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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我好想你,真的很想,很想!想到心都痛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苏沫停住了挣扎,他的脸埋在她的颈侧,暖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后。
他话语里饱含着的隐痛和思念,让苏沫原本推拒的双手慢慢放了下来,垂在身侧,任他的脸在脖子上摩挲着,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其中,身上微微一颤。
终于没有挣扎,是不忍。
“孟睿,他的人可能在这里。”
过了一会,苏沫还是出声提醒着,孟睿的手慢慢放开了,带着眷恋与不舍。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跟何岳哲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男人和男人的战争,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你们……?”
“唯有打败他,你才能离开,我不能让他禁锢你一辈子,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不要!你斗不过他的。他的势力有多大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他的手段我见识过,他会让你一败涂地的,甚至会……会连命也丢了!他从来不会对别人手软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商界上谁人不知何岳哲做事从来不论手段,只在乎结果。我知道他暗中的势力也不小,但他也不一定就能打败我。他忘了我爷爷以前是以黑道起家的,后来虽然漂白了,但暗地里还保存了一部分势力。单从生意上来说我是斗不过他,但爷爷已经答应帮我,有了爷爷的帮助,我的胜算就大了。”
苏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可能的话,她真不希望他们两人出什么事,不希望他们站在对立的一面。对何岳哲的感觉,她是越来越不清楚自己了,说恐惧,对他的恐惧感已逐渐消失;说依赖,却又有一丝逃离;说憎恨,早已没有了。对孟睿,虽没有爱,但在他身边的自由与自在让自己舍不得,贪恋着。她怎么了?对没有感情的他们,都舍不得任何一方受伤?
自从孟睿离开后苏沫更加看不下书了,耳边回响着的都是他说的话,想劝不知从何劝起,事关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正在胡思乱想中手机震动了起来,一看,是孟睿的号码。
“才离开一会就想你了,真不想离开你!”
“孟睿,为了我和他对抗不值得,不要这么傻。”
“我和他之间的战争是避免不了的,我说过,为了你,什么都可以。。。。。。”
合上手机,苏沫没有心情再看下去,心里更加烦躁了。
把书放回书架苏沫走出了图书馆,这个用来静心的地方此刻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再徒留也无用。拿起包,走出了图书馆。
从图书馆出来苏沫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不想回到那个空寂的公寓;家里也不能回,何岳哲不乐意她与爸爸过多接触;朋友,也没有,这几年根本没有什么能谈心的朋友,以前的也早已失去联系。
就这样,苏沫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着,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群,看着甜蜜的恋人,看着幸福的一家三口,看着相扶搀的迟暮老人……眼睛每到一处都是一幅幸福的景象,羡慕感由心底而生,却已没有了奢望的勇气,只能远远的,远远的看着。
在路边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树荫浓密的老街,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撒下些许,在地上方砖上形成斑斑点点的亮光,微风吹来,树叶沙沙摇摆,亮光就在方砖上跳跃着,是多么的欢快。
走着走着,经过一个幼儿园时苏沫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透过铁栏杆,从里面传来了阵阵童稚的欢声笑语,扶着栏杆,看着里面嬉戏着的小小人影,稚嫩的脸孔,摇晃的步伐……心里那个名叫疼痛的弦又开始跳动了,一阵一阵,是多么的急,鼓动着,跳跃着,挣扎着,想要逃脱出来。
孩子!
她无缘的孩子!
在不经意间又来到了她的心头。
说好了不难过的,自己做的选择就不能后悔,难过,证明了自己还放不下,在后悔,为自己当初的冲动。那些当初为孩子所找的理由,其实就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不想留下他(她)的借口!自己是何其的残忍呐!可现在,孩子没了,自己又得到解脱了吗?没有!还是活在苍白当中,还有,自责与悔恨!
踉跄的脚步,离开了幼儿园。
乌云布满整个天空,一声闷雷夹着闪电在上空炸开,不一会雨滴就落了下来。
苏沫任雨水洗刷着,仿佛这样就能把身上的一切不好的,不想要的洗刷掉。
雨,把她的发丝淋湿了,把衣服淋透了,而不自知,犹如一抹没有思想的灵魂,在游荡。
029要是你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你
俗话说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前一刻还艳阳高照,下一秒已倾盆大雨。何岳哲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心里也无比的黯沉。丢下一切工作,狠狠的抽着烟,还是没能平复。
孟睿,四年前就出现的苏沫的生活里,当初他对苏沫的高调追求就引起了注意,因着苏沫的冷淡对待,也太小看了一小毛孩想必也捣腾不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到头还是为当初的一时大意和心软着了道。
想到最近丢失的几单生意,想来孟睿还是有点料的,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接连的退资也够他忙一阵子了。他何岳哲什么人?从来不是吃亏的主!想跟他斗?还是嫩了点!但还是不能大意,他背后有老狐狸撑着,还是得费点心思。
走回桌边捻灭烟,看到桌上苏沫和孟睿有说有笑的照片又是一阵火大,大手一挥,文件散落一地。
她何时又对他这样巧笑倩怡过!
四个小时前手下来报,看到孟睿出现在图书馆;两个小时前手下来报,苏沫一个人在雨中失魂落魄的淋着雨;一个小时前手下来报苏沫已回到公寓。
如果说这些他还能忍住按兵不动,就算是气得不行了,但接下来保姆的这个电话他就无法再镇定了,拿起钥匙,不理会秘书的惊讶直奔地下停车场,几乎是一路飞车回的公寓。
“怎么回事?”一进门就逮着保姆劈头逼问,口气凶狠得小保姆都抖索了一下。
“苏小姐回来后就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不管怎么敲门都没有声音。”
嘭!
一声巨响后浴室在门轰然而倒,出现在眼前的斑斑血迹令何岳哲马上色变,直到确认是被地上碎片划破手指而流的血,不是她一时想不开,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脸上的泪痕犹未干,何岳哲的指背轻抚着苍白小脸,触手的冰凉令他瞳孔一紧,快速把冰凉的娇小从早已凉透的浴缸里捞出,扯过浴巾紧紧包裹,抱到床上。
纵然用被子紧裹着,苏沫的身子仍然在颤抖着,何岳哲把空调开了还是无济于事。
“还不去叫医生!”何岳哲的一声大吼把站在门口的三人震醒了,急忙去联系医生。
“妈妈……妈妈……”床上的苏沫迷糊的呢喃着,紧闭着双眼,苍白的小脸上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置身在噩梦中。
“沫沫,醒醒。”何岳哲轻轻拍打着苏沫的脸颊,想唤醒她,却徒劳无功,她仍是不停的呢喃着。
“宝宝……妈妈…。宝宝……妈妈…。都是沫沫的错,沫沫对不起你们!沫沫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泪,不停的溢出眼角,任凭他怎么拭也拭不完,怎么叫唤,也唤不醒。
听到她说出的妈妈、宝宝,以及心里的自责,何岳哲的心一痛,之前对她所有的责备以及恼怒全部化为乌有,化为了对她的心疼。看看自己,把她置于了怎样一个境地?
长时间的淋雨以及在冷水中的浸泡,苏沫发起了高烧,医生来后打过针吃过药才慢慢睡着了。何岳哲寸步不离的守着,把她抱在怀里,她紧抓衣角的小手和一句“不要离开我”,禁锢住了他的脚步。苍白的小脸的那么的楚楚可怜,让人心疼,让人狠不下心。
此刻的苏沫,对他,没有了以往的疏离,娇小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小脸贴在胸膛,小手紧紧的抓着衣襟,像怕被遗弃的小猫般,无助的,只能依赖他,这就是一直以来他要的。但此刻心里竟没有了雀跃,竟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太苛刻了。别人还在父母脚下撒娇的时候她却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的突变,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被禁锢着,孤立着。她也就一小女孩,需要亲情,需要同龄人的友情,他却自私的以为自己能够给她一切,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
“我的沫沫宝贝,怎么能让你离开呢,我是这么的宠着你,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要是你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拱手让人的。”
不行!他的宝贝只能待在他的身边,思想里塞得满满的也只能是他。那一个月的放松已让她渐渐远离,让别人有机可乘,他的宝贝这么单纯又怎能招架得住?就算是她父亲也不行!
直到前半夜,苏沫的烧才渐渐的降了下来,也睡得安稳了,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何岳哲终于放下了心,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沉睡过去,这段时间的忙碌也让他消耗了不少精力。
但到了后半夜,何岳哲又被苏沫的尖叫声惊醒了过来。
“宝贝,怎么了?”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坐起,黑暗中睁圆双眼的苏沫直扑进了他的怀抱。
“妈妈,我梦见妈妈了,是我害死妈妈的。”
“不怕不怕,不是沫沫的错,沫沫没有错,这只是个意外。”
“还有宝宝,是我亲手杀了他,是我杀了他,我是个罪人!”看着双手,黑暗中仿佛沾满了血。
“不想了,我的沫沫没有错,妈妈的死只是个以为,宝宝,我们以后还会再有的。”
把恍惚中的苏沫搂进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任泪水随着光裸的胸膛蜿蜒而下。等到苏沫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何岳哲才把她放回床上,仍然搂在怀中,轻拭去残留在脸上的泪水。
这辈子从没哄过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他却乐此不疲,愿意就这样一辈子哄着她,宠着她,只当他一个人的公主。她没有出色的脸孔,傲人的身材,骄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