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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他不悦地蹙眉,回头看了她一眼,“难道何乐惯着你就是对的?”
“保姆”两个字实在刺心。想想他其实对她也不差,只是何乐将她惯得太不像话,无论他做什么,就算做得再好也不能超越,不免让人灰心。何欢不以为然地撇嘴:难道是错的?不过是宠她而已,有什么不对?
她订了两份外卖,吃完便收拾好早早睡了。半夜做梦梦到何乐眉毛上结着冰凌,冷气慢慢聚拢,将他冻成了一个透明的冰块,嘴形还停留在最后的“冷”字上,最后整个人被冻裂,殷红的血顺着冰块的内壁流出一道道诡异蜿蜒的长条,看得人触目惊心。醒来吓出一身冷汗,她跳起来急急忙忙拿了手机到阳台,开机拨他号码。通了之后他挂断打回来,声音有些紧张:“出什么事了吗,半夜打电话给我?是不是纪南星欺负你了?”
“没有,”听到他声音她顿时放了心,“我就是梦到你被冻到冰块里了,还流了血。”
“你个傻缺,北欧也是有暖气的,更何况丹麦附近有北大西洋暖流经过,哥本哈根比上海都暖和。”他嘴里损她骂她,心里却吃了蜜一般甜,笑意从嘴角溢出来,弥漫全身。
“嘻嘻,我就是突然间被吓醒,条件反射就想给你打电话确认下一切安好。你还没睡?”她傻笑两声,吐了吐舌头。这才发现自己出来得太急,忘了穿厚睡衣,冷风一吹浑身都瑟瑟发抖。
“没呢,我这边才晚上八点,刚吃过晚饭,休息一下还有些资料要看。”他也笑着,想着她又挤眉弄眼吐舌头的样子,不由笑意更深。“赶紧回去吧,待会儿自己要冻成冰棍儿了。”
“你才是冰棍呢!那我回去继续睡啦,晚安!”她抿着嘴笑,挂了电话才发觉身上冷。
回到被窝时纪南星醒过来,摸了一下她身上,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儿,刚才起来了一下,身上有点冷,一会儿就暖过来了。”她安抚地顺了顺他后背,打算敷衍过去继续睡。岂料他惊醒之后神清目明,盯着她狐疑地问:“你刚才到底干吗了?房间开着空调,——你没穿衣服就到外面去了?”
她见他清醒,便大概讲了一下做噩梦后给何乐打电话的事。他拉下脸很不高兴地说:“你也太不着调了,就因为一个荒唐的梦大半夜打国际长途给他,还跑到阳台上去!”
“每次都是他掐断打回来的,我也是怕吵到你嘛。”忽然发现这样的对话有点似曾相识,果然下一秒他便阴阳怪气地假笑一声:“是吗?不是怕我听到吗?客厅那么大,都不够你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她又气又急:“南星!上次怀疑你是我不对,可你也犯不着这么小心眼,非要报复回来吧?再说我跟何乐之间的关系跟你和丰芝妍怎么能一样,我们可是亲姐弟,就算远隔重洋,也能心灵感应,我也是怕万一他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着急发慌。你和丰芝妍男未娶女未嫁,还动不动这么暧昧,换谁都会心里打打小鼓敲敲警钟。”
纪南星听她巧言善辩,强词夺理,简直要被气笑了:“你就是常有理是吧?每次一有问题,就把责任全推到别人头上,你自己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何欢你多大了,怎么那么幼稚!我小心眼,小心眼到由着你在情敌的眼皮底下做事,小心眼到任你在外面疯疯颠颠不着家,小心眼到随便你怎么冷落还要忍着你哄着你讨你欢心?你有没有良心?!”
何欢懵了:这是算总账的节奏吗?忽然就觉得累,累到什么都不想解释,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他却以为她自觉理亏,莫名畅快了不少。再躺下却感觉到她的疏离,冷冰冰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跟他说,顿时又窝了一肚子火。
早上起来,她煎了培根鸡蛋,烤了几片面包,吃完收拾好就要出门。纪南星终于忍不住问:“你要去哪里?”
“叶思蕴约我逛街。”她头也不回出了门,气得他狠狠砸了一桌子早餐。
对于何欢来说,忙碌的生活并不会令她疲惫,反而有种自得其乐的兴奋。最近的生活十分充实,难得忙里偷闲来逛个街,之前吵架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好心情。叶思蕴上次在何乐那里受了打击,回来后没过多久就找了个高富帅男朋友,此次过来就是带给她鉴定一下,同时也不排除炫耀示威嫌疑。不过经多方品鉴,何欢窃以为何乐足能甩出他十五个街区。不说别的,光是“长得帅”一项,就不在同一个级别。尽管如此,她还是非常真诚地猛夸了小伙子一顿,直夸得他心花怒放,请她吃了最贵的冰淇淋。
纪南星在家里百无聊赖,本打算继续打游戏,结果接到晓月的电话,说她家的宝贝狗团子不见了,叫他赶紧开车帮忙出去找。团子不仅是她家的掌上明珠,跟他们几个也感情甚笃,他二话不说立马开车过去,陪着找了一圈又一圈却一无所获。晓月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六神无主地摇着他的胳膊,一个劲儿地问:“怎么办呀哥?”
他分析了一下团子可能走失的线路,细细排查了一遍,又问她最近它跟谁接触比较多,去过谁家。
“有没有可能去芝妍那儿了呀?最近他们玩得还挺好的?”她突然灵机一动,拨电话给丰芝妍。
“我看一下啊,”丰芝妍一开门,就看到了一大团白毛守在自家门口。她扑哧笑出了声:“还真是来找我的。团子,你怎么知道今天姐姐生日呀?”
“你今天过生日?”晓月有些内疚,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是啊,正要出去吃饭呢。要不我先把它也一起带出去吧,吃过饭再送到你家。”
“我们也一起过去给你庆生呗!”
作者有话要说:
☆、情非得已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庾澄庆《情非得已》
叶思蕴的男朋友比她大五岁,自己开了一家小软件公司,员工不多规模不大,但效益还不错,给她花起钱来也十分大方。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拎着大包小包热情地邀请何欢共进午餐。本来何欢打算打电话叫纪南星一起出来吃的,见他俩盛情相邀,也不好推拒,便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你弟弟最近在忙什么?”思蕴终于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他还是每天研究他的瓶瓶罐罐,做实验,发表论文,帮导师做项目,偶尔打打零工,最近又在准备申请出国。”她笑笑,“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心高气傲,差的学校都看不上,好的学校条件又高,这不,忙得天昏地暗焦头烂额的。”
叶思蕴也笑了笑:“是啊,他眼光真高。你上次说他喜欢男生,是真的吗?”
何欢有点尴尬:“我也是乱猜的,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我爸妈还有妈咪都觉得不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谁。”她真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特别是当着另一个陌生男人的面。何乐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重要,但她不希望因为这个让别人看轻他。忽然有些厌倦,甚至有些暗恼;饭吃的食不知味,话谈的也没什么营养,好容易熬着结束了这一餐,便借口家里有事礼貌地跟他们道别。
刚出了商厦,无意间一回头,赫然看到纪南星陪着丰芝妍和纪晓月也走出来,手里提着大大小小一堆袋子,俨然小跟班一个。看到何欢,他愣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却一句话也没说。
“好巧,你们也逛街啊。”她皮笑肉不笑地问。
“是啊,”纪晓月很开心地说,“今天芝妍生日,我们过来给她庆生。你不会因为这个生哥哥的气吧?”
何欢扯着嘴笑笑说:“怎么会!你们逛好了?”
“哥哥要请我们看电影,票都买好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她兴致勃勃地“邀请”。
何欢面色淡淡地轻启朱唇:“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潇洒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言的纪南星脸色铁青,眼里凶狠的光简直能戳穿后背。只是她早已转身,根本看不到他恼怒的表情。
何欢拼命对自己说“我不生气”,可回到长安公寓却觉得处处不顺眼,甚至一进门就开始后悔刚才怎么没回自己家。好不容易沉静下来,只能自嘲地苦笑:他大概只是陪着她们逛街吃饭看电影吧?毕竟还有纪晓月在呢,不方便乱来。可一想到那天半夜他和穿着暴露妖娆的丰芝妍促膝夜谈的情景,心里就堵得慌。
她打开音乐跳了会儿舞,又坐在客厅的角落弹了一曲古琴曲《酒狂》,心里的烦燥和愤懑才渐渐散去。午饭吃得少,跳舞弹琴又消耗了大量体力,她有点饥肠辘辘,便动手和面做了松子饼干,定好时间拿了包开口松子趴在沙发上磕了起来。
兰子嫣开门就闻到一阵烤黄油饼干的香味,一转脸看到她半个身子伸到了茶几上,面前的杂志上一堆松子壳,而她梳着包包头穿着棕色绒线睡衣,像只小松鼠一般剥着松子,两条小腿左右晃着,萌得人心都要化掉。听到门响,头也不抬,语气淡淡地问:“这么快就看完啦?”兰子嫣不由失笑,语带宠溺地说:“看什么?”
何欢一抬头才发现回来的不是纪南星而是妈咪,顿时惊喜地尖叫一声,不管不顾从沙发上跳起来吊到了她脖子上:“妈咪!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想你!”最后一句既有点往常撒娇时的嗲声嗲气,又有几分平常不太有的委屈,虽然掩盖在喜悦背后,还是被兰子嫣敏感地捕捉到了:“怎么啦?是不是南星欺负你了?”
唉,人人都知道纪南星会欺负她,为什么她还是从不觉悟呢?
“没有啦,就是他今天陪晓月去逛街看电影没带我,所以有一点点不开心,”她没心没肺地嘻嘻笑着,“等他回来妈咪帮我教训教训他好不好?”
兰子嫣疼爱地刮了下她挺拔纤秀的鼻子:“好!”
“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