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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星跟他们喝了一会儿酒,便有人问起他女朋友怎么还不来。
“她一会儿到,实习公司有点事情,得过去处理一下。”
“等会儿来了我们罚她你可不许心疼啊。”最能起哄的三胖拍着他的肩吆喝着。
“她酒量不好,你们手下留情,点到为止就行。”他知道这些人就爱热闹,也不好拒绝。
“我们不武罚,来点文的!”鬼点子最多的牛少峰立马转着眼珠子朝其它人眨眼。
旁边一个马上附和:“就是就是,嫂子不是大才女嘛,就得来点儿文的!”
“她要是脸皮太薄被逗哭了星哥可不许翻脸啊!”另一个也煽风点火。
他笑了一下说:“她脸皮厚着呢。”
见众人个个憋着笑看着他身后,不禁回头。她正笑吟吟站在身后,见他转过来,屈膝道了个万福:“承蒙老爷夸奖,贱妾不胜荣幸。”旁边一帮人笑得东倒西歪,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牛少峰拍桌狂笑:“嫂子真是太搞笑了!看把星哥给美的,脸都红了!不过一是一,二是二,今天你来迟了可得领罚,说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何欢看他们灼灼盯着自己,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淡淡地笑着:“真心话。最多三个问题,你们可以先商量一下问什么。”
三胖马上站起来:“初恋对象是谁?”
何欢笑眯眯指了下纪南星。周围一片起哄之声,众人艳羡的目光瞬间将他锁定。
牛少峰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初夜是在哪里?跟谁?”
“在我家,跟他。”她纤长的手指朝纪南星一指,俏脸微微发红。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胆坦率的女生,大伙儿跟打了鸡血似的嚎叫声此起彼伏,纪南星窘迫之余,又有点骄傲。
“第三个问星哥,你第一次是不是跟嫂子?”不知哪个二货冒出一句,整个包间都沸腾了,个个狼嚎着问“是不是?!”“是不是?!”
何欢侧头看他呆了一下,脸涨得通红:“你们这群傻逼,还没玩儿够呀!喝酒!”说完拿起酒很豪爽地干了一杯。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浅浅抿了一口,初时的开怀此时却有些阴郁。他不回答,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第一次是和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无所谓
无所谓,谁会爱上谁;无所谓,谁为谁憔悴。有过的幸福,是短暂的美;幸福过后,再回来受罪。 ——杨坤《无所谓》
石楠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逛,超跑开得跟破拖拉机似的,后面的车都不耐烦,看到他牛叉的车和牛叉的车牌号都不大敢嘀他,一个个寻找机会从侧面超车。他也看出人家不待见他,便挪到旁边的车道慢慢晃荡。忽然无意间看到自行车道上的一个背影,敞开的黑色风衣,墨绿色打底裤,黑色哑光羊皮短靴,衬得整个人身姿俏丽挺拔又不乏英气;身下一辆白车架橘色轮胎的“死飞”,车座很高,可她双腿修长,此时一条腿悠悠闲闲架在那里,喧嚣之中有种澄静的美。
他觉得沉寂无聊的心又活了,没有她的生活像是缺了油盐的白水煮菜,尝一口就不想再尝第二口;只要她一出现,所有的味蕾都活了。只是一个背影,他就知道,那一定是她。绝对是她!
红灯过去,他开到前面,后视镜里她的脸朝气蓬勃,长马尾随着风轻摆,红白黑菱形格子毛衣,黑色毛线短裙,斜背着一个粉色的包,普普通通的颜色,搭在她身上,却美得惊心动魄,像群星中最灿烂的一颗,夺去了周遭的全部光彩,让所有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她一个人身上。
何欢也看到了石楠那辆拉风的法拉利,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如果愿意,她甚至可以停下车敲敲他的车窗,打个招呼。可她记得自己的承诺,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她微笑着在车流中飘然而过,恍若像一阵风,了无痕迹,空留给他一身惆怅。
到公司刚坐下来营销中心的小管便满面春风地跟她打招呼:“何总助!”
“叫我阿欢啦!”她娇俏地笑着,“又没有外人,那么客气干嘛。”
小管当然不敢说远远看着荆总就快过来了,便小声跟这个可爱的妹子分享自己的喜悦:“我升职了,晚上请客。”
“真哒?!”何欢比自己升职还要兴奋,大眼睛炯炯有神,满目都是真诚的快乐,“恭喜哦,小管你真是太棒啦!”
荆远看着小姑娘夸张生动的表情,心一下子就膨胀起来,久违的青春气息充溢胸间,将所有空虚的缝隙填写得满满当当。何欢见他过来,立马敛色站起来,很职业地微笑点头一气呵成:“荆总早!”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沉着脸回了句:“早!”啪地甩上门进去了。小管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把报销单放在她桌前,悄声问:“老板怎么了?”
“谁知道,更年期提前吧。”她随口编排道。
“谁更年期提前了?”不知何时一个妖艳的女人出现在门口,面色不善地看着何欢,“小小年纪,别的本事没有,背地嚼舌根倒是挺在行的。”
何欢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不速之客,初秋之际却穿着比夏天还夏天的Dior低胸长纱裙,一手拿着香奈儿手袋,一手拿着一个男士钱包,嘴唇涂得跟吃了血的魔鬼一样,一张一合十分吓人:“阿远昨晚把钱包落我那里了,不用你通报,我直接进去找他。”见她拿起电话,那妖女目露不屑,鄙视的眼神像小学生对上大事小事动不动告老师的告状精。
她还真懒得管这些破事儿,爱咋咋的,荆远自己惹的祸,活该他自己倒霉。
出来的时候妖女面色更差,叩叩何欢的桌子说:“你,跟我来一下。”
何欢笑微微地看着她的眼睛:“对不起,我不能擅离职守。有什么事请在这儿说吧,或者中午休息的时候也可以。”
妖女简直要气炸了:“不要脸的小贱人,再缠着阿远,我要你好看!”
“拜托,你搞清楚再来发难好不好?我对他没有一丝一毫意思,从来都没有主动招惹过他;而且我有男朋友,我们很恩爱,像荆总这把年纪的大叔我真心消受不起,明白?”
那女的气得脸色青白:“大叔?你竟敢这么说阿远!”
“行了,大婶,我看出您对他满腔浓情蜜意,有什么话您还是留着跟他说吧,就别在我这儿浪费宝贵时间了。”何欢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可以滚了。
那妖女暴跳如雷,抡起胳膊就冲着她一张俏脸扇过来,还好她反应灵敏身轻体捷,一歪头躲了过去。由于用力过猛,妖女重心前倾,差点磕到桌子上,此时愈发恼羞成怒,又要上来撕扯。何欢沉下脸冷冷地低声喝道:“住手!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就喊荆远打电话叫保安把你扔出去!长点脑子好不好,他喜不喜欢你跟我没一点关系!可你要动了我,不但我家人和男朋友不会放过你,连荆远都不会再想看见你。谁会喜欢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你要是个男人,会爱上自己吗?”
妖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开了染色铺,十分精彩。她恨恨瞪着何欢还要胡搅蛮缠,冷不防荆远出现在身侧,拎着她的胳膊拖到了外面,恶声恶气地说:“我都说了心情不好,你怎么还不走?!”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一出面,她就乖乖滚蛋了。回来时他没给她好脸色,估计刚才的对话听去了大半。何欢浑不在意地一撇嘴:“切!装什么大尾巴狼,叫你大叔还委屈上了。”他烂桃花还真多,有对比才有发现,看来之前的许菁菁还算是好的了。
荆远终于黔驴技穷,问李佳:“你说,何欢为什么对别人都挺好的,就是对我不冷不热?”
李佳心说您这问得还真是有技巧,她斟酌了一下,小心地照顾着他的自尊说:“可能是她对您比较敬畏,所以有时难免小心谨慎,不太放得开。其实她那个人心很软,又比较敏感,所以要想让她没有顾虑,就要从细节入手,多关心她,找一些兴趣爱好方面的交集,同时呢,又要会一点她感兴趣但是不会的东西,一方面可以教她,另一方面可以让她有种仰视的感觉。有时候女生是很矛盾的生物,既要在男生面前有优越感,又希望这个男生有值得崇拜的地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贵在平衡,如果一味低姿态或者一味高姿态,总是不太容易经营出良好的互动关系。”她啰啰嗦嗦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他:要征服她这么优秀的女孩子,绝不是舍得花钱花时间就能成功的,最重要的还是用心。可惜这位大爷动不动就用钱砸,连上次送机都得她提醒,真不知帮他是对还是错。
荆远则彻底晕了:敢情擎远的女秘书个个都是情感专家!谈恋爱这么简单的事情让她们一说都复杂得可以做博士研究课题。他不知道的是,感情这个课题,自古至今就没几个人能研究透的。而她是比所有谜题更复杂的谜,答案不知隐藏在世界的哪个角落,连线索都没有一条。
周六张兰兰打电话过来叫她参加琴社的活动,舞协那边也请她去教新年晚会上跳舞的节目小组一些基本的芭蕾动作。回家以后纪南星正在打游戏,白花花的冰原之上随着枪支的移动,一堆冰块后闪出人影,他开枪猛击,一阵突突声过后,刺目的银色地表上一片血腥。她登时没了胃口,懒懒往沙发上一歪:“累死了,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他一手点着鼠标,一手不停地在键盘上按着,脸上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我看你自从去了趟哥本哈根,骨头就变懒了。”
她看不到他表情,只觉得话中讽刺意味十足,顿时不高兴地回击:“也是,只有在何乐那儿才能犯一犯公主病,在你面前我就是个保姆!”
“说什么呢,”他不悦地蹙眉,回头看了她一眼,“难道何乐惯着你就是对的?”
“保姆”两个字实在刺心。想想他其实对她也不差,只是何乐将她惯得太不像话,无论他做什么,就算做得再好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