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人真是沉不住气,何欢无奈地叹息:“我答应他今天专程给他接风,单独陪他吃饭的。”
“多添我一个也不多吧?”他更无奈,脸都快挂不住了:从来没这么厚脸皮央求蹭饭还被嫌弃过呀!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有许多话要说,我弟这个人比较龟毛,事儿特别多。我都答应他我们两个人单独吃饭了,要是失信他肯定不痛快。”看这情况,不直接不行了!于是她果断黑了自家兄弟。
“那你们吃完饭总有时间吧?”他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强撑着讨价还价。
“吃完饭就很晚了,怎么好意思让荆总等我那么久。还是改天我请客吧。”她回绝得委婉得体,挑不出一点毛病,可他被噎得够呛,手都气得发抖。她竟然拒绝得如此彻底!一点面子都不给!可悲的是,他一点辙都没有。无论掏心掏肺地给什么,给多少,她都浑然不在意,甚至避祸般躲闪不及,这种悲凉,有谁能懂?
何乐行李不多,只有一个背包一个行李箱,看得何欢感慨不已。奔过去吊在他脖子上嘻笑:“帅哥,介不介意搭个便车啊?”
“人力半挂,随便搭,想什么时候搭就什么时候搭。”他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头,“要不要给你做个袋子,挂得舒服点儿?”
“你以为你袋鼠啊?”她咯咯笑着揪他脸,又把他帅气的发型揉成乱七八糟。
吃饭是在一家火锅店,何乐叫了两罐凉茶,笑吟吟问今天过得怎么样。
“就是上班啦,事情一大堆,然后临走还出了一幺蛾子,荆远差点儿跟过来接机,还要一起吃饭,简直要把我吓瘫,他一钻石王老五非得揪着我不放,这端得是谋杀啊!让那群对他虎视眈眈的莺莺燕燕们知道了,还不冲过来把我撕成碎片!无福消受啊,无福消受!”说着还凶巴巴做了个很夸张的撕咬动作,把何乐逗得前仰后合,笑够了才指了指她身后,意思有人一直盯着她看。
她一回头,荆远脸色铁青地坐在她后面的桌子上,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转过身对何乐做了个鬼脸,她知道自己又惹毛那位了,也不敢再嚣张,乖乖吃完饭亦步亦趋跟着何乐回家。
“这学期就一门考试?”他收拾好东西洗完澡,拿了一包夏威夷果撬开一颗颗放在盘子里。
“嗯,选修课,开卷考,零压力。”她边吃他撬出来的干果边含糊地说。
“寒假想去哪里玩?”他笑笑又问。
“不晓得,你有什么好主意?”她眯起眼睛,像只小狐狸般狡黠地笑着。
他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是等着我开口出主意出钱出力吧?”
她莹白的指尖不停歇的往嘴里送夏威夷果,笑嘻嘻不说话。
“不如我们去泰国吧。”他看着旅游杂志的封面,“听说普吉岛和清迈都很好玩。”
“好呀!”她开开心心地答应着,吃得愈发欢快。
“瞧这吃相,简直绝了。”他无奈地拍拍她的前额,嘴边不自觉地晕开一抹笑意。
荆总圣诞节后心情不好,整个公司的人都跟着胆战心惊,特别是高层,稍有不慎就被训得灰头土脸。每次有人进总裁办公室之前,都会用哀怨的眼神瞅一眼何欢。她真心冤得慌:他犯病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可大家不这么认为。所有人都在祈祷,元旦之前两人能迅速和好。
何欢在公司里地位超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许那个“一人之下”也并不确切,谁知道荆总压不压得住这个霸气侧漏的小妖精呢?所以她在上也是非常有可能。在公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回去嘛,中间的两个字省去就成。荆远唯恐天下不乱,每天候着她又是接又是送,躲都躲不掉,还美其名曰“顺路”。是顺路,他都住到她家楼下了。
“荆总为小妖精一掷千金,在黄金地段买下爱巢同居”的消息早一阵风似的传遍擎远,何欢却一直蒙在鼓里。中午休息的时候在内部论坛看到,顿时怒不可遏:那是老娘的亲爹给亲妈买的房子,怎么就成了他买的了?他们只是楼上楼下,哪来的同居?尽管她对于风言风语并不甚在意,可心里还是恼的。被冤枉的滋味儿并不好受,特别是被上司算计诬陷,那丧尽天良的上司还得意洋洋乐此不疲。
做坏事是要遭报应的,她还没来得及出手,老天就送了个雷过来,差点儿没把荆远劈焦。下午三点差十分,她正忙得不可开交,保安部那边打电话上来,说有个年轻女人一直纠缠不休,从早上坚持到现在,饭也不吃水也不喝,非要见荆总,说见不到就不走人。他们本来想直接拖走,可看一个漂亮娇柔的女人哭得楚楚可怜,谁也下不去手。
“把电话给她。”何欢雷厉风行地问:“你是他前女友?”
“不是。”电话那头的女声哽咽温柔,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委屈,“我是他孩子的妈妈。”
“你好!”何欢震惊得都有点崇敬了:居然藏着这么严实,装得这么好!“我是荆总的助理,现在就向他汇报,你先上来吧。”
荆远听到她的汇报简直要气炸了:“这种荒唐的话你也相信,还让她上来,你脑子都丢到碎纸机里碎掉了吗?”
“荆总,我想,一个女人没必要撒这种谎,除非背后还有隐情。无论如何,建议您跟她当面对质一下问清楚;我听她声音,觉得应该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能从早上不吃不喝坚持到现在,说明真的是有要紧事。”
那是个非常年轻非常漂亮的女人,齐肩的中长发乌黑柔顺,闪着珍珠般的光泽,五官精致小巧,职业装也盖不住火辣的身材,只是形容稍显憔悴,眼神中满是无助和祈求,令看见的人不由心中一软。
荆远黑着脸不耐烦地说:“你是谁呀就敢声称是我孩子他妈,我连婚都没结过哪里来的孩子?”
她被他凶巴巴的口气唬得舌头都有点打结:“荆、荆总,对、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有什么事快说!”他真是烦透了。
“我叫钱盈,三年前有一次在酒吧遇到过您。我女儿钱小萌得了白血病,最近病情越来越不稳定,昨天接到医院通知,有合适的骨髓可以移植,可我一次性拿不出那么多手术费,贷款又怕来不及,所以想求求您,先借给我20万,——我一定会尽快连本带利还给您的!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写下欠条去公证处公证!”
荆远冷笑一声说:“你就不能直接说你女儿得病需要捐助?为什么要在刚才打电话给我秘书的时候骗她说你是我孩子的妈妈?我们擎远宣传部每天在公益上的投入不下千万,还拿不出区区20万给你?可你非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还就不给了!你女儿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欢觉得,他一定是气疯了。一个女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果然她低着头咬着唇,泪珠一粒粒掉在红木地板上:“我没有骗她,女儿身上流着你的血,也算是你的女儿。”
荆远愣住了,很快便又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我都不认识你,你说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怎么知道你跟谁生了赖在我头上?”
“你可以做亲子鉴定。”她的声若蚊蚋,每个字却都清晰笃定,像一根一根的小针密密扎扎地刺在他心上,“我不是无缘无故赖上别人的人,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愿意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你,毕竟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自私地为了留住那个梦生下这个孩子;可是因为这件事,家人都跟我断绝了关系,朋友们也都不能理解,很少再往来,就算做三份工,也只能维持小萌日常的化疗。我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再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何欢头疼地看着小隔间里对峙的两人,心想你们的家务事能不能缩进总裁办公室再讲啊,这里人来人往像话吗?荆远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呀,好歹也顾及一下影响。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一验便知,姑娘再蠢也不至于拿别人的孩子来骗他当便宜爹,很明显以他的奸商性格断然不会让别人白白忽悠,何况听起来也是他不知检点,留下了播种发牙的机会。不管好果子还是坏果子,他就受着吧。想着他头大如斗作为新鲜出炉的奶爸各种手忙脚乱,手持奶瓶身挂孩子形象全无,越想越觉得好玩,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完又觉得不妥,忙敛容坐正。
荆远见她先是烦恼,然后想得入神,最后居然笑出了声,也顾不上跟钱盈理论,皱着眉头严厉地看着何欢问:“你笑什么?”
“我?”何欢呆了,见矛头突然转到自己身上,立马谄媚地笑着说:“我在网上看到一段子,没事儿。”
“什么段子?念出来听听。”他面色愈加不善。
“这么恶俗没有营养的东西,有污荆总视听,您还是忙正事要紧。”她笑嘻嘻地说。
他以为她吃醋,忽然心底滑过一丝喜悦:“没关系,我就是个俗人,就喜欢这种贴地气的东西。”
钱盈愕然看着他们两人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虚与委蛇,惹有所思地看了好久,几乎要忘了伤悲。还是何欢识时务地提醒:“这些以后再听也来得及,可孩子的病耽误不得,荆总还是快帮钱小姐解决手术费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里的疯狂
感谢那些回忆里的疯狂,在我们最无畏的岁月闪着光。
——光良《回忆里的疯狂》
在来找荆远的所有女人中,钱盈是何欢最喜欢的一位。她知性内敛,楚楚动人,说起话来声音甜美温柔,却又透着几分倔强的坚持和傲骨,美而不骄,柔而不弱,极易博得他人的好感。进去的时候她茫然无助,出来时表情轻松了不少,还勉强冲何欢扯出一个感激的笑。何欢笑着站起来送她出门,热情地说:“荆总单身久了,不大会照顾自己,钱小姐以后有空多来坐坐,等萌萌好了多带她过来玩。她现在在哪里住院呀?你把医院和病房号告诉我,哪天荆总日程调开过去看她也方便。”
钱盈有点受宠若惊:“不用了,荆总说他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