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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远,太危险了。”他还是十分不赞成。
“有什么危险?我们又不走国道,都是从小路走的。”她丝毫不以为意。
“那不是更不安全,天气又这么冷。”他简直有些生气。
她懒得跟他争,径自回房间换了骑行装出来,背上包对众人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原先就计划今天下午出去的,改天有空我们再聚。”
石楠本来想说他也加入,可一想几十公里的路程和他们逆天的速度,又不由退缩。
六个人一起下楼,何乐和何欢去地下车库推了自行车出来,戴上头盔,朝他们挥挥手便潇洒地骑车远去,一红一黑的两个身影越来越小,空留下剩下的四个大眼瞪小眼。
他们从乡村小路穿行,路上一箱箱装着活鸭的三轮车,上面还绑着一层,她哈哈大笑:“这个一刹车岂不是要掉下来一堆?”
何乐很鄙视地看着她:“你以为鸭子是死的?它们就不会用脚撑一下?”
何欢笑得快从自行车上掉下来了:“好智能,这什么鸭啊,高科技X星鸭?”
“你不懂。”他故作深沉地摇摇头。
“你好像很内行的样子,怎么,有交集?”她邪恶地笑着,朝他点了点下巴。
何乐听出她话里有旁的意味,无奈地摊手:“看,思想又跑偏了吧?就知道你是太阳星人。”
“我有那么黄吗?”
“有,更甚。”他认真地加重语气。
一月的阳光带着点微凉的温柔,一路的灰绿的风光别有一番美丽,她的心情大好,骑在水泥小路上,不由放开双把摇头晃脑两手乱挥,唱起了MJ的《Beat it》。何乐则搞笑地配合她,打着节拍唱起了Rap版的《钗头凤》:“红酥手,黄縢酒,满城□□宫墙柳。”
她马上接:“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拖。莫莫莫!”
两人相视大笑,骑在车上张开双手对着旷野大声喊叫。
到周庄的时候已是傍晚,找到住处两人停好车,一起说说笑笑出去坐船。古镇最美的是夜景,灯光晕出不同层次的风情,墨色的屋檐也多了几分浪漫。潺潺的水流声和着桨声交织在夜色里,心也被潮湿的气息浸润,变得更加纤细敏感。何欢靠在何乐肩头,抬起头望着天,幽幽地说:“宝宝,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啊?好怀念小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每天都没心没肺,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人总会长大的,这是没有办法逃避的责任。”
长大是一种责任,不管有没有意识到,某一天总是要承担。她轻声叹息,忽然就体会到了那些诗人们所说的“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她有什么好忧愁的呢?只是因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吗?所谓的爱情,是不是一种虚妄?因为离开他,并没有让她觉得有多难过。相恋的种种欢欣犹在昨日,可一眨眼便又重归烟云。闭上眼感受这个世界,处处都有诗意禅机。又或者,这便是目盲的快乐。什么都看得到、听得到,却忘记感受,人生怎么会不痛苦?等到老的时候回想起来,她一定会感谢自己当初有过的任性和盲目。
下船去店里吃饭的时候,她看到河对面青瓦白墙边有一个像极了纪南星的侧影,精致的轮廓,清冷的气质,昏黄的灯光下,遗世独立在如画的图景里,特别地不真实。摇摇头笑自己傻:他还在上海,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眼花了,要么就是太过思念,产生的幻觉。原来,心底对他还是有想念的,只是分开不到半天,就到了这般田地吗?她蓦然反省自己之前的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嘛!还是说,怀念是一种情绪的自我反刍,与他无干?
回到房间,她洗漱好躺在靠里的床上,懒懒地哼了一声说:“老了老了,才骑小半天就体力不支。”
何乐边刷牙边走出来,含含糊糊地说:“老太婆自谦了。依老朽看,你这精力还是挺过人的。”
她拿起靠枕扔过去,他一只手抓住“凶器”,轻轻巧巧放在自己的床上:“谋杀未遂,罪不可赦!”说完溜进卫生间漱口去了。
等他洗好,发现何欢已然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安静柔美得像油画中的圣母。他把她轻轻抱起来放到一侧,腾出一只手掀起刚刚被压住的被子拉过来盖好,正待抽出被压在身子底下的另一只手,只见她迷迷糊糊半睁了眼,含混不清地叫了声:“南星……”
寂寥如水的夜色里,有人在门外徘徊。何欢半夜隐约听到敲门声,谨慎而犹豫,最后一下仿佛反悔了一般,停得有些突然。她不太确定是做梦还是真实,便起身走到门外,轻声问:“谁?”
“是我。”门外是她熟悉至极的声音,清冷低沉,一如琴弦上的重低音。
“南星?”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幻觉和梦境穿插到现实里,有种难以鉴别的模糊。
“嗯。”他还是那么言简意赅,然而她的意识里已经一片清明,尽管讶异,但还是分辨出这的的确确是现实的场景。
“等一下,我穿件衣服。”她在睡衣外面套上厚外套和防风裤,拿了房卡,开门后又反锁好,看着立在门外昏暗壁灯下的俊颜,语气不太肯定地问:“你是专门过来找我们的?”
“我是过来陪你的。”他语气笃定地说。
“陪我?”她仍有身在梦境的感觉,“你开车过来的?”
“嗯。”他目色沉沉地看着她,“我在另一头开了房间,我们到里边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慢腾腾跟在了他身后。一开门他便反身将她压在了门上,放肆地狂吻。仿佛有火焰从脚底直升到头上,她浑身发热,腿上虚软,堪堪靠着门背和他手臂才没有滑到地上。他就像一团火,而她的心,就是他手中的易燃易碎品,一点就着,一踹就塌。一番云骤雨急,她倦意沉沉地睡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怎么啦?”他柔声问。
“你不会就是因为想这个才来找我的吧?瞧这准备充分的,连安全套都是自带。”她带了点鼻音,娇声娇气地问。
“我用不惯宾馆里的。”他无瑕的俊脸上晕开一抹笑意,“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他紧她,声音沉沉地说:“我想你了,上次就和你说过,你还是不肯相信么?”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你没有那么喜欢我罢了……”她从他怀中探出头,目光清澈无邪,看得他心中邪火更盛,一边下手拨弄她的敏感地带,一边柔声问:“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只是——”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只是什么?”他步步紧逼,她身体的反应让思维更加迟滞,轻吟一声说:“你先别弄我!”他的语气更加温柔:“我不弄了,你说吧。”
“我——我也不知道。”想要说却说不出口,索性装糊涂好了。
“你逗我玩是不是?”他咬牙切齿地翻身压上,狠狠掠夺着,“逗我玩很开心是不是?嗯?开心吗?”
她喘息着求饶,他不管不顾地驰骋着,咬住她性感的蝴蝶骨,哑声问:“你在纠结什么?是怪我从前骗过你吗?所以我就成了狼来了里面的孩子,再也不可信?”
她沉默着,没有回答;在他看来,就是默认。
他狠狠地撞击,咬牙切齿地说:“所以就这样对我,嗯?”
又是狠狠一击:“就这么折磨我很开心是不是?”
他的声线清冷中有一丝微哑,透着几分失控的狂烈;她婉转吟叫,浑身颤栗着娇声辩解:“我、我——没有!明明、是、你,折——磨——我!”
“我怎么舍得,我哪里会像你这么狠心!”他发疯般地要着,她溃不成军,只有承受。
疯狂过后,她去卫生间简单地洗了一下,套上衣服就打算出门。纪南星沉了脸色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她无辜地说:“回去啊,宝宝醒了要是看不到我会着急的。我连手机也没带。”
说是怕何乐担心,其实不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也来这里了吗?他嘴边挂着一抹冷笑:“你就这么怕他?就算他知道你睡在我这里又能怎么样?”
“什么叫做我怕他……”她当然不肯承认。
“那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你睡在我这里?”他按捺着心里的火气,沉声问。
“我只是不想他难过,毕竟之前的成见还在,接受起来需要一个过渡……”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总之,不是被他的奸猾吓住,就是被他的谎话骗住,无论如何都被他吃得死死的!”他终于克制不住翻涌的怒意,厉声说道。
“南星!”她变了脸色,“你说话要负责任!你明知道何乐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可以不考虑爸爸妈妈,但不能不顾忌他。就算以后各自成家,我们依然会是最亲密的姐弟,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我依赖他,你能理解吗?这是一种习惯,就算生活上再独立,情感上也是依赖他的。对于我来说,他就是家的象征,是我最可信赖的对象,是可以无条件接受和给予的爱。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过,你对他这种态度,让我多么为难。”
他心里一痛,面色悲凉地问:“那么我呢?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你……你是我的伴侣。”
他扭过脸,不去看她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的脸,和略有些扭曲的表情。是不是再多的爱,都比不上何乐的一句离间挑拨?
“在你心里,伴侣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不是吗?你只心疼他,怕他难过,怎么就不想想,我也有心,我也会难过?”
她忧伤地看着他说:“南星,何乐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恣意妄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看起来张狂,内心却极其敏感,又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不但不能名正言顺地结婚,可能以后连小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