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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千辛万苦只想着能找到一个母后和香儿之间的平衡点,难不成连一点儿时间也不给他吗?只要给他喘口气的机会,他一定能调查出当年赐香的真正身世,还有母后与魔教之间的是是非非。
谁知道自己在南昭的脚跟刚刚站稳,灵儿那边便发来消息说这丫头半道使诈跑了,竟然还混进了北冥皇宫做了别人的宠妃。共襄刚一听到这个消息,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他若不是还存着最后一分理智,此时真想将依偎在北冥皇帝怀中的死女人抢过来,狠狠甩一记耳光,让她疼,让她清醒过来,问问她的心里头究竟装了些什么?难不成装的是屎吗?
“陛下,”共襄笑着看向了赐香,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近来容妃娘娘的美名可谓是天下皆知,此番前来没有别的可以带,倒是带了些南昭特有的绸缎,想必只有这样华美的绸缎才配得上娘娘这般风姿绰约的美人。”
明明是赞美的话,听在赐香的耳朵中竟然带着几分令人难堪的讥讽。共享又不是不知道,赐香向来对绸缎什么没有一般女人那样的追逐喜爱。她的脸色愈加白了几分,只想尽快结束这该死的会面。让她好好静一静,想一想,她现在的脑子很乱,鬓角突突跳跃着,痛得厉害。
“来人!”共襄冲身后的瑁儿招了招手,身后跟着的瑁儿满眼鄙夷的扫了一眼赐香。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早知如此当初在客栈的时候就应该结果了她的性命。
很快数十个箱子被一一打开,南昭国送来的第一批礼物展示出来。大光明锦,蒲桃文锦,大茱萸锦,凤凰朱雀锦缎,蜀锦……满满当当,每一箱子都是精品,果然南昭国是丝绸之乡,不辜负那名头。
共襄微微勾唇一笑,亲自弯腰挑了一批凤凰朱雀锦呈到了赐香面前:“容妃娘娘看着还满意否?凤凰于飞,情投意合,何如?”
萧止终于看出了苗头,隐隐觉得这南昭国的皇太子似乎这一次来不是为了戈雅沙漠南段的归属问题,倒是来调戏他的爱妃来的。不自禁脸色沉了几分,虽然赐香与自己是在演戏,可是这丫头此番帮了自己的大忙,自己欠着她一个人情。看着对面这厮几次三番的话里话外,他已经猜到了几点蛛丝马迹。
都是男人,共襄眼眸中对赐香的那点子关注是骗不了他的。想到此不禁勾唇笑了,这也真是有趣得很,南昭国的这位太子殿下他最近也派人查了他的经历。绝对是一等一的人物,据说曾经与身边的七品丹师赐香交往过密。
若是猜的没错的话……呵!这小子现如今一身满满的醋意实在令人赏心悦目。心头竟然生出促狭之情,且逗他玩耍一下也好。给赐香大师出出气,顺道给共襄一个下马威,还真的以为北冥国无人了吗?
萧止微微抬手替赐香拿过了共襄高高举起来的凤凰朱雀锦,淡然一笑,看向共襄的眼眸中分明带着几分戏谑:“南昭国的这点心意,朕心领了。”
共襄的茶色眸子里晕染出一抹突如其来的诧异,他清俊的眉头微微一挑。面前这个传说中的窝囊傀儡好似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弱,共襄阅人无数,此人眼眸中一晃而过的戏谑,倒是令他产生了一点压力。
不过,能让他共襄产生压力的人,那一定很有趣。
☆、第172章 争锋
宫廷宴会上的冗长繁琐令赐香觉得难熬,酒酣之时的共襄依着他一贯魅惑人心的谈吐,几乎征服了所有的人。
赐香不得不看向那个狡诈的混账,坐在座中浅笑着,眼瞳淡淡似乎有微光潋滟,气质清朗风光霁月,言辞落落大方。没有一点儿可以被挑出来的毛病,谁能想得到他的阴险恶毒世人难及。
“陛下,”共襄缓缓端着酒樽站了起来,冲着萧止躬身行礼道,“素闻北冥民风淳朴,能歌善舞,这样美妙的夜晚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萧止淡淡一笑:“殿下不妨说来听听?”
“本王想请陛下忍痛割爱一小会儿。”
共襄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议论声袭来。摄政王威严的视线扫过,不知道南昭国卖什么关子?莫非是戈雅沙漠的南段要全部吞下去?
“呵!忍痛割爱的事儿朕好久没做了,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这样的筹码可以令朕忍痛?”萧止虽然酒色皇帝的形象,但是共襄的话也却是令他不甚开心,言语中竟然带着几分严肃了。
“呵呵呵……陛下想多了,本王就是想邀请容妃娘娘跳一支北冥流传甚广的拓枝舞。”
四周传来一阵抽气声,这还叫个什么话?拓枝舞虽然是北冥国宫廷特别盛行的舞蹈,而且男子也可以参与,但是邀请人家的后宫妃嫔一起跳舞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荒谬。
共襄也不去看恼羞成怒的赐香,清了清嗓子道:“母后在南昭经常听闻使节传言北冥的拓枝舞舞曲昂扬,舞步轻巧,男女同舞更是一片风姿凸显。早就心中喜欢几分,本王为了圆母后的一番心意,亲自学了拓枝舞。听闻容妃娘娘是跳拓枝舞的高手。此次倒是很想讨教几招技巧,还望陛下成全。”
萧止容不得他撒野,冷冷道:“既然想学拓枝舞。这个好办,明儿便从宫中挑几个舞姬赠与太子殿下便可。”
共襄脸色微微显露出失落垂着头:“本来拓枝舞兴起于戈雅沙漠。听闻容妃娘娘自小在戈雅沙漠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拓枝舞想必是原汁原味的,既然容妃娘娘不肯教,那么本王也只得从戈雅沙漠南端抢几个会跳的舞姬带回到南昭……”
“放肆!!”容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不是*裸的威胁是什么?什么叫从戈雅沙漠抢几个舞姬回去,怕是要抢的是北冥国的领土吧!
北冥现在虽然内外交困但还不至于混到此种地步,容一个黄口小儿字撒野。赐香垂了头不忍心看自己即将要倒霉的父亲容庚,他实在是太过耿直以至于不知道共襄那厮的毒辣心肠。
共襄缓缓一笑:“容老将军,请问本王哪里放肆了?莫非容老将军对自己女儿的迷人的风姿没有信心?”
他揶揄的笑看着震怒的容庚。一边的摄政王脸色也微微有些沉不住气,事关国体,这个共襄也太嚣张了些。
“太子殿下,戈雅沙漠的事情我等已经谈妥,何必在此生事?太子殿下这样做可是违背了南昭北冥两国和好的初衷啊!”
共襄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微微侧了头看着摄政王:“南昭和北冥交好吗?”
他此话一出,四周的空气骤然凝重了几许,歌舞器乐戛然而止。容庚身边的小儿子容祥突然走了出来,手中晕染一抹淡黄色气旋,冷冷看着共襄:“听闻南昭新立的太子殿下武功高强。小子不成器得很却也想同太子殿下切磋一下不知可否?”
容庚早已经对共襄的步步紧逼感到很是愤怒,对于自己小儿子的挑战倒也没有制止。看那共襄容貌很美,带着些女儿家的阴柔。看起来弱不禁风想必是那种宫中纨绔子弟。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倒也令他知道北冥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一边的摄政王也不拦下。萧止抱着肩,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眼眸中却是一阵审视的冷冽。
赐香本来要借着头痛脑热的随便一个小由头,退出宫宴,没想到共襄逼着自己大跳什么拓枝舞。一定是想她一个冒牌儿货哪里会跳什么拓枝舞啊!这是要逼着自己显形啊!这混账越来越不是东西了。
她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不仅仅是容家,这座中的每个人看来都不知道共襄的厉害。看向了自己名义上的爹爹容庚,再看看那个愣小子容祥,心头一阵叹息。
“与我家少主比武。你还嫩了些,”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瑁儿缓缓走在了共襄的身边,冲对面跃跃欲试的容祥冷冷嗤笑道。
看到一个娇怯的小丫头走了过来出头。容祥唇角不屑的翘起:“小丫头识相的话便退开,不小心伤了你可怎么好?莫非南昭没有一个迎战的男人出来?”
哄得一声,四周一阵笑声响了起来。
“找死!!!”瑁儿咬着牙猛地掠过,娇俏的身形却快如闪电,手中的掌风顷刻间逼近了容祥。她一起一落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容祥之前的嘲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竟然被瑁儿一掌拍飞了出去。
容祥好得也是常年驻守边疆的少年将军,只一招便被共襄身边的一个小婢女打飞了,一动不动气息微弱。这不光是没面子的问题,而是化也化不开的浓浓恐惧。
“太过分了!!”容家的另两个儿子猛地奔了出来,手中已然多了玄铁佩剑在手中。
摄政王的眼眸猛地一缩,容家的两个愣头青儿子竟然在宫宴上动用兵器,不想活了吗?
“淳儿,瑜儿还不退下!!”容庚大惊失色,这杀头的重罪啊!!
共襄唇角冷笑晕染,示意瑁儿退下,向前大大迈了一步将两个傻乎乎却蛮力有加的容家子弟挡在了身前。
“哎呀,好好的酒不喝,何必这般动刀动枪?”共襄轻轻迎着剑锋,却只用指尖将两道来势凶猛的剑锋夹住。谈笑风生之间,容淳,容瑜手中的玄铁剑竟然僵在了那里,再也不能递进一分半毫。
共襄艳丽的唇微微裂开,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小孩子就不要玩儿这些打打杀杀的游戏,吓着宫中的花花草草便是不好了。”
他话音刚落,容家兄弟手中的玄铁剑竟然点点化成了碎片,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若是刚才的宫宴因为容家发难而混乱的话,此番看着共襄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惊世骇俗的武功则是换来一阵死寂。
北冥君臣除了赐香神色平淡一些,其余各人均已是微张了唇,一副见鬼的表情。每一个对共襄存着轻视之意的北冥贵族都在心头升腾起一股子寒意,不要说是南昭国此时逼近的十万大军,光是这个共襄皇太子凭借着这几乎不是人练的功法也能将他们屠