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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还是你对我最好。我知道你也不喜欢这些东西的,但你会尝试着去了解,然后慢慢理解我做的事情。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支持我。如果我做错了,你会给我建议,但从来不强迫我接受你的观点。” 她噘着嘴卖萌,椅子随着身体一晃一晃。
“因为本来就没有绝对的错与对。我的观点也只是我的观点而已。既然你想做一件事,就应该去尝试;哪怕做错了,至少也有过那样的经历,学到一些教训。只要不会伤害到自己,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他在电脑屏幕上淡然笑着说。
“乐乐,你真好。”她眼睛弯成月牙,
“你好肉麻,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我有不好的时候吗?”他不屑轻嗤。
何欢撇着嘴鄙视地翻着白眼。
他在电脑上和她分享视频《王者之舞》,听到节奏欢快的地方,何欢不由随着音乐跳起踢踏舞,何乐另一边也陪着他又蹦又跳。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地瘫在椅子上,何欢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喃喃地说:“好久没有这么放肆地开心过了!”
何乐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得这么放肆。不要管太多,不要想太多。只要真实地做你自己,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领悟
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是我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得好孤独。
——辛晓琪《领悟》
何乐曾对她说过:其实你也未必就真有多喜欢他,只是把他当□□情世界里的信仰,因为小时候单纯地喜欢他,也没有得到他的心,就以为会一直喜欢下去。如今回想起来,他就像一个预言家,很多事情都看得极准。
此刻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仔细想想,他哪一点都配不上你。性格、才华、能力甚至相貌,都差了一大截,连兴趣爱好都没有对得上号的。所以,分手几乎是必然的事儿。置身事外客观地看,你就知道,他根本不是你的菜!”
何欢神色莫辨,心想虽然有几分道理,可也未免把南星贬得太低。
“等着瞧吧,有他后悔的。没准你前脚出门,他后面就把肠子悔青了。”
“怎么可能!”何欢想都不敢想,纪南星会为了跟她分手而后悔?他巴不得早点甩掉她这个粘人虫呢!当初在一起就勉勉强强,后来又在丰芝妍那里流连徘徊,平日里哪哪儿都不大看得上她,怎么可能后悔?她不过扇了他一个耳光,瞧他分手两个字说得多干脆!
“怎么不可能!像你这样空前绝后的美人胚子,又冰雪聪明多才多艺,古灵精怪善良贴心,谁捡到都是走大运好不好?他之所以那么拽,还不是因为你一直粘着他!什么东西得到得太轻易了,就不觉得可贵了。但现在他失去了。世间最宝贵的,一个是未得到,一个是已失去。你是石楠的未得到,纪南星的已失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找你的。”他说得十分笃定。
何欢被他的前半段夸得飘飘然不知所以,但对于后半段的逻辑推理还是不敢相信。
仔细想想,在纪南星面前,自己确实挺温柔体贴、任劳任怨的,几乎就是一全能保姆,各种家务都料理得妥妥当当,什么都不用他操心;还要帮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充当知心姐姐。凭借这副皮囊,带出去也还算有面子,怎么说都是他赚了。
他问起她找工作的事情:“你目前有什么职业规划?”
“还没有明确的想法。”她颇为无奈地撇了撇嘴,“你也知道,我就是个万金油,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不精,自己也没有遇到很想做的事情,所以,还在徘徊中。昨天拿到了Oracle的offer,有点心动。”
他狠狠剜了她一眼:“脑子没进水吧?你一个中文系的人去软件公司有什么前途,难不成以后做技术翻译?还是走行政管理的路线?我觉得以你的性格,这份工作不太适合。”
她苦恼地抓抓头发:“我也知道不合适,可关键是,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合适的。”
“你对现在兼职的这份工作满意吗?”他突然问。
“一般般吧,也没什么意思。”她嘟着嘴扮着鬼脸,看着视频里自己作怪的样子哧哧地笑起来。“四大什么的我压根儿就没申请,那种工作状态我会疯;银行国企公务员事业单位也不想去,听着就觉得无聊;编辑记者又觉得吃不了那份苦,思来想去,最后只想到一份一劳永逸的好工作,那就是——找个有能力的男人,嫁给他做太太。”
他被她糟怪的样子逗得大笑出声:“好想法,举双手双脚赞成。关键是,上哪儿找个合你心的‘有能力’的男人?”
“问得好!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她故作严肃地思考半晌,一本正经地说,“我把所有认识的男人都梳理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还是好好找工作吧。”
“不如你也和妈妈一样,做freelancer(自由职业者)吧。”他提议,“即自由,又有新鲜感。”
“可以考虑。”她认真地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可惜我丢儿啷当,水平不够。”
“什么都是慢慢练出来的,熟能生巧,而且你也不一定要把眼光局限在一个小地方或者某一个小圈子,大可以放眼世界,多找找合适的机会。”
“我之前也想过去美国工作,可当初外公叫爸妈回来就是想让我们从小扎根在国内,我怕就这么走了他会难过。”她有些懊丧,没精打彩地像霜打的茄子。
“那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出去锻炼锻炼,最后回来不就行了?”
“说得也是。你申请资料都提交了吗?”
“已经提交了。”
“不多申几所保底吗?你也太狂妄了吧?”
“这不是狂妄,而是胸有成竹。拜托,下次用词准确点儿!”
“切,还不承认自己狂妄,每年就那么几个名额,申请的全是世上顶尖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哪个没两把刷子呀,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要正视现实,我亲爱的宝宝!”
“放心吧,你也不想想,申请人里有几个在PNSA和《Nature Genetics》都发表过论文?”
她见他得瑟如此,扁着嘴嘲笑:“自恋鬼!”心里却不觉为他骄傲。“你现在是在哪里呀?”
“在学校啊,今天可能整晚都得守在这里等一个实验数据。”
他等闲视之,何欢却不淡定了,惊讶地睁着漂亮的大眼睛问:“晚上都不睡的吗?”
“当然,要不怎么密切观察随时增加变量呢?”
“好变态。”她啧啧叹息。
“任何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然你以为谁都能随随便便就在顶级期刊发表论文、申请PCT专利?”他嘴边一抹邪魅不羁的笑,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样子欠扁至极。
“呃,自恋鬼。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啦?圣诞之前吧,如果项目到时没完成可能要耽搁几天。不过我尽量早点回来,免得你太过思念。”
她抓狂地对着屏幕空挠,真想海扁他一顿泄愤。他却在另一边嘿嘿地笑,坏得一塌糊涂。
“爸妈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有没有看过你?”
“妈咪来过一次,据说爸妈已经定下去大堡礁过圣诞,所以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
“不要告诉他们我和纪南星分手的事。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要让他们知道了,准又大惊小怪跑回来,说不定还会担心我寻死觅活。”她表情夸张生动,逗得何乐直笑:“好,我不说。”
怀中空空,枕衾冷冷。纪南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温度似乎还在手掌之间,浅浅的呼吸,柔软的身体,睁眼看着他时,满目都是殷勤的期许。深深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闭上眼,大脑里却都是关于她的画面。娇俏玲珑的脸,旋转起舞的腰,璨若星辰的眼,倾国倾城的笑。他想得心都痛到发抖,眼睛里不停有苦涩的液体流出,湿了枕头。她那样狠心,就因为一言不和,头也不回地走掉,再也不肯回来。
周日早上晓月打电话过来,说自己电脑里语料库软件出了问题,让他帮忙过去看看。一进门便看到丰芝妍穿着紫色的毛呢裙子,在一旁逗团子玩。他没有和她打招呼,看完电脑示意晓月要单独和她谈谈。
丰芝妍看他脸色不好,眼底发青,态度跟从前不大一样,便识趣地找了个借口走了。
“你之前告诉我的手机定位软件是从哪儿听到的?”他劈头就问。
她语焉不详,就是说不到重点。一会儿说是网上看到的,一会儿又说是朋友推荐,漏洞百出,怎么也圆不了谎。见他生了气,一着急就拖长声音说:“哥——我也是为你好,你看何欢成天花枝招展地任由一群男人围着她转,哪里像个良家妇女,以后还不定怎么给你戴绿帽子呢……”
“晓月!”他厉声打断她,胸口憋着一口气,发作不出愈加不痛快,“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了解,你一次又一次这样说她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为什么每次丰芝妍在的时候我们都能碰到何欢?当着她的面,为什么你总是说些让她误会的话?你是故意的吧?”以前她在背后添油加醋地诋毁何欢,他从来不会生气,有时甚至还会因为她的话而意志动摇,此时再回想起来,却蓦然心惊:她每一次的谗言仿佛都算准了他们之后的误会!再联想丰芝妍与她的关系,每次在他与何欢之间搅和得鸡犬不宁的情景,不由骇然:自始至终,他们都是有预谋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巧合,而是精心算计着他的敏感多疑,算计何欢的倔强任性,算计可能的反应——不仅仅她俩,还有爸爸,梁阿姨,何叔叔,石楠,荆远……每个人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却都有着共同的目的,推波助澜挖坑设陷,拆散他和何欢。而在他们背后,埋藏得最深、挖坑挖得最多的,无疑是始作俑者何乐。
他浑身打了个冷颤,愤怒与恐惧交错相织,仿佛身陷最冰冷的寒冬。回忆中一幕幕来自他人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