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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倒数几秒的时刻,他拉着我的双手,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柔声道:
“望晴,新年快乐!”
我抬头看他,眼神里有着自己难以言说的深情,同样微笑着回答他:
“绍群,新年快乐!还有,我爱你。”
说着,
我踮起脚,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吻上了他的唇。在新年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我们两个人在与天地、与世人同庆新春到来的时刻,深情拥吻。
新的一年到来了,我们之间的新篇章,就要开始了……
、第 70 章
午后的阳光洒在大大的客厅里,木色的地板被阳光晒着,泛着温暖的光芒,不但将整个客厅照得亮堂温馨,而且让人感觉仿佛身在春天的大自然里暖意融融。若是此刻泡上一杯清茶,靠在沙发上,放上一张轻音乐碟片,读上一本好书,沉浸在那种安静而悠远的气氛中,足以让人能惬意而轻松的打发掉一个下午的悠然时光。
但是,这样一个美好而安静的午后,却被我和两个小孩子给彻底破坏了。偌大的客厅里,听见的不是悠扬的轻音乐,而是我和孩子们的嬉戏打闹之声。我和舒苏家的两个孩子,可爱又漂亮的小兄妹俩,一个九岁,一个五岁,正在客厅里玩着“官兵捉强盗”的游戏,不亦乐乎。
舒苏和她的混血帅老公在初二的上午带着一双小儿女来我们家拜年,恰巧赶在了我和何绍群去奥地利的前夕。新年伊始,出国之前,就能与好友相聚在一起,自然让我喜不自禁。大家在一起欢欢喜喜的吃过一顿丰盛的午饭,我便已经和两个孩子混得极熟了。
我只在沙发上安静的坐着和舒苏说了一会儿话,就被两个活泼的小家伙拖着加入了他们的“追捕”阵营,成为了“超龄儿童”,和他们一起在客厅里热火朝天的玩了起来。很快,客厅里几乎听不见舒苏夫妻俩与何绍群的说话声,所有的“噪音”来源都出自我和两个孩子,尖叫声、大笑声,几乎都要把房顶给吵得掀了天。
尽管本人已经三十八岁“高龄”,按说该有个成熟女性的稳重模样,实在不宜也不应该像这样和两个小孩子疯玩在一起,可我就是喜欢和小孩子玩在一起,有时候看着他们笑,听他们用稚嫩的童音说话,被他们用小手拥抱,用小脸贴着你、亲吻你,闻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暖的奶香味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会让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禁不住柔软了一颗心。
都说童心未泯的人不容易老,会永远有颗年轻的心。是啊,我想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喜欢和小孩子们在一起玩,不仅仅因为那样小小的他们足以勾起我心底里的全部柔软,还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阴险狡诈,没有笑里藏刀,更没有心机与城府。
与他们在一起,我会觉得很轻松,很愉快,不用担心有人会从我背后给我致命一刀,不用担心他们对我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与孩子们在一起,我仿佛觉得自己也变得年轻了,变成了一个孩子,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
我喜欢他们天真无邪的眼睛,喜欢他们童言无忌的纯真,喜欢他们毫无心机的单纯。孩子们的世界里,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他们只会因为单纯的喜欢你而和你交朋友,他们会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用自己的心去体会,到底谁是真的对他们好,到底谁又是对他们虚情假意。
孩子的眼睛,往往能看到许多被大人们忽略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往往却是最真实的人性反映,正如儿时的我,一点都不喜欢继母,哪怕她那样温柔的对着我微笑,对我嘘寒问暖,我还是一点都不喜欢她,不愿意与她亲近。因为,我从自己年幼的眼睛里,看见了她眼底深藏着的阴暗。
在两个孩子与一个大人的追逐战中,舒苏家的小女儿跑得太急,一下子摔在厚厚的长绒地毯上。小家伙很勇敢,一点都没哭,倒是把在后面追的我给吓了一大跳,差点煞不住自己的脚步就这么撞上去,眼看着她晃悠着扭着小屁股从地上要爬起来,我闪转腾挪着想要避开她,却不料功夫不够高强,闪着躲着反倒没稳住自己的身形,尖叫着晃了几下,小腿撞在了茶几上,痛得我呲牙咧嘴,身子一歪,跌倒在了小小人儿的身边。
原本坐在沙发上陪着舒苏夫妻俩说话的何绍群,见我很没形象的摔倒在地毯上,忍着笑意连连摇头,起身走到我身边,一边伸手给我要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一边轻声数落道:
“请问周大小姐,你今年多大了?三岁啊,还是八岁啊?跟小孩子玩得这么疯,倒也不怕把自己这身老骨头给摔散了!”
我抱着隐隐发疼的小腿斜倚在一旁的沙发靠手上,对着何绍群翻了一个大白眼,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懒得理会这个总爱时不时提醒我年纪的男人,顺便奉送一张呲牙咧嘴的苦瓜脸,回嘴道:
“谁说我老了?我有一颗年轻的心!你妒忌啊!”
舒苏听了我的话,咯咯地直笑,她那混血的帅老公则是一脸赞同的对着我猛点头,还朝我比着大拇指。我得意极了,朝着何绍群高傲的抬着下巴。他抿着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知道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我们正在说话的时候,小小的女孩见我跌倒,顿时对我这个超龄大儿童起了无比的同情心,一本正经的蹲在我的身边,很认真的看着我,用手轻轻摸着我的脸,又看着我抱着的小腿,然后俯□体朝我小腿上直吹气,边吹还边说:
“不痛,不痛,琳琳吹了就不痛了。望晴姐姐,琳琳吹了,你还痛吗?”
哇,这是多么让人窝心的最高待遇啊,简直比我得了多少珍贵的珠宝首饰还要让我感到高兴。小小的人儿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奶香,柔软的小手就在我的脸上轻柔的抚着,奶声奶气却又乖巧的话语,我看着这么一个可爱又精致的小娃娃,整个人都酥软的快要化做一滩水了!
我只觉得从自己的心里正在一阵阵的汹涌而出滔天巨浪一般的温柔爱意,恨不得将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都双手捧到她的面前,只求她能对我开心一笑。也许,这就是做父母的人对孩子的心意吧,我想,这一刻,我终于也能稍稍的体会到了一些为人父母的心情了!
心中大乐又大爱,我呵呵笑着,将舒苏的小女儿一把从身边捞起,抱在怀里,热烈的亲着她的小脸蛋,边亲边说:
“琳琳真乖,琳琳真好,姐姐一点都不痛了,谢谢我的琳琳啊!姐姐喜欢你,好喜欢你,姐姐明天要出国了,你要什么礼物啊,姐姐给你买回来,送给我的好琳琳当作新年礼物,好不好?”
小小的女孩一脸欢喜,可又非常谨慎的回头去看她的妈妈,见妈妈笑着朝她点点头,她这才很有礼貌的点点头,攀着我的脖子,朝我脸上亲了一下,奶声道:
“谢谢姐姐。”
我实在爱死了怀里这个小小的懂事又可爱的小东西,抱着她亲了好几口,然后冲着舒苏大叫:
“舒苏,我要当这小家伙的干妈!我喜欢死她了!”
舒苏掩着口一个劲的猛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何绍群,别有深意的笑说:
“这么喜欢孩子,那就自己生一个出来嘛!你们两个既然已经准备登记结婚了,那这个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啊。”
我听了,大窘,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生孩子的事情,总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偷偷的瞄了眼何绍群,他倒是面色平静,脸上还是那副淡然微笑的模样,显得很是冷静,也不觉得害羞,与他相比,倒是我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迟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中恍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和他好像还没有仔细的考虑过什么时候要孩子的事情。他这么看着我,难道是等我确定要孩子的时间么?
我抱着小而柔软的小女孩,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奶香气,正想回答说随缘,却忽然从脑海中闪过一个灵光,顿时让我非常纠结起来,于是未及多想,便脱口而出道:
“怎么生啊!太纠结了!你们说,我和何绍群生下来的孩子,应该叫我们什么?”
舒苏的老公显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在一旁立刻回答道:
“当然是爸爸和妈妈了。”
舒苏一楞,然后看了看何绍群,又看了看我,眼珠一转,很快就明白过来了,顿时笑喷,把她的老公笑得莫名其妙。她已是笑得直拿手指点我,哪里还有力气向她那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老公解释这个有些复杂的中国亲属关系,于是,如此重任只能落在我的肩上。我轻叹了一口气,亲了亲在我怀里玩着我项链的小女孩,指着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何绍群,无奈又好笑的解释道:
“我和他是名义上的姐弟关系,按照中国人的亲属称呼,姐姐的孩子叫他该叫‘舅舅’,而他的孩子该叫我‘姑妈’,你说,我和他结婚生下来的孩子,到底该怎么叫我们?是不是很诡异的关系?”
被我这么一解释,舒苏的老公,高大英俊的比利时大帅哥也终于明白过来了,搂着舒苏一通大笑,对着我连连的冒出一长串我听也听不懂的法语,最后还对着我说了一句总算是我能听懂的英语——You got it!
他的这句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我该说什么好呢?谢谢?又或者你真好心?呼,还真是搞笑啊!怎么在我身上的爱情、婚姻与家庭,都是这么与众不同呢!
我的爱情,是和我名义上的弟弟展开的“姐弟恋”,本就是多了一层禁忌的恋情;好容易结成正果了,要走进婚姻了,说起来就变成“女大三,抱金砖”的“大娘子”;若是在婚姻里生了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身份又变得这么尴尬,将来外人说起这个孩子,必然会在背后窃笑着议论:嘿,知道么?这个小孩是她妈妈和她舅舅结婚生下来的哎!
哦,天哪,我都不敢想象那样一个画面,实在是觉得对不起我未来的孩子啊!尽管我和何绍群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本来就是两个单亲家庭凑在一起变成的大家庭,不存在近亲一说。我们要结婚的话,从婚姻法和遗传学上说,是法律允许与生理健康的。
可是,终究,中国人的社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