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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不通,一个女生为什么非要在十点以后穿得这么暴露去一个未婚男人家里取东西。她到底是想取什么东西?”她冷哼一声,不屑地嘲讽。“是想要你的人还是想要你的心?或者两者都不可或缺?”
“何欢!”他真是够了,“你有完没完!我们之间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她挣脱束缚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我想象中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你在我面前这么开心过,温情脉脉!蜜意浓浓!还真是郎材女貌般配得很,搞得我成了拆散鸳鸯的坏人。纪南星,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早点说,我怎么好意思鸠占鹊巢讨人嫌?”
纪南星都快被气死了,打又舍不得打,吵又吵不过她,最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咣咣在地上砸个粉碎,砸完还不解气,电视柜旁边的一对花瓶也遭了殃。何欢冷眼看他发疯,一声也不吭。那对花瓶是她淘来的,因为喜欢,所以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原来好东西真的是要好好收起来才行,否则谁也不知道哪天会有意外。
“砸完了?”她从沙发上下来,漠漠然开口,“现在气顺了?赶紧追人去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我先走一步。”
他凶狠地抱住她,压在沙发上狂吻。何欢挣扎无果就要咬他舌头,偏偏他反应极快地捏住了下颌。她想动脚,却发现两手两腿都被卡得死死的,动都动不了。她无力地闭上眼,泪水肆意汹涌。他见她安静下来,终于停止了施暴,看到她双泪长流,一下子心软得稀烂,抱着她的身子坐起来,吻掉脸上的泪珠,轻声叹着气:“好啦,是我错了,刚才不应该对你发火。”
难得他主动认错,何欢睁开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幻听。
这副惊讶的神色倒是看得纪南星直想发笑:“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我们老是这么误会来误会去的,多伤感情。昨天是我态度不好,可今天一上来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摔门走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是不是也有点过分?我要真喜欢丰芝妍,当初就跟她在一起了,还用等到现在?”
听起来……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可是,当初不是因为酒后乱性才跟她在一起的吗?在此之前还明明说过要跟丰芝妍约会的!纪晓月这人说的话也不靠谱,一切都以她哥的利益最大化为原则,帮他们瞒点什么还不是很容易的事!顿觉他刚才的话可信度要打个对折。可既然舍不下他,就借坡下驴,给个杆顺着往下爬好了。她嗯了一声,还是继续绷着脸。
他听到这声嗯,就知道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便使出浑身解数讨她欢心,甜言蜜语说了一大堆,最后终于看到她脸上绽出一个笑,这才吃了颗定心丸,一口气吁出去,轻松了不少:“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不会是专门查岗的吧?你看看你,一点都不信任我。”
“你信任我吗?那我手机里怎么会多出一个软件?”她似笑非笑地说。早请示晚汇报都不够,还要随时随地核查,纪南星的占有欲也算是一绝了。
他脸色微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她竟然发现了。她冷笑,要不是这次去哥本哈根找何乐,她还真不知道纪南星会为了她费这种心思。
“我那也是担心你自己出门找不着路。”他就没见过像她方向感这么差的人,有时在自己家附近都会晕头转向找不着北。至少,他能根据软件标识知道她在哪里,免得下次再打电话过来,想帮忙都不知道怎么帮。
“是吗?那这个软件能帮我找到路吗?”她讽刺地翘起嘴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那里面包含了太多情感,除了怀疑、怨怒,还有一丝丝的——不屑。他的心瓦凉瓦凉,既然说不清楚,索性也不再解释。她还真是有骨气,自从上次打电话过来求他问路被拒绝后,再也没有因为迷路的事情找过他,一次也没有。不找他,那找了谁?何乐,石楠,还是荆远?很多女生都有一个总裁梦,她是不是也有?能在擎远实习这么久,又在身边深得青睐,她是不是在人生道路上也已经迷失方向?否则,以荆远不好相与的名声,怎么会对她次次宽容、连请假都能请这么久?他不敢再想,只深深觉得,何欢已不再是过去的何欢。
当晚她留了下来,但两人都无心亲密,各自守着半边床睡到天明。对于前两天的事,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他去上班她去学校,一如平时地吃了早餐出门。
开学之后何欢脚不点地,除了一周三天的实习,暑假里资助贫困地区大学新生支教的项目验收之后要打款,学生会和社团还有一部分工作需要她去协调,再加上系领导和任课老师平时都跟她比较熟,有什么时候也常叫她过去帮忙,大四的生活竟比前三年还要忙碌。于昭雅忙着考托福GMAT准备申请留学,薛超则一心钻研考公务员考事业单位考银行考老师,只有冷艳丽,每天不慌不忙地恋爱,不慌不忙地翘课,仿佛根本不把毕业的事放在心上。何欢没有去过她家,也不了解具体情况,不过就吃穿用度来说,应该还是相当不错的。
某个周三她住在宿舍,卧谈的时候大家说起各自的规划,冷艳丽很傲气地说:“我打算一毕业就结婚,相夫教子去。”
另外三个都呆住了。
“我还以为你要再玩几年才会想结婚呢。”薛超心直口快,不假思索地说。
“玩不起呀,青春这么短,趁早做打算。做得再成功,不如嫁个好男人。”
呃,只能说,一人一种想法,她实在不能苟同。女人要想成功确实不易,甚至有些时候确实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可这也不能成为依附于男人的借口。冷艳丽男朋友是富二代,在国外混了几年,回来帮家里打理生意。据于昭雅描述,不像是什么良善之辈,而且在公众场合跟不同的女人勾勾搭搭,没节操得很。妈妈和妈咪也都算事业成功的女人吧?可她们的人生不是挺精彩的嘛,而且嫁得也不错。纪南星希望她成为冷艳丽这样的女人,性感,热辣,只负责貌美如花;她向往的却是成为妈妈那样的女人,独立,个性,宜室宜家。
周四去擎远上班,大家都散散漫漫跟平常不大一样。她蹊跷地问李佳:“老板今天没来?”
李佳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想起昨天她不在:“荆总病了,这几天在家休息,这边的事都是祁总有空过来管着。”
“病了?什么病这么严重?”她更好奇了。
“重度感冒,咳嗽引起肺炎,打了好几天吊瓶了。”李佳目光里有点期待,欲言又止。
她知道其中的意味,但想了又想,还是没主动看望。他又不缺人照顾,自己矫情个啥!
作者有话要说:
☆、稳稳的幸福
我要稳稳的幸福,能用双手去碰触,每次伸手入怀中,有你的温度。
——陈奕迅《稳稳的幸福》
事实证明,荆远矫情起来真的是毫无底线。小小感冒,不但让他上不了班,还得每日派个秘书去伺候,报销签批、各类文件无一不需第一时间送上门由他亲阅。头两天都是李佳去的,到了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她讨好地凑到何欢面前:“阿欢……你……能不能帮忙把刚送来的这批文件顺道拿给荆总?”
何欢一眼就瞄到了走廊玻璃上陈飞的身影,心里那个鄙视呀!你以为你不出现在门前我就看不到吗亲?大晚上那玻璃墙就是个镜子啊亲!老板又不在,装什么装,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俩郎情妾意急着约会出行。过河拆桥,也不想想当初是谁给你们牵的线!不满归不满,李佳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临走时她故意坏坏一笑,饶有深意地抬眼看着对面急不可耐的妹子,“友善”地提醒道:“出去玩安全第一哦!”门外一阵呛到的咳嗽,李佳满脸通红地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溜了。
个个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主儿啊!
走到半路李佳又打电话过来:“荆总说他晚上想吃福缘记的鸡汤和炖牛肉,不要辣椒和葱,打包的时候要两份米饭;你到他家以后帮忙照顾一下,病人最大,是吧?”何欢总觉得她最后那两声笑意味深长,不像是什么好暗示。
按李佳发来的短信找到地方,才敲了一声,门就自动开了。空旷豪华的客厅空无一人,华丽的水晶吊灯照得愈发冷清。她转了一圈才找到卧室,荆远斜斜躺在床上,手上挂着吊瓶,平日的飞扬跋扈意气风发全无踪影,看起来颇有些弱不禁风的病书生样子。原来人一生病,连气场都会变得完全不同。她忽然有点同情起荆远来,想必他也挺郁闷的吧?
见她进来,他虚弱地笑着问:“怎么是你?”
“李佳有点事,所以拜托我过来——没跟荆总提前打电话请示过吗?”她有点意外,李佳这样办事谨慎的人竟然会漏了这么重要的细节?他说这话,是不欢迎自己的意思吗?
“没有。”他也挺意外的,不过更多的是惊喜。今天保姆回家享天伦去了,晚上妈妈会过来,正好跟她见个面。“不过你过来我非常开心,感觉病都好了一半。”
“呃……”何欢很无语,幸好她脸皮厚,这种话听得多了,免疫力也强。把文件放在床头柜上,腾出床上的小桌子,放好鸡汤、牛肉和米饭,去厨房洗了餐具递给他。荆远斜躺在床上动都懒得动,难得享受一回被她伺候的好日子,幸福感瞬间爆棚,表情也得瑟起来,看得人牙酸头痛。
“水壶在哪里,我帮你烧点水。”何欢认命地受他奴役,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说:我不和病人计较。
他指了指角落的矿泉水:“厨房有烧水壶。”
烧水的时候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难道他有事出门把自己留在家里?那刚才何必挺尸装得跟动不了似的。何欢心里恨恨骂了几句,打算倒杯热水送到他房间就离开。进门后才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女人。女人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两人都吓了一跳。何欢手一抖,热水洒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