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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鱼。”何欢指着鱼池子里的鲈鱼说,“喏,就那条!”
“今天吃螃蟹吧。”梁诗语建议。
“都来一点好了。”何静远折衷道。
何乐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做饭的又不是你。”
何静远哭笑不得:“多大点儿事,又没说让你一个人做。螃蟹我来蒸!”
“Papa太偏心。”何欢“鄙视”地看了何静远一眼,朝何乐呶了呶嘴。
他很配合地做了个撇嘴的表情,以示赞同。两人沆瀣一气,丢下那对夫妻直接去水果区了。
中午吃着由两位何大厨掌勺丰盛的大餐,何欢狗腿地笑着对梁诗语说:“妈妈,我打算织一件水墨图案的毛衣送给你做生日礼物。”
“哦真的吗?”梁诗语很意外,“我怕我都入土为安了,你的毛衣还没织好雏形呢。”
“妈——妈!”她拖长声调,不满地撒娇。
何乐说:“妈,这种话你也就听听而已,她要会织毛衣,我就会生孩子。上次织的围巾和手套还是我自己拆了大部分又改造后才派上用场的,原形你可以自行想象。”
何欢愤怒地敲了他一个暴栗子:“我熟能生巧,你可是连最基本的功能都没有!”
“我觉得我变性比你学织毛衣要简单得多。”
“去死!”她狠狠敲了他一个暴栗子。
下午茶的调调总是慵懒闲适,四个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桌上电水壶里煮着水,茶盘上摆放着全套茶具。梁诗语温柔地叫何欢:“宝贝,再泡一壶普洱吧。”新烤的曲奇饼干散发出阵阵奶香,夹杂着黄油的香气。她泡好茶,分到茶碗,再根据每个人的喜好调上牛奶和方糖,送到各人面前。梁诗语和何静远喝着茶聊天,何乐发完呆玩电脑,何欢捧着妈妈从国外带给她的画册,研究国外新作的风格。这样的时光,哪怕一个月只有一次,也足以让人回味良久了。
“宝贝,帮妈妈揉揉脸。”梁诗语叫何欢。
她搬椅子到妈妈的躺椅边上,纤长的手指轻按着她的脸。梁诗语躺下来,头发都散到椅子上,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着。何乐羡慕地看着她,不满地嘟囔:“平时让你帮我挠一下都难得要命,妈妈一开口就乖到不行,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呀!”
何欢瞪他一眼:“妈妈生下我们多不容易,你也好意思来争!没良心的货!”
“要不要打会儿牌?”梁诗语提议。
四个人双扣,何静远和妻子对家,何乐和何欢一组。
何乐一直在算牌,可他知道自己算不过何静远,策略上顶多是平手,要赢关键还是要看运气和搭档。可他的搭档明显没有何静远的给力,人家一个眼神就虎虎生威杀了过来,他这边那个迷迷糊糊根本没反应过来。
“何欢!”他简直有些气急败坏,“你非得看我把裤衩都输掉才开心吗?”
“我已经尽力了!”何欢嘟着嘴,不满地说。“要是□□我还比较在行,这个实在太头疼,算不过来。”
“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
“我数学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岂止是数学不好,简直就是没有脑子,怎么能打那么烂的牌!”
“你不烂演示一个给我看看呀,明明是自己水平不够,不能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还来挑别人的毛病。”
“你也知道是‘将倾’啊!为什么会倾啊,还不是因为你白痴的牌路。”
“你才白痴!我跟你讲何小二,别动不动就人参公鸡,我们是文明家庭,有话好好话,有气儿慢慢撒,否则别怪我动粗。”
“像你这种粗人,也只有动粗一条路可走了。”
“这是绝杀,你不是深有体会嘛!反正我又不要做君子。”
“以后千万别再用‘脸皮厚’之类的词语来形容我,在下愧不能当。”
“所以说嘛,你什么都不如我,连脸皮厚一项都要甘拜下风,便宜没好货,赠品果然质量都有瑕疵。”
“没听说好事多磨,最重要最好的当然是压轴那个,前面的都只有走走过场热个身而已。”
……
两人斗嘴斗得热火朝天,其精彩程度不亚于任何剧本对白。
作为家长,何静远最后作总结发言:“这次吵架的水平层次有点低了,下次再接再励,注意提高文化修养,避免漫无目的的人身攻击。在整个过程当中,要及时找到对方辩手的漏洞,找准切入点,加强针对性。”
梁诗语不忘补上尾声:“今天的节目就播送到这里,明天同一时间,再会。”
何欢哈哈大笑:“你们俩今天抽哪门子的风了……哈哈哈……妈妈你表情可以更严肃一点儿,嗯,对,就是这样——太有新闻主持风范了!”
何静远很自豪地说:“当然了,你妈妈做什么像什么。你以为才女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
过期杂志上登着太多早逝青春,路人的嘴里全是对别人生命的揣测。
——陈珊妮《来不及》
过年之前总有一大堆东西要买,梁诗语和何静远带着两个孩子在商场大采购,给北京的亲戚和朋友带礼物。
“外婆不是有糖尿病吗?买这么多水果她又吃不了。”何欢嘟嘟囔囔地说。
“不是还有你们嘛!”何静远往筐子里拿了些进口水果。“反正开车回去也很方便。”
“我建议还是坐高铁吧。”何乐提议,“开这么远的路程,性价比不高。”
“我也觉得坐高铁更好,”何欢叽叽呱呱地附和,“就算两个人轮流开也会很累的,耗油、堵车、万一碰上不长眼的刮擦一下,还不够烦的!飞机速度不比高铁快多少,安检什么的太耗时,机场两段路也挺远的。”
梁诗语想了一下,柔婉地说:“那,我们坐高铁?还能买到票吗?”
“我来!”何乐自告奋勇去刷票,“总有退票或是没坐满的。不过四个人可能坐不到一起。”
“哎呀,没关系啦,到时跟旁边的换一下不就行了。而且我们又不一定非要全坐一起,两个两个也可以嘛!”
何静远一看老婆转了风向,赶紧点头同意,默默为自己既将成为背货苦工而哀叹。
何乐看出了他的苦恼,嬉皮笑脸地拍拍他的肩:“爸,放心,还有我呢!”
有个儿子的好处,此时终于得到充分体现了。
回到小区,迎面碰到石楠,拽着一只阿拉斯加的绳子满院跑。与其说他溜狗,不如说是被那只健壮的大狗溜。何欢哈哈大笑,跟他打招呼:“你不会是被牵着一路跑到我们小区的吧?这都快赶上马拉松了。”
石楠苦着脸说:“可不是嘛,气都喘不过来了,养狗真是个体力活儿。”
她眼睛都瞪圆了:“真是跑过来的呀?”
何乐一拍她后脑勺:“有没有脑子啊?谁有病牵这么拉风的狗跑十几公里?那不得跑死!”
她愤愤地跳着脚打回去:“不能好好说话吗?动不动就动手动脚,什么毛病!”
“我现在住在这个小区。”石楠略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她眼睛睁得更大了,“不愧是有钱人啊,说买就买。”
“前些时过生日,我爸给买的。”他淡淡地说。她忽然就笑不出来了:他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父亲另娶,后妈生的孩子虎视眈眈;在学校里的时候他就宁愿住校也不想回家,如今工作之后估计更不想与那群吸血鬼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可为嘛要买到她家小区呀,离他公司又远,房子也是二手的,早在二十年前还能算豪宅,可现在的年轻人谁不喜欢电梯洋房?以他家的条件,买幢别墅也不为过。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笑说:“我觉得这个小区环境就挺好的,买个二手房,家具一换就能直接住进去,省得折腾着装修了,装好还得晾半年。”
她嘻嘻地笑着说:“你什么时候过生日的呀?我都不知道。”
“你那时候出去玩了。”
“哦,是这样啊,真是抱歉,都没有及时送上祝福;不过迟到总比没有好,生日快乐!礼物晚点补给你哦!”她冲他挥挥手,“我们先回去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穿着浅紫色的羊绒大衣、深棕微卷的长发流云一般在身后摇摆,将周围的一切都衬得黯然失色。直到阿拉斯加不满地拽着绳子,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送礼物给男生真是件叫人头疼的事情,贵的买不起,太便宜又显得小气;又不能让人家想入非非有什么误会,还得送到心坎上叫人满意——真是门大学问啊!”她苦恼地向何乐抱怨。
“他不是一直在打高尔夫吗?送他一副球杆好了。”他悠悠然倒了杯果汁给她,“Titleist(美国着名高尔夫球杆品牌)的套杆,dynamic gold就不错。”
她两手一拍,双眼放光:“对哦!这个主意好!我们现在就去,晚上送给他。”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了何静远的车钥匙,冲父母一摊手:“听风就是雨,没办法。我陪她去看一下,晚的话就不用等我们吃饭了。”
她抱着球杆付钱的时候心疼不已:“什么破杆子,这么贵!”
刷卡的服务员笑了:“请输入密码。”
何乐无语地摸摸她的头发:“上次人家送你的水晶瓶也不便宜。再说,那幅画儿卖出去他还分了你不少钱呢。”
“我不是觉得给他买礼物花的钱多,只是觉得这个东西不值这个价。”
“又不是你说了算的。”
打电话给石楠,他十分意外,惊喜地说要亲自过来取。
“我们还没去过你家呢,刚好认认门儿。何乐陪我一起去的,东西现在他背着呢,你不用担心我被压趴。”何欢笑呵呵地说着,手指尖在何乐的背上划来划去。
他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都划出印子来了,你就这么无聊么?”
她咯咯地笑着,划得越发用力:“我又不是剪刀手爱德华,吓成这样儿。”
石楠的房子就在后排,也是同单元四楼左户,正好与她家隔了一条路。装修并不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