相投,贫嘴斗气,日子每天都丰富多彩。
他知道她自小就喜欢纪南星,看过去的眼神里都是爱慕。起先以为这莫名的妒意只是因为自己好胜心太强,渐渐却发现这种复杂的感情越来越难于克制,他们之间的快乐像一根刺,横亘在他的喉咙里,吐不出,吞不下,时时刻刻折磨着周遭的感官。这龌龊的心思逼得他几欲发狂,暗地里不知扇了自己多少耳光。可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却在说:如果她真的不是你姐姐呢?
他长得和何静远颇有几分相似,可何欢没有一处像爸爸。她有梁诗语的细眉和鹅蛋脸,小小的耳廓,眼睛微陷,像个洋娃娃,墨蓝中带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